夏以沫的心一緊,神情更加的落寞起來。看來,南宮家的人,認定了顧憶安是他們的兒媳婦。


    三個人迴到客廳裏,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起來。


    從廚房裏出來的秦湘觸到顧憶安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喲,憶安來了。”


    “伯母。”


    顧憶安淺笑著,起身上前接過秦湘手中的菜。


    看著秦湘對顧憶安露出來的笑容,夏以沫的心裏可真不是滋味了。


    甚至,秦湘安排顧憶安坐在了南宮澤的另一旁,好似刻意要提醒夏以沫,在南宮家,憶安永遠比她要受待見的多。


    飯桌上,氣氛變得十分詭異,南宮淩的聲音讓氣氛再度冷了下去,“我邀請憶安來,是為了告訴那些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人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隻有相互般配的兩個人,才能最終走在一起。”


    “爸,您說的鳳凰是我吖?”夏以沫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眸底滿是探究,“那您一定是誤會了,我是小白兔,不是鳳凰。至於般配不般配,重要的是兩個人相愛,不相愛的人,再般配,注定都是個悲劇。”


    南宮淩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夏以沫看著柔柔弱弱的,說起話來,還真是藏著刺。


    倒是一旁的南宮澤投來讚許的目光,看來,他的小白兔懂得咬人了。


    南宮淩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很顯然,對於夏以沫的反感又加深了。


    然而夏以沫卻覺得不以為然,她不是反抗什麽,隻是說出事實而已。因為,她確實是南宮澤的小白兔吖。


    一旁的顧憶安卻一臉的愜意,沒想到夏以沫本來就已經不討喜了,居然還敢開口反駁。這種節奏,隻能用不作不會死來形容了。


    這一頓飯,著實吃的有些憋屈。看著顧憶安忙著給南宮淩,秦湘,甚至是南宮澤夾菜,儼然一副南宮家少***姿態,夏以沫的心情就不由的煩悶起來。


    身旁的南宮澤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絲毫不在意父母對夏以沫的種種不滿。


    “小白兔,多吃點蘿卜吧,這可是你的最愛。”


    南宮澤溫柔的夾起一塊胡蘿卜遞到夏以沫的碗裏,嘴角噙著濃濃的笑意。


    夏以沫一頭的黑線,她哪裏愛吃胡蘿卜吖?


    隻是已經放到碗裏了,不喜歡,也要咬牙吃了。


    南宮淩知道南宮澤這是故意在向他示威,用行動在提醒他,他,是娶定夏以沫了。


    這一頓飯好似吃的很漫長,吃完之後,即使秦湘不情願,夏以沫還是幫忙收拾著餐桌。


    直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後,便隨著南宮澤離開了。


    望著兩個人甜蜜的背影,顧憶安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憶安啊,你放心,我們南宮家的兒媳婦隻能是你。至於其他的什麽野兔野貓的,休想進門。”


    南宮淩冷冽的視線落在門外,堅定的語氣倒是令顧憶安的心底好受了一些。


    秦湘更是來到顧憶安身旁,握著她的小手。


    上了車,夏以沫抬頭望著這豪華的別墅,卻覺得心底極冷,不由的瞥眉。


    “笨兔子,別想那麽多。我們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全力準備婚事了,以及......”


    南宮澤唇角揚起一抹斜肆的笑容,緊緊的凝視著麵前的夏以沫。


    夏以沫一陣疑惑,除了婚事,還有什麽要準備的嗎?


    “以及什麽?”


    觸到小白兔眼底的疑惑,南宮澤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以及,準備下一代的事情了。”


    下一代?夏以沫一頭黑線,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正經,夏以沫因為南宮家的人不滿意自己的事情還在發愁,他居然還有心思想那些事情。


    南宮澤伸出手臂,將夏以沫攬入懷中,“怎麽?難不成你不想要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小兔?”


    夏以沫的臉上驀地升上來兩抹紅暈,她紅著臉把戰熠陽推開,“不要。”


    南宮澤笑笑,在她的額頭輕啄了一下,“你不要,我要。”


    從別墅裏出來的顧憶安,看到那一輛還沒有離開的車輛,以及裏麵正在上演的一幕,隻覺得心情瞬間低落下來。


    車子緩緩行駛著,夏以沫望著窗外,支著小腦袋悶悶的開口,“看來,你們全家都不喜歡我。”


    南宮澤卻勾了勾唇角,“無所謂,這不重要。”


    夏以沫撇撇嘴,視線落在南宮澤的身上,“澤,若是你父母逼你和憶安結婚,你怎麽辦?”


    南宮澤很認真的想了想,“恩,那就......先和結婚,然後再娶憶安。你做大,她做小。”


    夏以沫頓時噘著小嘴,十分的不滿,“你還真貪,要不要娶個十房八房的,累死你的小腰板。”


    聞言南宮澤側首看著身旁的小白兔,“笨兔子,我的戰鬥力驚人的強。不過,我隻想要在你身上累死。”


    夏以沫輕瞥了南宮澤一眼,但是心底卻樂出了花。


    剛剛迴到別墅裏,卻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別墅門口。瞬間,夏以沫的眉頭緊皺起來。


    南宮澤一愣,不知道小白兔看到了什麽,當他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也僵在了那裏。


    “澤,你迴來也不告訴我,若不是我,你這些行李可真就捐助給酒店的人了。”


    遠處,上官雪兒拖著一個行李箱,嘴角噙著濃濃的笑意,一步步走向南宮澤。


    酒店?夏以沫的粉拳不由的握緊,原來,他是和上官雪兒一起出差的,甚至住在一起了?


    這樣想著,夏以沫整顆心都無法淡定下來了。


    前一秒才帶她去拜訪他的家人,下一刻,卻讓她知道這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對於南宮澤,夏以沫越發的猜不透看不穿了。


    南宮澤看著上官雪兒手中的行李,不禁抓了抓頭。該死的,他一心想要迴來見小白兔,卻忘記了帶上行李。


    可上官雪兒的好心,可徹底的將他陷入了困境之中,“謝謝你,很晚了,你早點迴去吧。”


    南宮澤接過上官雪兒手中的行李箱,聲音冷冽的開口。


    上官雪兒卻不以為然,觸到夏以沫落寞的垂頭,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看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也好,這幾天真是累壞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罷,上官雪兒唇角掛起濃濃的笑意,轉身離開。


    直到上官雪兒的視線徹底的消失,夏以沫才抬眸凝視著南宮澤,“你們,一起去的?”


    南宮澤觸到了她眼底的憂傷,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他居然承認了,看著南宮澤點頭承認的模樣,夏以沫的心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怪不得那一天她打電話過去,南宮澤遲遲沒有接聽,原來....


    夏以沫重重的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清冷的吐出,“看來,你的種種桃花運,還真是令人應接不暇。”


    語畢,她轉身大步的走出去。


    望著視線裏那越來越遠的背影,南宮澤無奈到了極點。


    該死的,他怎麽就把行李給落在了酒店呢?小白兔這何止是吃醋了,簡直就是怒了的節奏。


    隻是這個時候他即使追上去,也解釋不清楚的,南宮澤腳步頓了頓,徹底的無奈起來。


    夏以沫哭著跑出了很遠,迴過頭看向身後,南宮澤居然並沒有追出來。


    心,更加的受傷了。他這是什麽意思?是承認了他的出軌,承認他的心裏有別人了嗎?


    不然,為什麽連追上來解釋都沒有?


    夏以沫心傷極了,一個人蹲在馬路邊上,傷心的抽噎著。


    天空越發的黑了下來,甚至伴隨著陣陣冷風,夏以沫就像是一隻迷路的小兔子,蹲在路邊緊緊的抱著雙臂。


    可是,始終沒有等到南宮澤的身影。甚至,電話也格外的安靜。


    被拋棄的失落感越發的濃烈起來,夏以沫就這樣一個人瑟縮在黑夜的街頭。


    正傷心難過的時候,倏然感覺身體一輕,瞬間眼前徹底的一黑,她好似被什麽東西吊起來,隨後塞進了一輛車裏。


    夏以沫一陣驚愕,要不要這麽背?


    本來已經夠傷心的了,現在,這是被綁架的節奏?


    拜托,她已經是一個被拋棄的棄婦了,為毛還要麵臨這種悲慘的命運?


    不好的預感在心底翻湧著,她頓時大叫起來。


    “別叫了,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荒郊野外,你這樣隻會招來一大波餓狼。”


    身旁傳來一個男人冷冽的聲音,令夏以沫頓時顫抖起來。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吖?”夏以沫怯怯的開口,整個人驚慌到了極點。


    “認錯人?你放心,我們工作相當認真,絕對不會出那樣的差錯的。你,就是南宮澤的新婚小妻子吧。”


    什麽?是南宮澤的仇家吖?


    完蛋了,自古這種局麵,被綁架的人下場都會很慘的。


    夏以沫心底的恐懼更加的濃重起來。


    “放心,我們對你的性命是沒有興趣的。我們要的,也隻是南宮澤的人頭而已。所以你乖乖配合我們,到時候還有機會嫁給好人家的。”說著,男人的大掌輕拍著她。


    夏以沫驚恐的縮了縮身子,隻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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