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懷日為了得到蛄酪獸的魂力丹,製作出九腦震天丸,處心積慮多年,可最後為喬峰所得。


    他在添香的勸說下,隻好退而求次之,以食天髓的魂力丹代替。


    兩人萬裏迢迢,趕到萬獸山,好不容易才找到三隻食天髓,熊懷日當即以靈力化形,捉住它們。


    熊懷日的靈力化形,用的是天地之力,不同於聶天行的禦氣化物。


    他捉住食天髓後,手掌穿過肚皮,直接取出魂力丹。


    食天髓不同於蛄酪獸,魂力丹被取走,雖得不死,可也是行屍走肉。


    在生存殘酷的萬獸山,隻能成為其他靈獸的裹腹之資。


    三隻食天髓的魂力丹,所蘊含的魂力,隻相當於蛄酪獸的一半。


    他們繼續尋找食天髓,又被他們找到三隻,取了魂力丹後,感覺還差一點,於是繼續尋找。


    在靠近鬼族時,終於發現了阮可卿,以及她身邊的食天髓。


    熊懷日話不多說,仍然居高臨下,故技重施,使出靈力化形,想要擒住食天髓。


    他們來的無聲無息,又是忽然出手,阮可卿及兩隻食天髓,尚未發現他們,已經被熊懷日,以天地之力,化形的巨大手掌,給摁住了。


    不過他剛落下地麵,兩隻食天髓忽然動了,它們一左一右,掉頭反撲過來。


    熊懷日愣了那麽一瞬,食天髓身體強韌,可在自己的天地之力下,也是沒有反抗之力。


    前兩次都無往而不利,怎麽這一次失靈了?


    不容他多想,食天髓已經撲倒,並且忽的一個轉折,撲向身邊的添香。


    以添香的修為,也沒將兩隻食天髓放在眼裏。不過熊懷日護花心切,單掌一揮,天地之力凝成兩道切片,射向食天髓腦袋。


    隻是他身體一震,木然的看著兩道切片,一連斬斷數十棵樹木,飛出去上百丈遠,才慢慢的消於無形。


    添香靠近一步,問他:“熊哥,你怎麽了?”


    熊懷日鐵青著臉,說:“這個女娃,倒是有些本事,竟敢戲弄於我。”


    他神識展開,發現阮可卿及食天髓,已經在十裏開外。


    原來情急之下,阮可卿使出無邊幻境,熊懷日所見,皆是她營造的假象。


    他單手揮出時,已失去對食天髓的控製。其中一隻食天髓,翅膀卷起阮可卿,向前急奔而去,瞬間去了百丈遠。


    前幾次均手到擒來,也讓熊懷日太過輕敵。他也料想不到,那個柔弱的女子,竟有此能耐。


    倘若他略有幾分防備之心,阮可卿的無邊幻境,一定不能得逞。


    被一個小姑娘戲耍,熊懷日那吃過這種虧,眼裏滿是陰霾,冷冷的說:“涼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一定將你們扒皮抽筋。”


    氣由心生,心乃肢體之本,他這一生氣,不自覺的露出冷冽的氣勢。


    添香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得笑顏勸慰:


    “熊哥,再抓住這兩隻食天髓,你的九腦震天丸就成了,半祖境便指日可待。”


    熊懷日道:“不急,先讓它們跑一會,活活經血,死的才會更為痛苦。”


    直到阮可卿與食天髓,進了鬼族,神識捕捉不到。熊懷日氣也消了不少,這才對添香說:“走吧,時候差不多了。”


    封天大陣被毀,他發現喬峰聶天行,以為純屬巧合,心情也是大好,這才請喬峰飲酒。


    可是喬峰卻請他放了食天髓,這句話若是換成聶天行來說,或許效果會截然不同。雖然結果並無不同,而過程不會劍拔弩張。


    九腦震天丸,關乎他的境界。而蛄酪獸的魂力丹,又是被喬峰奪走,食天髓是唯一的希望,熊懷日焉能放過。


    他陰沉著臉,對喬峰說:“你應該知道,食天髓的魂力丹,對我意味著什麽。”


    喬峰頗為愧疚,自己搶了蛄酪獸的魂力丹,現在又阻止他取食天髓,確實於理不通,於情不合。


    他也跟食天髓沒有交情,大可不必為它出頭。可是食天髓出事,阮可卿不會坐視不管。


    他跟阮可卿相處多年,情感頗豐,堪比阿紫,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事。若是自己放手不管,身為男人,何以有麵目,麵對世人?


    喬峰再次拱手道:“喬某甚為愧疚,數次壞了閣下的好事。不過食天髓與我有些淵源,還望閣下能高抬貴手。”


    熊懷日抬頭看天,而後對喬峰說:“天地靈氣越來越濃鬱,師弟脫困在即。他一旦離開方寸山,必定再次成祖。我要趕在他脫困前,晉升半祖境,方能與其周旋。”


    他看著喬峰問:“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喬峰自然明白,不過總覺得他言不由衷,卻又無法反駁,說:“閣下胸懷大義,喬某深感敬佩。隻是道義所在,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知除了食天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彌補?”


    熊懷日可是大有來頭,一生驕橫慣了,如此耐心的解釋,尚屬第一次。


    可是喬峰不聽勸,不禁眼神驟冷,迴答說:“有,可我不想等,也不願意等。”


    他雙手揮出,左手靈力化形,在食天髓的脖頸處,形成兩隻手掌,一把掐住脖子。


    右手一擺,又是兩道切片,直奔食天髓腦袋。左手在食天髓頭頂化形,讓它避無可避。


    右手打出切片,離的稍微遠一些,可形成強大衝擊力。


    熊懷日出手時,並囑咐喬峰:“如果你再阻攔,休怪我辣手無情。”


    阮可卿嚇得一聲大叫:“啊,喬大哥。”


    喬峰知道她擔心食天髓,於是隔空一掌,將酒壇又推迴給熊懷日,說:“閣下這酒,喬某無福消受。”


    他將酒壇推給熊懷日,也有阻擋他繼續發力之意。轉身喊了句:“楊兄弟。”


    楊過一直注視著熊懷日,兩道切片發出,他便拔出重劍,展開穿雲身法,居中拍出一劍。


    強勁的氣流衝擊在切片上,隻是讓切片緩了一緩,仍舊去勢不變,對準食天髓腦袋。


    楊過以重劍加力,一招平拍,掀了整個養魂洞,卻無力阻止一道切片,這才深有感觸,異界武學,不可想象,自己還是見識少了。


    他聽到喬峰叫喊,知道他的用意,將穿雲身法發揮極致,來到喬峰身邊。


    熊懷日說打就打,切片速度又太快,喬峰無法出手阻止,隻好喊楊過帶他。


    隻有楊過的穿雲身法,在速度上能勝切片一籌。喬峰抱著楊過腰身,楊過身形一晃,再驟然停止。


    剛好將喬峰甩到食天髓身前,並同時拍出重劍。這次不再是氣浪,而是重劍直接拍打切片。


    兩下一接觸,重劍顯出了裂紋,可見楊過把力道發揮極致。


    切片隻是頓了頓,速度慢了下來。正好來到喬峰麵前,他推出雙掌,打在切片中心。


    寬刀形切片,終於被拍的四分五裂,方向也斜過一邊,擦著食天髓的身體,飛向一邊。


    五個碎片,飛的看不見,仍然沒有消散。


    聶天行已是半神境,於天地之力,也有所窺探。他看熊懷日的切片,知道非同小可,別的手段無法阻止。


    於是雙手衝天,功法疾速運轉,靈力魂力心力聯動,雙手一圈一繞,也拉下一片天地之力,砸在切片上。


    可是好比棉花砸在了鐵上,並無太大效果。聶天行隻得不停的拉扯,一片又一片天地之力,被拉下砸過去,層層疊疊後,切片終於後繼無力。


    接近食天髓時,喬峰正好趕到,拍打掉第一個切片時,不作絲毫停頓,跨出一步,繼續拍出雙掌。


    切片再次被碎,化為點點亮光,繼而散開。


    說來翻覆,其實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熊懷日拿接過酒壇,喝了一口酒,看著他們各盡其力。


    直到聶天行停下來,微微有些氣喘,這才好整以暇的問:“魔主,你也要跟我作對嗎?”


    聶天行言語簡潔,卻切中要害,迴道:“我與喬兄弟生死相交,此情此義,不可磨滅。”


    一句話解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憑你手段通天,他的事我不會不管。


    熊懷日淡淡一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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