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行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人體通道。他當初來鬼族時,還沒有這樣的障礙。


    不過兩人一獸,過人體通道時,簡直如履平地。聶天行也曾殺人如麻,對於通道壁上的殘肢,並無多大感觸。


    楊過被蛄酪獸控製,也是毫無反應。而蛄酪獸本身是獸,好似人類看雞腿鴨爪一樣,更無半點觸動。


    他們一出人體通道,便遭遇無心城主。


    楊過身帶魔氣,蛄酪獸屬於異類,吳昕又心思不夠靈便,幾人話不投機,自然動起手來。


    吳昕的朝花夕逝功,被喬峰破去,卻也影響不深。不似段譽那般,直接掉了半截功力。


    經過幾天調息,已恢複八成功力。即便隻發揮九天三重的威力,也厲害無比。


    他依托枯木陣法,人影不顯,躲在暗處發力,兩人一獸,隻有挨打的份。隻是離的遠了,威力略有減損。


    聶天行精神力外放,可達數十裏範圍。他發現吳昕的藏身之地,隻是趕過去時,他又躲到了別處。


    吳昕本身沒有動,不過是催動枯木陣法,讓聶天行每每撲了個空。


    幾次兜轉,聶天行有些氣喘,被朝花夕逝功壓製的厲害。


    他嚐試用天地之力,將吳昕鎮壓。奈何鬼族中,缺乏靈氣,不能傳導,竟然使不出。


    蛄酪獸見狀,嘲笑道:“老頭,我看你挺厲害呀,怎麽不中用啦?幫人幫到底,還是看我的吧。”


    他放開楊過,魂力展開,一樣的覆蓋數十裏範圍。發現吳昕後,即以魂力侵入,以便控製住他。


    不過侵入腦袋後,發現同別人的不一樣,裏麵一片虛無。魂力十分雜亂,零零散散。


    原來吳昕反應遲鈍,源於魂力鬆散。這讓蛄酪獸為難了,不知該如何控製,或者說控製那一縷。


    嚐試著將所有魂力包裹,再傳達自己的指令,竟然毫無效果。又幻化出各種場景,吳昕同樣不為所動。


    蛄酪獸又嚐試去入侵心力,結果如出一轍。最後試著控製他的精神力,也無任何效果。


    蛄酪獸隻得放棄,驚叫一聲:“媽呀,這到底是人是鬼是魔,還是什麽別的東西?”


    其實吳昕也算奇人一個,他的想法可以源自心中,居然也可以來自魂力或精神力。


    當心力被侵擾時,便放棄使用心力,轉而以魂力或精神力,衍生想法與控製身體。


    當魂力被侵擾時,便以心力或精神力,衍生思想,向身體傳達指令。


    蛄酪獸不明其中緣由,使出魂力控製,而僅控製魂力或心力,屬於徒勞無功。


    即便蛄酪清楚吳昕的奇特之處,想以魂力同時控製魂力、心力與精神力,它也是辦不到。


    吳昕的異能,正是他師傅看中的原因,並非如他所說,乃是他心思遲緩,天賦奇差之故。


    蛄酪獸嚐試控製吳昕,也就瞬息之間的事,而聶天行已頻頻遇險。


    楊過沒了魂力控製,慢慢恢複過來,眼神盯著聶天行。隻過了片刻時間,他便完全清醒。


    其時聶天行與楊過,相距十多丈遠,見他神色異樣,眼中魔氣繚繞,已知其中緣故。


    當即故技重施,右手衝天舉起,五指虛張翻覆。左手衝楊過遙遙一握,又左右環繞一番。


    他想先下手為強,又同時使出靈力化形,以及借用天地之力。


    可他情急之下,忘了封天大陣中,根本沒有靈氣。以至於兩種神功,一同失效。


    便在此時,風起葉動。聶天行暗叫一聲不好,雖然看不清楊過身影,還是提前後退。


    他剛退開幾丈遠,楊過的身影,在他原來的位置重現。一柄重劍,直直朝前,呈劈砍之勢。


    聶天行不敢有絲毫耽擱,以樹木做遮擋,左右移動,速度也是快到了極點。


    不過他快,楊過更快。他第一次身影顯現後,便再也看不清,他位於何處。


    聶天行隻憑氣流湧動,以及身前不斷被砍到的樹木,知道他大概的方位。


    其實聶天行修了幾千年,半神境修為,無論靈力與肉身強度,絕對在楊過之上。兩人若正麵交鋒,或許勢均力敵。


    無奈楊過的穿雲身法,快到無影無形。隨著實力的增強,有了突破空間之勢。


    他不與你正麵對抗,又有重劍加持,突然來那麽一下。聶天行倉促應對,那是必敗無疑。


    聶天行將速度發揮到極致,險險避過了五六下。若是這樣下去,要不了一時三刻,非得傷在楊過手中。


    他繞了一圈後,朝蛄酪獸奔去。原本他想求助蛄酪獸,奈何開不了口。他全身心用於奔逃,直至蛄酪獸身前。


    原本跳到蛄酪獸背後,以它身體做遮擋,必定會出手控製,可終究慢了一步。


    他感覺冷冽的劍鋒,已經劃破了衣衫,聶天行隻得停下來。若是繼續奔逃,雖不至於被劈成兩半,重傷肯定難免。


    他立定不動,順勢抬左腳,向後反踢。盡管看不清楊過,這一下對準他的小腹或腰肋。


    可就在這時,聶天行覺出,楊過的重劍,沒有繼續往下用力。他踢出的一腳,也收迴一半的力道,含而不發。


    隨後聽見蛄酪獸抱怨的聲音,罵吳昕是鬼不是人,是魔不是東西。楊過單手握劍,身影漸漸顯現。


    重劍幾乎貼著聶天行的後輩,而聶天行的一腳,也抵在楊過小腹處。危急關頭,蛄酪獸使出魂力控製,製止了楊過,避免了兩敗俱傷。


    聶天行心有餘悸,慢慢退過一邊。他帶楊過深入鬼族,是為了替他化解魔怔。倘若弄了個兩敗俱傷,實非所願。


    他略做喘息後,問蛄酪獸:“情形如何?”


    蛄酪獸沒好氣的說:“你沒聽見我剛才的話嗎?我倘若搞定了那家夥,早就開始炫耀了。”


    它自覺說漏了嘴,立即閉口不語。不過想想不對勁,鼻孔衝聶天行,問道:


    “你是在嘲笑我嗎?那好,你去收拾他。或者我放了這家夥,你帶著他一起去。”


    它這話充滿了威脅,若是放了楊過,楊過隻會追著聶天行,又怎能幫他對付吳昕。


    聶天行無心跟它計較,沉思良久後,說道:“那人本身修為,也不算高深,隻是功法厲害。而且藏身陣法之中,想揪他出來,也不容易。”


    “依我看,隻有將陣法毀了,讓他無所遁形,才能離開這裏。”


    蛄酪獸罵道:“放屁,你放的屁好臭。周圍景像都一樣,這麽大一片地方,你要怎麽毀掉?來,你幹給我看看。”


    吳昕心境被破,雖有恢複,也不能持久。蛄酪獸入侵時,他已停止發功。此時接著蛄酪獸的話,說道:


    “我這枯木陣法,融入整個鬼族環境中。除非你毀了封天大陣,否則便逃不出我的陣法。”


    他頓了頓,又勸道:“你們還是走吧,從原路返迴,盡快離開鬼族。雖然你們本事不小,可要想在鬼族興風作浪,無異於是找死的行徑。及早離開為好,別枉自送了性命。”


    蛄酪獸最怕別人說他不行,聞言怒道:“你個大胖子,死胖子,超級大死胖子,你出來,我要跟你單打獨鬥。”


    其實他唯一的手段,便是魂力控製,而此舉對吳昕沒用。若是吳昕真的現身,蛄酪獸肯定不是對手。


    不過吳昕也不敢出來,旁邊還有聶天行及楊過,他也沒必要以身犯險。


    隻聽他重重一歎,說道:“為何世人,總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落淚?而當真進了棺材,悔之晚矣。”


    他這幾句話,又用上了朝花夕逝功。楊過被魂力控製住,沒有任何反應。聶天行與蛄酪獸,卻很不好受。


    尤其聶天行,剛才一番疾速奔逃,耗神勞力,本就氣息翻湧。朝花夕逝功加身,不禁心神激蕩,猶如錘擊。


    他正急思對策,忽聞蛄酪獸嘿嘿陰笑著,忙問道:“怎麽,你有辦法了?”


    蛄酪獸指著楊過,卻朝著林中,像是對吳昕說道:


    “一物降一物,我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應該是你。我還沒見到那家夥呢,還沒出了心中這口氣,俺是不會走的。”


    它深吸一口氣,猛地喊道:“大胖子,死胖子,超級大死胖子,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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