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俊在床上趴了三天,而且這三天裏麵,佗靈一直沒有在他麵出現過,僮俊反而有點想見她了。沒有人吵嘴的日子雖然清靜,可是也很枯燥乏味。


    另外一個事,僮俊這兩天都在拉肚子。他一度覺得,這頓打,恐怕把自己的消化係統都給打紊亂了。所以,僮俊要找佗靈給他把把脈。


    “三天過去,佗靈應該已經氣消了吧!哪有人記仇記那麽久,都不覺得累的!再說了,我連碰也沒碰到她,就已經被搧了個大嘴巴子,難道這還不夠她解氣的嗎?”僮俊心想。


    於是,僮俊就派手下人,去把佗靈給找了來……


    佗靈進門就是一臉詭異的笑,“喲,僮大教頭,精神頭還不錯嘛!看來,屁股上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找我什麽事啊?”


    僮俊首先連連道歉,說自己這個不是,那個不對,險些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然後才說出自己請佗靈來的目的“靈兒,我可能被打出什麽後遺證了,這兩天總鬧肚子,你快給我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佗靈見說,又是一臉得意,“不必看了,你呀,就是內心不單純,所以遭報應了!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我宣布,你沒事了!”


    內心不單純?遭報應了?這不跟扯淡一樣的嘛!從佗靈的詭異的笑容,以及行為、說話來看,僮俊絕對有理由相信,這事肯定是佗靈搞的鬼!


    “你看都沒看,怎麽就能斷定我沒事呢?”僮俊試探性問道。


    “唉呀,放心啦,我有察言觀色,未卜先知的本領,我說你沒事,你就沒事了!”佗靈迴道。


    欲蓋彌章,故弄玄虛!僮俊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這絕對就是佗靈搞的鬼。“日防夜防,暗箭難防!好你個佗靈,害我拉了幾天肚子,非要我當麵道歉,把自己給罵臭了,才肯罷手。等我好徹底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僮俊心說。


    眼見僮俊正在用一種邪惡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佗靈似乎有些慌了,趕緊用手護住自己身體。“哎,喂!臭僮俊,你又在盯著看幹什麽?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再什麽非分之想。不然,我要你好看!”


    佗靈說完,趕緊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來人啊,我來問你,我這兩天喝的濃湯,是誰給做的啊?”僮俊道。


    “迴總教頭,是朱珠姑娘!”


    “哦,果真是她一個人做的?”僮俊又問。


    “是的!不過,我們去飯菜的時候,剛才那位佗靈姑娘說,要再往裏麵加點補藥。這樣,您的傷勢才能好的快!”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好你個佗靈,竟然敢算計我,有你好看!”僮俊心裏撂了句狠話。也怪他自己,青春期荷爾蒙突然暴表了,一下子沒控製住。竟然色膽包天,要要像啃蘋果一樣,去啃佗靈那張俊俏的臉蛋。被窩裏麵放了個臭屁,自作自受!


    ——


    僮俊一連歇了幾天,身體基本好轉。兒女私情暫且放在一邊,趕緊將廖庭織、劉熊等人,召集前來商談正事。


    僮俊看看眾人,首先向廖庭織問道:“廖庭織!眼下,糧食收得怎麽樣?”


    “就咱們小塘鄉附近的莊稼,都已經基本收割,隻是……”


    “隻是什麽?”僮俊問。


    “隻是沒得你的同意,外鄉的,咱們不敢去收啊!”廖庭織迴道。


    “這個嘛,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不與鄉民和其他地方的武裝有什麽衝突,隻管放心大膽去幹,趁這個機會,咱們要盡囤積更多糧食,以備將來之用。不過,若非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和衙門以及其他的地方武裝形成摩擦,更不能過分強橫跋扈,欺淩弱小。糧食固然重要,可是咱們眼下,到處樹敵,保存和壯大自己,同樣重要!”僮俊道。


    “這個我知道!”廖庭織迴道。


    “對了,那巴坑山的疤臉強盜,你派人打聽得如何?這些人到底什麽來路?”僮俊接著又問。


    “這……”廖庭織這時看向周尚治,及周氏五兄弟,猶豫了下,不知到底該不該當著他們的麵說。


    僮俊見廖庭織猶豫,又見他看向周尚治幾個人,自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僮俊倒也不覺得有什麽顧忌,直接說道:“沒事,你說吧!”


    “嗯!”廖庭織看向僮俊,點了下頭,接著說道:“據探子來報,那疤臉強盜頭子,正是刀疤本人。他離開咱們民團以後,無門可投,隻好占山為王。恰巧,那曾日燕、李少武的隊伍,撤出城之後,便帶著隊伍,去找了刀疤,以疤臉的名號,劫掠鄉裏。鄉民不少受他的盤剝……”


    廖庭織說這些話的時候,僮俊一直暗中觀察周尚治及周氏兄弟。正當廖庭織說到劫掠鄉裏的時候,周尚治的眉頭,明顯眉頭緊皺,似乎已經心裏已經癟了一口氣。


    “接著說!”僮俊目光稍微從周尚治的表情上移開後,接著又向廖庭織說道。


    廖庭織頓了一頓,接著又道:“還有,咱們把糧食,給那位老人家送迴去之後,刀疤他們第二天,就派人來,把糧食悉數取走了!”


    “那,老人家可是安全將他兩個兒子領迴家了?”僮俊又問。


    “沒有!隻領迴了兩具屍體。而且,老人家一氣之下,也自吐血身亡了……”


    廖庭織剛說到這裏,那周尚治就再坐不住了。當場捏緊了拳頭,一錘桌子,連桌上的茶杯,也跟著跳了起來。“豈有此理,我原以為,他們仁義之師,隻是受了那陳曾禹的盅惑,沒想到如此惡貫滿盈!……”


    僮俊這下算是看明白了,周尚治幾個,這迴算是對曾日燕、李少武徹底死了心了。從他剛才幾次皺眉,到現在怒氣填胸,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因為僮俊一直暗中在觀察他們,很多細節的東西,他根本裝不了那麽像!


    “算了,算了!聽說這事,我何嚐不對義憤填膺呢。要以咱們眼下的實力,還不足與他們對抗。咱們眼下不還是先不要去趟這趟混水,他們所行的惡事,咱們自先給他攢著,日再一並還報給他們吧!”僮俊此時說道。


    “是啊,既在江湖內,都是薄命人。天下屈事萬萬千,僅憑咱們之力,眼下也管不過來啊。還是先將冷眼觀螃蟹,看他橫行到幾時吧!”廖庭織這時,也自說道。


    “唉呀!你們其實就是書讀得太多了,凡事畏首畏尾,遇事瞻前顧後!當初我就說嘛,就不該把那李少武跟刀疤給他放走。現在好了,放虎歸山。眼下要我二牛說呀,就該直接帶人前去,把他們統統殺光算了。”二牛這時也自插話說道。


    “嘿嘿嘿!二牛,我且不論你說的對與不對,就你這一番話下來,連用幾個恰當的成語,我就先該誇你兩句!不過呢,要是真照你這麽幹,恐怕咱們民團早已經玩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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