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椅子斜倒門邊牆角,拇指粗細的板凳腿彎曲‘咯吱’作響,動靜不小,屋內好似片刻‘安靜’,隻剩遊戲機與跳舞機的聲響。


    再伴隨著江蒼的話語,不僅是老三在聽,包括四周的青年、學生,都被這鐵器的響動嚇了一跳,皆偏頭、或停下手裏的遊戲,望向了靠近門口的江蒼,還有那翻到的鐵板凳。


    ‘嗒嗒’李老板叫來的人沒說話,是往前站了站,還有兩人擋著了門口,報紙一甩,露出了裏麵的刀具。


    ‘要是這一腳踢人身上’老三他們則是望了望江蒼,又瞧了一眼門前兩人旁邊的扭曲鐵凳子,有些無視了兩人手裏的砍刀。


    因為當老三他們看到椅子腿上扭曲扯開的螺絲眼,皆是咽了咽吐沫,是感覺江蒼的力氣好大,估計這一腳要是踢到自己身上,覺得自己的血肉之軀,應該沒有這鋼鐵架子結實,少不了傷筋動骨,落個殘廢,甚至被一腳踢死!


    ‘他的腿是鐵做的嗎’還有一名老三的手下,光想想江蒼這一腳踢到這架子上,就感覺自己小腿直抽筋,前腿骨生疼,像是人按著挫骨一樣。


    一時間,他們望著這鐵板凳,都不動了,都等著三哥說話,不敢吭氣,怕這一腳挨身上了,命直接丟了半條。


    ‘要幹架了’遊戲廳內的學生、青年,隨著街機的音樂,看了看兩幫人的架勢,目光在門口江蒼與老三眾人的身上來迴瞄去,目光中充滿興高采烈,或是害怕,也有緊張。


    而江蒼見到四周的青年,學生望來,看到他們表情不一,有恐懼、有激動,則是朝門外擺了擺手,


    “這點出來玩的朋友,約莫著都想跟著社會上的人,稱大哥、老一,威風。那好,今個我當個師傅,上堂課,想留下的,留下,看看這道上壞了規矩怎麽辦。想走的,讓老三給你們退錢,早些迴去。”


    江蒼話落,門口的兩人側了一下身子,讓出了走人的位置,很聽這位江師傅的話,畢竟硬實力在那擺著,平常人能踢彎拇指粗細的鐵架子嗎?


    ‘李叔沒騙我江師傅是真有本事’小李,也就是李叔的侄子,是一直站在江蒼的旁邊,盯著老三他們。


    但還沒等遊戲廳內的青年、學生迴話,出門,或者有什麽動作。


    老三聽到江蒼這話,又見到小李恨不得和江蒼一塊砍死自己的表情,倒是眉頭一皺,雖然心裏是有點害怕,但語氣上沒軟,還是硬頂著道“朋友,你是要動真格了?不讓我走了?”


    “我從不和朋友以外的人開玩笑。”江蒼指了指他口袋,“請人吧,辦完事了,咱們晚上在哪睡,都能睡個好覺,別耽擱瞌睡了。”


    “行!”老三咬牙道了一句,知道這事沒法善了,又想保命,便拿出了手機,向著自己大哥打了過去,準備叫人,看樣子還是不想說錢的事。


    江蒼見了,沒去管他,反正等人來了,那位大哥來了,事情一落,‘說清楚’,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送錢。


    ‘威風!’而學生們一聽江蒼‘約架’老三,還是蹬上門來的砸場子,一句話,板凳一踢,就鎮著了‘西街口的老三!’


    又見老三看似有些害怕的表情,不複以往的霸氣,這不管江蒼有沒有打,在他們想來就是威風!


    因為在這一片混的,都知道‘西街老三’可不是說笑的名號。


    不少在這裏玩的學生,他們在學校裏惹事,或者在外麵被社會青年‘別錢’了,一句話,‘我跟著西街老三混的’,基本上沒幾個混混敢搶他們。


    更有道聽途說,幾位經常來這裏玩的青年,還聽別人說過,老三的大哥是道上的人,有槍,是真狠人。


    但如今。


    他們卻看到有道上大哥作為依靠的西街老三,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站在桌子旁邊著急打電話,都不敢正視江蒼一眼。


    那麽在他們想來,這位‘江蒼大哥’混的肯定比西街老三更厲害!


    除此之外,他們沒有想過江蒼是不是他們這的人。


    自然,這裏大晚上還不迴去的青年,多半都是比較瀟灑的,想看看這事最後怎麽說,看看哪位大哥厲害,好在今後給人吹噓。


    就算是幾個青年在屋裏拐角那望著,是想迴去,但也不敢從這些大哥們身前走過,怕被認著了臉,往後挨打。


    反正他們想來想去,是沒有一個人走,都在各自街機那坐著,遊戲也不玩。


    特別是玩跳舞機的那個小美女,還帶著興奮的目光,坐在了一台街機上,叼著一根煙,往門口望著。


    隻是她往那一坐,曲線展現無意,旁邊幾位青年的眼睛,是不時往她身上瞅,可惜這短裙不夠短。


    秋天嘛,天冷,稍微長了一些,快要到了膝蓋。


    而老三的心思早就沒在那美女身上了,反而是一個勁的按電話。


    當打了三遍,終於打通了。


    老三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李老板也把‘關係’打通了,今天就是要整死自己。


    但如今接電話,證明他大哥還是罩著他的,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才接的晚了。


    “王哥”


    老三聽到電話一接通,耳朵緊貼著聽筒,透過附近街機音樂,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有點喘的氣息,還有女人的哼嚀聲,是明白怎麽迴事了。


    感情自己打電話的不是一個好點。


    可是如今自己的命要緊,老三叫了聲王哥,就準備趕快把這事說一下,讓大哥叫人過來。


    “你他媽有病?”而王哥是關鍵時刻,桌上電話一個勁的響,被人打斷,是光著身子站在床下,剛一接通電話,聽到是老三的聲音,便張口就罵。


    再一推開靠上來的女人,按著她亂動的手。


    王哥抬頭看了一下臥室內的表,再又罵道“你他媽都不看看表?都快十一點了,兩個電話不接你,你不知道咋迴事?是不是又喝多了?”


    王哥說著,氣歸氣,罵歸罵,但卻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穿著。


    因為他知道老三不會無緣無故的一個勁的打,定然是他那裏出事了。


    尤其老三還是他的‘小金主’,每月都有‘供’上,這個金錢對比女人,罵歸罵,拿捏歸拿捏,他還是能分得清楚事情輕重。


    “王哥是真有事”老三是側頭捂著電話,偷偷瞧了一眼正在玩遊戲的江蒼,還有盯著自己的小李等人,頓了頓,才道“有人過來要賬了,跑到我店裏堵著了”


    “你被條子抓著了?”王哥穿好了褲子,一提鞋子,拋下了有些難受的女人,出了臥室門關上,來到了客廳,“還是咋迴事?是真來要賬的?”


    “是李老板那事”老三嘴角抽了抽,“他今天找外麵的人來了。大半夜堵著我店裏要錢,還帶著家夥我實在是沒辦法,才聯係王哥”


    “來了多少人?”王哥心裏約莫了一下,剛點的煙叼上,倒了一杯涼茶,“你人沒啥事吧?”


    “八個人”老三聽到王哥關心自己,倒是心裏靜了一下,在各種街機音樂的雜吵中,再壓低聲音道“有一個看著很能打,拇指粗細的板凳腿,一腳給踢彎了”


    “還找的練家子?”王哥一聽這話,端著茶杯,氣笑了,“這老李行啊!叫外地的就叫外地的算了,還找的練家子?看來,李老板今天是要辦事弄你了。”


    王哥說著,一口把茶喝了,活動了一下脖子,出了客廳,來到樓棟內把房門關上,“你先看著別動手,我現在拉人過去。”


    “他就是讓我叫人”老三深吸一口氣,偏頭背朝著了自己的小弟,和遊戲廳內的眾人目光,“哥,你快來吧那人敢過地頭找事要債,還讓我喊人,看著那人真不像是給老弟開玩笑的”


    老三說到這裏,還許了一個諾道“哥今天隻要把弟的命保住,您說您新房的那事,我給您再添三萬,家具我包了!”


    ‘三萬’樓下小區內,王哥拉開車門的手一頓,隨後便斬釘截鐵,笑迴一句道“咱們兩個不是錢的事!你跟著我一年了,我早就把你當弟弟看著。哪次出事不是我擺平的?你先別急,現在哥就帶人過去,你隻要先穩著那幾個人,我就給你平安接迴來。晚上咱們再去街口的酒樓喝一頓,去去煞氣。”


    話落。


    王哥又交代了幾句,掛了電話,開始一邊聯係自己的手下,一邊開車向著遊戲廳方向駛去。


    而遊戲廳內的老三,望著掛了的電話,又看了看在玩遊戲的江蒼,心裏是安穩了一些,隻求他大哥快點過來。


    這一等。


    或許是三萬塊錢,加上家具、晚上一頓好飯起了作用。


    王哥是在短短二十分鍾左右,就叫上了一百來號人,開著八輛麵包,三十來輛摩托,打著燈光,‘轟轟’機車聲作響,把遊戲廳外麵的小街道給圍了一個半圈。


    ‘嘩啦’車門打開,車上的青年帶著明晃晃的刀具下來,一百三十七人,站在了門口的空地上。


    “王哥來了”遊戲廳內的老三聽到汽車喇叭聲,還有外麵吵雜的人聲,也是迴過來神,朝外麵望去,正好看到王哥在幾位打手的擁護下,跨過了門口的鐵板凳,走進了遊戲廳內。


    “誰找的事?”王哥手裏掂著刀,聽著街機音樂,看了一眼扭曲的板凳,心裏有些驚奇,知道自己碰到能打的人了,老三沒騙自己。


    但自己身後可是一百多號人,都掂著刀的人,這一人一刀下去,刀雖然卷了,但是鐵磚也能辟出個坑印。


    於此,王哥也是不慌,先是掃了一圈屋內不敢吭氣的青年、學生,才把目光停在了桌旁老三,以及小李等人身上,壓低聲音問道,


    “是你們過來找事的?誰讓我叫的人?”


    “江蒼讓您叫的。”靠左邊,江蒼從座椅上起身,望了望王哥,這位罩著李老板和老三的正主,“這地您罩著?兩手不平,有點不規矩,不公道。”


    “這歸你管?”王哥氣笑了,“朋友,老三說的沒錯,你手有點長了,哪條道上混的?”


    “江道上。劃船過來取債的。”江蒼掃了一圈屋內的街機,“咱們都明白什麽意思,話也不多說,人都來了,走吧,門口量量,別在店裏分了章程,給機子砸了。到時您幾位說我江蒼不道義,拿錢還砸店。”


    “你這是吃定我了?”王哥不以為然,更是樂了,“你是光顧著玩遊戲了吧?先朝外麵看看有多少人再說狠話。”


    王哥說到這裏,不屑一顧,但身子是朝後退去,怕等會打起來了,自己當前衝頭,少不了拳腳。


    而江蒼見王哥退去,外麵的人又朝上走,則是朝著旁邊的小李等人道“手裏的物件都收收,看好後麵的學生就行,他們是來上我課的,學東西的,不是過來挨刀見紅的。”


    話落。


    江蒼進步一踏,率先動手,擒著了快要走出門口的王哥與老三衣服領子,一扭,稍一用力,在所有人驚呆的目光中,一手一人,把他們兩人加起三百多斤的身體輕易拎起,朝著外麵圍來的眾打手砸去!


    頓時,遊戲廳內外一陣驚唿聲彼伏,外麵的打手慌忙收刀,但也被半空的王哥與老三轟然砸到,蹭著地麵摔倒、磕傷,亂成了一片。


    可還沒等眾人從江蒼輕易仍人的震懾場景中迴過神來。


    江蒼同時從遊戲廳內走出,未帶任何兵器,但殺入人群中,卻如虎入羊群,或拳、或擒,伴隨著骨骼‘哢嚓’響聲,那些王哥帶來的打手,要麽手臂骨骼,要麽被擒拿脫臼。


    神識所過。


    就算是有刀具砍來,自己外套裏麵是元物護腕,格擋普通刀具綽綽有餘。


    加上自己體質是常人數倍,刀器餘力更是傷不了自己分毫。


    一時間。


    慘叫聲與骨骼碎響連成一片。


    短短兩分鍾的時間。


    那些打手就在遊戲廳外麵躺了一片,身邊刀具落地,在月光下閃著,痛苦哀嚎。


    就剩車邊的幾個打手,剛才沒上前,現在更不敢上前,還不敢跑,就愣愣的站在車邊。


    而遊戲廳門口的小李等人,那些學生、青年,美女,他們這時望著躺在地上的眾人,以及站在他們中間的江蒼,更是震驚不已!


    他們是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在短短兩分鍾內,毫發無損,赤手空拳的打到一百多人,就像是遊戲裏的英雄一樣無敵!


    而江蒼則是走到了王哥旁邊,腳尖一挑一人身邊的長刀,單手一取,架在了王哥的脖子上。


    “章程也量完了,人也叫過了,一百來人,還是太少,沒堵著江口,讓江蒼這船,過江了。”


    江蒼說著,稍微一分,力道掌控十足,分開麵露驚恐的王哥脖子上皮肉見血,卻又不碰著他的筋骨要害,“走道上的,腦袋在腰側別著,都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那我現在問問,您這命值不值二十萬。值了,我就拿您和老三的命抵債了。”


    “哥”王哥感受著脖子上的粘稠蟄疼、冰涼,是又害怕,又苦喪著臉,兩手虛擺著,讓這位大哥刀下留情,別真給他的頭割了!


    同時。


    王哥也把嚇攤在一旁的老三恨透了,覺得他說的這位江道上的江蒼那裏是練家子?分明就是土匪!下手根本就沒把人命當一迴事!


    沒見遍地一百三十多號人哀嚎,動不動就是斷筋挫骨,萬一下手偏了,一晚上不得死幾十人?


    這年頭,幾十條人命,換成哪位大哥都不敢臨時起意,說來就來的!


    ‘這人不會是偷渡過來的悍匪吧’王哥露出求饒,望著江蒼,頭也不敢轉,怕脖子上的刀鋒偏了。


    他小心著,單單目光斜了一下,向著車邊還愣站著的小弟吼道“快快!拿著我車鑰匙去你嫂子那取二十萬!沒有,就讓她趕緊湊!”


    王哥說著,又向著半攤在地上的老三罵道“你他媽別裝死了!也叫人給我取二十萬過來,一起給江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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