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蒼取完字,感覺差不多,就迴去帳篷睡了。


    往後幾天,依舊如常,在打拳練勁中匆過。


    一直到第七日上午。


    江蒼從帳篷內走出,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才沒有接著打拳,而是吃了一些藥膳,就坐在了小河邊靜心打坐。


    ‘嘩啦’小河溪水流淌。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太陽漸漸升到了正中午頭。


    江蒼最後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出現迷霧之後,自己也有個模模糊糊的感應,是覺察到‘這片林間將要出現迷霧。’


    且也是這個時間階段。


    在另一個城市郊區處,靠近田野的一條公路上。


    梟正開著一輛中檔轎車,帶著後座上盤膝打坐的武弘亂閑逛,準備通過飛鳥探尋,或者看看新聞,查找哪裏有迷霧出現,自己也好快速趕往。


    隻是這時。


    梟剛過了一個路口過後,當時間走到了上午十一點時,卻忽然發現自己腦海內有個提示,大約為‘三百二十裏外,將會有迷霧出現。’


    “迷霧?有提示的迷霧?”梟發現這個提示,是反問出聲,但手還是很穩的在開著車,又向著後座上的武弘詢問道“武師傅有迷霧提示嗎?”


    “西、三百二十裏。”武弘睜開雙眼,望向了後視鏡,目光對向了梟詢問的眼神,“梟師傅,你說所有人是否都有這個提示?武某指的是所有元能者,還有你所說的神通者。咱們一樣的人。”


    “也許會吧”梟不太肯定,“但這次,或者說是‘三百二十裏的這片迷霧’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平常都是我們再找迷霧,如今卻反了過來,是這片迷霧在尋找我們,指引我們過去?”


    梟說到這裏,最後問了一句,“武師傅,我們去嗎?我相信江師傅若是得知的話,也會去往。並且江師傅說過,他要請咱們喝酒。”


    “定然去往!”武弘大笑一聲,又盤膝坐在了後座上,“且不止喝酒一事。以武某看,如果是迷霧尋人,或許會有許多人,許多自認為武藝無雙的人尋找捷徑,趕往這處不需尋找的迷霧。”


    “這更要小心了。”梟迴了一句,又把車子在路口一掉頭,朝著西邊行去,“但反過來說,我們還有可能在這個世界裏麵找到更多的朋友。神通者。”


    “那更妙。”武弘高讚一聲,閉著雙眼,“武某技拙,正想領教,來會會這萬千元能者,看看他們的元能有何奇異。”


    “行事要小心。”梟破天荒的反駁了一句,又像是關心,像是勸解道“我們雖然是先行者,先驅者,但眾相萬千,總有不會輸於我們的人。畢竟氣運一說本就縹緲,我們能獲得這樣的機緣,相信別人也可以。就像是那個周盼,他的元能好像是關於‘傷勢恢複’的?挺適合戰鬥。”


    “梟師傅此言不錯。”武弘眼睛未睜開,“武某雖不會小瞧任何人,但也不會妄自菲薄。”


    武弘說到這裏,當靜等幾息之後,聽到梟沒有再迴話,就安穩打坐了。


    而梟也不是不想說話,隻是他聽到了武弘的話以後,就知道自己勸了像是沒勸,便不想再言了,還是安穩開車吧。


    但這也像是他與江蒼所言的那樣,‘先驅者組織’裏麵不會有什麽你幹擾我,我幹擾你的事情發生。


    大家都很自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想怎麽做,都是自己的事情。


    起碼梟是覺得自己勸勸說說是可以,但最後的決定還是武弘自己選擇。


    唿唿——


    再一提速,伴隨著窗外風聲,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了。


    梟專心開車,向西邊林間行去。


    而在林間小河處。


    江蒼打坐盤膝等過了一會,當時間走到中午十二點時,也看到林間這片地域內浮現迷霧。


    按照資料記載,這片迷霧應該是蔓延了方圓三裏左右。


    持續時間,是六天。


    但裏麵的世界時間是多少,資料裏麵卻沒有記載。


    可不管怎麽說。


    等到迷霧出現的時候,江蒼想歸想,但也在河邊走了‘三百數’,等到了大門的出現。


    ‘嗒嗒嗒’輕敲三聲,再一推開。


    江蒼一步跨入之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條野外土路,連著幾座小山坡,道路曲曲折折,不少樹木都是斜著長得,樹葉垂到了土坡上,有些幹枯,也有些壞死坑洞。


    且與此同時。


    自己腦海內也出現了一個提示,是自己的身份。


    大致為‘流浪的人。’


    意思是指自己是沒有戶籍的人,也就是黑戶。


    但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反正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自己隨便編個戶籍,或者想個辦法弄個戶籍就好了,還方便,隻要有關係、金錢,想落戶哪裏就落戶哪裏。


    畢竟,按照自己所看的三國書籍來說,這上至幾品的朝廷命官都能買了,還差一個平常的戶籍嘛。


    若是這個事還難辦,那真的是笑話了。


    隻是,除了身份以外,自己腦海內就沒有多餘的提示了。


    好似是這個世界內沒有元能,或者就是如喪屍世界一樣,是不定時的出現。


    反正不管怎麽樣。


    江蒼在土路上走了幾步,是覺得這個世界內哪怕是沒有元能,但也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因為這個世界內充滿了‘靈氣!’


    最少是現實世界的十倍!


    如若比方,哪怕是沒有任何修煉功法的人,都能唿吸之間把靈氣吸入體內!


    當然,最後能成功的融合煉化多少,那就是根據功法和人的體質了。


    可無獨有偶。


    自己恰巧就有一本聚靈功法。


    再按照這個世界的靈氣濃鬱度,在這多待一天,就能朝著現實世界內十幾天的修煉進程!


    相當於三天獲得一顆‘普通元能。’


    而自己腦海內還有一個指引,是關於‘書畫’的提示。


    大致為,‘兩個小時內,趕到‘大約五十裏外的一個地方,好似是救一個人。’


    並且這個任務的隱隱約約中,透漏出自己救得這個人,會告訴自己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情報。’


    應該是屬於‘情報任務?’


    江蒼想了想,接著查探提示,發現救完這人之後,自己還要再去一個地方,把字畫交給一個人。


    這才是‘交情任務。’


    那麽這樣想來,之前的‘救人、情報任務’就是穿插的,屬於‘白送。’


    但不管怎麽說,這個世界內既然有靈氣,說不得就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自己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先去探探路,打探一下情報再說吧。


    唿——


    扔出紙馬,進步一跨。


    江蒼策馬一調,奔上了土坡,朝著提示中的五十裏外行去。


    ‘嗒嗒’一路揚沙,留下道道蹄印。


    五十裏距離不遠,以紙馬的腳程,就算是路途太過坑窪,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來到了一處林子附近。


    ‘蹄’策馬一停。


    江蒼略一打量,右邊是林子,裏麵樹木錯立,茂密樹葉,圍著了幾座大山。


    左邊是一片荒廢的農田,如今是一片雜草地。


    朝下望,自己腳下的路,是人走出來的,雜草枯萎,腐爛到泥土裏麵,灰黃相間。


    再等打量完這些。


    江蒼發現沒什麽情況,就打坐盤膝,調整著自己的精神狀態。


    尤其是這個世界內的靈氣真的豐厚。


    無任何修煉功法的紙馬在樹邊站著,都能緩緩的吸收一點靈氣,來恢複著剛才消耗的勁力。


    按照這樣的速度,紙馬休息一天,就能恢複所有的勁力,不需要自己再幫它恢複什麽。


    但就算是自己幫它恢複,也就是耽誤個十來分鍾而已,無關緊要。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一直到大約一個小時過後。


    ‘啪嗒’


    江蒼正打坐時,突然聽到遠處山腳林口那傳來陣陣馬蹄聲,還有一些人的唿喝聽不太清。


    距離自己,大約有三百多米。


    要不是自己擁有四種神力,還真不一定能聽得到。


    但不管為何,這八成就是自己要找、要等的人!


    ‘鏗鏘’刀鞘附於腰側。


    江蒼翻身上馬,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策馬行去。


    也沒走上多遠。


    隨著林口附近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江蒼就見到了三名手持暗紅血跡的山匪、還是強盜?正在追著前方一位臉色露出驚恐,打扮像是一位東漢文士的長衫青年,隻是他手裏也有一把劍,可惜斷掉了一半,應該是沒有打過這三人。


    “快”


    而這位文士剛縱馬拐出山口,見到大約百米外策馬而來的江蒼時,亦是高喊一聲,想要讓江蒼一起跑,因為後麵是三名殺人不眨眼的山匪,他之前沒有打過。


    並且他也是無意間露出了錢財,才會被這三名出遊的山匪惦記上。


    “駕!”三名山匪打量了百米外的江蒼一眼,是沒過多關注,反而貪婪的目光是瞄著文士馬側的口袋。


    他們知道裏麵裝的錢財,足夠自己兄弟三人無憂無慮的瀟灑一段時間。


    而江蒼聽到文士所言,卻沒有走,反倒是策馬一架,紙馬‘蕭蕭’鳴叫,蹄嗒泥土,直向著山匪衝去!


    “有膽!”山匪見此一幕,怒笑一聲,和兩位兄弟打了一個眼色,距離漸漸拉開了一些,準備清了這個有膽的‘外人’,再去追前麵那隻‘肥羊。’


    鏗鏘——


    可隨著百十米距離瞬過,江蒼越過了文士的同時,雙手鬆開了韁繩,兩手一探,雙刀出鞘,長刀劃過,短刀橫架。


    僅僅縱馬而過的短瞬,伴隨著兩顆人頭飛起,屍體在奔跑馬匹上落地的聲音,兩名山匪已被江蒼斬於馬下!


    ‘噗呲’長刀再一探。


    靠後的那名山匪隻來得及架起兵器,就被江蒼長刀穿過胸口,被硬生生的從馬匹上挑了起來,舉至半空!


    “這”剛和江蒼側身而過的文士聽到重物落地聲,又迴頭見到了兩具無頭屍體倒地,一具屍體懸掛半空,是看呆了。


    都沒有注意那三隻馬匹從自己身旁跑過,差點撞到了自己。


    而隨後。


    他驚訝歸驚訝,當見到江蒼挑下了屍體,策馬向自己行來的時候,是趕忙整理了一下心神,悄悄打量了一下江蒼,想著自己該怎麽稱唿這位救命恩人。


    再隨著他望去,他看到江蒼一身白袍,上麵滴血未沾,反而有些儒雅的樣子,好像是與自己一樣的文士。


    但出刀見血,冷峻的模樣又像是英雄好漢,一匹俊美白馬,更像是沙場的將軍。


    可氣質上,又過瀟灑,好似飲酒作畫的詩人。


    最後這位文士總結了一下,向著策馬而立的江蒼捧手道“多謝這位俠士仗義出手相救!”


    “順手而為之事。”江蒼言語簡駭,沒有多聊這個事情,而是直接詢問一句,也沒如這文士一樣咬文嚼字,“江蒼行了一路到此地,不知如今距離最近的城縣還有多遠,望這位先生告知。”


    江蒼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具體哪個時間,但既然指引有說,自己再問問哪裏離城池近,一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二是也知道這裏是哪裏了。


    “先生之名不敢當在下”文士聽到江蒼詢問,是慌忙擺手,隨即還言告了自己姓名,以及自己要去哪裏,又為何遇到了山匪,像是放鬆剛才帶來的生死壓力。


    而江蒼聽來,也是聽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就沒打亂他的話語。


    比如,按照文士所言,隨著黃巾軍各路渠帥、也就是各路領頭人在‘五年前’被殺以後,不少黃巾軍餘孽都落草為寇,打劫著過往的商隊,或是黎民百姓,用來維持生計。


    並且江蒼根據這‘五年前’一詞,也一下子明白了這是什麽時候了。


    ‘情報’是知道了。


    再依照曆史記載,自己了解的遠遠比這位文士還多,更是知道朝廷想管這些黃巾軍餘孽,其實也管不過來。


    因為隨著黃巾軍被滅以後,這五年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先是漢靈帝駕崩,太子劉辯登基,董卓進京,再把陳留王‘立為’漢獻帝,又自稱自己為太師。


    但他除了宮中以外,是什麽正事都沒有做。


    一直到到了如今,189年,黃巾軍的餘孽還是清除不清。


    可也是189年這個時間點。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馬上就會有十八路諸侯討董!


    尤其是再根據這個世界裏的靈氣濃度。


    江蒼想了想,覺得這應該不是正史,反而應該是和‘三國演義’之類的沾點‘玄。’


    也許,那獲得太平要術的張角,還是真的‘半仙!’


    當然,以貼合實際的角度來講,張角應該是喚為‘練氣士、修道者。’


    不然,他要是真成‘仙’的話,哪還會起義失敗。


    除此之外。


    等文士說完了這些事情,江蒼在聽到了文士也不是什麽名人以後,就不多替他的姓名了。


    畢竟身在江湖,萍水相逢嘛。


    自己救了他一命,他也無意告訴了自己許多事情。


    這恩情已經兩清。


    而文士等前因後果說完了,感覺自己心神平穩一些,才覺得自己話有些多了,便有些尷尬的笑著再言道“是在下多言了而俠士此去十二裏,便是徐州開陽縣。”


    “多謝。”江蒼最後再知道了自己所處位置後,是策馬一調,笑著拱手道“再會。”


    話落,江蒼朝著東邊趕往,準備先交了這交情任務。


    “俠”文士虛攔了一下,看到救命恩人連頓酒水都不喝以後,則是誠心誠意的向著江蒼離去的方向捧手,一直到江蒼的身影消失一會兒,他才禮落、上馬,向自己的南邊家中迴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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