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未答,我過去坐在他的身邊看見他點進了我的個人心情日誌,這是一個很多年前的軟件,現在幾乎沒有用這個,我年齡小的時候會在上麵記錄一下當天的心情如何。


    而且這個軟件我很多年沒有再使用,是前段時間突發奇想的下載點進去看了眼,發現都是一些無聊的事就退出了,但那天我沒翻到多少頁,可現在席湛直接翻到了底部。


    我看見第一條寫著,“這是我遇見他的第一天,一向陰冷多雨的梧城難得的有了陽光,似乎是他帶給我的,我好像有了溫暖。”


    第二條寫著,“我總是跟在他的身後,我總是期盼他能迴頭,後麵他迴頭了,但他勸導我迴家,我聽話的迴了家,想著明天再繼續跟著他,因為他的背影是那麽的寬闊,似乎能完全的籠罩著我,讓我心底感到踏實。”


    第三條寫著,“我喜歡他,我一見鍾情,我恨不得自己能夠得到他,可我不敢,我膽小懦弱的跟在他身後,一直想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情,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情,可畢竟剛認識都還沒有半個月啊!他會不會覺得我太唐突而且我還是個孩子”


    第四條寫著,“梧城今天又出了太陽,似乎有他在生活總是能有陽光,而他今天竟然突然問我,“小姑娘,你為什麽要一直跟著我”,我緊張、膽怯的迴著,“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他,我特別喜歡他,可他迴我,“小姑娘你還小,不懂喜歡是什麽意思。”,他這是婉拒我,可我沒有聽出來,我甚至還問他,“那你能等我長大嗎”!!”


    第五條寫著,“他離開了,一個招唿都沒有,似乎就短暫的出現了一下,我怎麽找都找不到,我很難過,感覺心被他挖走了。”


    第六條寫著,“這是他離開的五天,我很想他他是我黑夜中唯一閃爍的星辰。”


    這些全都是遇到顧瀾之時寫的,後麵還有很多很多的心情,我趕緊搶過筆記本望著神『色』冷漠的席湛解釋道:“這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寫的,你別在意,我馬上刪除。”


    席湛是個愛吃醋的『性』格,他看見這些肯定酸死了,可他沒有,他平靜的握住我的手臂,勾了勾唇道:“允兒,這些都是你的過去,值得迴憶的過去,是你的青春,不必因為我刪除,畢竟這是你九年的心情,九年的時間很長,那九年的孤獨長到無法用言語描述。我尊重你,尊重你的過去,別憂慮。”


    席湛愛吃醋,但在這個時候又很能理解我,我突然眼眶紅紅的望著他,“你別待我這樣好,我知道你心裏難受,隻是你不說。”


    席湛笑而不語,我抱著他的脖子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說道:“那個時候我父母遇上空難逝世,當然是假的,但我當時並不知情,那年我十四歲,遭受了生命中最大的打擊,突然之間失去了一切,人生感到特別的黑暗,就是在那段時間我遇見了顧瀾之,並不是因為他長相英俊,也不是他為人謙和溫柔,我從一開始都不知道他的長相和『性』格,而是我聽見他彈了我媽在世時常彈的一首曲子風居住的街道,我對他上了心,他的存在能減輕我對父母的思念,能夠讓我”


    這是我第一次對別人提起我對顧瀾之的感情,有些事講開講通透了反而更能釋然。x


    當然我早就釋然了。x


    我是想讓席湛知道我已經釋然。


    讓他也跟著我一起釋然。


    他手掌摟著我的背脊,“嗯,我感激他出現的那段時光,至少讓我們席太太不那麽孤獨,原諒我認識你太晚,沒能及時照顧你。”


    我流著眼淚,“二哥你怎麽這麽好!”


    席湛溫潤笑開,“因為你是我女人。”


    我是他的女人,所以他處處理解著我,原諒著我,愛護著我,甚至尊重著我。


    他給了我莫大的殊榮。


    我情不自禁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席湛溫柔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問:“飯做好了嗎”


    我驚訝問:“你怎麽知道我做了飯”


    我從他懷裏退出來望著他,他起身解釋說道:“我剛剛在樓梯間聽見你說要做飯。”


    感覺席湛記著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拉著他的掌心下樓,見我們手牽著手下來譚央忍不住問道:“你們要撒狗糧嗎”


    我挑眉,“怎麽”


    譚央笑說:“我好早點迴家,礙眼。”


    我白她一眼,“你又不是沒有老公。”


    譚央嗬嗬一笑,“吃飯吃飯,吃了飯我們去找季暖逛街,我想要買一台遊戲電腦。”


    我趕緊道:“我可沒答應你。”


    譚央垮臉,“你這麽對我”


    我坐下吃飯沒有理譚央,譚央可不會就此放棄,“時笙,我可記得你還欠我輛跑車,你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到底多久還債啊”


    我曾經好像答應過她這事。


    我笑說:“你找席湛。”


    席湛彷徨問:“什麽跑車”


    譚央將那天打麻將的事給席湛提了提,都是快兩年前的事了,席湛想了半天迴了她一句,“不記得了,顧瀾之不是很有錢麽”


    譚央:“”


    她忽悠失敗便安靜吃飯。


    吃完飯後譚央竟然要主動洗碗,我趕緊拉著席湛藏到樓上,見我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樣席湛胳膊擁著我的身體問:“很怕出去”


    “我一天都在坐車到處跑,我覺得很膩人,再說季暖現在哪兒有心情逛街!”


    季暖現在肯定找藍公子去了!


    不知道藍公子會給她怎樣的解釋。


    但席湛說了陳楚的死跟藍家離不開


    也就是說即便不是藍公子也是藍家


    我沒太明白席湛究竟是什麽意思,突然想起問他,“兩年前是藍家對陳楚下的手”


    可藍家為什麽會對陳楚下手!


    “不清楚,沒有確切的證據,藍殤將當年的事藏的很深,應該很怕季暖知道這事。”


    “那藍家所為隻是一種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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