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還未給我答案時譚央突然給我打了電話,我拿起手機對麵『色』沉著的席湛說:“我接個電話,是譚央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我走到一側接起譚央的電話,她在電話裏恐懼的說道:“時笙你猜我看見了什麽”


    我忙道:“這我哪兒能猜到”


    “我和哥哥今天上山想修一下我那個壞了的跑車,我那天不是給你說我路過三座墳墓了嗎當時天太黑,我沒有看見墓碑上的名字,今天一看嚇的魂魄都沒了!三座墓碑上寫著席湛、陳深以及藍公子的名字,明確的記載了他們的出生年月以及死亡日期。”


    “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我問。


    “我當時隻先看見的席湛,以為重名,但越想越不對勁,特意拍了照片想發給你時但我哥不小心摔到了山坡下,摔的滿身都是傷口,我著急的送他去醫院就忘了這事,剛正打算睡覺時才想起這事,所以趕緊打電話聯係你!剛剛顧瀾之還說,這是對著席湛他們來的,而且很有可能和當年的雲翳有關係!雲翳我是聽過的,但具體不清楚,顧瀾之恰巧認識,他給我介紹了一些我才知道的。”


    顧瀾之也認識雲翳。


    頓了頓譚央擔憂問:“你知道雲翳嗎”


    那晚那個男人說山上埋葬了他的故友;那晚他給我的錢又是冥紙;他還說他的兄弟們背叛了他,並且一起瓜分了他的財富!


    席湛說當年他們聯合絞殺了雲翳。


    他說他最懂得從頭再來以及東山再起。


    一切的一切似乎重疊在一起。


    壓根不用席湛迴答我也能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因為線索太多,特別是昨晚他也在醫院,他說的看望朋友其實是去看望商微。


    他是去看商微死了沒。


    譚央掛斷電話後給我的微信上發了一張照片,我看到那三座墳墓明確的寫著席湛、陳深以及藍公子的名字、出生年月、死亡年月以及墓碑設立時間,墓碑的設立時間很新,就前天,他一整天待山上就是做這事!


    我壓根沒想到瞧上去那麽溫潤、進退有度、談吐文雅的男人竟然是眾人忌憚且擁有毀滅『性』人格的雲翳,瞧著壓根就不像啊!


    瞧著歸瞧著,但這就是事實。


    墓碑上的死亡日期寫著九年前。


    那個時候的席湛不過二十歲。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迴席家。


    那個時候他們聯合各大勢力殺了雲翳,在他的心裏覺得,席湛他們三人已經死了。


    死在了九年前。


    死在了他們背叛他的那天。


    我將手機上的照片給席湛看了眼,他淡淡的眸光盯著許久,道:“是他,雲翳。”


    默了默他問我,“他說他叫墨元漣”


    席湛的語氣裏透著疑『惑』。


    “是的,他當時很鄭重的介紹了他的名字,每個字都是單獨拆開的,墨是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的墨,唐宋元明清的元,碧波漣漪的漣,應該不是騙我的。”


    席湛眼眸沉靜的望著我半晌,了解雲翳的語氣道:“他從不是一個屑於說謊的男人,應該不會拿名字騙你。我昨天說過,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他從未向誰透『露』過,而墨元漣這個名字我篤定是他的真名。”


    房間裏有瞬間的沉默,席湛的聲音響在我耳側道:“我不清楚他為何待你特殊。”


    我:“”


    席湛的這個不清楚令我很致命。


    像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原本是穩定的,沒有任何矛盾的,甚至相親相愛的,但突然莫名其妙的『插』進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性』格很極致,是席湛和陳深包括藍公子都要毀掉的那種極致,可偏偏他對我起了特殊之心!


    他坦然的告訴了我他的名字。


    這是所有人、認識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我感到一股寒意爬上了我的背脊。


    我喃喃反問:“對啊,為什麽”、域名


    席湛神情略沉道:“這事我會解決。”


    我好奇問他,“怎麽解決”


    “雲翳是一個死人,至少在曾經的九年裏是這樣的,他這次迴來的目標就我們三個,如今陳深已經兵不刃血的被他解決掉,就差一個結果!如今他的精力都在我和藍殤的身上,隻要我們在這裏,短期之內他是不會離開梧城了,所以我計劃和藍殤商議迴歐洲。”


    席湛決定在歐洲將雲翳解決了。


    我想他是怕在梧城牽連到我。


    席湛的傷勢還沒有恢複,不能再出任何意外,“要不緩緩等你傷勢好點再離開!畢竟梧城是我們自己的地盤,他無法為所欲為的,我這就吩咐談溫加強對梧城安保係統。”


    席湛想了想道:“嗯,先不急,等過兩天再離開,而且我這次有點『摸』不清他的心思。”


    我猜測問:“因為我和季暖”


    墨元漣這些天都去茶館。


    他在刻意接近我和季暖。


    “嗯,因為他的名字。”


    因為墨元漣告訴了我他的名字


    我憂心問:“這事這麽嚴重”


    席湛將我的身體摟緊了些,嗓音沉然說道:“他是一個做事很直接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除非你們兩個”


    我接問:“什麽”


    “除非你們之前認識,或者雲翳是認識你又或者季暖的,不然他不會在梧城兜圈子浪費時間,九年後的他似乎與之前天壤之別。”


    九年的時間啊。


    九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人。


    特別是一個人的『性』格。


    我們無法對現在的墨元漣做評價。


    我想起墨元漣說的那些話,他說背叛他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兄弟,連席湛和藍公子自己都說這是老朋友,可當年他們卻殺了他。


    因為墨元漣到處攻擊各大家族。


    包括席湛和陳深他們在內。


    在利益麵前他們背叛了雲翳。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我認識的席湛從不是背叛情意之人。


    而且墨元漣又是怎麽死而複生的!


    我察覺到當年的事情很複雜。


    我原本不想問席湛的,但心底疑『惑』的要命,遲疑了很久才問他,“當年你們殺雲翳是無愧於心的嗎為什麽他說你們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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