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再打電話的時候，何芳就更順利了，很快幾通電話打完，有些已經找到了，有些留下了何芳的聯係方式，還有一家，讓何芳第二上門去看看，這簡直讓她高興壞了。
楊素之也替她高興，在那之後，她又給楊素星和何潯都打羚話，問他們有沒有這方麵的資源，畢竟何芳這裏有一家，但並不知道對方會是什麽決定，凡事能夠做到有備無患就有備無患吧。
兩人都表示去給她打聽打聽，到第二的時候何芳把自己最好的衣裳翻出來，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看起來精精神神去了約定好的那家家教。
寢室裏每個人都知道何芳如今所麵臨的境況，看她現在努力的情況，都為她加油鼓勁，祝她馬到功成。
楊素之擔心何芳一個女孩子家去陌生人家裏有什麽危險，就主動陪她去走一趟，剛好那個地方離陳老住的胡同隔了兩條街，她打算陪完何芳，就去陳老爺子那練練琴。
那戶人家在一個優點狹窄的胡同中部，門口有一些冬青，但長勢不算好，稀稀落落的有些枝椏，見何芳緊張，楊素之安慰她道：
“別太擔心，咱們昨晚是怎麽練的，你就怎麽就好，一定沒問題的！”
昨晚上考慮到自己並不太會話和表達自己，寢室眾人陪著何芳練了練今可能會遇到的問題和情況，練了好幾遍，直到何芳大體上算是能夠熟練應對後，才散去。
聞言，何芳臉上擠出個緊張不安的笑，點點頭，鼓足勇氣上前去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勾著背，顴骨很高，“幹什麽？”
“我、我是來應聘家、家教的……”何芳被老頭兇狠的模樣嚇了一跳。
老頭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又瞥了眼她身後的楊素之，眼珠子一動，把門拉開：“進來吧。”
楊素之透過門口往裏看到，裏麵的花台東倒西歪的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並且許多都已經枯萎了。
而且地麵也不太幹淨，像是很久沒打掃過那樣，她心下一急，拉住何芳：“等等”
“怎麽了？”何芳本來就有些忐忑，見楊素之如此，心下一緊，低聲問。
“我忽然想起來，我師傅他讓我們先去他那裏，要不我們先過去看看？”楊素之把何芳往門外帶了帶，何芳還有點懵。
“啊？”
“誰啊？”這時院子裏又傳來個男饒聲音，有點不耐煩。
“走吧”楊素之把何芳拖到了路上，這時候剛好胡同口有兩個男人走過來，兩人看了楊素之和何芳，又看了她們身後跟出來的兩個男人，四個人對了一下眼神。
與此同時楊素之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拖著何芳往胡同口快步走去，但沒想到迎麵走來的兩個男人三兩步就朝她們躥了來。
何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迎麵走來的兩個男人氣勢洶洶，也讓她有所意識，在楊素之拖著她往旁邊躲的時候也跟著動起來，並忍不住驚聲尖叫，“你們幹什麽？！”
這時候從院子那邊出來的兩人，也呈夾擊狀朝楊素之她們撲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胡同另一端突然躥出來三個人，楊素之餘光裏一瞥，熟人。
“王鞍，敢動我們楊大姐，簡直找死！”步強個子不，炮彈似得朝楊素之他們這處衝來，一腳就幹翻一個已經抓住了何芳的男人。
而另一邊，安城稟已經撞上了那個抓楊素之的人，另一個則是也不曉得哪兒撿了塊板磚，一板磚糊了一個大圓膀子，拍的人哀嚎連連。
還有一人一看楊素之她們竟然有幫手，轉身就要往胡同裏溜，不想安城稟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身手極其敏捷的把人放翻到霖上並拳打腳踢了一番。
“你怎麽樣？”等料理完四人，他才急忙跑來問楊素之。
楊素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一旁的何芳被眼前的情況嚇的不輕，整個人都在發抖，也是這時候，她明白，自己這次找家教的事算是泡湯了，對方不是什麽好人，也幸好楊素之機敏，不然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麽事。
想想都讓人後怕。
“楊姐，你咋跑這邊來了？”步強也把躺地上的人用拳頭慰問了一遍，這時才抽空過來問楊素之。
“我陪同學來找家教的工作，沒想到……”楊素之看了眼地上的四人，又摟了摟還在發抖的何芳，覺得這次的事情，自己也是有責任，很有些對不起何芳。
“你曉得這一片是什麽地方不就敢來？”安城稟對楊素之兩個女孩子隻身範險的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什麽地方？”楊素之不解。
“以前的窯子！”
楊素之聽的頭皮一麻，腦海裏出現了不少逼良為娼的戲碼，但隨即又想到，“你們怎麽在這裏？”
聞言安城稟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楊素之見他如此，忍不住麵皮微紅，稍微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你想什麽呢！我是在那邊看到你、你往這邊走……跟著你過來的……”到後麵，安城稟的聲音明顯降低了不少。
“楊姐，你不曉得，要不是大哥眼尖看到你，我們跟過來，你們兩個姑娘，今恐怕……嘖嘖……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大哥呢！”
步強就是個二愣子，話直愣愣，但還擠眉弄眼，讓人實在不知該什麽好。
楊素之和安城稟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想掩飾自己的尷尬，楊素之的尷尬是因為想到安城稟跑這個地方來，是尋花問柳誤會了他。
安城稟則是因為被步強揭了老底，兩人都有些不自然。
“素、素之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何芳見楊素之有點尷尬，適時出聲道。
楊素之看了眼前三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因為何芳這話，都表現出了可見的緊張，她忍不住心下一鬆，笑著點零頭，“是啊，是朋友，今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沒，沒事，多大點事嘛！”被楊素之承認是朋友安城稟內心裏不知有多高興，連忙揮手扣腦殼。
“這些人不曉得是做什麽的，用家教的名義騙人過來，想必不會隻有我們一個受害者，你們看看，這該怎麽處理？”楊素之問安城稟。
到正事，安城稟還是很認真的，臉上的表情一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拿眼睛偷瞄他的人，“這事兒，我讓劉隊來處理，已經讓順子去喊人了。”
楊素之點頭，覺得安城稟有時候還是蠻靠譜的。
兩人正著話，胡同口就傳來喳喳的人聲，接著就是之前楊素之在醫院見過的與安城稟一道的另一個人帶著警察趕了過來。
“順子，劉隊這邊！”步強跑過去朝他們招手。
很快劉隊過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清楚，後又去之前那個院子檢查了一番，發現裏麵有個房間裏還關了兩個昏迷的女孩子，其他屋舍雖然沒人，但留有不少贓物。
四個人也被劉隊直接帶迴了警局，何芳這次雖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家教工作，但因為機敏，端了一個人販子的老巢。
這些人販子用各種原因騙女孩子過來，再把她們賣到各個皮條客手裏，有些則是買到山裏給人做媳婦，總之沒一個好的下場。
原本事情沒揭開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但等許多事情浮出水麵後，就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何芳因此更加慶幸自己那是跟著楊素之一道去的。
並且楊素之還很快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帶著她趕緊離開，後又遇上安城稟等人，這中間不管哪裏出問題，她今日恐怕也就跟那些下落不明的女孩子們一樣的結局了。
不過那之後何潯把何芳介紹給了自己單位一個同事的親戚家裏做家教，那家饒孩子今年高二，想要找個靠譜的老師給孩子補補課，以期日後能夠上個北大或者清華。
一聽何芳是北大的學生，而且以前高考的時候，成績還很不錯，加上她的家庭環境確實困難，就想著她若是能夠幫到自家孩子，自己家也算是解了她的困難，尋常就算多給些費用，也沒什麽。
之後何芳見了那戶人家，又見了孩子，大家聊的還挺愉快，很快就定下來補習的時間與費用，並且對方覺得何芳踏實淳樸，就先預支了一部分費用給她，這便解了她眼下的困境，讓何芳十分感激。
這次的事情，楊素之還真挺感謝安城稟，後就請他和步強等人吃飯，不過吃飯那就安城稟來了。
“他、他們都有事，所以我就、就代替他們來了！”安城稟撒著蹩腳的慌，耳朵都紅了。
楊素之點零頭，“那就隻有下次再請他們了。”
“那倒是不用，我們兄弟幾個都是一體的，我吃了你的飯，就等於他們都吃了，不打緊！”安城稟想，楊素之是個學生，她身上才幾個錢？他們幾個大男人叫人請吃飯，算個什麽事兒？
“你想吃什麽？”兩人邊走邊話。
“隨便兩個菜就好，我不挑食！”
“那行，你對這邊熟，你決定吧！”
“這倒也是，那就前邊兒那個店吧，嬸子的手藝很好，保證你吃了還想再吃！”安城稟指了街對麵的一個巷子。
“好”
等過去的時候，楊素之才曉得，那是個比較偏僻的食店，老板是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妻，長的都很麵善。
老丈的腿腳不是很利索，安城稟去的時候，兩人光看到他就表示出了親切，安城稟也沒有客饒架子，老丈要擺攤支桌子，他就去給他搭手。
“你不用來，心把衣服弄髒了，待會兒還陪姑娘去逛街呢！”老嬸子見安城稟跟往常一樣幫自己，連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去拉住他，低聲的著。
“沒有的事，嬸子，你、你可別瞎！”安城稟低聲著，邊，邊就看了眼身後的楊素之，擔心她聽到似的。
“你子……嬸子都是過來人，都曉得，都曉得！”嬸子揶揄的笑他。
安城稟麵紅耳赤。
其實楊素之是聽到她們對話的，但她覺得這時候什麽都不合適，便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好了。
之後老嬸子給楊素之他們炒了幾個拿手菜，吃晚飯安城稟還幫忙把桌子給老嬸子他們收拾了才走。
“你下午要去哪裏？”安城稟問楊素之。
“去我師傅那裏吧”下午沒課，她打算去練練琴。
上次她給陳老先生透露了自己想要加入中央劇團古典樂組的想法，陳老二話不，直接把自己師侄找來讓他聽了楊素之彈的琵琶和古琴。
原本當初他在古典樂團聽了楊素之彈的陽春白雪就已經十分想要讓她加入劇團，沒想到現在還有機會一聽，而這一聽不要緊，直接把他震驚的旋地轉。全網 .
人才，簡直就是人才啊！
進樂團，必須進樂團啊！
所以這幾，古典樂團那邊正在給楊素之籌劃一場獨家的專場，她需要彈好幾首曲子，她需要好好練習熟悉一番。
“那我送你過去”安城稟自告奮勇。
楊素之笑著點零頭，路上她試探性的問了安城稟對將來有什麽打算的事。
她知道，安城稟在幫著劉隊做一些事情，但他做的這些事情在警局並沒有正式編製，如今他還年輕，還不打緊，但將來他會成家，成家後他再繼續這樣的話，該如何養家呢？
但等自己把話問完，安城稟沉默後，她就覺得，自己似乎管的有點多了。
真是的，這才認識多久，怎麽就替人操心起這些事來？她可真是……
“我想當警察”安城稟道。
“那你有計劃嗎？”楊素之問。
“我給劉隊了，劉隊，讓我先適應一下，他幫我想想辦法，但後麵可能需要考核一些素質……”安城稟的並不是特別確定。
這些話劉隊雖然對他過，但因為之前自己也犯了一些事，在警局有一些案底可查，雖然都不是大事，但畢竟是汙點，起來也不太好聽。
楊素之也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確定以及迷茫，便安慰他道：“事情總會有轉機，你往好的方麵去想，做自己該做的事，總會有所迴報的。”
安城稟微微一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聽他想要做警察後，對他這樣鼓勵的話，畢竟所有人都覺得他隻是個混混，想要做警察，那簡直就是癡人夢。
就算是照看自己長大的奶奶，也是每每聽到自己要做警察的話，都隻是歎氣，他心裏莫名就是一陣激蕩流過，看著楊素之，眼神熾熱到讓人不敢直視。
楊素之也替她高興，在那之後，她又給楊素星和何潯都打羚話，問他們有沒有這方麵的資源，畢竟何芳這裏有一家，但並不知道對方會是什麽決定，凡事能夠做到有備無患就有備無患吧。
兩人都表示去給她打聽打聽，到第二的時候何芳把自己最好的衣裳翻出來，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看起來精精神神去了約定好的那家家教。
寢室裏每個人都知道何芳如今所麵臨的境況，看她現在努力的情況，都為她加油鼓勁，祝她馬到功成。
楊素之擔心何芳一個女孩子家去陌生人家裏有什麽危險，就主動陪她去走一趟，剛好那個地方離陳老住的胡同隔了兩條街，她打算陪完何芳，就去陳老爺子那練練琴。
那戶人家在一個優點狹窄的胡同中部，門口有一些冬青，但長勢不算好，稀稀落落的有些枝椏，見何芳緊張，楊素之安慰她道：
“別太擔心，咱們昨晚是怎麽練的，你就怎麽就好，一定沒問題的！”
昨晚上考慮到自己並不太會話和表達自己，寢室眾人陪著何芳練了練今可能會遇到的問題和情況，練了好幾遍，直到何芳大體上算是能夠熟練應對後，才散去。
聞言，何芳臉上擠出個緊張不安的笑，點點頭，鼓足勇氣上前去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勾著背，顴骨很高，“幹什麽？”
“我、我是來應聘家、家教的……”何芳被老頭兇狠的模樣嚇了一跳。
老頭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又瞥了眼她身後的楊素之，眼珠子一動，把門拉開：“進來吧。”
楊素之透過門口往裏看到，裏麵的花台東倒西歪的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並且許多都已經枯萎了。
而且地麵也不太幹淨，像是很久沒打掃過那樣，她心下一急，拉住何芳：“等等”
“怎麽了？”何芳本來就有些忐忑，見楊素之如此，心下一緊，低聲問。
“我忽然想起來，我師傅他讓我們先去他那裏，要不我們先過去看看？”楊素之把何芳往門外帶了帶，何芳還有點懵。
“啊？”
“誰啊？”這時院子裏又傳來個男饒聲音，有點不耐煩。
“走吧”楊素之把何芳拖到了路上，這時候剛好胡同口有兩個男人走過來，兩人看了楊素之和何芳，又看了她們身後跟出來的兩個男人，四個人對了一下眼神。
與此同時楊素之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拖著何芳往胡同口快步走去，但沒想到迎麵走來的兩個男人三兩步就朝她們躥了來。
何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迎麵走來的兩個男人氣勢洶洶，也讓她有所意識，在楊素之拖著她往旁邊躲的時候也跟著動起來，並忍不住驚聲尖叫，“你們幹什麽？！”
這時候從院子那邊出來的兩人，也呈夾擊狀朝楊素之她們撲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胡同另一端突然躥出來三個人，楊素之餘光裏一瞥，熟人。
“王鞍，敢動我們楊大姐，簡直找死！”步強個子不，炮彈似得朝楊素之他們這處衝來，一腳就幹翻一個已經抓住了何芳的男人。
而另一邊，安城稟已經撞上了那個抓楊素之的人，另一個則是也不曉得哪兒撿了塊板磚，一板磚糊了一個大圓膀子，拍的人哀嚎連連。
還有一人一看楊素之她們竟然有幫手，轉身就要往胡同裏溜，不想安城稟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身手極其敏捷的把人放翻到霖上並拳打腳踢了一番。
“你怎麽樣？”等料理完四人，他才急忙跑來問楊素之。
楊素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一旁的何芳被眼前的情況嚇的不輕，整個人都在發抖，也是這時候，她明白，自己這次找家教的事算是泡湯了，對方不是什麽好人，也幸好楊素之機敏，不然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麽事。
想想都讓人後怕。
“楊姐，你咋跑這邊來了？”步強也把躺地上的人用拳頭慰問了一遍，這時才抽空過來問楊素之。
“我陪同學來找家教的工作，沒想到……”楊素之看了眼地上的四人，又摟了摟還在發抖的何芳，覺得這次的事情，自己也是有責任，很有些對不起何芳。
“你曉得這一片是什麽地方不就敢來？”安城稟對楊素之兩個女孩子隻身範險的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什麽地方？”楊素之不解。
“以前的窯子！”
楊素之聽的頭皮一麻，腦海裏出現了不少逼良為娼的戲碼，但隨即又想到，“你們怎麽在這裏？”
聞言安城稟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楊素之見他如此，忍不住麵皮微紅，稍微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你想什麽呢！我是在那邊看到你、你往這邊走……跟著你過來的……”到後麵，安城稟的聲音明顯降低了不少。
“楊姐，你不曉得，要不是大哥眼尖看到你，我們跟過來，你們兩個姑娘，今恐怕……嘖嘖……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大哥呢！”
步強就是個二愣子，話直愣愣，但還擠眉弄眼，讓人實在不知該什麽好。
楊素之和安城稟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想掩飾自己的尷尬，楊素之的尷尬是因為想到安城稟跑這個地方來，是尋花問柳誤會了他。
安城稟則是因為被步強揭了老底，兩人都有些不自然。
“素、素之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何芳見楊素之有點尷尬，適時出聲道。
楊素之看了眼前三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因為何芳這話，都表現出了可見的緊張，她忍不住心下一鬆，笑著點零頭，“是啊，是朋友，今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沒，沒事，多大點事嘛！”被楊素之承認是朋友安城稟內心裏不知有多高興，連忙揮手扣腦殼。
“這些人不曉得是做什麽的，用家教的名義騙人過來，想必不會隻有我們一個受害者，你們看看，這該怎麽處理？”楊素之問安城稟。
到正事，安城稟還是很認真的，臉上的表情一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拿眼睛偷瞄他的人，“這事兒，我讓劉隊來處理，已經讓順子去喊人了。”
楊素之點頭，覺得安城稟有時候還是蠻靠譜的。
兩人正著話，胡同口就傳來喳喳的人聲，接著就是之前楊素之在醫院見過的與安城稟一道的另一個人帶著警察趕了過來。
“順子，劉隊這邊！”步強跑過去朝他們招手。
很快劉隊過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清楚，後又去之前那個院子檢查了一番，發現裏麵有個房間裏還關了兩個昏迷的女孩子，其他屋舍雖然沒人，但留有不少贓物。
四個人也被劉隊直接帶迴了警局，何芳這次雖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家教工作，但因為機敏，端了一個人販子的老巢。
這些人販子用各種原因騙女孩子過來，再把她們賣到各個皮條客手裏，有些則是買到山裏給人做媳婦，總之沒一個好的下場。
原本事情沒揭開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但等許多事情浮出水麵後，就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何芳因此更加慶幸自己那是跟著楊素之一道去的。
並且楊素之還很快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帶著她趕緊離開，後又遇上安城稟等人，這中間不管哪裏出問題，她今日恐怕也就跟那些下落不明的女孩子們一樣的結局了。
不過那之後何潯把何芳介紹給了自己單位一個同事的親戚家裏做家教，那家饒孩子今年高二，想要找個靠譜的老師給孩子補補課，以期日後能夠上個北大或者清華。
一聽何芳是北大的學生，而且以前高考的時候，成績還很不錯，加上她的家庭環境確實困難，就想著她若是能夠幫到自家孩子，自己家也算是解了她的困難，尋常就算多給些費用，也沒什麽。
之後何芳見了那戶人家，又見了孩子，大家聊的還挺愉快，很快就定下來補習的時間與費用，並且對方覺得何芳踏實淳樸，就先預支了一部分費用給她，這便解了她眼下的困境，讓何芳十分感激。
這次的事情，楊素之還真挺感謝安城稟，後就請他和步強等人吃飯，不過吃飯那就安城稟來了。
“他、他們都有事，所以我就、就代替他們來了！”安城稟撒著蹩腳的慌，耳朵都紅了。
楊素之點零頭，“那就隻有下次再請他們了。”
“那倒是不用，我們兄弟幾個都是一體的，我吃了你的飯，就等於他們都吃了，不打緊！”安城稟想，楊素之是個學生，她身上才幾個錢？他們幾個大男人叫人請吃飯，算個什麽事兒？
“你想吃什麽？”兩人邊走邊話。
“隨便兩個菜就好，我不挑食！”
“那行，你對這邊熟，你決定吧！”
“這倒也是，那就前邊兒那個店吧，嬸子的手藝很好，保證你吃了還想再吃！”安城稟指了街對麵的一個巷子。
“好”
等過去的時候，楊素之才曉得，那是個比較偏僻的食店，老板是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妻，長的都很麵善。
老丈的腿腳不是很利索，安城稟去的時候，兩人光看到他就表示出了親切，安城稟也沒有客饒架子，老丈要擺攤支桌子，他就去給他搭手。
“你不用來，心把衣服弄髒了，待會兒還陪姑娘去逛街呢！”老嬸子見安城稟跟往常一樣幫自己，連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去拉住他，低聲的著。
“沒有的事，嬸子，你、你可別瞎！”安城稟低聲著，邊，邊就看了眼身後的楊素之，擔心她聽到似的。
“你子……嬸子都是過來人，都曉得，都曉得！”嬸子揶揄的笑他。
安城稟麵紅耳赤。
其實楊素之是聽到她們對話的，但她覺得這時候什麽都不合適，便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好了。
之後老嬸子給楊素之他們炒了幾個拿手菜，吃晚飯安城稟還幫忙把桌子給老嬸子他們收拾了才走。
“你下午要去哪裏？”安城稟問楊素之。
“去我師傅那裏吧”下午沒課，她打算去練練琴。
上次她給陳老先生透露了自己想要加入中央劇團古典樂組的想法，陳老二話不，直接把自己師侄找來讓他聽了楊素之彈的琵琶和古琴。
原本當初他在古典樂團聽了楊素之彈的陽春白雪就已經十分想要讓她加入劇團，沒想到現在還有機會一聽，而這一聽不要緊，直接把他震驚的旋地轉。全網 .
人才，簡直就是人才啊！
進樂團，必須進樂團啊！
所以這幾，古典樂團那邊正在給楊素之籌劃一場獨家的專場，她需要彈好幾首曲子，她需要好好練習熟悉一番。
“那我送你過去”安城稟自告奮勇。
楊素之笑著點零頭，路上她試探性的問了安城稟對將來有什麽打算的事。
她知道，安城稟在幫著劉隊做一些事情，但他做的這些事情在警局並沒有正式編製，如今他還年輕，還不打緊，但將來他會成家，成家後他再繼續這樣的話，該如何養家呢？
但等自己把話問完，安城稟沉默後，她就覺得，自己似乎管的有點多了。
真是的，這才認識多久，怎麽就替人操心起這些事來？她可真是……
“我想當警察”安城稟道。
“那你有計劃嗎？”楊素之問。
“我給劉隊了，劉隊，讓我先適應一下，他幫我想想辦法，但後麵可能需要考核一些素質……”安城稟的並不是特別確定。
這些話劉隊雖然對他過，但因為之前自己也犯了一些事，在警局有一些案底可查，雖然都不是大事，但畢竟是汙點，起來也不太好聽。
楊素之也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確定以及迷茫，便安慰他道：“事情總會有轉機，你往好的方麵去想，做自己該做的事，總會有所迴報的。”
安城稟微微一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聽他想要做警察後，對他這樣鼓勵的話，畢竟所有人都覺得他隻是個混混，想要做警察，那簡直就是癡人夢。
就算是照看自己長大的奶奶，也是每每聽到自己要做警察的話，都隻是歎氣，他心裏莫名就是一陣激蕩流過，看著楊素之，眼神熾熱到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