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小界?幻影神殿】


    聲落,有白衣男子隨聲而至,步履緩慢,給人一種如清風般溫和感覺。


    看清來人模樣的易安然三人,都是十分驚喜,他們是認識這來人的。


    不過好在他們也不太笨,很快便是反應過來,稚嫩的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三叔公?”


    青容看見白衣男子的時候,本是很高興的喊了出來,而且還往前走了幾步。


    青音拉住她的時候,女孩仿佛打了個冷顫,害怕的愣在原地。


    這怎麽可能,這……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易安然三人無法平靜了。


    跪了一地的始魔,恭敬至極,是在迎接著他的到來。


    他的身份似乎不言而喻了,可是,他的明明是……


    “怎麽,不想看到我?”


    極具誘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的時候,三人這才反應過來。


    易安然做為最大的孩子,習慣性的將青容青音護在身後,以冰冷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她的陰陽神瞳?”


    白衣男子認出了易安然的一雙眼睛,也知曉了易安然打算用這一雙眼睛特有的力量打敗自己,卻是半點也不慌張。


    真是可惜了,她的眼睛傷不了我。


    “可惜了。”


    男子開口撫上了易安然的眼睛,“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聲音之中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力量,讓三個孩子沒有半分掙紮的閉上了眼睛。


    白衣男子這才轉過身來,氣息大變。


    由溫雅魅惑到陰寒噬血,隻需一個轉身便能完成。


    “本尊記得,要的是毫發無傷的三人。”


    開始解釋吧!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也就沒有必要活著了。


    “尊主,屬下隻是……”


    這個可憐的始魔才是開口,隻見白衣男子彈了彈指甲,當場便是沒了氣息。


    “不好意思,手誤。”


    白衣男子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誰會想信修為到了他這種境地,竟還是會誤殺他人。


    分明動了殺心,止不下來了。


    “屬下知錯,還請尊主懲罰。”


    做為這一隊的小頭目,還是稍微有一點腦子的,連忙認起錯了。


    白衣男子準備說什麽,卻是察覺到了什麽熟悉的氣息,忙丟下四字飛身離去。


    “自行領罰!”


    【天界?兮源山山下】


    梓瑜所率的大軍與戰貅所率領的軍隊已經對峙許久了。


    誰也沒有想到,魔界會成為始魔的犬牙。


    莫不是因為冠了個魔字便真的以為自己是魔了嗎,竟是幫著始魔做事。


    梓瑜是為數不多替魔帝感到婉惜之人,她並未感到生氣恥辱,隻有婉惜與遺憾。


    符破,這便是你拚死護住的幼弟。


    梓瑜看著立於戰獸之上,身披玄金重甲的魔帝戰貅,突然便想起了一個人。


    當年,他也是這副狀扮,身下的戰獸也還是呲鐵。


    兩軍對戰,天界第一次有了這麽明顯的弱勢。


    是了,魔界有著始魔相助,實力自是今非昔比。


    “怪不得九幽公主會說,那日看到的始魔本是你魔界之人,原來你魔界早早便是投靠了始魔,甚至不惜以自己族人為祭。”


    梓瑜當日聽得消息的時候便覺得奇怪,因為除了魔界,其餘諸界極少有被奪舍者。


    原隻道是魔界倒黴,占了這個魔字,卻是不想……


    魔帝沒有說話,他也並不想解釋。


    做了便是做了,錯了便是錯了,隻因為他,別無選擇。


    兩難之間,必舍其一。


    魔帝隻是舉起了自己的手臂,而又緩緩放下,發了進攻的指令。


    “鳴金!迎戰!”


    梓瑜也不想多說什麽了,她沒有資格去管戰貅。


    “魔帝,我們還從未比試過呢,要不便是趁著今日,打上一番?”


    南門斯寞看著呲鐵獸上的戰貅,戰意滿滿。


    明麵上說是手癢,想與魔帝較高下,試試自己這些年來有無荒廢。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護犢子而已,魔帝利用了他的徒兒,他便是得讓他付出代價。


    “你不是我的對手。”


    魔帝並未應戰,便是連南門斯寞都未曾看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旁的梓瑜身上。


    “你莫不是怕了……”


    “小寞,住口!”


    南門斯寞的嘲諷才是出口,便是被梓瑜給嗬叱了迴去了。


    “你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了。”


    說不定,連我都不是他如今的對手。


    “漠海真神,今日我想與你一戰。”


    為吾兄討個公道。


    戰貅當年尚且年幼,卻也是懂事的年齡,兄長那些為情所困借酒消愁的樣子,都是一一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在戰貅看來,他的兄長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長,不該受這般折磨。


    沒有愛的權利也就罷了,卻是連真心都要被人踐踏不屑。


    他又做做錯了什麽。


    不就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不能愛的人嗎?


    梓瑜被戰貅的話所驚到,注視了他許久,忽然歎了一口氣。


    符破,你的擔心還是應驗了。


    “好。”


    就在南門斯寞以為梓瑜不會應下的時候,她卻是應下了。


    梓瑜沒有合試的座騎,戰貅便是索性也棄了座騎,兩者臨空而戰。


    兩個一界的至強者之間的戰鬥,已經是不需要什麽武器招式了,是純粹的力量間的比拚了。


    濃鬱的紫色與濃鬱的黑色交織在一起,兩股力量意是平分秋色。


    魔帝的實力竟是在短時間內提升了如此之多,要知道兩萬多年前的時候,他可是在葉翎看上都吃虧了。


    如今,卻是能與梓瑜並分秋色,且隱隱有超越之勢。


    南門斯寞不知道的是,梓瑜之所以不敵戰貅,不僅是因為戰貅近年來實力突飛猛進,更是因為梓瑜這些年來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你的實力……你這是……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死是不!”


    梓瑜永遠沒有想到,戰貅會去修煉那禁術,明明都是毀了的呀。


    那禁術已經毀掉了一個符破,斷不能再毀掉一個戰貅。


    “你趕緊給我停下!”


    梓瑜說著便又是加大了力度,準備將戰貅控製住,卻是不想戰貅也加大了力度,竟是使得梓瑜受了傷。


    “母親!”


    南門斯寞飛身上前,護在了自家母親身前。


    擊敗了曾經的天族戰神,戰貅沒有感覺到絲毫快樂,反而是更加神傷。


    他修煉這禁術本是為了對付那人,如何是成了幫助那人了。


    看著對麵戾氣纏身的戰貅,南門斯寞自知不是對手,手指已經不由自主的扣上了疾風驟雨扇。


    此刻的他,已然忘卻了醒玉那日的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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