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鬼幽子一聽這話,腦袋像被炸裂了一樣,呆愣在原地。


    什麽?!難道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錯的?可...那是目前知曉的較好的一種保命方式啊!這...沒想到世道輪迴,我...我逃避了三十多年,可最終竟還是逃不過......


    聽到這話,楚木白眼神閃爍,有光亮,有死寂,有希望,有落寞,他輕輕喚她,“娘子——”


    她脈脈迴他,“相公——”


    鬼幽子看著眼前的倆人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注視彼此,心中湧現異樣,他雖是不解這等情愛,但那種感覺大抵就像自己同以往的弟弟相處的時光——既暖又寒,想到此,鬼幽子歎了一口氣。


    “你們二人也不用如此沮喪,這不還有一年的時間尋找萬陽赤幽草嗎?再說了,我不還說研究研究這牽機紅的其他解法嗎?”


    說到這,鬼幽子眼睛瞥向楚木白手裏的血袋,雙臂環著懷裏的瓶瓶罐罐兩手不斷揉搓,楚木白下意識的收了手,將血袋藏入衣袖。


    “哎——我...行!你不就是怕我來來迴迴同你家娘子索要血液嗎?我發誓我隻要這一次,今後絕對不會采用任何手段索取,你看行嗎?”


    楚木白眼神閃爍,上上下下來來迴迴的掃了鬼幽子好幾遍,仍舊無動於衷。


    “相公,我相信鬼幽子前輩不會出爾反爾的,再說他能不能從我身上取到血液還不一定呢!”


    鬼幽子:??????


    “我...你...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麽同你師傅說話呢!我那是舍不得,我那是不願意,我那是信守承諾!”


    “是是是,師傅您說的是。”


    聽到這話,鬼幽子眉毛悠然上揚,“那是,你師傅我可是鬼幽子,說一不二之人!”


    蘇慕染看著這般的鬼幽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她輕扯他衣角,“相公你就將那血袋給前輩吧,不然我怕他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相公的主意。”


    說著,蘇慕染嘴唇微嘟,做出一副吃醋的樣子。


    楚木白微側首垂眸,麵容溫和,嘴角微動扯出一抹弧度,“好,聽娘子的。”


    說罷,楚木白將血袋朝著鬼幽子拋去,“前輩,請記得你的承諾。”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早這樣不就好了,我好歹也是個前輩,被你們這樣搞得我真的很沒麵子的......


    鬼幽子正把玩得開心,忽然想到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將血袋藏入本就鼓鼓饢饢的胸前衣衫內,臉上興趣十足,又甚為疑惑。


    “你倆圓房了沒?”


    “咳咳咳.....”


    蘇慕染聽到這話,臉色“唰”的漲上了紅,猛咳不止,“師傅!”


    一旁的楚木白倒是神色鎮定,隻是看著身旁的蘇慕染咳嗽,麵容微皺,眼眸憂慮,他攔她入懷,輕輕地怕打著她的後背,呢喃溫語,“娘子......”


    蘇慕染深唿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唿吸狀態,讓自己勉強緩了過來,“我...我沒事,就是剛被口水嗆到了,沒事沒事——”


    看到蘇慕染的臉容漸漸恢複正常,楚木白臉上的憂慮稍減,“娘子真是,總那麽不小心。”


    蘇慕染抬眸朝著楚木白嘿嘿一笑,“沒有了,這次真的無意的——”


    鬼幽子:我就是問一下圓房了沒,他娘的這是給老子唱的哪一出,糟了心了!


    “毒穀禁令,嚴禁恩愛作死。”


    “咳咳...”蘇慕染睫毛漱漱,微垂顫顫,“師傅~我們沒有......”


    “......哦——那你們到底是圓房了沒有?”鬼幽子已經懶得再同他們辯解了,反正沒麵子的總是他自己。


    蘇慕染臉頰暈紅,羞澀捏捏,“我...我們......”


    “圓了。”楚木白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鬼幽子的眼神亮了起來,“哦?距第一次做多久了?多長時間一次?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有異?還有還有...哎呀,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看吧,把你手給我。”


    說著,鬼幽子伸手就要把他的脈搏,楚木白眼神警惕的看著鬼幽子,側身躲過了他的抓手。


    “前輩這是作何?”


    “給你把脈啊,看你身體情況怎麽樣,還健不健壯啊!”


    在旁人麵前幾乎是萬年冰山臉的楚木白臉頰暈染上了一抹紅意,他嘴角微搐,“自然健壯。”


    “不可能!”鬼幽子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過隻是一秒便嬉笑的看著楚木白,“沒事沒事,這種事情很正常的,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再說了我好歹也是一代毒醫,醫者麵前不必羞澀不必羞澀嘿嘿.......”


    楚木白被鬼幽子盯嬉得臉色黑紅,“我說健壯就是還健壯!”


    蘇慕染瞧著自家相公委屈的模樣,甚是心疼,她一把挺身擋在楚木白的麵前,拒絕鬼幽子再上前一步。


    “師傅!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他的身體我最是清楚,並無疾,不是您想的那樣!”


    鬼幽子聽到蘇慕染的這番話頓下腳步,眼眸意味深長,他捋著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開口說道,“你為他施了九尾針法?”


    蘇慕染點了點頭,“嗯嗯。”


    鬼幽子的眼中洋溢驚愕喜動,“當真?”


    蘇慕染有些疑惑鬼幽子的神情,她甚至都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施了九尾針法了,“當...當真。”


    鬼幽子一把抓住蘇慕染的手腕,臉上的笑容洋溢的燦爛。


    “染兒啊,我的好染兒,你是怎學得這九尾針法?你可是它在世上已經隱匿了盡一百年!九尾針法不僅對於治療前期的牽機紅效用奇佳,就算是烈性極毒,在前期也可靠此針法逼除!”


    “這...我...我是小時候在一本書上看到的。”


    “那本書可還有?”


    蘇慕染眼神閃爍,臉頰泛紅他咽了一口口水,開口說道,“沒——了——”


    “哎呀——這——”


    鬼幽子眉頭緊皺,臉容之上漾起一絲的失魂落魄,不過也隻是一瞬便消逝,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睛裏閃著渴求與光亮。


    “染兒啊,改日我們可得好好討論討論這九尾針法,我聽前人書上記載,說是,九尾針法九尾針法共九針,針針相隔不差三秒餘,可是真的?”


    “師傅,是真的。”


    “哦──原來這樣,我還聽說這九針分別對穴,天鳴、九火…可也是真的?”


    “不全是,天鳴穴性偏中陰,不適宜逼宮寒毒牽機,九火性烈陽,易引陽亢,過猶不及,倒是元中穴為九尾針法的第三針與所傳無異,師傅若是有興趣,我可為誦默一份九尾針法綱要予師傅。”


    鬼幽子臉上頓時笑開了顏,“染兒說的可是真的?可不許反悔!”


    蘇慕染衣袖顏麵,莞爾一笑,“當然是真的,不反悔。”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走走走快同我去毒穀,我為染兒備紙墨筆硯哈哈哈哈……”


    “好,師傅。”


    “等我學會了,萬一你倆擦槍走火我也能幫上忙不是?”


    蘇慕染臉色羞紅,“師傅!”


    一旁的楚木白一直瞧著倆人有說有笑的似忘了自己,本就不舒服,又看著鬼幽子抓著蘇慕染手腕的手,他就更難受的不行了。


    他想揍他!


    五指握拳,就要甩手過去,恰被蘇慕染抓住了他的手,還與他相扣,他有些微愣。


    “娘子…我……”


    “快走啦相公,跟緊我,這裏毒素繁多,路又錯綜,丟了你,可讓我怎麽辦?”


    楚木白臉色染了粉,薄唇微抿,緊扣她手,“我不會讓娘子丟了我的,今後我還要纏著我家娘子。”


    說著楚木白自然而然插到蘇慕染與鬼幽子中間,一手握她手,一手摟她腰,巧妙不失分寸的斷了他與她的聯係,完了還不忘睥睨的朝著鬼幽子挑了挑眉。


    “咳咳咳…相公!別…別亂說……”


    楚木白嘟嘴囔囔,“哪有!我才沒胡說,娘子之前明明也說過喜歡我纏的。”


    蘇慕染:“我……”


    鬼幽子???怎麽感覺我是個多餘的????等等等等,他們是不是又犯了毒穀禁令??????


    一想到這,鬼幽子來了底氣,迴瞥楚木白。


    “毒穀禁令,嚴禁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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