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人坐在沙發上麵麵相覷。


    郝正威一副丟了白菜的苦大仇深,誰都不敢吱聲。


    “大白天,大眼瞪小眼的。”郝甜最先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率先打破僵局:“幹嘛啊?都啞巴了?”


    她盛了碗湯塞到顧依斐手裏,“多喝點湯,補補,最近你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顧我,太辛苦了,身體都變差了,今天早上我還……”


    “咳咳……”


    郝正威重重地咳嗽兩聲,一臉恨鐵不成鋼。


    聞聲,郝甜忍不住扭過頭看向自家老爸,見他神色古怪,微微皺起眉頭,困惑道:“爸,您沒事吧?是不是最近用力過猛,你身體不太適應那麽高強度的工作啊?”


    見郝正威尷尬的神色,顧依斐就知道是因為郝甜說話不嚴謹,太曖昧惹他誤會了。


    別看郝甜應付媒體挖坑遊刃有餘的,說話滴水不漏,其實她日常生活中很迷糊,很容易被人帶進坑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複雜。


    可憐他從複合後,隻見了那麽點油星,一次肉都沒吃著,在嶽父大人眼裏,他就已經坐實不懂節製禽獸的惡名了。


    他可真是冤枉死了。


    “早上咳嗽估計是昨晚空調溫度打得太低,可能有些著涼,沒關係。”顧依斐放下湯碗,解釋道。


    郝正威“切”了一聲,“大男人身體就那麽較弱,風一吹難不成還能倒?體質那麽差,怎麽保護我女兒啊。”


    說著,盛了碗湯放到郝甜麵前,歎道:“都瘦成麻稈了,自己的閨女還得自己疼,前段時間還胖得接不到戲,現在怎麽就瘦成這樣了,你還是胖點吧,接不著戲就算了。”


    “爸!有您這樣說自己閨女的嗎?”郝甜不滿他的說辭:“顧依斐可疼我了,每天都會幫我準備豐富的低卡營養餐,您不知道就少說話。”


    郝正威半天沒反應過來。


    瞧瞧,他這閨女養的,怎麽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呢。


    郝甜沒給他更多的反應機會,從進門到現在浪費她多少時間了,她待會兒還得迴醫院陪郝文柯呢,得趕緊把兩人扯證的事告訴她老爸,讓顧依斐這個女婿正式上崗啊。


    喝完湯,郝甜抹幹淨嘴,心裏打了很長時間的腹稿默念三遍後,她鄭重地看著郝正威,“爸,我們有件事想跟你說。”


    “如果是想讓我同意他把你拐跑,為了防止你親爹‘二進宮’,你最好免開尊口。”直覺她接下來說得不會是他樂意聽的,郝正威擺手幹脆不讓她說。


    可同為男人,他比誰都清楚,天下男人都一個樣。


    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被珍惜。


    他這輩子就郝甜這麽一個寶貝閨女,誰要是讓她閨女難受,讓他閨女受委屈,他一定揍死那個臭小子。


    顧依斐害他捧在心尖上長大的閨女,等了七年,痛苦了七年,難受了七年,想這麽容易就把他的寶貝疙瘩哄迴去,就算她閨女被感情衝昏了頭腦,說原諒他就原諒了,他也要為她把好關。


    “爸!”


    郝甜有些急了。


    她和顧依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現在顧依斐的家人還沒搞定,她老爸這裏又給他整出幺蛾子來,是要鬧哪樣啊!


    人家的愛情故事裏,處處都是助攻,她呢?


    翻過一座山,麵臨的又是一座大山,還有可能山的那頭還是山。


    她這是得罪誰了啊!


    防止她氣急之下胡亂發脾氣,顧依斐拉住她。


    他知道在郝甜心裏,她父親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就像爺爺在他心裏的位置一樣,不然她之前也不會為了幫父親翻案那麽辛苦。


    他不想讓郝甜為難,所以他一定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有能力給郝甜幸福。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顧依斐按部就班的朝九晚五的上下班,照顧郝甜的起居,郝甜迴劇組補拍了個別鏡頭,這一年基本就沒有工作安排了。


    不是沒工作找她,郝甜的事業心在顧依斐給她營造的舒適環境裏,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其實就是她愛惜羽毛,又不差錢。


    有好的本子,她看得上的就拍,沒有喜歡的就休假。


    郝文柯的病情持續惡化,作為他最依賴,信任的姐姐,郝甜每天都會去醫院陪他待幾個小時,短的一兩個小時,長的話四五個小時也有。


    至今沒有匹配的骨髓,郝文柯暴瘦,一米八幾的身高,體重從一百二十多斤到現在不到一百斤,頭發也掉光了,眼窩深陷,顴骨下凹,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由於最近他真的太疼,晚上睡不著,郝甜每晚都會去醫院陪著他,守著他,給他講故事,郝文柯就不喊一聲疼,牙齦出血,血絲從他蒼白皸裂的嘴唇滲出來時,他還在努力地衝郝甜微笑。


    每每這個時候,郝甜心裏都疼極了,可還是強忍著淚水講故事哄他睡覺。


    其實郝文柯等她睡著後,偷偷溜起來去洗手間壓抑著聲音哭,她都知道,隻是她從不點明。


    因為他第二天還是會對她笑,跟她溫柔的講話,笑著叫她姐姐,當著郝甜的麵努力吃下麵前的食物,在郝甜出去後,一個人跑進衛生間吐到嘔血……他既然有心瞞著她,郝甜也不忍心辜負他這份心。


    他不說,她就當不知道好了。


    隻是每天早上她睡得陪護床,半邊枕頭都是濕的。


    每次顧依斐來看他們的時候,郝甜都會在沒人的地方揪著顧依斐的領子,臉埋進他胸口裏哭,以此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


    網上關於郝甜和顧依斐戀情瓜越錘越實,麵對凱文的詢問,郝甜供認不諱的承認了。


    自從郝文柯生病後,郝甜才意識到“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什麽驕傲,尊嚴,麵子裏子的,都是虛的,這些在生死麵前根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抓住能抓住的,把握能把握的,才是最要緊的。


    “馬上就是影後評選的檔口了,不出意外,憑借《無極》電影的影響力度和觀眾反響,還有你待播劇又是張導的《雲歌傳》,有張導的舉薦,本次影後不出意外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凱文很理智的分析。


    “意外?”郝甜坐在轉椅上,手裏抱著顧依斐幫她泡的益母草水。


    “哇偶!什麽意外啊?連我們大名鼎鼎的凱文都把握不了?咱們認識那麽長時間,你還是第一次這麽低調,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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