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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自己的大計，他輕輕一笑，伸手去扶她。“常姑娘這言重了，不過是無心之過，有什麽好計較的。起來吧！”
“謝二皇子殿下。”
常如昔鬆了口氣，向鳳玉淩盈盈一拜。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又不是在皇宮裏，你也別這麽拘束了，我見你行色匆匆，麵帶憂愁，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二皇子並沒有打算走，問道。
常如昔一愣，下意識的搖頭，手緊張的抓著帕子“沒，我隻是出來逛逛。”
鳳玉淩深深的看她一眼，“既然這樣，本宮正好無事，姑娘可願意陪本宮走走？”
常如昔抬頭看他，很快又低下頭，就算她再自負，也知道京城裏的皇子不是她能招惹的，而且她一心想嫁給顧慈，這些人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的好。可他堂堂皇子，她如何拒絕？
最終隻好點頭。二人漫步在街道上，鳳玉淩十分厭惡這市井之地，再加上有事要說，就領著她向人煙稀少，風景優美的地方去。
一路上鳳玉淩溫和的和她攀談，從賞梅宴上匆匆一麵，到聽聞她作的詩，他都能說出來。接著就天南地北，詩詞樂理的聊。
常如昔原本還很拘束，但聊的多了，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漫步在明麗湖畔，現在已經是初春，湖邊的柳樹都抽出了嫩綠的新芽，在風中輕輕搖擺。
鳳玉淩站定，平靜的注視著水麵，“像常姑娘這樣才貌雙全，性情溫和的人，在京中都很少見呢，如此佳人，可有歸宿？”
常如昔正欣賞著湖邊的景色，聽到鳳玉淩這樣問，心中一緊。他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問這個？難道這個二皇子對自己有意？
不行，她怎麽可能嫁給他呢？這樣一想，本來論及女兒家心事，是很難啟齒的，但她卻果斷道“如昔，還沒有親事，隻不過，以心有所屬。”
二皇子一愣，轉頭看她，身側的女子嬌滴滴的站在那裏，小臉羞的通紅，低著頭不敢看他。嘴角不笑意更濃。
“哦？能得到姑娘芳心的人，想來是極其優秀的吧！隻是姑娘成親的時候，可要記得請本王喝喜酒啊！”
本是無心之言，但常如昔心中卻莫名一酸，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一位男子向二皇子這樣欣賞她，鼓勵她，常如昔眼圈一紅，明亮的眼睛裏蒙上一層水霧。
“唉，這世上的有情人不一定會成為眷屬，恐怕要二皇子失望了。”
“哦？姑娘如此才貌，難道那人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剛剛見姑娘心事重重，可是因為此事？”
說著鳳玉淩遞過一方帕子，“現在風大，哭了對眼睛不好，是我不對，提起姑娘傷心事了。”
常如昔一愣，緩緩的伸手接過，在眼角擦了擦“不是，怪隻怪如昔無能，留不住他的心。”
她說的委屈，二皇子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眼中有一絲憐惜，又帶著幾分寵溺。
“你我今日遇上也算有緣，且相談甚歡，便算是朋友了，如果不介意，姑娘可否告訴本宮那人是誰？本宮可是很願意促成這段美好姻緣的。”
常如昔猛然抬頭，眼睛亮了亮，要是二皇子可以幫忙，或者直接求皇上賜婚的話，那就算是王爺，也不敢再說什麽，沈凝香就算再囂張，也不敢抗旨不是？
她向二皇子福了福身子，輕聲道“若能成是最好…隻可惜…如昔謝過二皇子。”
常如昔悠悠一歎，撫著一株柳樹的新葉，悵然道“如昔喜歡的人，二皇子也是見過的，他便是我表哥，錦王府的世子，隻可惜有表嫂在，我……沒有機會。”
二皇子一愣，轉頭看她，眉頭跳了跳“原來是顧小王爺，唉，這要是別人，也就罷了，這顧小王爺可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僻難以接觸，本宮和他還真沒什麽來往。”
“如昔不過是隨便說說，二皇子要是為難，大可不用放在心上。”顧慈是什麽樣的人，常如昔也是知道的，說出來不過是抱一點希望，讓自己好過一點，雖然想，但堂堂皇子，又怎麽可能真的管自己這點事？
鳳玉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手指無意識的轉動著白玉扳指，片刻後，他沉吟道“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一聽這話，常如昔眼睛亮了亮，“還請二皇子指點。”
鳳玉淩一笑，折下一根柳條在而上勾畫，“顧慈這人，性格雖然不好，也很難親近，但他喜歡去煙花之地，臭名早已在外，像姑娘這樣的美貌女子，想來是不會拒絕的。讓你當上世子妃或許很難，但進王府的門，還是有可能的。”
常如昔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鳳玉淩在地上勾出的字，眼睛越來越亮，如星光辦璀璨，臉上露出了如花般的笑。
“如昔在這裏謝二皇子了，如果事成，定然請二皇子去喝喜酒。”
常如昔猶自高興，鳳玉淩一拂袖，毀去地上的字跡，“美人相求，在下怎麽忍心讓美人失望？但這畢竟是在設計錦王府，弄不好會惹來禍端的，我雖然是二皇子，但也不想得罪朝廷忠臣……”
他說的很慢，常如昔聽著，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二皇子什麽意思，想要他幫忙，當然要付出代價。
她雖然深居內院。
但有些事還是聽說了的，可一想到可以嫁給顧慈，甚至取代沈凝香，她心裏就高興。
心中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不要相信他，他在利用你，一個說，利用又怎麽樣？隻要可以嫁給顧慈，被利用又算得了什麽？
鳳玉淩也不急，讓她好好的想清楚，原本想著，這女人這麽輕易就上當，真是無腦，但現在看來，她還是有點腦子的。
眼看著她掙紮不下，做著很激烈的心裏鬥爭，他輕笑道“這畢竟是終身大事，姑娘要是不願意，那就罷了，在下也不必冒險。”
常如昔皺眉，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抓的不成樣子，但顧慈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心中想著，他貴為皇子，有什麽需要自己去做的？想開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最終咬牙道“二皇子，如昔今後聽您差遣就是。”
鳳玉淩嘴角一揚，魚餌已經掛好，就看魚兒能不能上鉤了。
“湖邊風大，你迴去吧，有什麽事，我會讓人通知你。”
……
常如昔經過一天的發泄之後安靜了，乖巧的侍候王妃，陪她解悶，而香荷軒更是一片安寧。
顧慈在密室裏調息，沈凝香飛鴿傳書給連霏霏，想方設法的挖她調理的藥膳，變著法子給顧慈補身體。僅僅三天，連霏霏就對沈凝香的鴿子避如蛇蠍，哦不對，蛇蠍還可以入藥，她是不怕的。應該說是避如鬼魅。
實在嫌她煩了，就直接把鴿子扣下，讓後錦王府名貴的，專門用來傳信的鴿子，就成了無良神醫的盤中餐。
而今日，沈凝香正在考慮要不要換別的辦法傳信的時候，連霏霏的鴿子停在了她窗前。
她當下一喜，急忙取下字條。連霏霏專屬於醫者風格的龍飛鳳舞，一般人看不懂的字跡出現在她眼前。
“十裏香茶樓一敘，有事相商。”
沈凝香把紙條撰在手裏，然後扔進燈中。火光大亮，映照出她表情凝重的臉。
連霏霏也是有名氣的人物，一般人不敢得罪，但凡她要找人商量的事，一定是大事，可目前一片平靜，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發生。
於是她不敢耽擱，匆匆換了衣服前往十裏香。
這茶樓位於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離王府不遠，穿過兩條街道，她就看到連霏霏焦急的等在那裏。心中一沉。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急？”
連霏霏見她過來，也不多說，拉著她就走，十裏香也不進去了，邊走邊說。
“上次我不是和你說君凝小郡主的事麽？我這幾天幫她瞞著，也算是相安無事，可沒想到那書生不知道怎麽的，出了一點小意外，小郡主心急，就想偷溜出去，可君王府的守衛森嚴，她被逮個正著。正鬧的不可開交呢。她身邊的雪梅偷跑出來給我報信，我才……”
她還沒有說完，沈凝香停下了腳步，連霏霏猝不及防踉蹌一步，迴頭看她“你幹什麽？還不趕緊走？”
“去哪裏？君王府？”沈凝香皺眉看連霏霏一眼，掉頭往迴走。
“我們一個是大夫，一個是錦王府的世子妃，就算去了，也不能摻和君王府的家事，反而會讓王爺遷怒於你。”
連霏霏一愣，這才想起這件事她算是君凝小郡主的幫兇，王爺沒來問罪，已經是對她開恩了，可也不能放手不管啊。
“那你就不管了？”
“當然要管啊，那也不是你這樣的管法。”
沈凝香帶她進了十裏香茶館，先給她倒了杯茶，才輕聲問。
“你可打聽清楚了？那書生出了什麽事？”
連霏霏被問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她是聽雪梅說的，那丫頭哭的傷心，說搞不好君凝要受罰，具體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更別說是連霏霏了。
沈凝香搖了搖頭“小七？”
茶樓雅間窗戶上黑影一閃，一個藍色的小冊子準準的放在沈凝香麵前，沈凝香一笑，示意連霏霏過來看看。
原來，上次鄉試的時候，有一個富家公子向徐文卿買了一篇文章：
，當時徐文卿斷定一定會過，可成績出來之後那公子卻落榜了，一氣之下找人打了那書生一頓，貌似打的還不輕。
後來是十四皇子路過，看不慣這種倚強淩弱的人，命人救下了徐文卿。
當然，他出手很隱秘，沒人知道是他做的。要不是小七在顧慈身邊待過，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本來這事也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沒想到那富家公子不依不饒，竟然在那裏大聲宣揚，意圖讓徐文卿臭名遠揚。
不巧的是，尚書府千金去看望臥病在床的君凝郡主，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於是，小郡主坐不住了，當晚就爬牆準備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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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自己的大計，他輕輕一笑，伸手去扶她。“常姑娘這言重了，不過是無心之過，有什麽好計較的。起來吧！”
“謝二皇子殿下。”
常如昔鬆了口氣，向鳳玉淩盈盈一拜。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又不是在皇宮裏，你也別這麽拘束了，我見你行色匆匆，麵帶憂愁，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二皇子並沒有打算走，問道。
常如昔一愣，下意識的搖頭，手緊張的抓著帕子“沒，我隻是出來逛逛。”
鳳玉淩深深的看她一眼，“既然這樣，本宮正好無事，姑娘可願意陪本宮走走？”
常如昔抬頭看他，很快又低下頭，就算她再自負，也知道京城裏的皇子不是她能招惹的，而且她一心想嫁給顧慈，這些人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的好。可他堂堂皇子，她如何拒絕？
最終隻好點頭。二人漫步在街道上，鳳玉淩十分厭惡這市井之地，再加上有事要說，就領著她向人煙稀少，風景優美的地方去。
一路上鳳玉淩溫和的和她攀談，從賞梅宴上匆匆一麵，到聽聞她作的詩，他都能說出來。接著就天南地北，詩詞樂理的聊。
常如昔原本還很拘束，但聊的多了，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漫步在明麗湖畔，現在已經是初春，湖邊的柳樹都抽出了嫩綠的新芽，在風中輕輕搖擺。
鳳玉淩站定，平靜的注視著水麵，“像常姑娘這樣才貌雙全，性情溫和的人，在京中都很少見呢，如此佳人，可有歸宿？”
常如昔正欣賞著湖邊的景色，聽到鳳玉淩這樣問，心中一緊。他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問這個？難道這個二皇子對自己有意？
不行，她怎麽可能嫁給他呢？這樣一想，本來論及女兒家心事，是很難啟齒的，但她卻果斷道“如昔，還沒有親事，隻不過，以心有所屬。”
二皇子一愣，轉頭看她，身側的女子嬌滴滴的站在那裏，小臉羞的通紅，低著頭不敢看他。嘴角不笑意更濃。
“哦？能得到姑娘芳心的人，想來是極其優秀的吧！隻是姑娘成親的時候，可要記得請本王喝喜酒啊！”
本是無心之言，但常如昔心中卻莫名一酸，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一位男子向二皇子這樣欣賞她，鼓勵她，常如昔眼圈一紅，明亮的眼睛裏蒙上一層水霧。
“唉，這世上的有情人不一定會成為眷屬，恐怕要二皇子失望了。”
“哦？姑娘如此才貌，難道那人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剛剛見姑娘心事重重，可是因為此事？”
說著鳳玉淩遞過一方帕子，“現在風大，哭了對眼睛不好，是我不對，提起姑娘傷心事了。”
常如昔一愣，緩緩的伸手接過，在眼角擦了擦“不是，怪隻怪如昔無能，留不住他的心。”
她說的委屈，二皇子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眼中有一絲憐惜，又帶著幾分寵溺。
“你我今日遇上也算有緣，且相談甚歡，便算是朋友了，如果不介意，姑娘可否告訴本宮那人是誰？本宮可是很願意促成這段美好姻緣的。”
常如昔猛然抬頭，眼睛亮了亮，要是二皇子可以幫忙，或者直接求皇上賜婚的話，那就算是王爺，也不敢再說什麽，沈凝香就算再囂張，也不敢抗旨不是？
她向二皇子福了福身子，輕聲道“若能成是最好…隻可惜…如昔謝過二皇子。”
常如昔悠悠一歎，撫著一株柳樹的新葉，悵然道“如昔喜歡的人，二皇子也是見過的，他便是我表哥，錦王府的世子，隻可惜有表嫂在，我……沒有機會。”
二皇子一愣，轉頭看她，眉頭跳了跳“原來是顧小王爺，唉，這要是別人，也就罷了，這顧小王爺可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僻難以接觸，本宮和他還真沒什麽來往。”
“如昔不過是隨便說說，二皇子要是為難，大可不用放在心上。”顧慈是什麽樣的人，常如昔也是知道的，說出來不過是抱一點希望，讓自己好過一點，雖然想，但堂堂皇子，又怎麽可能真的管自己這點事？
鳳玉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手指無意識的轉動著白玉扳指，片刻後，他沉吟道“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一聽這話，常如昔眼睛亮了亮，“還請二皇子指點。”
鳳玉淩一笑，折下一根柳條在而上勾畫，“顧慈這人，性格雖然不好，也很難親近，但他喜歡去煙花之地，臭名早已在外，像姑娘這樣的美貌女子，想來是不會拒絕的。讓你當上世子妃或許很難，但進王府的門，還是有可能的。”
常如昔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鳳玉淩在地上勾出的字，眼睛越來越亮，如星光辦璀璨，臉上露出了如花般的笑。
“如昔在這裏謝二皇子了，如果事成，定然請二皇子去喝喜酒。”
常如昔猶自高興，鳳玉淩一拂袖，毀去地上的字跡，“美人相求，在下怎麽忍心讓美人失望？但這畢竟是在設計錦王府，弄不好會惹來禍端的，我雖然是二皇子，但也不想得罪朝廷忠臣……”
他說的很慢，常如昔聽著，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二皇子什麽意思，想要他幫忙，當然要付出代價。
她雖然深居內院。
但有些事還是聽說了的，可一想到可以嫁給顧慈，甚至取代沈凝香，她心裏就高興。
心中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不要相信他，他在利用你，一個說，利用又怎麽樣？隻要可以嫁給顧慈，被利用又算得了什麽？
鳳玉淩也不急，讓她好好的想清楚，原本想著，這女人這麽輕易就上當，真是無腦，但現在看來，她還是有點腦子的。
眼看著她掙紮不下，做著很激烈的心裏鬥爭，他輕笑道“這畢竟是終身大事，姑娘要是不願意，那就罷了，在下也不必冒險。”
常如昔皺眉，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抓的不成樣子，但顧慈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心中想著，他貴為皇子，有什麽需要自己去做的？想開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最終咬牙道“二皇子，如昔今後聽您差遣就是。”
鳳玉淩嘴角一揚，魚餌已經掛好，就看魚兒能不能上鉤了。
“湖邊風大，你迴去吧，有什麽事，我會讓人通知你。”
……
常如昔經過一天的發泄之後安靜了，乖巧的侍候王妃，陪她解悶，而香荷軒更是一片安寧。
顧慈在密室裏調息，沈凝香飛鴿傳書給連霏霏，想方設法的挖她調理的藥膳，變著法子給顧慈補身體。僅僅三天，連霏霏就對沈凝香的鴿子避如蛇蠍，哦不對，蛇蠍還可以入藥，她是不怕的。應該說是避如鬼魅。
實在嫌她煩了，就直接把鴿子扣下，讓後錦王府名貴的，專門用來傳信的鴿子，就成了無良神醫的盤中餐。
而今日，沈凝香正在考慮要不要換別的辦法傳信的時候，連霏霏的鴿子停在了她窗前。
她當下一喜，急忙取下字條。連霏霏專屬於醫者風格的龍飛鳳舞，一般人看不懂的字跡出現在她眼前。
“十裏香茶樓一敘，有事相商。”
沈凝香把紙條撰在手裏，然後扔進燈中。火光大亮，映照出她表情凝重的臉。
連霏霏也是有名氣的人物，一般人不敢得罪，但凡她要找人商量的事，一定是大事，可目前一片平靜，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發生。
於是她不敢耽擱，匆匆換了衣服前往十裏香。
這茶樓位於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離王府不遠，穿過兩條街道，她就看到連霏霏焦急的等在那裏。心中一沉。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急？”
連霏霏見她過來，也不多說，拉著她就走，十裏香也不進去了，邊走邊說。
“上次我不是和你說君凝小郡主的事麽？我這幾天幫她瞞著，也算是相安無事，可沒想到那書生不知道怎麽的，出了一點小意外，小郡主心急，就想偷溜出去，可君王府的守衛森嚴，她被逮個正著。正鬧的不可開交呢。她身邊的雪梅偷跑出來給我報信，我才……”
她還沒有說完，沈凝香停下了腳步，連霏霏猝不及防踉蹌一步，迴頭看她“你幹什麽？還不趕緊走？”
“去哪裏？君王府？”沈凝香皺眉看連霏霏一眼，掉頭往迴走。
“我們一個是大夫，一個是錦王府的世子妃，就算去了，也不能摻和君王府的家事，反而會讓王爺遷怒於你。”
連霏霏一愣，這才想起這件事她算是君凝小郡主的幫兇，王爺沒來問罪，已經是對她開恩了，可也不能放手不管啊。
“那你就不管了？”
“當然要管啊，那也不是你這樣的管法。”
沈凝香帶她進了十裏香茶館，先給她倒了杯茶，才輕聲問。
“你可打聽清楚了？那書生出了什麽事？”
連霏霏被問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她是聽雪梅說的，那丫頭哭的傷心，說搞不好君凝要受罰，具體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更別說是連霏霏了。
沈凝香搖了搖頭“小七？”
茶樓雅間窗戶上黑影一閃，一個藍色的小冊子準準的放在沈凝香麵前，沈凝香一笑，示意連霏霏過來看看。
原來，上次鄉試的時候，有一個富家公子向徐文卿買了一篇文章：
，當時徐文卿斷定一定會過，可成績出來之後那公子卻落榜了，一氣之下找人打了那書生一頓，貌似打的還不輕。
後來是十四皇子路過，看不慣這種倚強淩弱的人，命人救下了徐文卿。
當然，他出手很隱秘，沒人知道是他做的。要不是小七在顧慈身邊待過，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本來這事也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沒想到那富家公子不依不饒，竟然在那裏大聲宣揚，意圖讓徐文卿臭名遠揚。
不巧的是，尚書府千金去看望臥病在床的君凝郡主，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於是，小郡主坐不住了，當晚就爬牆準備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