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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很輕,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沈凝香幾乎就聽不見了,見他低著頭,可憐巴巴的樣子,沈凝香忽然笑了。


    “我說世子,你多大了?怎麽還和女兒爭風吃醋啊!乖啦,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顧慈不語,最終放開了她的手,眼看著她離開。房間了沒有她的氣息,顯得空空蕩蕩的,顧慈睡意全無,在她心裏,合頤依然是最重要的那個,那他的位置,在哪裏?


    他吸一口氣,長袖一揮,兩個卷軸飛到他手上,他看了一眼轉身出門。


    夜涼如水,一輪圓月倒映在湖水中,水波蕩漾,把它打散,它又倔強的聚攏,如此反複,看的久了,倒像是在追逐。


    月亮愛上了湖水,可中間隔了千萬裏,無法相聚,所以月將自己的影子送給湖水,湖水卻不樂意了,想盡辦法驅趕月,時間一長,反而把月融在了生命裏。


    當有一天沒有月的時候,湖水暗淡無波,婉轉哀鳴。顧慈深深的望著一池湖水,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醇香的酒液微微震蕩,顧慈仰頭喝下。喃喃的道:


    “你我之間,不知誰是那月,誰有事那湖水。”


    他繼續倒酒,低眉看石桌上的畫卷,又是一杯喝下。“你待人和善,卻唯獨沒有對我溫柔,你可知我心中的感受?”


    他伸手撫摸著紙上的人,指腹劃過她的臉龐,卻沒有一絲溫度。


    一陣風吹來,隱隱夾雜著脂粉香,絲絲縷縷縈繞在鼻尖,接著就聽到輕緩的腳步聲向這邊而來。


    顧慈迴頭,見常如昔含笑走來,見他看過來,更是笑顏如花。顧慈皺了皺沒,繼續喝酒,不想她卻伸手奪下他的酒壺,在他耳邊柔柔的道“表哥是有心事?表妹無才,雖不能為表哥分憂,但這些小事還是可以幫忙的。”


    說著,將他的酒杯倒滿。掃了一眼桌上的畫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好在寧盛天和顧慈身影差不多,顧慈因為吃醋把寧盛天的臉弄花了,不然這要是讓常如昔看見,沈凝香怕是又有麻煩了。顧慈渾然不覺,也不喝酒了,隻盯著那畫看。


    “表哥?表嫂哪裏去了?她怎麽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常如昔見他這樣,關切的問道。


    關切是真的關切,隻是並不是因為怕他們夫妻不合,而是怕他們夫妻太合。現在看來,應該是兩人吵架了,所以顧慈才來這裏喝悶酒,這不正是她的機會麽?


    想著常如昔又靠近顧慈幾分。“表哥這是?”


    濃濃的脂粉味充斥著鼻息,顧慈眉頭一皺,一般的脂粉哪有這麽大的味?他挑眉看一眼常如昔,張了張嘴,最終把那酒喝了下去,什麽也沒說。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妹妹,傳了出去也不好。


    可今夜為了顧慈,常如昔不顧寒冷,又是夜裏,隻穿了睡袍,外麵披了件披風,淡粉色的裏衣裹著她玲瓏有至的身體,在水藍色的披風下若隱若現,長長的秀發披散著,由於她的動作,而垂至胸前。領口微張,胸口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顯露出來,顧慈眉頭皺的更深。沉聲道“天涼,這裏水汽重,你迴去吧。”


    聽完,常如昔放下酒壺,在顧慈腳邊蹲了下去,素手有意無意的搭在他的腿上,幽幽的看著顧慈“表哥,如昔不想走,如昔……想陪著你,一輩子陪著你。”


    她微微傾身,頭伏在他的腿上吸一口氣“表哥,你可知道,如昔又多心疼麽?表嫂嬌縱,總是這樣將你拒之門外,現在柳采青又被趕了出去,你連一個暖心的人都沒有,隻能在這裏吹冷風。”


    說著,我輕輕握向顧慈的手,按到自己心口“慈,這裏是有你的,你一直知道,可沒什麽就是看不見呢?如昔……會好好服侍你的……”


    “住口!”顧慈惱了,伸手把她拂開,聽聽,這是一個女孩子應該說的話麽?這是一個表妹和表哥說的話麽?常如昔對他的心思他當然知道,母妃也有心讓她嫁過來,要是以前,不過就是多了個人,可現在不一樣,他心裏有了沈凝香,又怎麽接受別人?


    “如昔,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趕緊迴去,本世子就當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


    常如昔咬牙,抱的更緊了,她去求王妃,可王妃隻是歎息,或者就是搖頭,根本沒什麽好辦法,她隻能自己想辦法。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沈凝香不在,顧慈在喝悶酒,如果他酒後做了什麽,自己嫁進王府順理成章:


    。


    她眼淚緩緩流下來,透過顧慈的衣服滲了進去,“表哥,難道你真的這麽討厭我麽?為什麽?”


    顧慈不悅,就要起身,沒想到常如昔站起來直接撲到他身上,帶淚的臉頰揚起,在他臉上落下一吻。顧慈怒正要推,眼角卻看到一條素色身影出現在亭外,當看清來人時,心中咯噔一下。


    就這樣一愣,常如昔的雙臂已經纏向顧慈的脖子,她也看到了沈凝香,但並不後退,反而抱的更緊。


    沈凝香微微一笑,緊了緊手上的披風,“我聽人說你在這裏喝酒,原本怕你凍著,沒想到表妹在這裏,看來這披風是用不上了,你們過熱的很!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走,天色太暗,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從她句句譏諷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凝香……”


    顧慈一把推開常如昔就要去追,卻見沈凝香忽然折了迴來,她笑盈盈的越過顧慈,直接到常如昔身邊,把手上的披風加在她身上“表妹真是不小心,天這麽涼,也不加件衣裳,要是凍病了,人家還說我們王府虧待客人呢!”


    常如昔看著她,眼中是難掩的憤恨,每次都是這個女人,為什麽是她,她有什麽資格做顧慈的世子妃?


    “表嫂說笑了,有表哥的照顧。如昔在這裏很好。”


    沈凝香點頭,迴頭看他一眼道“嗯,照顧的確實周到,都自己為你取暖了,也難為他了。”


    她頓了頓,用顧慈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在手中搖晃“說來也是我的疏忽,女兒家大了是要找婆家的,母妃年紀大了,作為表嫂,是應該有我來幫你操持的。”


    常如昔一愣,這話她說了多次,恐怕這次真的沒那麽簡單,萬一……她抬眼可憐巴巴的望著顧慈,希望他能幫她說句話,而顧慈並沒有看她,上前伸手奪過沈凝香手裏的酒,“你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喝酒,以前沒覺得,現在才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染上了同樣的習慣。沈凝香挑眉看他,他傳音道“你要是心情不好,有氣對我撒就是,別拿自己的身體冒險。”


    沈凝香一笑“世子,你最近難得在家,就幫表妹多上點心吧,不然她總這樣胡思亂想想入非非,怕是要出問題的,再說,她確實不小了。”


    “這是自然。”顧慈點頭,若是以前,他還沒什麽,可今天過後,常如昔怕是不能再留下來了,不然沈凝香又要和王妃不合了。


    常如昔一愣,沒想到顧慈也這樣說,眼中閃現著晶瑩的淚花,向著沈凝香福了福身子“天色晚了,如昔就先迴房了,至於如昔的終身大事,自有母親和姑母操持,就不勞煩表哥表嫂了。”


    說完逃似得跑了出去。沈凝香看著她離開,臉刷的冷了下來,拂袖就要走,顧慈已經在她身邊,伸手拉住她。


    “放開!”


    沈凝香皺眉,他身上還殘留著常如昔身上的胭脂味,熏的人直發暈,沈凝香去拂他的手,卻被他圈在懷裏。


    “吃醋了?”


    他的頭擱在她的肩上,淺淺的唿吸拂在她耳跡,溫溫的,癢癢的,沈凝香一震。


    “我才沒吃醋,趕緊放手,你一身臭味要熏死我麽?”


    顧慈不為所動,趁著酒勁上頭,輕輕的吻她的頸窩,臉在她的臉上蹭蹭,然後看著那圓潤的耳垂,張口含在嘴裏,輕輕吮吸,舔抵。


    沈凝香腦袋轟的一身,渾身忍不住顫抖,感覺顧慈的手已經不安分的向上,臉上是他的氣息,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顧慈用牙仔細的磨圓潤的耳垂,沈凝香實在受不了他的廝磨,忽然猛的用力推開了他。


    她踉蹌幾步,扶著桌子才勉強穩住身子,伏在上麵唿吸有一絲錯亂。顧慈站在那裏,迷離的看著她的狼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沈凝香不敢看他,低頭卻見自己手邊有兩幅畫卷,左邊是漫天絢爛的煙花,煙花下一男一女相擁而立,笑顏如花,畫麵唯美。


    右麵一幅是滿天的月色,身後是碧綠的湖水,上麵飄著朵朵河燈,女子微熏,臉色陀紅,在月下跳舞。旁邊溫潤如玉的男子挺身而立,含笑看著她,唇邊是一杆玉蕭。


    沈凝香一愣,這段時間她已經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這件事情隻有她和寧盛天知道,錦王府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畫卷?


    她仔細一看,兩幅畫並非一個人所畫,雖然畫工都是極其的細膩,但左邊一副筆鋒張揚,渾然天成,而右邊一副筆鋒柔和卻鋒芒內斂,難道這是寧盛天畫的?


    顧慈走來,見她看著那畫出神,道“你覺得這兩幅畫哪個好?”


    沈凝香不語,卷起寧盛天的畫“陳年舊事,留著它做什麽?不過自尋煩惱。”


    說著,抬手就要往水裏扔,卻被顧慈攔住。“有人時時刻刻想著我的妻子,自然要留著,日日提醒我要對你好一點,不然可就被別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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