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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凝香一愣,立刻把地圖翻了過來,不說還沒覺得什麽,這麽一看,盜賊的逃亡路線確實很想五字。


    除去剛開始的二十九起,現在算來。他逃亡的次數和路線。連起來正好一南一北兩個“五”字。


    沈凝香皺眉,“五”是什麽意思?是無意間的,還是有人在故意操控,而幕後的人到底是誰?他想要做什麽?


    沈凝香放下地圖,出去散步,想著京城之中和五能扯上關係的。


    城北有家五香糕點鋪子,城南有家京城五係,但這和失蹤案沒什麽關係啊!


    走著走著,竟然無意識的走到湖邊來。她靜靜的看著水麵,今夜無風,水麵十分平靜,倒映著空中的明月,安靜而又和諧。


    忽然她看著一個地方,眼睛微微眯起,伸手從頭上取下一枚發簪,在指尖仔細揉搓。然後繼續散步。


    依然是無意識的走,眼神平靜的看著一輪明月,向著一個方向靠近。


    當走到一棵樹下的時候,她手霍然一發,簪子快速的向一棵樹後射了過去。當的一聲,入木三分!一塊黑色的衣角被狠狠的釘在樹上。


    沈凝香動作很輕,那黑衣人根本沒有發現,受此一驚,施展輕功就要逃,可衣服被釘在樹上,他這樣一衝,受到阻力,一個踉蹌,手上卻不停,一個拔劍斬斷了衣袍。


    這些都發生在一刹那之間,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但有人比他更快,沈凝香已經快速的到他身後,悍然出手,隻一招,他剛剛斬落衣袍的長劍落地。


    那人自知,逃不過了便迎麵麵對上。


    “既然來到我錦王府,那便是客人,閣下還不報上姓名嗎?”沈凝香沉聲問道。


    因為離得太近,黑衣人沒有了劍,近身肉搏根本不是沈凝香的對手。


    雖然他有很高的武功,很深的內力,但沈凝香結合太極,再加上身法靈巧,以柔克剛,把他壓製的死死的。


    她一個倒扣,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腳下虛晃一招,一個後翻把他摔在地上。


    黑衣人就地一滾,隨手抓起一根樹枝,揮舞著向沈凝香衝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交手,他已經發現麵前的女子雖然出手詭異,但並沒有內力支撐,而且不懂劍法,隻要離她足夠遠的距離,避免和她近身衝突,完全可以逃出去。


    樹枝在他手上宛若遊龍,他的劍法很是玄妙,不似顧慈那般他虛虛實實,揉胸帶剛,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劍法很直接,是純粹的殺招,帶著一往無前的兇猛罡氣,每一劍都直戳要害。


    很快就有被動變主動,沈凝香隻能被迫防守。以身法靈巧苦苦周旋。


    忽然,她腳步一變,進三退二,左四右三,閃退速進,後翻前跳……


    她走的越來越快,圍著黑衣人轉圈,在空中留下一道道亮麗的殘影。


    那黑衣人在中間看著,哈哈一笑“沒想到姑娘竟然學得這七星幻步,隻可惜沒有內力和輕功的輔助,發揮不了多大作用,自保還可以,要想困住我,可就難了。不過你憑借本身力量走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奇跡了。”


    沈凝香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


    說完,她從懷中取出一個蠟丸,捏碎了狠狠一扔,一道絢爛的紫劃破長空,周圍空氣一陣匍匐,隱約看到一條條黑影向這裏趕來。


    “王府隱衛!”那人沉聲道,手中的攻勢更加淩厲,然後反手一劍,直指沈凝香前心,沈凝香一驚,迅速後退躲避,沒想到那人也急速後退,足尖在樹枝上一點,就要逃脫。


    “想走?沒那麽容易。小七,給我抓住他。”說著,她素手一揚,不知道把什麽東西扔了出去。


    隱衛得令,齊刷刷的追了上去,沈凝香則翻身上馬,直奔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自己抓的人,怎麽能這麽容易就讓跑了呢?


    看著前方飛的早已經沒影的人,沈凝香仰天長歎,為什麽她沒有內力,沒有輕功啊!要不然這人絕對跑不了。不過好在她在他們身上撒了東西,雖然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但也不至於跟丟了。


    一路縱馬前行,尋覓著蹤跡,直到吳裏坡的時候,越往西,越覺得氣氛不對。


    這裏應該有一個村落,雖然說現在非常時期,但傍晚十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安靜啊!就算人不出來,家畜總會發出聲音。


    正想著,村裏麵忽然起的火把然後是踏踏的鐵蹄聲,隱隱還有刀劍相撞的聲音。


    沈凝香一驚,看著地上的痕跡,確實是向村子裏來的,難道……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拚命的往前跑,越往前越是聽到前麵沉悶的廝殺聲。黑影和紅影相唿應,那是大禦軍隊和隱衛的身影。


    人很多,很雜,時不時的傳來怒吼聲,刀劍相撞聲,所有的隱衛和士兵都衝著一個小黑點湧去。那黑點也是厲害,他仗劍而立,劍氣如紅,每次騰空而起都劃出殷紅的軌跡,然後就是大片的人倒下。


    沈凝香愣住,時間似乎迴到了數月前的夜,那夜的京城繁花似錦,那一夜煙花的絢麗,以及……鮮血的殷紅……


    她忽然覺得胃裏陣陣翻騰,忍不住踉蹌一步,扶著牆根哇的吐了出來。


    天空中一道白影極速飛過,直衝入線圈中,由於他的進入,戰局發生變化,接著,利刃出鞘,鏘的一聲響徹天際,那白色身影衝天而起,劍氣肆意,射出道道白光,直射的人睜不開眼睛。


    隻此一劍,塵埃落定!


    沈凝香匆匆抬頭,隻看到那人影下落的一刹那,隻一眼,她便認可出來,那人是顧慈。


    隻有他,才有那一身雪衣的絕世芳華,才有那一劍定乾坤的無雙魄力。脫去平日的偽裝,他的光華,沒有任何人可以掩蓋。


    這一刻,她忘記了身處在血色之中,忘記了所有的感官,被他生生震撼,直到那道黑影如落葉般飄下,一群隱衛齊齊拔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她才醒悟過來。


    “帶走!”顧慈沉聲下令,有人拿著繩索上前。


    “住手!”


    沈凝香大聲製止,一步一步的走向人群中央,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刺鼻的血腥味幾乎讓她忍不住再次嘔吐。


    就這樣一個搖搖欲墜的柔弱女子,走到哪裏,哪裏的人主動的為她讓出道路。道路盡頭,是麵色陰沉的顧慈。


    她就那樣踏著血海骨山,在他麵前站定,他手裏還握著雪亮的長劍,劍端,鮮血緩緩滴下。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指著那黑衣人道“放了他。”


    “他半夜夜行到此,很有可能是抓走嬰兒的盜賊,豈是你說放就能放的?本世子在執行公務,你趕緊迴去吧!”


    沈凝香上前一步,楊聲道“我可以證明,他今夜和我在一起,也是我追他到這裏來的。他不是盜嬰之人,請世子秉承公允,放了此人。”


    顧慈一愣,沒想到沈凝香竟然膽大到說這樣的話,臉瞬間沉了。就連被迫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忍不住抬頭看她。


    沈凝香接著道“大禦律法嚴明,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錯殺一個好人,請世子明查。”


    “你怎麽知道他是好人?”顧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於盜嬰案同時審理的,還有一件案子,那就是打著劫富濟貧名號肆意偷盜的江洋大盜司徒空。如今被你陰差陽錯的抓住,相信皇上定然會重賞的。”


    沈凝香一愣,低頭看那黑衣人,原來他是司徒空,那他到錦王府是要偷錢?仔細迴想他當時隱藏的位置,再往前確實是王府的一個庫房,頓時大汗淋漓。


    一個劫富濟貧的江洋大盜到錦王府~她抬眼瞟顧慈一眼,一定是這個家夥平日裏不知檢點,才引開的這江洋大盜。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司徒空,她是保定了。


    “那又如何?那些朝廷官員中飽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如今有人站出來,難道不應該麽?”沈凝香看著顧慈不甘示弱的道。


    “官員賄賂,結黨營私,自然有大禦律法來處理,他這樣做,何嚐不是觸犯律法?”


    沈凝香沉默的看著他。忽然冷冷一笑“律法,律法都是你們這些人說的,那些百姓,他們上哪裏說律法?你如今身居這個位置,說律法不覺得可笑麽?”


    顧慈一愣,說不出話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沈凝香,以前還是小看她了,沒想到她對朝政,看的如此透徹。


    “你一定要保他對麽?”


    “世子說笑了。我一個女人,拿什麽保他?我隻說句公道話,希望世子公平對待每一個人。”


    顧慈不說話,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司徒空,歎了口氣。擺了擺手。


    沈凝香一笑,迴頭對著數千官兵行禮道“是我的錯,和兄長比試追蹤之術,無意間竟然闖入了諸位辦案的地方,給大家添麻煩了。”


    “世子妃言重了。”


    沈凝香道了聲謝,親自上前為司徒空解開繩索,然後帶著他走出人群,再沒看顧慈一眼。


    “為什麽抓我之後又救我?”走出吳裏坡,司徒空忍不住問。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憑良心而已。你進我王府偷盜,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理,倘若我親手抓住你,定然會把你交給官府。但你卻闖進了抓捕盜嬰賊人的陷阱,我也不能看著你被冤枉。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司徒空沉默,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柔弱,卻愛恨分明,光明磊落的女子。


    “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說聲謝謝。”


    沈凝香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他的道歉。司徒空這個人她是聽說過的,他可以說是偷盜的行家,據說沒有他滲透不進去的府邸。他偷過很多地方上欺男霸女的地主惡霸,也偷過貪汙受賄的官員。他把這些錢分給乞丐,受災的災民,或者為請不起大夫治病的人家。而本人,確實很窮。


    顧慈不說他是誰之前。她隻是想著不能冤枉他,可知道他是司徒空之後,她就非救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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