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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和風雨樓抬著大皮袋歡歡喜喜走來,周乘洋四人啞然失笑。/p
“這袋子大得能裝下整個陳舟了。”燕尋笑道。/p
陳舟道:“你不知道,這袋子至少能裝十個陳舟,它有收縮功能,現在隻是最小狀態。”/p
周乘洋仔細一看,道:“這是某種巨獸的胃?”/p
“對,”陳舟道,“這是一頭玄獸的胃囊,火燒不化、水浸不爛、刀砍不破,幾頭蠻獸同時撕扯、連個口子也沒有。這麽好的東西不能浪費,我就做成了皮袋子,用來裝我的寶貝。”/p
漫寧想到胃囊裏裝的是什麽,皺眉道:“當初清理的時候,一定很難聞。”/p
“不難聞,”陳舟道,“把它晾在懸崖上,我繼續帶蠻獸跑步,下次路過已經幹了,用水洗洗就能用。”/p
風雨樓道:“快打開看看。”/p
陳舟解開袋口的獸皮索,笑道:“這是玄獸腿筋做的繩索,堅韌度不遜於皮袋,嘿嘿,玄獸一身都是寶,可惜沒時間搜集,大多被我生吃了。”/p
他大聲道:“寶貝現世,看好了!”提起皮袋用力一抖,“叮呤當啷”聲中,袋裏跌出許多東西,小山般堆積起來。/p
“哇!我的寶書!”/p
“我的寶盒!”/p
“我的寶鞭!”/p
“我的寶符!”/p
“我的寶盤!”/p
“哈哈!我的寶葫蘆!”/p
陳舟對大多數物品不甚在意,找到六個玩意,忙不迭收進須彌戒。/p
風雨樓撿起一顆晶石,悚然動容道:“這是什麽晶石?比我見過的任何晶石品質更高。”/p
陳舟道:“這是玄獸腦中的晶核,這個世界的妖獸根本沒法比。”/p
漫寧拿起一柄細細長長的劍,拔劍出鞘,頓有一股寒氣湧來,眾人身處炎熱的葬仙山仍倍感森冷,似有無盡殺氣籠罩四方。/p
席問之大讚道:“好劍!”/p
漫寧輕輕揮舞幾下,將劍送迴劍鞘,歎道:“這恐怕是我一生所見最好的劍,不知何方神聖才能鑄成。老師,你覺得……”/p
周乘洋道:“鑄劍者的煉器造詣遠勝於我,我是鑄不出這種神劍的。”/p
席問之問陳舟:“你從哪弄來這把劍?”/p
陳舟腦海中湧起兩個美麗女人的麵孔,時間雖久,記憶猶新。/p
“我在秘境遇見兩個來探險的女人,是姐妹倆,姐姐叫林琅,被玄獸圍攻,身受重傷,她求我找到通道口,送她妹妹林珀迴家,然後迅速蒼老,沒多久就變成白發老婆婆,活活老死了,她臨終前把這劍送給我,說這叫‘冰雪長空劍’。”/p
漫寧奇道:“能駕馭這柄劍的人,至少也是八境以上強者,雖然秘境和外界時間不同,也不至於迅速老死。”/p
陳舟道:“這我就不清楚了。”/p
燕尋見地上還有不少兵器,每件品質都不低,道:“陳舟,你在秘境見過不少人嗎?”/p
陳舟苦笑道:“我見的人至少有幾百個,開始救了幾個,大多數老死在我麵前,後來我也不敢救了,隻怕自己的晦氣傳染給他們,偶爾路過死者身旁,就把他們的武器撿來玩。”/p
風雨樓看看周乘洋師徒四人,道:“我早就想說了,這個問題你們不會沒想過吧?”/p
漫寧咳嗽一聲,搖頭道:“不要說。”/p
“不行!”風雨樓指著陳舟道,“他是我的人,我當然要搞清楚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p
陳舟奇道:“你想說什麽?”/p
席問之也咳嗽一聲,道:“雨樓,咱換個話題……”/p
“不行!”風雨樓大聲道,“我一定要問。為什麽那些人都老死了,陳舟卻一點也沒變老?”/p
陳舟:“……”/p
漫寧、燕尋、席問之表情古怪,很顯然,他們也想過同樣的問題,隻是沒問出口。/p
陳舟聳聳肩,道:“我早說過我在秘境生活了十年,你們都不信。”/p
風雨樓小心翼翼道:“這個十年是秘境的十年……還是外界的十年?”/p
陳舟道:“不清楚,應該是外界的十年吧。”/p
風雨樓突然尖叫起來:“媽呀!你是一萬歲的老古董!你比周老頭還老!”/p
陳舟撓著頭皮道:“一萬歲好像有點荒唐……可我真的對時間沒概念。”/p
周乘洋笑嗬嗬道:“雨樓別大唿小叫,我可以解釋。”/p
風雨樓一把揪住他胡子,急道:“快說!陳舟要是有一萬歲,我……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p
周乘洋道:“或許陳舟說得對,他是十年前進入苡泰秘境,但這十年是苡泰秘境的時間,不是承天星的時間。他在裏麵生活了十年,承天星卻已過去一萬年。我們的一萬年,和陳舟的十年,其實是完全不相關的兩種時間。”/p
風雨樓喜上眉梢,道:“所以陳舟最多也就二十多歲,而不是一萬多歲?”/p
周乘洋道:“他不過五境修為,如何能活一萬年?”/p
風雨樓道:“他在秘境吃玄獸肉,體質遠勝常人,所以別人會老死,他能保持原樣。”/p
陳舟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撒個善意的謊言,以免風雨樓把自己當成一萬多歲的老妖怪,於是打開須彌戒,取出一個巨大的葫蘆,道:“我的外貌十年如一日,可能是因為我喝了裏麵的水。”/p
風雨樓拔出葫蘆塞子,湊近一嗅,道:“有股特別的香味,這是什麽水?”/p
陳舟道:“我在某處萬丈深淵底下發現一個湖,發現湖水很特別,就用葫蘆裝起來,喝得隻剩小半葫蘆了。”/p
周乘洋看看大葫蘆,道:“這東西也是不得了的空間法寶,當時你把整個湖都裝了吧?”/p
“對,一滴也不剩,正好裝滿。”陳舟道。/p
周乘洋道:“從這葫蘆的空間波動來看,裝滿至少也有十萬斤,你從哪得到的?”/p
“在一座古城遺址中撿的,整座城都毀了,隻有大葫蘆完好無損。”陳舟找來五個玄獸頭骨做的骨杯,倒了五杯水,道,“為慶祝我找迴寶貝,請大家喝一杯。”/p
葫蘆中的液體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清香,席問之道:“我先幹為敬。”當下舉杯一口飲盡。/p
眾人齊齊注視他,陳舟笑道:“稍等片刻,他就要跳起來了。”/p
席問之砸砸嘴,突然一躍兩丈高,大叫道:“我的乖乖……這水……這特麽哪裏是水……這特麽是玉液瓊漿……是九天甘露……是無上神水……啊啊啊!”/p
風雨樓也取了一杯喝下,伸出可愛的小舌頭舔舔嘴唇,發出一聲尖叫,向周乘洋撲去,又要揪他的胡子。/p
陳舟連忙拉住她,笑道:“我知道這水很好喝,別激動,周前輩的胡子快讓你抓光了。”/p
漫寧和燕尋將信將疑拿起杯子,各淺嚐一口,入口甘甜,沁人心脾,再嚐一口,隻覺毛孔大開,通體舒泰,兩人急不可耐飲盡杯中水,那股清涼舒泰的感覺從體表進入四肢百骸,飄飄然如在雲端。/p
漫寧驀地明白了風雨樓的意思,忙取來最後一杯水,送到周乘洋麵前,道:“請老師盡快飲用。”/p
風雨樓急道:“周老頭,這水比任何靈丹妙藥好一萬倍,你把它喝了!”/p
席問之和燕尋鄭重施禮,懇切說道:“請老師服用。”/p
陳舟奇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這杯水本來就是給周前輩的。”/p
周乘洋接過杯子,湊近一嗅,讚道:“果然是無上神液,不愧為苡泰秘境產物,承天星再過百萬年也孕育不出這等天地奇珍。”/p
漫寧四人大聲說道:“請服用!”/p
周乘洋卻不喝,對陳舟道:“你說這水曾蓄滿一湖,被你喝了大半?”/p
“對,”陳舟道,“我不知它有多珍貴,跑步時用來解渴,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葫蘆。”/p
周乘洋道:“你的體質天下無雙,恐怕和這水有莫大的關係,苡泰秘境億萬年時間才孕育出這些神水,都被你喝進肚裏,這是天大的造化。”/p
陳舟道:“既然是好東西,你也喝一杯吧,不夠我這裏還有。”/p
漫寧四人連連點頭,恨不得把水直接灌進周乘洋口中。/p
周乘洋對陳舟笑道:“知道他們為什麽這副神情嗎?”/p
“不知道。”陳舟也有些詫異。/p
“我的壽命隻剩幾天了。”周乘洋道。/p
“……”陳舟愕然。/p
“別驚訝,你應該知道武道十境的壽命限製。”周乘洋道。/p
陳舟茫然搖頭。/p
周乘洋道:“八境壽元一千年,九境壽元兩千年,十境被稱為‘無上聖境’,分為四階,每晉升一階可贈壽千年。”/p
陳舟問道:“您老高壽幾何?”/p
周乘洋道:“十境初階稱為‘聖人’,壽元三千年;中階稱為‘聖君’,壽元四千年;後階稱為‘聖王’,壽元五千年;十境圓滿稱為‘聖皇’,壽元六千年。我今年六千歲,承天星除了上神青竹,再也沒有比我更老的人了。”/p
陳舟想起那天風雨樓聽說周乘洋在張玉屏家做客,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想起臨別前張玉屏掩麵哭泣,不由恍然大悟,原來不論風雨樓或張玉屏,都知道這是周乘洋最後的旅程。/p
“那什麽……”陳舟結結巴巴道,“周老前輩,我這葫蘆裏還有很多水,你把它們全喝了。”/p
四人急切點頭,漫寧道:“老師,這是陳舟一番心意,請笑納。”/p
周乘洋搖頭道:“我不要。神水應該給更需要的人,比如你們。”/p
四人正要否決,周乘洋打斷道:“不必多說。你們立即打坐煉化,不可浪費神水。”/p
陳舟手持大葫蘆,和周乘洋的杯子碰了一下,道:“你們忙去吧,我和周前輩聊一會。”說著咕嚕嚕連喝幾大口。/p
四人大感浪費,周乘洋笑道:“陳舟的意思我懂,那好,我喝了這一杯,指不定能多活幾天。”言罷將杯中水一飲而盡。/p
四人總算放心,各自盤膝而坐,煉化體內神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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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和風雨樓抬著大皮袋歡歡喜喜走來,周乘洋四人啞然失笑。/p
“這袋子大得能裝下整個陳舟了。”燕尋笑道。/p
陳舟道:“你不知道,這袋子至少能裝十個陳舟,它有收縮功能,現在隻是最小狀態。”/p
周乘洋仔細一看,道:“這是某種巨獸的胃?”/p
“對,”陳舟道,“這是一頭玄獸的胃囊,火燒不化、水浸不爛、刀砍不破,幾頭蠻獸同時撕扯、連個口子也沒有。這麽好的東西不能浪費,我就做成了皮袋子,用來裝我的寶貝。”/p
漫寧想到胃囊裏裝的是什麽,皺眉道:“當初清理的時候,一定很難聞。”/p
“不難聞,”陳舟道,“把它晾在懸崖上,我繼續帶蠻獸跑步,下次路過已經幹了,用水洗洗就能用。”/p
風雨樓道:“快打開看看。”/p
陳舟解開袋口的獸皮索,笑道:“這是玄獸腿筋做的繩索,堅韌度不遜於皮袋,嘿嘿,玄獸一身都是寶,可惜沒時間搜集,大多被我生吃了。”/p
他大聲道:“寶貝現世,看好了!”提起皮袋用力一抖,“叮呤當啷”聲中,袋裏跌出許多東西,小山般堆積起來。/p
“哇!我的寶書!”/p
“我的寶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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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的寶葫蘆!”/p
陳舟對大多數物品不甚在意,找到六個玩意,忙不迭收進須彌戒。/p
風雨樓撿起一顆晶石,悚然動容道:“這是什麽晶石?比我見過的任何晶石品質更高。”/p
陳舟道:“這是玄獸腦中的晶核,這個世界的妖獸根本沒法比。”/p
漫寧拿起一柄細細長長的劍,拔劍出鞘,頓有一股寒氣湧來,眾人身處炎熱的葬仙山仍倍感森冷,似有無盡殺氣籠罩四方。/p
席問之大讚道:“好劍!”/p
漫寧輕輕揮舞幾下,將劍送迴劍鞘,歎道:“這恐怕是我一生所見最好的劍,不知何方神聖才能鑄成。老師,你覺得……”/p
周乘洋道:“鑄劍者的煉器造詣遠勝於我,我是鑄不出這種神劍的。”/p
席問之問陳舟:“你從哪弄來這把劍?”/p
陳舟腦海中湧起兩個美麗女人的麵孔,時間雖久,記憶猶新。/p
“我在秘境遇見兩個來探險的女人,是姐妹倆,姐姐叫林琅,被玄獸圍攻,身受重傷,她求我找到通道口,送她妹妹林珀迴家,然後迅速蒼老,沒多久就變成白發老婆婆,活活老死了,她臨終前把這劍送給我,說這叫‘冰雪長空劍’。”/p
漫寧奇道:“能駕馭這柄劍的人,至少也是八境以上強者,雖然秘境和外界時間不同,也不至於迅速老死。”/p
陳舟道:“這我就不清楚了。”/p
燕尋見地上還有不少兵器,每件品質都不低,道:“陳舟,你在秘境見過不少人嗎?”/p
陳舟苦笑道:“我見的人至少有幾百個,開始救了幾個,大多數老死在我麵前,後來我也不敢救了,隻怕自己的晦氣傳染給他們,偶爾路過死者身旁,就把他們的武器撿來玩。”/p
風雨樓看看周乘洋師徒四人,道:“我早就想說了,這個問題你們不會沒想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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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風雨樓指著陳舟道,“他是我的人,我當然要搞清楚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p
陳舟奇道:“你想說什麽?”/p
席問之也咳嗽一聲,道:“雨樓,咱換個話題……”/p
“不行!”風雨樓大聲道,“我一定要問。為什麽那些人都老死了,陳舟卻一點也沒變老?”/p
陳舟:“……”/p
漫寧、燕尋、席問之表情古怪,很顯然,他們也想過同樣的問題,隻是沒問出口。/p
陳舟聳聳肩,道:“我早說過我在秘境生活了十年,你們都不信。”/p
風雨樓小心翼翼道:“這個十年是秘境的十年……還是外界的十年?”/p
陳舟道:“不清楚,應該是外界的十年吧。”/p
風雨樓突然尖叫起來:“媽呀!你是一萬歲的老古董!你比周老頭還老!”/p
陳舟撓著頭皮道:“一萬歲好像有點荒唐……可我真的對時間沒概念。”/p
周乘洋笑嗬嗬道:“雨樓別大唿小叫,我可以解釋。”/p
風雨樓一把揪住他胡子,急道:“快說!陳舟要是有一萬歲,我……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p
周乘洋道:“或許陳舟說得對,他是十年前進入苡泰秘境,但這十年是苡泰秘境的時間,不是承天星的時間。他在裏麵生活了十年,承天星卻已過去一萬年。我們的一萬年,和陳舟的十年,其實是完全不相關的兩種時間。”/p
風雨樓喜上眉梢,道:“所以陳舟最多也就二十多歲,而不是一萬多歲?”/p
周乘洋道:“他不過五境修為,如何能活一萬年?”/p
風雨樓道:“他在秘境吃玄獸肉,體質遠勝常人,所以別人會老死,他能保持原樣。”/p
陳舟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撒個善意的謊言,以免風雨樓把自己當成一萬多歲的老妖怪,於是打開須彌戒,取出一個巨大的葫蘆,道:“我的外貌十年如一日,可能是因為我喝了裏麵的水。”/p
風雨樓拔出葫蘆塞子,湊近一嗅,道:“有股特別的香味,這是什麽水?”/p
陳舟道:“我在某處萬丈深淵底下發現一個湖,發現湖水很特別,就用葫蘆裝起來,喝得隻剩小半葫蘆了。”/p
周乘洋看看大葫蘆,道:“這東西也是不得了的空間法寶,當時你把整個湖都裝了吧?”/p
“對,一滴也不剩,正好裝滿。”陳舟道。/p
周乘洋道:“從這葫蘆的空間波動來看,裝滿至少也有十萬斤,你從哪得到的?”/p
“在一座古城遺址中撿的,整座城都毀了,隻有大葫蘆完好無損。”陳舟找來五個玄獸頭骨做的骨杯,倒了五杯水,道,“為慶祝我找迴寶貝,請大家喝一杯。”/p
葫蘆中的液體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清香,席問之道:“我先幹為敬。”當下舉杯一口飲盡。/p
眾人齊齊注視他,陳舟笑道:“稍等片刻,他就要跳起來了。”/p
席問之砸砸嘴,突然一躍兩丈高,大叫道:“我的乖乖……這水……這特麽哪裏是水……這特麽是玉液瓊漿……是九天甘露……是無上神水……啊啊啊!”/p
風雨樓也取了一杯喝下,伸出可愛的小舌頭舔舔嘴唇,發出一聲尖叫,向周乘洋撲去,又要揪他的胡子。/p
陳舟連忙拉住她,笑道:“我知道這水很好喝,別激動,周前輩的胡子快讓你抓光了。”/p
漫寧和燕尋將信將疑拿起杯子,各淺嚐一口,入口甘甜,沁人心脾,再嚐一口,隻覺毛孔大開,通體舒泰,兩人急不可耐飲盡杯中水,那股清涼舒泰的感覺從體表進入四肢百骸,飄飄然如在雲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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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樓急道:“周老頭,這水比任何靈丹妙藥好一萬倍,你把它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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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奇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這杯水本來就是給周前輩的。”/p
周乘洋接過杯子,湊近一嗅,讚道:“果然是無上神液,不愧為苡泰秘境產物,承天星再過百萬年也孕育不出這等天地奇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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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洋卻不喝,對陳舟道:“你說這水曾蓄滿一湖,被你喝了大半?”/p
“對,”陳舟道,“我不知它有多珍貴,跑步時用來解渴,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葫蘆。”/p
周乘洋道:“你的體質天下無雙,恐怕和這水有莫大的關係,苡泰秘境億萬年時間才孕育出這些神水,都被你喝進肚裏,這是天大的造化。”/p
陳舟道:“既然是好東西,你也喝一杯吧,不夠我這裏還有。”/p
漫寧四人連連點頭,恨不得把水直接灌進周乘洋口中。/p
周乘洋對陳舟笑道:“知道他們為什麽這副神情嗎?”/p
“不知道。”陳舟也有些詫異。/p
“我的壽命隻剩幾天了。”周乘洋道。/p
“……”陳舟愕然。/p
“別驚訝,你應該知道武道十境的壽命限製。”周乘洋道。/p
陳舟茫然搖頭。/p
周乘洋道:“八境壽元一千年,九境壽元兩千年,十境被稱為‘無上聖境’,分為四階,每晉升一階可贈壽千年。”/p
陳舟問道:“您老高壽幾何?”/p
周乘洋道:“十境初階稱為‘聖人’,壽元三千年;中階稱為‘聖君’,壽元四千年;後階稱為‘聖王’,壽元五千年;十境圓滿稱為‘聖皇’,壽元六千年。我今年六千歲,承天星除了上神青竹,再也沒有比我更老的人了。”/p
陳舟想起那天風雨樓聽說周乘洋在張玉屏家做客,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想起臨別前張玉屏掩麵哭泣,不由恍然大悟,原來不論風雨樓或張玉屏,都知道這是周乘洋最後的旅程。/p
“那什麽……”陳舟結結巴巴道,“周老前輩,我這葫蘆裏還有很多水,你把它們全喝了。”/p
四人急切點頭,漫寧道:“老師,這是陳舟一番心意,請笑納。”/p
周乘洋搖頭道:“我不要。神水應該給更需要的人,比如你們。”/p
四人正要否決,周乘洋打斷道:“不必多說。你們立即打坐煉化,不可浪費神水。”/p
陳舟手持大葫蘆,和周乘洋的杯子碰了一下,道:“你們忙去吧,我和周前輩聊一會。”說著咕嚕嚕連喝幾大口。/p
四人大感浪費,周乘洋笑道:“陳舟的意思我懂,那好,我喝了這一杯,指不定能多活幾天。”言罷將杯中水一飲而盡。/p
四人總算放心,各自盤膝而坐,煉化體內神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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