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月璃的要求下,風殤同意了月璃和他同行的請求。王玲、月影則留在了醉仙樓幫忙。


    走了沒多遠,兩人就看見了一座挺普通的農舍,牆壁上麵有一個大大的“鐵”字,顏色已經變得十分暗淡。


    看到這個農舍的第一眼,月璃就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破舊。


    農舍的四壁是泥土堆砌的土牆,經曆了不知多少風雨之後,上方有些地方已經有了缺口,牆壁上也有了很多的坑坑窪窪。


    門上方有一個小小的木製門簷,上麵的木頭上已經能看見很多窟窿了。門簷上的瓦片,有些已經碎裂,有些已經脫落。


    二人來到了門前,發現門簷下有一個拳頭大的蜂窩。大門緊閉著,上麵有很多塵土。掛在門上的,是一個有些許鏽跡的鎖。看樣子,的確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風殤從墨玉戒中取出了大門鑰匙,把鎖打開。推開門之後,熟悉的景象出現在眼前。隻是,那鮮紅的爐火已經停了下來,那熠熠生輝的鐵器已經變得鏽跡斑斑,那幹淨的地麵已經雜草叢生。


    風殤向著臥室走去,月璃則走向了那些鐵器。


    推開臥室門的那一刻,一陣灰塵迎麵而來,風殤甩了甩手,才繼續前進。屋內的擺設沒有一點變化,隻是一個個都顯得很破舊,上麵布滿了灰塵,房間的四角,則是生出了一些蜘蛛網。最主要的是,那滿屋的酒味被黴味取代,那本應因醉睡在床上的人卻不在了。


    此時,月璃走了進來,看見這幅景象,似乎也能感覺到風殤的感情。十五年,發生變化的東西,太多了!


    兩人走向廚房。開門的那一刻,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然後一陣黑影從二人腳邊跑出,那是幾隻老鼠。


    廚房的擺設也沒變,但多了些許蜘蛛網。在廚房的西北角,有個小洞,旁邊有很明顯的老鼠活動的痕跡。看樣子,老鼠是八這裏當家了。


    西麵灶台上的窗戶,在風雨之下,已經破敗不堪,窗戶紙都沒了,隻剩下幾條散亂的窗框。


    右邊的菜架上,有很多蔬菜,但都已經腐爛,基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那股難聞的味道,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看樣子得打理一下了。”


    說著,月璃指尖一動,水靈力瞬間從周圍聚集而來,覆蓋在了整座農舍之上,變成了一層薄薄的水膜。


    “走你!”


    月璃說完,水膜瞬間就把農舍內外的贓物全都帶了出去,包括蜘蛛網和腐爛的蔬菜。水膜慢慢在農舍外麵變成了一個汙濁的水球,然後慢慢又變成了一個藍色的水球。那些汙染物,被水球給消解了。


    接著,一陣黃光和一陣綠光過後,農舍能被修補的地方都被修補完畢,十五年前那副景象基本再一次重現。


    “謝謝。”


    “不用謝,我可不是為了你,隻是我自己看不下去而已。”


    “你就在外麵坐會兒吧,我去收拾一下。”


    月璃在外麵的凳子上坐下,然後聞到了一股黴味。那是那些被褥和衣物發出的,這味道,她的水膜可帶不走。聞著不好聞,她就來到了院外,再次打量起那些鐵器。


    風殤則是收拾了收拾廚房裏雜亂的廚具,把他們擺到了應該在的位置。


    “月璃,你在這啊?我還以為你一聲不吭就走了呢。”


    “你也不聞聞那屋裏麵黴味有多重。”


    月璃說完,風殤有些無言以對。這個……的卻是他疏忽了呢。


    “風殤……墨老……是煉器師?”


    “我不知道……師尊他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身份……你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這些鐵器,按理說,十五年沒人打理,加上這露天的環境,早應該變得鏽跡斑斑了。”


    “這不是也這樣了嗎?”


    “但是……”


    月璃取出了一塊布,又隨手取了一把劍。然後,輕輕擦抹劍身。劍身上的鐵鏽全部被擦掉了,劍又變成了以前那種熠熠生輝的樣子。


    “這是……”


    風殤此時也感覺到了奇怪,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鐵鏽可不是那麽容易剔除的。


    “一般來說,鐵器生鏽後,需要很多的處理才能完全清除鐵鏽。但如果是煉器師打造的普通鐵器,或多或少會有些許靈性,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而且,看這打造手法,墨老的造詣還不低。你師尊……不簡單啊!怕不是什麽隱世高手。”


    “別了,煉器師的說法我還信,隱世高手什麽的,還是算了吧。一個連基本常識都沒有的隱世高手,怎麽可能?”


    “沒基本常識?”


    月璃對此有些興趣。


    於是,風殤和月璃說了些墨老的荒唐事,順便抱怨了一下因此造成的麻煩。這些事情,成功讓月璃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地方,你打算怎麽處理?”


    “人都不在了,就任它自生自滅吧。師尊他,竟然什麽也沒留啊。”


    這之後,二人返迴醉仙樓。然後,風殤和王玲帶著月家姐妹在鎮子裏逛了逛。


    鎮民見風殤和王玲二人迴來了,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唿。和那些熟識的人不同,他們到沒有怎麽看月家姐妹。


    在醉仙樓吃完午飯後,風殤和王玲把月家姐妹帶到了後山火楓樹王前。想起以前把這裏當做秘密基地,二人多多少少感覺自己當時很幼稚。而且,現在的他們,已經可以輕輕鬆鬆夠到火楓樹王的樹冠了。


    憑著記憶,風殤去拜訪了幾隻靈獸,也讓月家姐妹了解了他曾經的修練曆程。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靈鶴不久前離開了後山,去其他地方闖蕩去了。


    傍晚,四人返迴鎮內。


    “月璃,現在你對我們這小鎮有什麽想法?”


    風殤問。


    “還是那句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過要加一點,鎮民們都很純粹呢。這裏的靈力,也十分純粹,有一種能讓人放鬆的魔力。”


    “哦?靈力純粹?”


    “風哥哥,我們靈師認為,一個地區的靈力可以代表這個地區的風貌。對靈師來說,靈力的狀況,代表這這個地區的人的普遍品格。你大概是不會明白的。”


    “不明白也沒什麽……你感受一下,也能感覺到些許不同的。”


    “是嗎?”


    風殤和月影都試著感受了一下,發下和平鎮的靈力和道宗的靈力的確差了那麽一點點,但差別在哪,他們感覺不出來。


    四人邊走邊聊,不久就迴到了醉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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