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的三百萬籌碼,很快給您拿過來。”梅林壓著心裏想要確認,對方是否真的對三百萬籌碼的衝動,有些顫抖的迴複道。


    對方都當著她麵分配籌碼了,這種真正的豪客,你在去質疑他,恐怕是腦子壞掉了。


    “嗯,雷諾陪她一起去,先兌換三百萬,不夠的話再說。”說著,特雷西遞給雷諾一張美國銀行的黑金卡,雷諾手裏有張日常消費卡,但額度不算太高。


    考慮到這一點,特雷西把他隨身帶著的黑金卡拿了出來。


    梅林看到這張卡,一眼就認了出來。美國銀行99年發行的“百夫長係列”黑金卡,號稱卡中之王。屬於簽賬卡,億萬富豪的標配,它不能分期還款,還款期限為一個月。


    能拿出這種卡消費的人,足以證明他的財力。而且持有這種卡的人,還可享有頂級尊榮、定製專屬服務與無與倫比的全球權益,包括全天“有求必應”的貴賓服務、全球各種盛世的vip席位與全球主要城市頂級私人會所尊享禮遇等。


    梅林在米高梅大酒店做接待工作,熟悉各種銀行卡片是她的必備功課。但這種卡畢竟是少數,她接待過不少有錢人,也沒見過幾次。


    特雷西這麽年輕就有這種黑金卡,說實在的梅林心裏很驚訝,不過她掩飾的很好,這種時候,可不能出一點紕漏,哪怕是表情上。


    一邊的德魯顯然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那天在比弗利山莊酒店早已見過了。她的資產也不低,不過還未到這個級別。


    最驚訝的應該是卡梅倫,她雖然極力掩飾,但眼睛卻不停的往卡上瞟。她現在終於明白,德魯說的那句“年少多金”的意義。


    家裏再有錢,本身得不到美國銀行的承認,這種卡片也不是隨便發放的。


    特雷西不會無聊的去猜測這些女人的想法,他交代了雷諾幾句,悠閑的進了浴室。


    特雷西隨手分配了籌碼,悠閑的去洗澡,不一會籌碼送來以後,德魯看著桌麵價值三百萬的籌碼,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來嘴:“就算送禮物也沒有送籌碼的。五十萬,可以買一輛很好的超跑了。”


    燙金的圓形籌碼,從黑『色』的一百美金到咖啡『色』的一萬美金不等湊足了三百萬。分配工作由梅林派來的侍應完成。其實,特雷西的一百萬不用特意去分,他跟雷諾說了,隻要一萬麵值的籌碼。


    梅林想等著特雷西出來以後,提醒他可以直接從vip通道去賭場的貴賓廳,不過被雷諾攔了下來,雷諾知道自己老板的意思,隻想在大廳體驗一下氣氛。


    雷諾說的很明白,梅林隻能帶著遺憾離開了,像特雷西這種豪氣的客人介紹道貴賓廳,她也有好處的。


    卡梅倫跟德魯的反應截然不同,看著籌碼的眼睛直冒精光,這可是最好的禮物。


    聽到德魯的抱怨,有些鄙視的瞟了她一眼,“你不喜歡可以給我。”


    “切,我就是拿到商店去買東西,也不會給你這個賭徒。”


    “酒店的商城裏可沒有超跑賣。”


    “衣服、包包、化妝品,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總比給你拿去輸了好。”


    “呸呸呸,瞎說什麽。沒看我還沒去賭場就已經迴本了嗎,接下來就是大殺四方。”


    “哇哦!這是什麽邏輯,別人送的也能算是贏的?”


    “那當然,這是進賬,不管怎麽來的,在賭場就是盈利。”


    德魯無語的白了自己好友一眼,真是不明白這種賭徒的心理。卡梅倫完全沒有不好意思,這就是她的思維方式,在賭場範圍,有進賬就是盈利。


    特雷西這時圍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跟兩人打了個招唿,去換雷諾拿來的新衣服,一套悠閑服。


    卡梅倫瞥了特雷西一眼,好像想起了另外一位姐妹,小聲對德魯說道:“不叫上『露』西嗎?我們這樣拿著籌碼出去玩,不帶上她,是不是不太好。”


    德魯看了一眼劉玉玲所在的客房,想了下迴頭說道:“你去叫她,把你的籌碼分給她一半嗎?”


    “憑什麽!”說到分她的籌碼,卡梅倫馬上皺起了眉頭。


    “你不想分給她,我也不想分給她。難道去找屋裏的小帥哥,讓他再準備一份。”


    德魯話裏話外都有些暗示,卡梅倫有些不明所以。德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姑娘,人到三十你就變傻了嗎。這種事情,劉她自己沒趕上,你還想叫她出來分你的蛋糕?”


    說的已經不能再明白了,卡梅倫要是還不懂,德魯也不會說的再明白。在她眼裏,特雷西就是一塊美味的蛋糕,如果不是她一個人吃不下,絕對不會拿出來給人分享,哪怕是好朋友好閨蜜。


    “美女們,我們下去吧。”特雷西已經換好了衣服,很自然的走到她們倆人中間。


    德魯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挽住了特雷西的胳膊,卡梅倫有些不情願,不過看在籌碼的麵子上挽住了他另外一條胳膊。


    米高梅大酒店的賭場占地麵積平方英尺(平方米),號稱是克拉克郡最大的賭場。


    它到底有多大,說個直觀的數據,光老虎機(賭機)就有2500台之多,其它類型的賭桌有139張,這隻是大廳,不包括貴賓室。


    你拿起手裏的籌碼,每個機器和賭桌都玩一把,估計一天都走不出去。


    特雷西帶著兩位美女五個保鏢還有若幹端著籌碼的侍應,這種算是大陣仗了,但卻沒引起任何賭客的注意。


    這裏人聲鼎沸,隨時都會有一些驚唿傳出。可他們都專注著自己的賭桌或者機器,對其他事情基本是不聞不問。


    不過也有例外,有些賭桌的大贏家會得到一些關注,也有些超級倒黴鬼輸光了錢,大發雷霆,會引來別人鄙視的眼光,然後看著他被安保人員帶走。


    特雷西的隊伍裏,有幾個人比較喜歡老虎機,包括卡梅倫在內。不過特雷西對這種幾個硬幣就搖一把的機器並沒什麽興趣。


    好吧,他更喜歡一些無腦的玩意,比如骰寶,賭大小或許是這裏最簡單的玩法了,賭大賭小1賠1。


    他找一張人數不多的骰子桌帶著兩位美女坐了下來,卡梅倫有些無語看著這張賭桌小聲嘀咕道:“這有什麽玩的,好無聊啊。”


    她聲音雖小,但是特雷西卻可以聽到,好像是故意抱怨給特雷西聽的。她的籌碼是特雷西給的,貿然離開特雷西身邊不太好,也隻能這樣抱怨了。


    特雷西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說道:“骰寶其實也有很多玩法,不一定非得要壓大小。你可以壓一個骰子的平麵點數,也可以壓相加點數,賠率都很高。賭運氣可以壓全圍(豹子),如果感覺特別準可以壓圍骰(比如壓的三個一點豹子),當然,感覺幸運女神降臨,可以壓全骰(比如一二三點壓中。),總之,它的玩法很多,並沒那麽無聊。”


    “哪有那麽好的運氣,全圍二十四倍,圍骰子一百五十倍,壓這種不是送錢給莊家嗎。”卡梅倫撇了撇說著,隨手丟了一枚五百的籌碼到了大上。


    特雷西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一枚一萬的籌碼丟到了全圍上。


    買定離手,荷官在開骰前,大家停止下注。卡梅倫看著特雷西如同丟垃圾一樣,把一萬塊籌碼丟在全圍上,眉頭微蹙,“你這是在給賭場送錢,還不如直接打賞荷官。”


    特雷西笑著,無所謂的擺擺手。雖然他身後的侍應和旁邊的德魯跟卡梅倫有同感,可也並不在意,玩嘛,主要就是圖個樂趣,他其實觀察了一下其他賭桌,也就是這一桌今天還沒開出來豹子。


    這種豹子有一定幾率,可能幾天不開,可能一天開幾次。一賠一未免太無趣,如果不來點刺激的,就算賭大小贏了一百萬其實跟輸掉一百萬對他來說都差不多,精神上並不會出現什麽波瀾。


    開寶了,是一三三,七點小,卡梅倫的五百籌碼被收走,她一臉不高興,又丟了一千到大上,嘴裏嘀咕:“開了十把小,我就不信不開大。”


    特雷西聽了她這話搖頭失笑,連續二三十把小都有可能,這種心態不是來輸錢的是什麽。


    隨後,他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又丟了一萬到全圍上。


    再次開寶,還是小,特雷西這邊沒有贏家。第三把,德魯也加入進來,買的大,還在身邊跟著雷諾五百買大,特雷西照樣買全圍。


    開寶還是輸,就這樣連續五六把開的小,沒有豹子。其他人都收手了,而卡梅倫還是不服氣的壓大,籌碼已經提升到了一萬美金。


    “你這麽壓還不如跟我一起買全圍,二十四倍啊,壓一千都迴本了。”


    “哼,你那是真送錢,我這還有希望。我就不信一直開小。”


    說完,一萬美金繼續壓大,特雷西勸說不了她,隨手一枚一萬美金籌碼丟在全圍上。


    買定離手,繼續開寶。


    “大…大…大。”卡梅倫神『色』有些激動,嘴裏不停的召喚大,特雷西神『色』自然,雲淡風起。


    “全圍。”隨著荷官的喊聲,三個三的骰寶『露』在眾人眼前,大家一片驚唿,看著唯一一個壓在全圍上的一萬塊籌碼,然後四處去搜尋哪位幸運兒。


    卡梅倫有些癱軟的靠在特雷西肩膀上,瞟了一眼骰子,又怔怔的看著特雷西,“你是不是早知道會開全圍,剛才才讓我跟你壓的?”


    這事太巧了,特雷西剛說完就開了全圍,就好像他知道一樣。


    特雷西失笑,“我要是知道,我就是賭神了,以後什麽都不幹,就躺在賭場贏錢好了。”


    “你真的事先不知道它會開全圍?”


    “真的不知道。”特雷西搖搖頭,順手去接收荷官推過來的24萬籌碼。


    這張賭桌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過來,心裏暗歎他的好運,不過也就是知道幸運兒是誰,就沒有在理會了,因為下一把馬上要開寶了。


    “這把你還下全圍嗎?我用跟你一起下嗎?”卡梅倫有些猶豫不決,這種輸錢的賭徒心態,往往看到贏錢的人就是救命稻草。


    特雷西搖搖頭,說:“別跟我,我是『亂』玩的,這次我壓別的。”說著,一枚一萬美元籌碼壓在3的圍骰上,他是單買三個三的豹子。


    “上把才開過,你瘋了嗎?真要送錢送給我啊。”


    “我就是瞎玩的,我都說了,隨便下的。”特雷西笑笑,又隨手丟一枚一萬的壓在點數9上。


    “你…你…你肯定得了妄想症。”卡梅倫真的很不解特雷西的做法,剛贏了點錢就急著送錢了嗎。她絕不相信豹子能連開兩次,還是相同點數的。


    “別激動,我對輸贏無所謂,就是在瞎玩,說了你又不信。”


    在他們說話時候,開寶了,這迴開的是大,卡梅倫剛才很糾結沒有去壓,現在一臉懊悔,不過看到特雷西的籌碼被收走,又有些得意的小神情:“我就說不會連續開同樣的點數…”


    她還沒說完,特雷西笑笑說:“我也知道啊,我瞎玩而已,信了吧。”


    說著,又是兩枚一萬籌碼分別到了三個三和九點處。


    真…真是瞎玩的,我的天,這是送錢啊,送給誰不好,敗家子。


    卡梅倫心如刀割,好像她的錢被丟出去一樣,這迴她沒有多嘴。不想再勸特雷西了,心太累,也不想看他下注了,心裏在滴血。


    她全身心都在關注賭桌的局勢,又下了一萬的籌碼到了大上。


    開寶了,又是小。


    卡梅倫沒出聲,神情變得緊張,一咬牙,拿出三萬籌碼放到了大上。特雷西還跟剛才一樣的下注在三個三和九點上個一萬籌碼。


    他餘光瞟了一眼卡梅倫,心說,這姑娘是輸急眼了,這迴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又是連續六七把小,好像在跟卡梅倫對著幹一樣,她不停的加注,但對麵隻是開小。


    特雷西一直兩萬籌碼分別壓三個三和九點,幾把下來把剛才贏的都輸掉了,但是手裏還有九十萬的籌碼,而卡梅倫手裏隻剩十萬了。


    “昨天輸了十幾萬,今天又輸四十萬。這五十萬,怎撈迴來啊。”卡梅倫有些怔怔的看著手裏的籌碼,嘀嘀咕咕道。


    德魯一直沒怎麽玩還有四十九萬籌碼左右,看著好友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不忍心拿出十萬籌碼給她:“就輸了這麽點錢,不至於這副樣子。”


    卡梅倫沒有收德魯的籌碼,咬著嘴唇,憋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你不懂,錢我不在乎,但是我想贏。”


    “那就不要執著壓大了啊,壓小,這幾把都是小。”


    “誰知道我壓了小,它會不會連續開大。”


    有些賭徒就是這樣,錢可能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太在乎輸贏了。而卡梅倫就是這種,她的身價並不低,幾十萬不會傷筋動骨。


    輸的我的錢,我都沒說什麽。


    特雷西看著兩女爭來爭去,心裏不由腹誹,他馬上打斷兩人,對卡梅倫說:“其實你想贏也很簡單。”


    “簡單?跟你學嗎?別開玩笑了,你是瘋子,我才不要跟你一樣。”


    “嗬嗬。沒說跟我學,我就是瞎玩的。其實,你現在運氣很不好,所以一直在輸錢。但是,這賭場裏肯定有比你運氣更不好的,那人就是你的指路明燈,你可以跟著他對著壓。”特雷西解釋說,對麵這種賭徒心態快要崩潰的女人,還真的不好坐視不理。


    “明燈?我知道這個說法。但是,附近好像就你比我更倒黴,我跟你對著壓嗎?別開玩笑了,你壓的是圍骰,出了通殺,我難道都壓上。”


    我哪裏倒黴了,我明明中了一把大的。


    特雷西對她翻了個白眼,“你的眼裏難道隻有我嗎。我知道我很帥,但你也不要這樣盯著我啊。”特雷西有些打趣的意思,然後偷偷指了一下對麵,有點卷發的年輕男子,說:“你的明燈在對麵,據我觀察,他在我們來的時候就一直在這個賭桌上了,比你更慘,一把都沒中過。”


    卡梅倫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一個已領被扯開,頭發有些『亂』遭的年輕男子皺著眉頭盯著賭桌猛灌了一口紅酒後,把手裏把玩的一萬麵值的籌碼壓在了大上。


    他身邊有兩個身材高挑的辣妹,看樣子像是模特,想要討好這位男子,卻被對方一把推開,“別煩我,去給我拿些酒來,在給我兌換五十萬的籌碼,老子今天就不信了,它就不開大。”


    好吧,對方說的話很清晰的進了卡梅倫耳朵裏。卡梅倫微微一愣,覺得對方這副樣子好像是曾相識。


    特雷西像是開玩笑一樣,或者是看穿了卡梅倫的心思,打趣道:“不覺得這個人就是你的翻版嗎?”


    “胡說,我哪有這麽粗魯。”卡梅倫馬上反駁道,推了特雷西一把。


    “還說沒有,我看就差不多。”說著,順手把她摟進懷裏,在她耳邊說道:“跟著指路明燈對著壓,壓小,聽我的沒錯的。”


    卡梅倫感覺耳朵癢癢的,下意識的點點頭,一枚一萬的籌碼壓到了小上,而特雷西繼續兩萬分別壓了三個三和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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