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徐迢禹那夥人,就已經讓徐晚夠怒火中燒的了,現在還跑出個莫名其妙的人。


    如果不是她家教好,她相信這杯紅酒不會在他手裏,而是在他身上。


    她忍下內心的衝動,牽住嘴角,眼底沒有一絲笑意:“你好,我是來找朋友的,麻煩你讓一讓好嗎?”


    徐晚得體的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猥瑣男有些看癡了。


    徐晚見他沒說話,以為是說明白了,哪知道那人又伸出手,橫欄在徐晚麵前,如果不是她停的快,險些就撞到那令她惡心,滿目肥肉的胳膊上了。


    “小妹妹,你不誠實啊,哥哥關注你很久了,你進酒吧到現在一直在亂晃,是在找凱子吧,你放心,我還是對你很滿意的,你今晚跟了我,我保證好處少不了你的,多少錢,你開個價!”


    離的近了,他通身的酒臭味撲鼻而來,和這人真是完全說不通,徐晚收起笑,不想再周旋下去。


    該死的徐迢禹,等會讓我找到你,我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徐晚皺著眉推開他,想往前走,猥瑣男抓住她的胳膊不準她離開。


    兩人拉拉扯扯引的好一些人的圍觀,卻沒有一個人肯上前幫忙。


    徐晚又惱又急,心裏把徐迢禹罵個狗血淋頭。


    “這位先生,這位小姑娘好像不是很願意和你一起喝酒。”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穿插進來。


    終於有人願意挺身而出了,徐晚流出激動的淚水,她往來人方向一看,驚訝道:“是你。”


    霍鈺推了推鼻尖上的金絲眼鏡,笑道:“我們很有緣分。”


    雖然徐晚對這個男人第一感覺不是很好,心中的警鍾提醒她,這是個很危險的人,但這種危險,隻存在於徐晚的腦海裏,不是實際存在的,而眼前這個肥頭大耳,滿麵橫肉的猥瑣男,才是實實在在的阻礙。


    “先別管緣分不緣分了,你快把他拉開。”徐晚向他求助,然後拚命抽動自己還被拽住的胳膊。


    猥瑣男見有人阻擋他的好事,一時鬆懈,竟讓徐晚掙脫開來。


    見沒了束縛,徐晚立刻躲到了霍鈺背後,叫囂道:“你快走開,不然我叫我朋友打你!我朋友很兇的!”


    一副小人得勢的模樣。


    猥瑣男嘿嘿一笑,衝後方打了個手勢,瞬間不大的走道又多出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把這小地方擠得滿滿當當。


    徐晚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麽多幫手,瞬間就慌了。


    敵強我弱,對麵五六個胖的流油的壯漢,再看他們這邊,隻有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和一個完全沒有殺傷力的公子哥。


    徐晚有些慫了,她弱弱的在他身後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帶保鏢啊,就類似‘夜宴’的那個。”


    霍鈺側頭對著躲在他身後的小女孩笑了,“沒有,就我一個。”


    徐晚眉頭擰成一股繩,失望道,“啊,那怎麽辦,要不,我給他們認個錯吧。”


    霍鈺認真的考慮了她的這個提議,“要不,你試試?”


    “……”


    猥瑣男見這兩人嘀嘀咕咕半天,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樣子,徹底激怒了他。


    “小娘們,你快給我出來,你今天好好給大爺我喝個酒道個歉,把大爺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大爺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不然,今天這事沒完,你和這個小白臉別想出了這個門!”


    霍鈺斯文的推推眼鏡,試圖和他講道理:“我朋友似乎並不想和你們一起喝酒,強人所難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猥瑣男肥碩的大手在麵前揮動兩下,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少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看出來了,你們根本不認識,小子,我勸你最好別瞎逞能,不然等會我連你一起打!”


    徐晚聽到這話有些擔心,畢竟這是自己的事,如果扯上別人,讓無辜的人遭了殃,那她會過意不去的。


    她剛剛已經偷偷給陸班發了信息,如果他看見,應該很快能趕的過來。她隻要再撐一會兒就好。


    她扯了扯霍鈺的衣角,小聲道:“要不,你別管了,你先走吧,我朋友等會就來了,他們也在這個酒吧。”


    他銳利的眼神透過鏡片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掀笑了一下。


    這人是有毛病嗎?這種情況還能笑得出來?


    霍鈺陰冷的目光射向對麵的幾人,沉聲道:“這裏可是霍先生的酒吧,你們確定要在這裏鬧事嗎?”


    對方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大笑了起來:“霍先生?霍先生的產業多了去了,怎麽會管這屁大點的事,再說了,你們知道這酒吧經理是誰嗎?”


    徐晚充滿好奇心的探出頭來問了一句:“是誰!”


    見有人搭腔,猥瑣男很是嘚瑟的接著說道:“是我姐夫!別說我隻是讓你給我賠禮道個歉,就是讓你們今天在這見血了,也沒人敢出來說一個字。”


    怪不得剛剛沒有一個服務員上前幫忙,看他的口氣,怕是這事早就司空見慣,沒人敢攔了吧。


    想明白這點,徐晚也就不在掙紮了,她從霍鈺身後站了出來,想要推他離開,“行了,你快別和他廢話了,你快走吧,不然待會兒真遷怒了你,我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番動作道了猥瑣男的眼裏,以為他們想跑,立刻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去,想要抓住徐晚。


    霍鈺眼底精光一閃,推開徐晚,迎了上去。


    場麵瞬間混亂開來,到處都是女生驚慌的叫聲,或是後麵想看好戲的人擠上前來湊一湊熱鬧。


    “完了,完了。”徐晚嘴裏念叨著,連忙打開手機給陸班打電話。在她心裏,這個精瘦的男人肯定不是對麵幾人的對手,要是人家因為自己受了傷,她會愧疚死的。


    其實霍鈺一點也不矮,一米七八的個子已經不錯了,隻是身形消瘦了點,而且徐晚每次見他,不是身後跟著近兩米的大漢,就是和胖成豬一樣的大叔站在一起,鮮明的對比,總是讓她覺得霍鈺很是弱小。


    還好,陸班短信沒看見,電話倒是正好接著了。


    “徐晚妹子,你怎麽還沒來啊。”


    陸班在電話那頭笑的歡快,聲音還帶著興奮勁,聽的徐晚是一肚子火,她怒氣衝衝的對著電話吼道:“來你個大頭鬼啊!你快到舞池附近來,我在這被人堵住了,叫上徐迢禹他們一起,你們快點過來!。”


    聽出徐晚聲音裏的驚慌,知道她並沒有在和他開玩笑,陸班也開始急了。


    “你小心點,我們馬上過來!”


    徐迢禹呷著酒,神態悠閑的看了一眼陸班,問道:“她到哪了?”


    陸班焦急的說:“快別喝了,徐晚妹子早就來了,在舞池那被人騷擾堵住在那,我們快過去。”


    聽到這話,徐迢禹沒了半分鍾前的閑適,“什麽?她什麽時候到的,你怎麽不和我說?”


    陸班喏喏的說了一句:“我想著就幾步路,就讓她自己過來找我們了,哪想到會遇到這種破事。”


    徐迢禹把酒杯摔在桌子上,指著陸班怒道:“迴來再找你算賬!”


    陸班不敢迴嘴,知道這事是他錯了,他哪知道徐晚妹子這麽招人“眼紅”呢,他叫上其他人,連忙跟了上去。


    徐晚沒想到這男人,瘦瘦小小的,打起架來還真是滿兇的,下腳勾拳的力度,她看著都替那些人疼。


    但再會打,也經不住幾個大漢的輪番上陣,而且場地有限,徐晚看著有些躡手躡腳施展不開的霍鈺有些著急了。


    眼看著霍鈺挨了幾下,身形晃悠,要堅持不住的樣子,徐晚著急的看向四周黑壓壓的人群,找找看有沒有徐迢禹那夥人的身影。


    目光轉了一圈後,什麽也沒看見。


    徐晚歎了一口氣,再把視線挪迴到霍鈺的身上時,發現其中一個人拿著酒瓶躲在霍鈺的身後想要偷襲。


    想要出聲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徐晚咬咬牙,搶過鄰桌上的一瓶啤酒,衝了過去。


    不過兩秒的時間。


    啤酒瓶的硬度和腦袋骨頭的硬度碰撞在了一起,發生驚人的聲音,瓶子裏的啤酒和鮮血從那人腦袋上一起流了下來。


    異樣的觸感,讓徐晚呆住了。


    霍鈺聽見動靜迴頭伸出右腿將試圖迴擊的男人踢翻在一旁。


    “晚晚!”


    徐迢禹的聲音炸開在徐晚的耳邊,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徐晚徹底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抓住他的衣襟跌坐下來,捶著他的胸口罵道:“你怎麽現在才來啊!”


    徐迢禹見她是嚇壞了,連忙把她擁入懷裏,輕聲安撫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陸班他們這時也衝過人群擠了過來,見到戰況,和嚇壞了的徐晚,氣急敗壞的說道:“真是不長長眼,誰家的姑娘都敢碰,給我上,讓爺教教他們,怎麽重新做人。”


    有了後援的霍鈺這邊,瞬間翻盤。


    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被按在地上打,慘叫聲甚至高過酒吧的音樂聲。


    見情況控製不住了,酒吧的安保人員才敢上前來,拉開兩撥人。


    酒吧的經理也怒氣衝衝的趕到現場,罵罵咧咧道:“哪個兔崽子敢在我的地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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