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整體東高西低,中間地勢凹陷,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山穀,島上樹木旺盛,易於藏匿,除了一般的草木植物外,還有紅色的表皮光滑的水果可以充當食物,兇獸不多難以見到,偶有山雞和黃鼠狼出沒。


    青蘅咬著麵包,將三人的地圖融合為一張,阿褚看著她寫寫畫畫,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她要把自己托付給蕭亮了,她不要他了。”


    “喪屍嗜血,我原本想通過動物的血肉吸引他們集中過去,但是奇怪的是,島荒了三年,動物卻不多。所以,我隻想到了通過信號槍的槍聲來吸引他們。”


    所有人都在注意聽著青蘅說話,她看著年齡尚小,但是言辭堅定有力,令人無法反駁,隻能跟著她的想法走。


    “所以,到時候我想和劉然一起在離基地一裏左右的地方開槍,將喪屍吸引過去後,我們再趁機跑迴來和你們匯合,那時候你們應該已經趁著喪屍離開進入基地了。”


    沒等青蘅說完,劉然就張嘴反駁,“這太危險了,我不去,蕭亮比我厲害,應該讓他和你去。”


    這話一出,眾人也不好說什麽,在危險麵前,貪生怕死是本能,她們沒有立場指責他。


    但是範雨聽見張然說這話時卻笑了一下,笑的薄涼無比。


    “蕭亮的任務最重,他要負責保護女生和小孩,而且,基地內部的喪屍並不在少數。”


    青蘅冷冷的說著,“你殺過喪屍嗎?”


    劉然被堵的沒有說話,這裏隻有他和蕭亮兩個男人,確實應該是由他們承擔更大的風險。


    “當然,這隻是我初步的計劃,具體的還要等我們明天去看了基地周圍環境再說。”


    蕭亮和許可薇點了點頭,而剩下的三人各有打算,範雨從迴來之後就神色恍惚,劉然十分不悅,臉黑成了煤炭。


    而這個世界的中心人物,阿褚,雖然在一旁聽著,卻一言不發,連手裏的麵包都沒動過。


    “還有一點,這個島上可能不止我們這幾個人,早幾天我和阿褚碰到過兩個壯年男人,看著兇惡,不是良善的。”


    青蘅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你,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沒想到這話一出,範雨卻激動了起來,她的臉漲的通紅,右手指著青蘅,身體不住的抖動著,她上前一步,似是恨極了青蘅要推搡她。


    青蘅正欲解釋,阿褚就上前一步,張手將青蘅護住在身後,阿褚的身量小,但是被這樣護著,青蘅有種老母親欣慰的感覺。


    “範雨,不要無理取鬧了。”


    劉然痛苦的捂住頭,他一聽到範雨的聲音就煩。


    “無理取鬧,無理取鬧,都是你的錯,我才這樣子的。”


    啪的一聲,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在劉然的臉上,他的臉被範雨打偏了過去。


    “你幹嘛呢?瘋了嗎”劉然倏的起身,身後的椅子因為他的動作而撞倒,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也氣急,他真的累了。“我們分手吧,我早就受不了你了。”


    劉然自己一個人跑到甲板上吹風,範雨的臉色因為劉然這句話而變得慘白,許可薇心理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摟住她,扶著她到房間休息。


    蕭亮一個單身狗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他朝青蘅和阿褚做了一個無奈的聳肩動作。


    好吧好吧。


    青蘅和蕭亮約定明早6點起床,就帶著阿褚去一個小隔間休息了,走前還捎走了蕭亮一瓶啤酒一個麵包。


    隔間裏位置甚小,隻放了一個小沙發,青蘅和阿褚可以勉強縮在上麵。阿褚不吃麵包,他拉著青蘅,在她手上慢慢的寫,“我不喜歡蕭亮,我要跟著你。”


    青痕心裏疙瘩了一下,“他都聽到了。”但是這個計劃阿褚本來就是應該知道的,她的任務隻是讓阿褚安全離開這個島,是誰陪在他身邊並不重要。


    “阿褚,你知道嗎?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其他的人加在一塊兒,都沒有你重要。”


    “所以,你要保護好你自己知道嗎?”青蘅在阿褚耳邊慢慢說著,她掰下一塊小麵包到阿褚嘴邊,阿褚聽話的吃了。


    這邊範雨好不容易睡下,許可薇歎了口氣走到甲板上,劉然正在抽著煙,在灰暗的天色下看著遠方的海麵。


    “你要和她說分手,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


    劉然聽了這話嗤笑一聲,“前幾天你還和我在床上翻滾,現在倒來指責我了,真是個好閨蜜啊。”


    許可薇低下頭,“是我對不起她,但她始終是我的好朋友。”許可薇從劉然口袋裏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吐出煙霧來。


    “你還真是會裝,以前一副溫柔如水的樣子,到了這個島上,你倒是沒有以前那麽嬌弱了。”


    “真是又騷又婊”劉然罵出髒話來。


    許可薇閉上眼睛,晶亮的淚水從她臉龐流下。


    甲板的樓梯處,一個穿著牛仔衣的女孩子躲藏在黑暗裏,她隻是猜測,猜測很久了,直到現在,她才確認了她最好的閨蜜和她的男朋友有過一腿,還是在這個時候知道的。


    下身還在痛著,那個惡心的男人將她折騰了好久,那麽肮髒,但是力氣又那麽大,她根本掙脫不了。範雨不敢再想,她隻是恨,心裏無邊的悔恨和憤怒冒出,為什麽是她?為什麽她要遇到這樣惡心的事。


    為什麽不是許可薇那個賤人!


    她紅腫的眼睛已經不再哭了,一哭就痛。她悄悄的迴到房間撲到床上,“媽媽,我好想你,要是我不出海就好了,我想迴家,我想迴家。”


    午夜剛過,但是眾人都不怎麽睡得著,各人在各自的艙房裏躺著心思各異。有人在想著死去的同伴,有人在傷心害怕。隻是,漸漸的,就有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像是什麽在撓輪船的船舷一樣,這聲音像是爪子扣在金屬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來。旋即,又像是跳到了甲板上,不停敲擊著船艙的大門。


    但是眾人聽了青蘅的話,青蘅告誡過到了午夜之後,無論聽到了什麽聲音,都不能開門。這聲音恐怖如斯,有些人感覺是喪屍,有些人更是想起了恐怖電影裏麵的橋段。


    直到過了許久,那聲音才安靜下來。


    青蘅看著阿褚熟睡的臉,用手捂住阿褚的小耳朵。她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又堆了些雜物到門邊堵住,才悄悄躺下。


    幾裏外,一個昏暗的山洞裏,周偉熟門熟路的摸了進去,又用厚重的木板和石塊攔住洞門,而那個木板上也和青蘅呆過的大樹一樣,被劃出了無數印記,隻是這個木板上的印記更深更多。


    周偉已經不怎麽在意這些了,他朝裏麵望去,山洞最裏麵坐著的是一個正在殺雞拔毛的男人。


    “這野雞肉真他媽難吃,一點味兒都沒有。”張力一邊抱怨著,一邊繼續手裏的活。


    這兩年髒活累活都是他幹,周偉隻要坐著等吃就好了。張力有點憤恨,但是又不敢說出來,誰讓周偉比他高大強壯,以前又是在牢裏坐過很久的呢。


    “我今天遇上了個夠勁的女人,我上了她,那滋味真雞兒爽。”周偉在一個木凳坐下,他咧嘴笑了笑,滿足極了,連帶著他臉上的刀疤也動了起來。


    “人呢?在哪裏呢?”張力立刻起身朝他身後瞧了瞧,沒有人啊。


    “趁著老子提褲子的時候跑了,我啊,偷偷跟了她一路,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什麽啊,周哥?”張力把野雞一摔,什麽都不管了,湊到周偉麵前蹲著。


    “是不是有出去的辦法了?”張力的頭發亂糟糟的,比雞毛還亂。周偉看著煩心,一巴掌拍了下去,“那倒不是,不過她們那一夥兒有好些人,還有一艘船,有吃的,還有幾個漂亮的女人,對了,上次那個漂亮的娘們和那小孩也在。”


    張力長大了嘴,一臉驚訝。


    “那周哥,我們該怎麽辦啊?”


    周偉嘿嘿一笑,“我還在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啊,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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