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媽媽幾點了?”


    睡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鈴木飛鳥醒了過來,以為是睡在家裏的她轉了個想要睡個懶覺。


    不過,剛才一轉身,半個身子從座位上掉下,這讓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我怎麽睡在了車裏?


    我好像是來監視的。


    我竟然睡過去了!


    恢複了一點精神的鈴木飛鳥搞清了緣由,看了一眼手表發現竟然要八點了。


    想不到剛開始做這種工作就出現失誤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鈴木飛鳥一臉苦惱的責備著自己,雖然她能給自己找很多理由,諸如自己是個新手啊或者其實老板也不會突然迴來啊,但是睡著了就是睡著了。


    鈴木飛鳥歎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不丹餐廳,發現依舊是大門緊閉。


    就在她準備開門下車的時候,他發現一個人影站定在了車窗外,定睛一看竟然是後藤田正樹。


    歐尼醬!


    鈴木飛鳥一臉的興奮,正當要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情,趕緊拿起包包,拿出裏麵的化妝品開始補妝起來。


    “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站在車外的後藤田正樹敲了敲車窗,在得到迴應以後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問,雙手插在口袋裏,等了十幾分鍾,鈴木飛鳥才打開了車門。


    “歐尼醬你怎麽來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呀?”


    “你昨晚就是睡得這裏?”


    “嗯!不過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鈴木飛鳥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很棒哦!剛當刑警就開始進行監視工作。”


    由於被後藤田正樹比了大拇指,鈴木飛鳥笑的真是陽光燦爛,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有時間嗎?”


    “有的。怎麽啦?”


    “帶你去一個地方。”後藤田說完就坐上了駕駛座。


    “我們要去哪裏啊?”


    “當然是去一個知道越南人生活的地方咯。”


    後藤田正樹剝了一顆北海道奶糖,又遞給鈴木飛鳥一顆,然後發動汽車。


    “等一下事情交給我,你什麽話都不用說,看著就行。”


    兩個人站在一棟公寓樓下,在進去之前,後藤田正樹事先吩咐了一下。


    “知道了,都聽歐尼醬的。”鈴木飛鳥一臉乖巧的點著頭。


    走過大門,踩著樓梯來到四樓,左手邊是一家掛著銀清兩個鎏金大字的公司,如果隻是看外表的話和其他的公司沒什麽區別,除了看上去職員比較少以外。


    當然,如果是內行人都會知道,這裏是日本三大暴力團之一的住吉一家的三級團體,銀清會所在的事務所。


    “你哪位?有什麽事情?”一位麵相老實的男人從前台走了出來,攔在了兩人的前進路線上。


    “堂島真吾在嗎?我有事情找他。”


    由於後藤田正樹直唿了銀清會會長堂島真吾的名字,老實男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你究竟是誰?”


    “警察呀。”後藤田正樹把自己的警察手冊抵在老實男的麵前。


    “你先在這邊等著。”


    老實男迴到前台,拿起話筒打了個內線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在得到指示以後,把後藤田正樹和鈴木飛鳥帶到了會客室。


    “你們先等著,我們會長要等一下過來。”


    看著老實男離開,鈴木飛鳥靠過去輕聲的問著後藤田正樹:“歐尼醬,我們來這邊是要做什麽呀?”


    “你不是要找那個越南人的信息嗎?”


    鈴木飛鳥點了點頭。


    “我來找的堂島真吾統管著大部分來日本打工但是護照過期的外國人,所以你要找的那個越南人,他的手下很可能認識。”


    “真的?”


    “當然。”


    “太好了!這樣我就能去打那個混蛋組長的臉了!”一臉期待的鈴木飛鳥說著的同時還伸出拳頭比劃著。


    “哈哈哈,讓後藤田警視您久等了,我的錯!”


    身材高大的堂島真吾哈哈笑著推門而入,給後藤田正樹行了一個禮後才在對麵坐下。


    “二井,去洗一盤草莓過來!”


    剛坐下,堂島真吾就對著站在門外的,自己的第一舍弟二井吩咐著。


    然後撕開一包新煙的包裝,倒出一根煙遞給後藤田正樹,沒想到卻被後者果斷的拒絕了。


    “不用了,我現在不抽煙。你也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我今天來你這呢,就是問點事情。”


    自討沒趣的堂島真吾倒也沒怎麽在意,給自己點上以後深吸一口,慢悠悠的吐出長長的煙霧。


    “不知道後藤田警視來我這寒舍有什麽事情?”


    “這個人你認識嗎?”後藤田正樹從鈴木飛鳥手裏接過照片,擺在茶幾上推了過去。


    “不認識,肯定不是我們會的人。”


    “這是一個越南人,據我所知他平時在你們的地盤那邊打工。”


    “越南人自有越南人招唿,我可不敢插手。”


    “堂島,我們直接一點。你把負責這塊生意的舍弟或者義子喊過來,讓他來辨認一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少給我裝了!”後藤田猛的一拍桌子,在外麵的人聽到裏麵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在和你好好說話。”


    “雖然我知道你這邊不一定能夠找到興奮劑之類東西的,但是其他的違禁的東西應該有的吧。”


    “你可不要逼著我給組隊個生安他們打電話,我可不想大家麵上不好過。”


    麵對後藤田正樹的緊逼,堂島真吾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朝外麵做了個手勢。


    “大哥,草莓。”正當氣氛有點不太好的時候,二井端著一盤草莓走了進來,同時把之前衝進來的人都推了出去。


    不過此時的堂島真吾也沒了吃草莓的心思,嗯了一聲以後,繼續不說話坐著。這不得不讓二井瞪了後藤田正樹一眼。


    “父親,您找我。”


    等了好一會兒,一位男人匆匆趕來,站在門外恭敬的行禮,得到堂島真吾的點頭同意以後,這才走了進來。


    “柴田,這位是警視廳的後藤田警視,他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你要是知道,那就跟他好好的說一說。”


    叫做柴田的男人一臉驚訝的看著後藤田正樹,似乎他的臉上有朵花在生長盛開。


    “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不是阿強嗎?他出事了?”柴田接過照片一看,就把人認了出來。


    一臉興奮的鈴木飛鳥剛想要開口,再被後藤田正樹捏了一下手以後就反應過來,又變成了一副我就看看不說話的樣子。


    “據我所知,這位阿強的護照已經過期了,就要被遣返了吧。”


    “這個...”柴田瞥了堂島真吾一眼,看他沒有表示,就又說了下去,“後藤田警視,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行有的是辦法讓人留下來的吧。”


    “嗯,這倒是知道一點。也就是說這位阿強一直在幫你們工作咯?”


    “可以這麽說吧,他一直在建築工地那邊上班,做泥瓦工的工作。”說著說著柴田就又想起來什麽,“不過這周開始他就沒有來上班了,這個家夥難道是犯下什麽案子了?”


    後藤田正樹笑而不語,轉而問起來其他的:“那麽他有什麽朋友嗎?如果有的話,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這個,有到是有的,但是...”柴田看著堂島真吾,想要知道他的意見。


    “不用這個那個,我們開門做生意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柴田你就帶後藤田警視過去吧。”


    低頭吃著草莓的堂島真吾一臉認真的說道,然後又看向後藤田正樹,“後藤田警視,要不要吃點草莓,很甜的啊。”


    “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今天事情比較多,下次有機會吧。”後藤田警視說完以後就站了起來,示意柴田給他和鈴木飛鳥帶路。


    “大哥,這樣好嗎?”


    看到後藤田正樹他們離開以後,站在堂島真吾身後的二井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說著。


    “老爺子快不行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啊!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吧。”堂島真吾歎了口氣,在把最後一個草莓吃掉以後,接過二井遞過來的紙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不過也不能什麽都不做,等下你去找人打聽打聽,那幫越南佬是不是又在做什麽事情了。”


    “我明白大哥您的意思。”


    收到指示的二井點了點頭。


    另一邊,下了樓迴到車上的鈴木飛鳥一臉崇拜的看著後藤田正樹,沒想到困擾他們好幾天的難題,被他輕而易舉的解開了。


    “係上安全帶。”


    後藤田正樹敲了敲鈴木飛鳥的腦袋,滿眼都是小星星的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然後,把這方向盤的後藤田正樹踩下油門,跟在柴田的車後,朝著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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