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就在池袋站附近?”


    房間內四人正商討該買點什麽東西的時候,鈴木飛鳥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你是?”年紀最大的鈴木武雄看著鈴木飛鳥。


    鈴木飛鳥這才想起來還沒做自我介紹:“我是歐尼醬的朋友,剛才跟他一起來的。”


    朋友!一起來的!


    四個人眼神交匯,不停地交流著信息,然後又轉過頭上下打量著鈴木飛鳥。


    鈴木飛鳥被看的不好意思,撥弄著手指,低著頭看著腳尖。


    “你是我們係長的朋友?”依舊還是鈴木武雄開口詢問,長相端正一臉笑嗬嗬的他平日裏就擅長這個。


    “是的。”鈴木飛鳥點了點頭,又繼續追問了起來,“剛才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就在池袋電車站邊上一點?”


    看到房間內其他人的視線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早阪圭一難得的緊張了一下,心裏暗罵的同時權衡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所以歐尼醬是懷著什麽心情去那邊的?


    “能不能帶我去見他?拜托了!”


    看著鞠躬行禮的鈴木飛鳥,四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年紀最大的鈴木武雄被其他三人推了出來。


    “算了,你跟我來吧。”鈴木武雄瞪了早阪圭一他們一眼,歎了口氣,帶著鈴木飛鳥出了病房。


    “到時候應該可以請剛才那位小姐,幫忙舉辦一下聯誼吧?”


    早阪圭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對此毫不知情的後藤田正樹正在特別搜查本部向日下治夫做著今天的調查報告。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了,以我個人判斷,應該不是矢山夫婦他們動手殺害的山田猛,當然不排除他們買兇殺人。”後藤田說著的同時從口袋掏出用手帕包裹著的信封,“另外這個是矢山交給我的,我認為送出這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日下治夫連忙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接過信封掏出裏麵的信。


    “可能性確實不小,不過還是先讓鑒證課那邊收集一下上麵的指紋,看看能否在數據庫找到相同的。”


    日下治夫將信封交給一旁打著報告的文職人員,讓她去交給鑒證課的戶村主任。


    “久保那邊怎麽樣了?”


    “沒大事,醫生說躺上一兩個月就能出院了,也不影響他繼續當刑警。”


    “那就好。”日下治夫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真要有點什麽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家裏說。”


    “其他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後藤田開始問起其他人的調查行動。


    日下治夫對著旁邊辦公桌上厚厚一堆的文件努了努嘴:“你自己看吧。”


    “這些都是什麽啊?”後藤田隨便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又放下,這種報告看的人頭疼。


    “還能有什麽,今天要給本廳的報告。今天調查行動涉及了好幾區,再加上還有組織犯罪對策部協助,那些區的警署可是把我的電話給打爆了。”日下治夫向後藤田舉了舉手機,“就在你來之前,目黑區那邊就給我打了電話,嘰裏呱啦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問我為什麽他們轄區發生的嫌犯要被帶到多摩中央警察署,還向我要求允許他們那邊的人也來參與。”


    “誰讓課長你身居要職呢。”後藤田打趣了一句。


    “可算了吧。”日下治夫擺了擺手,“部長已經罵了我一通了,我估計等下中圓參事官也該過來巴拉巴拉了。”


    後藤田正樹一想到半禿著腦袋的中圓參事官瞪著眼睛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對了,那邊有個購買毒品的小子一直不開口,你要不要去幫幫忙。”


    “沒問題。”後藤田正樹點了點頭,把任務接了下來。


    後藤田兜兜轉轉這來到一間偵訊室外,向站崗的製服警察說明以後開門走了進去。


    偵訊室裏的擺設單調,四麵水泥牆中間是一張鐵桌,嫌疑人和搜查員分別對坐著,邊上一張小桌子前坐著的是記錄員。


    “不打算說點什麽嗎?”後藤田對著染著紅紅綠綠頭發的少年坐下。


    “你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啊。中山裏七,十七歲,本籍貫東京都目黑區。我們早就把你的身份給查清楚了。”後藤田繼續說著。


    “你知道你犯了什麽事情嗎?”


    少年斜著頭瞟了後藤田正樹一樣,不屑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著什麽。未成年人如果犯罪,會被先送去家庭法院接受審理,在被判保護觀察處分以後再送去少年院。”後藤田頓了頓接著說了下去,“但是啊,這種程序隻適用於那些較輕的罪行,像你犯得事情那是重罪,是要被送去檢察院而不是去家庭法院,接受的也是刑事審判。而且你是被人贓俱獲,這叫罪行明確,到時候你要的地方是少年監獄,那是正正經經的監獄。”


    “懂了嗎?!”


    後藤田猛的一拍桌子,少年被嚇到咽了下口水。


    “你少嚇唬人,我沒做什麽。”少年依舊不死心。


    “嚇人?”後藤田猛地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靠近少年臉龐,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購買、持有、吸食毒品,依麻藥及毒品取締法的規定,你最少也要去監獄裏麵待上三年。”


    “恭喜你,你可以在監獄裏舉辦你的成年儀式了。”


    “我隻是買的儲物櫃的鑰匙,儲物櫃裏有大麻關我什麽事情,我要找律師!你們這是陷害!”少年被後藤田說的激動起來。


    後藤田掏出手機看著少年,不屑的笑了笑:“我現在一個電話就可以向檢察院申請鑒定許可,到時候扒了你的褲子做尿檢,你尿不出來也沒關係,我們警察醫院有泌尿科的醫生,他們會插導尿管,手法熟練的很。實在不行還能從你身上剪幾根毛做毛發檢測,雖然比尿檢稍稍多花一點時間,但是連你半年前吸毒都能檢測出來。”


    “哦對了,今天抓你們的那位警察被捅傷住院了,除了吸毒以外還能再給你加上一個傷人罪,兩條罪加一起,我估計你要在監獄裏待上十年吧。”


    “忘了跟你說,我是東大法學部畢業的,法律上的事情我比你要懂。”


    少年被後藤田說的嚇到了,臉色慢慢變灰,張著嘴巴喉結一動一動,發出了像被閹了的公雞一樣的叫聲,最後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道:“我就是想買一點大麻而已,我真的沒有做別的。”


    “那就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後藤田厲聲喝道。


    少年很快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事情通通說了出來,後藤田正樹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坐在邊上的搜查員後搖著頭出了偵訊室。


    “久保的情況怎麽樣?”剛出偵訊室就碰上了池上慎二。


    後藤田正樹如實的向他說明了久保田正的情況,聽過以後池上慎二也是鬆了一口氣。


    “要不要出去填填肚子,一直吃便當嘴巴都起泡了。”池上慎二掏出兩張連鎖店的優惠券向著後藤田示意。


    後藤田正樹看了看手表,發現自己又是去矢山家又是去醫院,迴到特別搜查本部還參與審訊,這一通忙活下來竟然都快六點了。


    “正好有新情報和你說,我們邊吃邊交流把。”


    二人在下樓的樓梯上又碰到了管理官川北浩二和藤原憲司警部補,等到警署大廳的時候日下治夫也加入了吃飯隊伍。


    “歐尼醬!”


    正在一行人邊走邊談著事情的時候,鈴木武雄帶著鈴木飛鳥也到了多摩中央警察署,一看到後藤田正樹,鈴木飛鳥就跑了過去。


    “歐尼醬,你沒事吧?”鈴木飛鳥拉著後藤田的手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後藤田正樹被她問的一頭霧水,實在是搞不清楚怎麽迴事。


    “後藤田,這位是?”


    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池上慎二好奇的詢問道。


    鈴木飛鳥這才發現邊上圍著四個大男人,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在都往頭上湧去,低下頭用頭抵著後藤田的胸口。


    “這是我的朋友。”後藤田正樹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和鈴木飛鳥的關係,最後用了朋友這個詞。


    “哦~朋友啊!朋友好!朋友好!”池上慎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就差手舞足蹈了。


    “那個鈴木,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正樹就交給他的朋友了吧。”


    日下治夫趕緊招唿著眾人離開,把後藤田正樹和鈴木飛鳥留在原地。


    “要不我們也先去吃飯吧?”


    鈴木飛鳥低著腦袋點了點頭,一聲不吭的跟在後藤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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