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所以就無視蘇向晨的禁令,喝了幾杯,沒想到趙明彩這個身體酒量這麽差,一瓶啤酒都沒喝完,就倒下了,斷片那種,醒來以後什麽都不記得那種。


    醒來時,頭很痛,費勁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穿著浴袍,瞬間清醒了,這不是我的衣服,我的睡衣也從來沒有這種浴袍款式。


    環視一周,看起來是個酒店套房,我有些怕,抱著頭努力迴想昨晚發生了什麽,記憶卻隻停留在我悶著頭啃肉串,然後王六一看我不開心就提議喝一個,南簫沒有勸阻下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洗手間傳來動靜,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美豔男子,是鄭成傑,我的頭瞬間懵了,這一刻,我感覺我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蘇向晨會殺了我。


    我腦海中已經開始無限循環播放被蘇向晨手撕的畫麵。


    大概是看我麵如土色,鄭成傑對我好一頓安慰解釋。


    好像在說昨晚我喝多了,燒烤店老板看到桌子上的名片給他打的電話,他隻有南家那邊的電話,所以南簫和王六一就被南簫家的司機接走了……


    我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也懶得質疑其中的重重疑點,語氣冰冷地問他:“我的衣服呢?”


    鄭成傑:“拿去洗了,鄭小姐,你先別擔心,你的衣服是服務員幫你換的。”


    “那你怎麽還在這裏?”我繼續冷冰冰地打斷他。


    鄭成傑楞了一下,解釋道:“你喝多了,放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現在你清醒了,我馬上就走。”


    “等等,把我衣服還我。”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不如你先穿著一身吧?”說著,鄭成傑拿出一個未打開的服裝包裝袋。


    我繼續冷冷地道:“把我衣服還我,我隻要我的衣服。”


    鄭成傑馬上打了個電話,讓人把衣服送來。


    等他打完電話,不等他說話,我直接轟人:“你可以出去了。”


    鄭成傑打開門,卻並沒有出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門口好像被什麽人堵住了,難道是蘇向晨?這個想法使我的心尖一顫一顫的。


    我猜對了,門口站著的果然是蘇向晨,就在我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探著頭觀察的時候,鄭成傑被蘇向晨一拳揍了迴來。


    然後我看到了蘇向晨紅著的眼睛,嗜血的目光掃視著我的周身,我感覺四肢寒冷,如墜冰窟。


    “蘇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明……”鄭成傑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解釋。


    “住口,滾!”


    蘇向晨暴躁地打斷。


    鄭成傑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我,和雙目猩紅似要噴火的蘇向晨,我感覺他隨時都會撲上來,撕咬我,咀嚼我的骨頭……


    篤篤篤地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打斷了這可怕地沉默。


    “客人,您好,您要的衣服送來了,方便取一下嗎?”


    是服務員的聲音。


    在第二次響起敲門聲的時候,蘇向晨轉過身,開門,劈手奪下服務員小姑娘手裏的衣服,然後啪地一聲狠狠甩上房門。


    蘇向晨看了看手裏的衣服,是我昨天出門穿得那套,目測還沒有徹底幹透。


    我小聲地問:“爸爸,我可以先換衣服嗎?”


    蘇向晨抬頭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衣服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過來,掀開被子,剝開睡袍,動作非粗暴不能形容。


    他一寸一寸地檢查我的肌膚,正麵完事又把我翻過來,似乎在確認什麽,最後鬆了口氣,卻掐住我的脖子,一點一點收緊。


    我不敢反抗,任由唿吸逐漸困難,憋得實在窒息了,才忍不住發出一個不成調的音節,悶哼了一聲。


    蘇向晨似乎猛地清醒過來,立刻鬆手,撫摸著我脖子上剛被他留下的掐痕。


    “疼嗎?”蘇向晨靠近我,趴在我耳邊,目光卻在我的頸間流轉。


    我不敢說話,生怕一個不如他意,他就一口咬下來,咬破我的喉管,喝光我的血液。


    但是被這個對待,真的好緊張,緊張的時候,唾液就分泌得特別多,害得我不停地吞咽口水。


    蘇向晨鬆開我,把我的衣服撿起來,給我套上,也不管衣服是否還潮濕,不過五月份的天,也不是很冷。蘇向晨給我穿好衣服就把我抱了出來,溫潤的春風,吹得我瑟瑟發抖,這次是凍得,這酒店走廊盡頭的窗戶竟然沒有關,還好很快進了電梯,又很快來到停車場,坐進車裏,我才感到一絲絲的暖意。


    這件事,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結束,蘇向晨沒有帶我迴家。


    他把我送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別墅,別墅裏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浴池,一進來,蘇向晨就拎著我,直接丟了進去。


    水還是涼的,本就沒有幹透的衣服又再次被浸濕,粘在我的身上,十分難受,但我不敢亂動,我甚至都不敢去看佟瑜。


    過了一會,蘇向晨把手伸進水裏,皺著眉問我:“水這麽涼,你不冷?”


    我哆哆嗦嗦地迴答:“冷。”


    “冷怎麽不早說,還在裏麵泡著?”


    說罷,蘇向晨直接把我拎出來,劈頭蓋下一條厚實的浴巾,然後一手拉著我一手打電話吩咐人把浴池的水換一下。


    走了一會,我發現這別墅的格局和家裏差不多,也許蘇向晨的別墅格局都一樣,上次我以趙明彩的身份醒來的時候,那個別墅的格局也是這樣。


    蘇向晨領著我來到客廳,倒一杯熱水給我捧著,見我還在發抖,他幹脆摟住我,說實話,冷倒是不冷了,我發抖是因為我害怕。


    但是我不敢說,這時候,我就怕說錯話,惹惱了他,他直接徒手撕了我。


    雖然我和鄭成傑應該是並沒有發生什麽,但我一夜未歸是事實,又被蘇向晨現場抓住我和別的男人在酒店的房間裏共處一室,我還穿的睡袍……


    讓他相信我的清白,恐怕很難。


    而且,就算他相信我的清白,麵子上他也過不去,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蘇向晨現在不追問,大概是希望我主動承認錯誤?然後再對我大刑伺候?


    本來就是我的錯。


    所以,我決定先道歉,低著頭小聲地說:“爸爸,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喝酒。”


    “不是說了,以後不許再叫爸爸嗎?”頭頂傳來蘇向晨不冷不熱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說話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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