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有施家老家主有施丞逝世,傳位少主妺喜。


    有施家老家族出殯的時候,如同妺喜記憶中的冉空铖和天堂兩人營造出來的那個幻境一樣,該來的不該來的,不管是以往關係好的,還是見了麵就掐,如同狗見羊一般吵鬧個不停的,全都來了。


    這次妺喜不再是一個靈魂的狀態,而是真真切切的站在有施丞的棺柩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或是真情或是假意的人們,接受著他們或是憐憫或是可憐或是羨慕或是仇恨的眼神,如同走馬觀花一般。


    一切的一切,如同是一場夢境一般,夢醒了,人也該清醒了。


    清醒了的同時,也應該學會慢慢的接過老一輩肩上的重任,學會成長,學會圓滑處世,學會接觸和處理自己原本並不擅長的一切。


    或許人生就是這麽的無奈,我們必須得麵臨和接受自己並不喜歡的一切,還得滿臉笑容的對世人說:


    我很喜歡很享受這一切,這是我天生就會的,你看我過得多幸福。


    可是這真正的其中苦楚,就隻有我們自己一人知曉,外人能夠參見的,不過是其中我們願意讓他們看見的罷了。


    ……


    到了午後。


    現在這個時候來的人,都是一些大家族的家主,他們或是和有施丞是同一個年歲的人,或許是受過有施丞教導的晚輩,因為有施丞的好人緣和待人接物的真誠,加上時間的沉澱,都和有施丞有著莫逆的關係。


    來祭奠吊唁有施丞的時候,多少是帶了幾分真心的,比早上來的那群人,要真心地許多,也順眼了許多。


    冉家原本也和有施家有著不菲的關係,可是隨著妺喜的母親的逝世,這份聯係和關係,也就這麽擱置了下來,有施丞不讓提,冉家也不來觸這個黴頭。


    大家都相安無事的過著。


    沒想到的是,這次有施家也是派了人過來的。


    而且這個過來的人,正巧就是冉空铖這個空桑之主和冉銘庸這個最令有施丞惡心難受的孩子。


    冉空铖帶著天堂過來的時候,妺喜是有些意外的。


    或許是她低估了有些人厚臉皮的程度,居然能夠做到這樣子。


    可是即使是這樣,這不像是來祭奠吊唁逝去的老人的,倒是來給老人家添堵的。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想來也是天堂體內的那個東西,讓他們急不可耐的在這樣一個場合出手。


    祭奠吊唁的時候,妺喜麵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異樣和不喜,也沒有表示出來自己有一點不歡迎兩人的狀態來。


    可是有施家和冉家的那些破事兒,知道的人不少,對於冉空铖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齒的也不少。


    這個時間段兒來的人,沒有幾個是真的懼怕冉空铖的,都是看著冉空铖是空桑之主,給冉空铖幾分麵子,尊敬著當成個吉祥物就行了。


    可是現在冉空铖做的這些事情,確實是有些不人道了。


    就有人站了出來,攔住了冉空铖和冉銘庸,也就是天堂。


    “你們兩個這是來是幹嘛的,祭奠吊唁都是送老人走的,你們這是來給丞老添堵的吧!”站出來的,就是之前求取妺喜的銘家。


    攔住冉空铖的就是銘家的大少爺,銘桀。


    冉空铖也是沒有想到,之前還在自己麵前求著自己,讓自己將妺喜許配給他的銘家的小子,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攔住自己給自己難堪的。


    一時間,有些愣住了,眼神中有些詫異。


    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冉空铖臉上掛起了標準的應付式的笑容,道:“桀兒,你這是鬧什麽,你和小喜還沒有成婚呢,這之前在我這裏求娶小喜的事情就忘了,現在開始攔著我了?”


    雖然臉上是笑著的,可是冉空铖的語氣中,滿是威脅和不滿,看向銘桀的眼神,也充滿了冷意,就像是在看著一具屍體一般,根本不像是看著一個活人的神色。


    明敲暗打,這是玩兒心術的上位者慣用的手段。


    不少人也吃這一套,可是冉空铖是忘了,銘桀並不是自己的下屬,不是自己的附庸,現在更是沒有求於自己。


    所以是可以完全不用顧忌他的。


    “這裏不歡迎你,冉家主!”背後傳來妺喜冷冷的聲音。


    接二連三都被拒絕,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會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更何況冉空铖還是空桑之主。


    他的威嚴和麵子,現在都被人俺在了地上摩擦,以往的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對的,哪裏有絲毫的不尊敬,冉空铖何時收到過這樣的待遇?


    冉空铖臉上的笑意也開始有些掛不住了,僵硬的笑著看著妺喜,道:“來者是客,阿喜,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沒規矩,丞老應該是沒有這麽教過你吧!”


    在說丞老的時候,冉空铖故意加重了聲音,實在提妺喜,這是妺喜外祖有施丞的葬禮現場,別太過了。


    可是妺喜既然敢開口,肯定也是想過了的。


    這是有施丞的葬禮,是妺喜最重要的人的葬禮,誰都可以不在意,誰都有理由亂來,可是妺喜沒有理由。


    “阿祖不喜你們,不願見到你們,還請你們自重,知道鴻毛泰山,也不過是人們安慰自己之言。”妺喜站在原地,一雙眼睛黝黑發亮,看得人後背發涼。


    “我是丞老的女婿,按理來說,我應該來,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來這裏,鴻毛還是泰山,不過是外人噫噫之言,何必在意!”冉空铖是打定了主意不離開,竟然不顧臉麵和威嚴的,和妺喜嗆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是知曉冉空铖和有施家的那些醃臢事情的,銘桀想要站出來繼續說些什麽,卻被家裏人給拉了迴去。


    現在不是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如何的問題,而是一個女婿和自己的老丈人,一個父親和自己的女兒之間出現了問題。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他們不好插手,因為涉及到了私人家族之間的關係。


    現在不管是誰,站出來插手都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銘桀也是知曉這個道理的,所以站到了邊上,緊張的看著妺喜,卻沒有再出來插嘴說話。


    在冉空铖說出‘我是丞老的女婿’這句話的時候,氣氛降到了冰點,妺喜看向冉空铖的眼神更是不善。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我信了你的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媯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媯沐並收藏快穿之我信了你的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