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傾氣鼓鼓的迴到了自己的座位,打開書包,剛把手伸進書包裏麵。


    下一秒,就聽見了妺喜的聲音:“焦豔豔同學,請你告訴我這道題的答案是什麽?”


    茫然的抬頭,就看見妺喜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岑傾隻想要把自己的桌子抬起來,將桌子給甩到妺喜的臉上。


    狠狠地把這張自己熟悉到不行的臉給砸個稀巴爛。


    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這張多出來的空白的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寫下去的卷子,岑傾根本不知道講到哪裏。


    更不知道是不是講的這張卷子。


    好的是岑傾身邊還有一個世界級的好同桌毛拉同學。


    毛拉偷偷的側過身來,對岑傾說:“豔豔,選c。”


    說著,把自己的試卷往岑傾這邊移了移。


    可惜,講的試卷頁麵並不靠近岑傾,所以岑傾隻是能夠大概的看見是有三個選c的題目。


    想了一下自己同桌的正確率,岑傾覺得自己還是能夠相信毛拉的。


    於是站起來,淡定的開口:“老師,選c。”


    迴答完了,本以為自己可以坐下去了。


    沒想到這根本沒完。


    妺喜在岑傾坐下去的下一秒,開口了:“解釋一下為什麽選c,別就幹巴巴的給一個答案。”


    這下子,妺喜成功的收獲了岑傾殺人一般的目光無數。


    可惜妺喜卻是巍然不動的,淡然的站定在三尺講台上麵。


    深吸一口氣,往毛拉那邊看了一眼,岑傾眼神看著毛拉給自己指的那道題,卻發現下一秒,妺喜就走了下來,站到站了自己的邊上。


    定定的看著岑傾,妺喜也不說話,但是毛拉卻是害怕的往卷子往自己這邊移了移,沒有那麽明目張膽的給岑傾看。


    “報告老師,我沒做,也不知道為什麽選c,就是我隨便說的答案!”深吸一口氣,在所有同學的目光中,岑傾大聲的說了出來。


    臉上是一副我豁出去了的表情。


    看起來,還有幾分的喜感。


    “很好,不懂就不懂,沒有不懂裝懂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妺喜笑眯眯的看著岑傾就是一頓誇。


    讓已經有些了解了妺喜的套路的岑傾,隻覺得自己很危險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妺喜繼續說:“雖然誠實,可是不做試卷,上課遲到,還胡編亂造答案,還是要罰你的,就罰你將這張試卷給抄寫八遍,分別翻譯成英語和文言文,怎麽樣,接受嗎?”


    懲罰都已經說了,妺喜這才虛偽的不行的問了一句岑傾的答案。


    岑傾簡直是對於妺喜的虛偽感覺到五體投地。


    這世間能夠有這麽厚顏無恥之人,也是沒邊兒了。


    幹癟的問了一句:“拒絕有效嗎?有效的話,我就不接受!”


    “拒絕無效呢寶貝!”


    妺喜這句寶貝像是戳到了班上的同學的笑穴,全都笑的花枝亂顫起來,聲音大的連隔壁班都能夠聽得到。


    往日都是聽聞別人說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事情,他們也習慣了那些老師罵了他們,罰了他們又跑過來誇他們是好孩子的話。


    但是像是現在這樣,先是罰了他們,然後又叫寶貝的,妺喜這是第一個。


    所以都笑的那叫一個不能自已。


    這事情在旁人看來是比較好笑的,但是對於當事人之一的岑傾,那感官就沒有那麽好了,


    與之相反的,岑傾隻覺得自己的心裏那是一萬匹曹尼瑪在飛奔而過。


    以前看黑人抬棺的時候的尷尬程度,可能也和現在差不多。


    “請問岑傾老師,我可以坐下去了嗎?”岑傾特意將岑傾老師兩個詞兒加重,像是在提醒著妺喜什麽。


    妺喜也是點到為止,沒有玩兒的太過了。


    “坐下吧,好好地聽課,生物試卷第十四題,記得把卷子做完了給我檢查一下。”說完,妺喜也沒有繼續盯著岑傾。


    用手拍了拍書,聲音引起了同學,原本在交頭接耳或者嬉笑的同學,瞬間就迴過頭來看著妺喜。


    “這道題目的正確答案就是c,接下……”


    ……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妺喜到點兒就收拾自己的課本兒迴到了辦公室。


    下一節課正好是班主任樸茨的課。


    好的是岑傾都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可是好景不長,下午的課,岑傾再一次喝妺喜碰了麵。


    原來是因為化學老師有事請假了,就讓新老師,也就是暫時性課比較少的妺喜來幫忙代一下課。


    妺喜正好沒事兒,反正帶著也是無聊的很,就答應了。


    就這樣。


    岑傾再一次在課堂上見到了妺喜。


    拿著一本化學書一本生物書,妺喜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上了教室的講台。


    將手裏麵的課本往桌子上一放,在一群學生們期待的目光中,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你們的化學老師請假了,今天這節課我來代課,你們是想聽生物課還是想聽化學課,我尊重民意,你們聽什麽我講什麽!”雙手撐著講桌,妺喜掃視了一圈兒下麵坐著的學生們。


    沉默了一下。


    學生們想著要不要試一下開個玩笑將事情給糊弄過去。


    可是事情沒有那麽容易就糊弄過去的。


    妺喜是個還算是比較精明的老師,根本不上這群學生的當。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學生們繞開的話題給掰了迴來。


    “行了,玩笑開完了,說說學什麽吧?”


    “岑傾老師,你給我們講化學試卷吧,李老師沒講完,你幫忙講了吧!”別無他法,學生們權衡之下,艱難的選擇了化學。


    想著一個生物老師,再怎麽厲害,也沒把辦法很快的跨專業講別的課吧!


    還是講學習內容混合的試卷,怎麽都是有些難度的。


    現在要裝逼就讓她裝。


    等到到時候真的要講的時候,妺喜這個老師腦袋裏的知識量不夠,就講不下去了。


    到時候自己就把自己的臉給打了。


    都不用他們說啥,到時候就自習,又白嫖了一節課。


    “好啊,給我一張你們的試卷。”問坐在自己麵前的孩子要了試卷。


    然後讓她和同桌一起看一張試卷。


    “講到哪兒了,還是都沒有講?”看了一眼試卷上麵的幹淨的能夠和臉有得一拚的卷麵。


    再看看坐在自己麵前的學生,妺喜都不知道該不該問一句,是不是你拿錯了試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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