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鬧劇解決了,可是妺喜的心情並不是太好。


    其一是她還沒有弄清楚原身留下的願望到底是什麽,那個‘不能學壞’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二,就是她雖然表麵上看是出了氣,其實卻引來了更多的麻煩。


    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默認接受的隱藏任務說,還受到了部落裏更多的人的關注。


    每天都有人偷偷的在暗地裏討論,桑比將領什麽時候造反,成為新一任的首領。


    而且為了討好新一任的首領,提前拉拉關係。


    每天都有人來找妺喜,從衣食住行到感情生活,全部給人包圓了。


    每天從早上到晚上都有人對她噓寒問暖的,就差沒走個路兩個人扶著了。


    毫不誇張的說,妺喜就是去上個廁所,有一堆人圍著問她需不需要紙。


    這樣的日子過的,不但沒有感覺到一點舒適安逸,反而感覺連做個事兒都不方便了。


    畢竟你想想啊。


    要是你在蹲坑的時候,突然旁邊上就鑽出來兩個人問。


    你好,請問你需不需要紙,我這裏免費提供哦,親。


    你隻會想把你拉出來的便便給他糊一臉,然後找兩塊板磚把人給拍傻了。


    讓他們迅速的刪除掉這段記憶。


    在妺喜發過一次脾氣之後,讓他們全都給鎮住了。


    從此以後他們隻敢在暗地裏偷偷的做一些事兒。


    畢竟你想要好處就得討好上司,這是亙古不變的原理。


    誰不想在新的部落建成之後,謀個一官半職的能為家人討要點好處啊。


    但是有些事情你要做,你不能再做的,太過了得張弛有度。


    他們雖然也在偷偷的討好妺喜,再也不敢像之前那麽明目張膽的入侵妺喜的生活了。


    更不敢出現在妺喜的麵前。


    ……


    與妺喜相反的是桑玠。


    桑玠的生活和妺喜的相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些日子,妺喜的日子過得有多舒心……


    啊呸!


    是過得有多糟心。


    桑玠的生活過得比妺喜就要糟心千百倍。


    妺喜是每天都有人噓寒問暖,還關心照顧。


    日子過的那次是滿地雞毛,煩得要死。


    桑玠她的生活就過得是無人問津,反而時不時的有人在她麵前說幾句小話。


    告訴她妺喜身邊又有多少多少人討好她,又為妺喜做了什麽事情。


    這日子……簡單過得不要太糟心。


    一個是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首領的位置什麽時候就被人給搶了。


    一個是每天都希望別的人離她遠一點,別再過分的關注自己了。


    就問你這差別大不大,是個人可能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心裏平衡,告訴自己沒啥。


    可是日複一日的,每天都有人來告訴你,你的對手過得有多好。


    然後再對比一下自己的生活,你過得簡直不要太慘。


    十個人有九個人心態得崩,剩下一個在崩潰的邊緣瘋狂的蹦迪。


    再加上自己剛剛心裏麵有點感覺有點喜歡的男人才出現。


    結果就被人挑斷了手腳筋,已經變成了廢人一個。


    不但不能為你擋風遮雨,執照浪漫不說。


    反而吃喝拉撒都要你照顧。


    桑玠的心態越來越崩。


    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消沉頹廢,渾身縈繞著一股濃厚的頹廢死寂之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很快冬天就要過去了,即將迎來萬物複蘇的春天。


    而桑冼部落,也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桑冼部落所在的部落首領的洞穴中。


    桑玠這滿臉微笑的招待者,幾位穿著雪白的皮氅大衣的從遠方遠道而來的貴客。


    就算是這群所謂的貴客對她極其不耐煩,麵色很差,她也一直能夠微笑而對。


    反而很是殷勤的給他們端茶遞水。


    就連桑玠向來十分看重寶貝的手裏的寶座,也讓給了其中一個女人。


    “薑堰領主,不知道您遠道而來是為了什麽事情,是否是有什麽其他重要的吩咐?”桑玠坐在下方,誠惶誠恐的問道。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她卻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薑堰一行人坐在首領的寶座上,隻是麵色嚴肅的喝著茶,一言不發。


    讓人感到十分的恐懼。忍不住背心冒出冷汗。


    桑玠不由得開始想自己這些日子是否做了什麽,讓上遊部落的人不滿的事情來,所以這才派了一個領主前來。


    還是說上遊部落的人聽說了,自己已經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被人架空的首領了。


    這才派人過來,扶持桑比上位?


    可是這些消息按理說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傳到了上遊部落裏。


    上遊部落和中遊部落相隔的路程極遠,更何況是在寒冷的冬季消息的傳遞,極為不便。


    就算是在夏日炎炎的夏天和秋高氣爽的秋天這兩個季節,中遊部落的消息傳到上遊部落也需要兩三個月。


    可是桑比架空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這件事情。


    從最開始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兩個多月而已,消息根本傳播的沒有那麽快。


    難道是來製裁桑比,為自己出氣的?


    薑堰麵帶著微笑,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在那裏小心思轉得飛快的桑玠。


    然後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


    原本站在薑堰身邊的那個女人往前一步,麵若冰霜的開口,“還請桑玠首領帶桑比將領和你之前從河邊撿迴來的那個男人過來一趟。”


    “什麽?薑堰領主,我是首領,你有什麽事情直接和我說就行了,沒必要叫他們過來。”聽見要叫妺喜過來,桑玠第一反應是拒絕。


    不管怎麽樣,不能讓上遊部落的人見到桑比。


    隻要不讓他們見麵,那麽一切都還有可以轉圜的餘地。


    但是如果他們見麵了,真的要謀劃些什麽,自己就是想要阻止,那也沒有機會了。


    “薑堰領主的命令,你沒有資格拒絕。”最開始開口說話的那個女人從懷中拿出一把由石頭製成的短刀。


    然後放在了桑玠的麵前。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桑玠雖然隻是一個傀儡首領,被人推出來擋箭的。


    可是她好歹也當了那麽長時間的首領。


    很多東西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不少。


    現在這麽明晃晃的威脅,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巴掌打在臉上了,還要你笑著誇一誇打你的人。


    然後問他一句手疼不疼。


    這很明顯的是給了她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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