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吃飽了東西,感覺心情都美好了許多。


    就連看著這路邊的野花野草都豔麗了幾分。


    她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一路上邁著愉悅的步伐,迴到了桑冼一族。


    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邊心情不錯,可是部落裏,現在正有一個大驚喜在等著她呢。


    桑冼部落。


    妺喜還沒走到自己的洞穴裏麵呢,桑牙就著急忙慌的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前一般的衝著她跑了過來。


    還因為跑的太急了,有些喘不過氣來,在哪裏喘了半天的氣,才終於抬起頭來。


    “桑比將領,不好了,首領……”桑牙邊說話邊喘氣,結結巴巴的有些讓人聽不清楚。


    “怎麽迴事,你慢慢說。”


    從桑牙跑來找自己的時候,妺喜就感覺事情不對勁。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裏就這麽冒了出來。


    果不其然的,桑牙聽了一下,繼續說,“首領從外麵撿迴來了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帶迴來有什麽用,就是浪費時間和食物,我和桑立勸了半天,可是首領卻還是執意把他帶迴來了!”


    渾身是傷的男人!!!


    mmp!


    有毒吧!


    她敢肯定,這個渾身是傷的男人,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之前被自己打的半死的氣運之子闞立。


    “那個男人在哪兒,你帶我過去看看!”


    “好,將領你快去勸勸首領吧!”桑牙帶著妺喜,來到了桑玠的洞穴裏麵。


    桑玠的洞穴裏麵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鼻青臉腫看不清本來麵目的男人味。


    要不是胸前在小幅度的起伏著,妺喜都要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而桑玠,正一臉溫柔小意,臉上帶著幸福的光芒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不出意外。


    這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之前被她打了個半死,然後又推進水裏讓他聽天由命的氣運之子闞立。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還能活著的人,也是厲害。


    不愧是氣運之子。


    牛逼牛逼!


    要是自己有天也成這個鬼樣子,被人推進河裏。


    那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不被河裏那些魚分而食之就不錯了,還能遇到個好心人給撿迴來好好供著。


    把枕頭塞高一點,多做一下夢,可能會有機會。


    桑玠那邊一看妺喜來了,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衣角,然後站了起來。


    “桑比,你來了,這是我今天打獵的時候在懸崖底下發現的人,還活著,我就帶迴來了,你不會介意吧?”桑玠一雙如同小鹿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妺喜。


    看起來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讓人不斷的從心底裏麵生出了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欲望來。


    這幅模樣,讓不少圍觀看戲的人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是妺喜太過於嚴格。


    這才導致了桑玠堂堂的一個部落首領,居然要低聲下氣的求妺喜這麽一個將領。


    首領向來都是一個部落的王者,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什麽時候需要征求一個將領的意見了!


    妺喜這邊還一句話都沒說呢。


    一個憤憤不平的首領一黨的人站了出來,“桑比將領,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你至於嗎?又吃不了多少東西,大不了我們每人的口糧分一口給他,就能夠他吃個飽了,這麽小題大做的,是要鬧哪樣啊!”


    妺喜:“???”


    勞資這裏還一句話都沒說。


    就把我歸類成心思惡毒,蛇蠍心腸,容不下人,小題大做的人了嗎?


    想要扣帽子的時候,好歹問問我這個當事人啊喂!


    你想要亂扣帽子。


    還問我願不願意當這個接帽俠呢。


    “我可沒你說那麽厲害,但是我覺得你倒是蠻厲害的,我這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我都被你說成啥樣兒了呀,你怕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本著不能丟了氣勢的妺喜,毫不留情的懟了迴去。


    因為原身是一個不是很能言善辯的人。


    所以開口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想到會被這麽直截了當的懟了迴來。


    一時間反而有點啞口無言,呆愣在了原地,尷尬的無地自容。


    就在這時,桑玠出來打圓場了,“桑比,你別生氣,桑恰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這個人說話事實了點,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你是一個大氣的人,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嗎?”


    說完,桑玠還打了打自己,如同小鹿一般明亮耀眼的雙眼,期待的看著妺喜。


    那眼神清澈明亮,帶著如同孩童一般的純真和祈求。


    在這樣的眼神下,不管是什麽無禮的要求,好像都能被原諒了。


    就連妺喜,都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了這麽一個眼神清澈的人,會感覺到於心不安。


    可是有些事情感覺是感覺,感覺和現實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要是真啥事兒都感覺和現實混為一談,那次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而且妺喜本來就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扣了好幾個大帽子,心情本來就不好。


    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麵子不定也能賣得過去。


    更別說桑玠一個小小的氣運之女了。


    “我要是介意,你怎麽辦?讓他跪下給我磕頭賠罪?”妺喜說完,惡趣味的眼神一直在桑玠和桑恰兩人都身上打轉。


    桑玠和桑恰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這雙簧唱得向來是十分的好,沒有人會拒絕她們,更不會有人當場不給他們麵子。


    所以這麽明晃晃的直截了當的為難,她們也是第一次遇見。


    而且妺喜你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惡意,我就是要為難你這個意思,就這麽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一點兒都不怕別人看見或者說閑話。


    俗話說得好,當你不懼怕世界的目光起來,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妺喜現在可能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


    我就是要為難你,你能怎麽地吧?


    “我……我……”桑玠被懟的太狠,心裏剛都有些承受不住,說話的嗓音裏都帶到了哭音。


    這是她順風順水的人生,你第一次遇到的比較大的磨難和沒臉。


    以前她的母親在,什麽事情都是哄著她的,有什麽好的東西,第一時間也是送到她那裏。


    旁人對於她也是言聽計從的,向來是好臉色。


    桑玠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想想之前連續好幾天沒吃到喜歡的鹿肉。


    想想之前桑比不擔心自己沒吃到鹿肉而不高興,不管自己!


    再想想今天,桑比居然就這麽直接的用言語傷害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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