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說著,偷偷的瞥了一眼房幼宜的表情,繼續說道,“可是這華貴妃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拿我們的吃食做玩笑,更不該隨意的草菅人命,直接將內務大總管,給丟到井裏,活生生的淹死了啊!“


    反正這話的裏裏外外,都透露著一個意思——讓房幼宜這個皇後,壓一壓宇文菁華這個貴妃的氣焰,讓她別那麽囂張!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後宮中的女人千千萬,那戲台子都不知道要搭多大!


    看著底下的這群女人,房幼宜就感到頭疼不已。


    雖然在家中自己就是被母親按照一家主母的方法來培養的,可是眼前這麽多的惡人聚在一起,可比家中學習的東西困難多了!


    就連平日裏最有禮儀,最為溫婉賢淑,端莊大方的她,都想說兩句髒話來表達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


    對於這些事情,作為後宮之主的房幼宜,比這些妃嬪們,消息不知道靈通了多少倍。


    她是知道了那宇文菁華蹦躂不了多久了,這才不想淌這趟渾水。


    免得將自己賢德大度的名聲,給破壞了。


    可是這現如今,這妃嬪們全部擠到自己這裏來,這是逼自己做出一個決定來。


    自己就算是想要置身事外,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房幼宜看了一眼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做決定的妃子們,有些無奈的而開口,“華貴妃懷有身孕,懷孕的女人氣性大了些,我們要多包涵,不要與她計較,至於華貴妃做的那些事情,陛下都沒有追究,本宮自然不好追究,畢竟現在,華貴妃肚子裏的龍嗣為重。”


    可是房幼宜這番說法雖然滴水不漏,可是那群妃子們能夠感到滿意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們今天來,就是打著借助皇後的手,打壓一下華貴妃的氣焰的。


    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想將她們打發了,想都別想,門兒都沒有!


    “皇後娘娘,您這話就說得不對了,臣妾以為,著華貴妃仗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為所欲為,連陛下都對於華貴妃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不是對於您的權威的挑戰嗎,長此以往下去,誰還記得您是皇後啊!”


    “就是啊,皇後娘娘,您可不能這樣不管我們啊,你是著後宮中的皇後,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你可不能夠讓一個貴妃給壓住了氣焰啊!”


    “皇後娘娘,請您想想辦法,看可憐可憐臣妾們吧,您是皇後,就算是沒有陛下的寵愛,那這後宮中也沒有人敢欺負您,可是我們不同啊,我們完全是仰仗陛下和您的憐惜活著,陛下已經被華貴妃那個狐媚子給迷了眼,您可不能再不管我們啊!”


    “……”


    說著,不知道是誰先跪了下去,然後景仁宮的大殿裏,齊刷刷的給跪了一片。


    “行了,天色已晚,你們先起來,各自迴宮去吧!”房幼宜說完,不顧身後嬪妃們的請求,款款的迴去了。


    現在她是一個頭兩個大。


    早知道之前就不出來了,這群女人,她們要等就讓他們等下去唄!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自己。


    等她們見自己不出來,時間晚了,她們自然會迴去。


    現在好了,出來一趟,惹了一身的騷!!!


    卻說這邊的妃子們。


    雖然對於這個答案很是不滿意,可是好歹也是有了答案的啊!


    皇後娘娘雖然走了,可她不是說了嗎!


    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她會找華貴妃談談的。


    既然這樣,反正再等下去也沒有什麽結果了,那就散了吧!一群妃子們,來時熱熱鬧鬧的,走的時候,也是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看起來十分的熱鬧。


    ……


    第二天。


    房幼宜早早的就起來了!


    原因無他,她昨天答應了那群妃子要去找妺喜談談,今天自然是要履行諾言的,不然那群妃子們,能來讓她懷疑人生!


    所以她早早的就起來梳妝打扮,並且派人去請了妺喜去禦花園的小竹軒喝茶賞花。


    房幼宜梳洗打扮好了之後,吃了些東西,再一次確定自己是完美無暇的模樣之後,這才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小竹軒走去。


    等房幼宜到了小竹軒,發現妺喜早就在哪裏擺了一壺茶,手上拿了本五顏六色的書,看得津津有味的!


    “妹妹怎麽來得這般早,本來是本宮邀請妹妹你過來的,卻不曾想耽誤了些時間,讓妹妹等本宮了!”房幼宜見妺喜一直看著書本,沒有招待她落座的意思,原本想擺著皇後的架子讓妺喜邀請她入座的。


    可是一想到這人是個油鹽不進的,無法無天的人物,也就歇了那個心思。


    自己款款的走到妺喜邊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還把自己的腦袋伸到妺喜的肩旁,想看一看妺喜在看些什麽!


    隻不過她看了半天,卻發現自己連上麵的字都不認識,不由得有些放棄了。


    “妹妹這是看的什麽書,本宮居然一個字也不認識,不過著書本的質量倒是極好的,很是新奇,不知道妹妹是從那裏得到的這東西?”房幼宜看著妺喜,笑得溫婉大氣,臉上還帶著幾分不解。


    剛好,這書的高潮部分妺喜看完了,剩下的東西,也不是那麽非看不可,所以就將手上的書本放下來。


    “對著書感興趣嗎?”妺喜放下書,看著房幼宜。


    這是她和房幼宜第一次真正的見麵。


    其實她之前一直對房幼宜這個活到最後的boss蠻感興趣的。


    雖然看起來柔弱無害,但是能在皇甫景死後一直把持朝政,成為這個時代的人之中真正的贏家的人,自然不會簡單。


    如今一見,光是那雙看似平淡的帶著幾分好奇和喜悅的雙眸,就能夠讓人感覺到不簡單。


    原因無他,房幼宜的眼睛裏雖是微笑著帶著好奇,可是那墨色的眸子的深處,是一些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的野心。


    對於權勢的渴望的野心。


    “那是自然的,本宮的父親就愛收集那些奇奇怪怪的孤本或者是新奇的書目,所以我也算是見識了不少書籍,稱得上是見多識廣,可是如今,卻有一些看不懂你手上的這本書目了!”


    幼宜見妺喜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還以為妺喜是懷疑自己有什麽別的想法,所以主動開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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