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形容成是黑白無常,這怕是妺喜活了這麽久的頭一遭。


    隻不過對於旁人的那番心思,妺喜自然是不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一定會太過於在意。


    反正愛叫啥就叫啥唄,他們起個外號,自己又沒啥損失。


    要是他們在自己麵前叫,自己實在聽不過去了,那就用愛來教育一下他們唄,教導一下他們該如何尊老愛幼。


    對於封凜這種略帶調戲的話語,妺喜自然是不可認輸的。


    論‘開車’和調戲人,她這個星際影後什麽時候輸過?


    從來都隻有嘴上花花別人的份,可是很少有人敢這麽主動的挑釁自己。


    妺喜就那麽站在那裏,渾身的氣勢都變了變,她有些邪氣的勾起嘴角,“你長得的確很好看,怎麽著,這麽急不可耐的問我你是否長得好看難不成想來到我家做上門女婿?”


    妺喜說這話的時候語言輕浮,態度輕佻,那和路邊調戲人的小混混那是沒有什麽兩樣的呀。


    她這個態度可是急壞了張父張母兩人,“花兒,姑娘家家的你胡言亂語些啥,快閉嘴!”


    這咋的,原先好好的兩人,突然就變得不正經了呢。


    先是自家閨女不害臊的盯著人家男孩子看了半天,然後這男孩子又問自家閨女他長得好不好看。


    按理說這時候隻是單純的迴答一個好看或者不好看,糊弄過去就行。


    可是自己閨女說的,那是啥話呀?


    啥叫上門女婿?


    這是個姑娘該說的話不?


    咋的自家閨女變成了個和流氓地痞性質差不多的孩子。


    姑娘家家的早就不知道矜持一點了。


    就算是真的看上人這少年郎了,那也先和自己說兩句,然後自己去找媒婆去給她提親啊。


    對於張父張母這神奇的腦迴路,妺喜自然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指不定還要感歎兩句,不愧是親爹親媽,啥都想著自己的孩子。


    但是這腦迴路吧,也確確實實的足夠清奇。


    妺喜迴頭,淡淡的笑了笑,對張父張母說,“沒事,咱們年輕人互相開個玩笑而已,聽說這是城裏最新的打招唿的方式,你說對吧,封先生。”


    “對的,我父母問你們別擔心,我們隻是開個玩笑,隻是年輕人家的玩笑而已。”封凜也很自然的棒妺喜圓了場,“這所謂的做上門女婿啊,就是詢問人家要不要到自家來吃飯,是留客的意思。”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倒真還把張父張母兩人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至於邊上跟著封凜來的這些人,則是滿頭的霧水。


    這城裏啥時候多了個這麽新鮮的說法,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呢?


    這座上門女婿就是留人在家吃東西,這話的意思倒也是新鮮。


    難不成是他們在軍隊裏呆久了,太孤陋寡聞了,所以連這最實心的說法都不知道嗎?


    想來也是,他們經常在軍隊裏與世隔絕的,自然很少能夠知道在城裏時興的說法。


    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俏皮話,他們反正是不動了。


    張父張母隻是相信了一會兒,又發現了不妥。


    自家女兒一直在村裏,啥時候去過城裏啊?


    連城都沒見過,哪能知道這城裏時興的說法。


    看著情況怕不是那兒站著的兩個年輕人一起撒謊騙自己呢。


    隻不過他們願意在那兒掰扯這些瑣碎,做父母的也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撥了自家閨女的麵子,也就沒有說什麽。


    隻不過他們心裏打定了主意,等這群人走後,他們定要好好的問一問,他倆到底是咋迴事兒。


    一場小小的鬧劇之後,他們有做到了一起,開始討論他們之前的事情。


    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老者,嚴肅的麵容,對著張父和張母說,“張村長,張同誌,我們帶來的雖然是中央給予的指導,可也是我們對您的懇求,在來您家之前,我們已經去拜訪了生產大隊的幾個大隊長,他們都說了,隻要您點頭答應了,那他們自然就會跟著您做,現在就看您的態度了。”


    顯然,這個所謂的懇求,並不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丈夫和張母兩人都十分為難的走,起了眉頭,看起來很是糾結。


    對於這種情況,妺喜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要不說出來吧,如果你們做的事情是正確的話,我可以幫你勸一下我爹娘!”


    聽妺喜這麽說,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十分的高興,連忙開口,“張翠花同誌,很高興你能有這麽高的覺悟,說起來我們是本家,我叫張曉峰,你叫我張叔就好。”


    先扯了一番家常,拉近了兩人的關係之後,張曉峰開始了正式的說明他們此行的目的,“是這樣的,因為這兩年,把土地收歸集體所有人一起勞作,一起吃東西,所以導致了一個極壞的問題,就是這身上出來的糧食遠遠不夠人們吃,而且加上做多做少都是差不多的,雖然能賺些工分,可那工分也不關係到糧食問題,隻不過能讓他們的生活提高一點質量罷了,所以這就導致了很多人偷奸耍滑做事情,不認真混個日子就好了,我們這次來時帶來了黨中央的指令。我們經過了嚴密的考察,因為你們張家溝隔得不遠,而且土地肥沃,原本是生產的好地方,可是就是因為這所有事情都承包給了集體,大家一起做事情導致了這地啊,越來越荒廢。”


    說到這裏,張曉峰端起邊上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已經有些幹涸的喉嚨,繼續道,“所以黨中央就想,讓你們走張家溝的幾位負責人領頭將著田地啊,包產到戶,分給各位同誌,到時候生產出來的糧食將集體的需要的交了之後,剩下的都就全是自己的了,用這個方法來激勵一下人們的生產的積極性,提高田地的糧食產量。當然這個事情是不能說是中央給的指令,因為如果說了的話,會在人群中引起極大的恐慌,造成不必要的混亂,所以作為領頭人的你們就會承受極大的壓力,到時候如果成功了,那你們就是國家隊英雄,如果失敗了……”


    失敗的結局他沒說,不過妺喜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作為一個無名英雄,身上所要背負的壓力,那自然是極大的。


    成功了那自然好,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如果失敗了,那就是曆史的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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