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


    一家人,再大的矛盾,隻要具體在一起,好好的談一談,一陣溫情的情感述說過後,再大的隔閡也沒有了。


    再確定了妺喜是真的打算迴家來住,不鬧脾氣之後,張母去給妺喜整理屋子,因為原身離開了好久了,但是這屋子雖然沒有動,依舊很整潔,可是張母依舊覺得這屋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兒,又去重新整理了一番。


    不但換了鋪蓋和被褥,還多加了一床被子,這樣的話床睡起來也更加柔軟。


    妺喜和張父他們呆了大半晚,東聊西聊的,扯了半天,從日常的生活瑣事聊到天文地理,有時候隻是張父一個人說,然後妺喜在邊上認真的傾聽。


    不過不管是妺喜還是張父,他們都絕口不提李青雲的事情。


    妺喜是覺得不是本尊,沒怎麽想起李青雲的事兒。


    張父則是害怕,如果說起這事兒,女兒又開始鬧矛盾,到時候又鬧著出走,不知道該怎麽辦?


    畢竟到底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妺喜也差不多感覺張父他們十分的放不下,生怕自己剛迴來的女兒又跑了,所以一直拉著她說話。


    有好幾次,張父想說些什麽,都是欲言又止,然後扯開了話題。


    差不多到了半夜實在撐不住了,他們才放妺喜去睡覺。


    ……


    第二天一早。


    張母一大早的就起來,準備早餐,因為害怕打擾了自己丈夫和孩子他們睡覺,所以動作放得格外的輕。


    但是妺喜的睡衣也不是很濃,在張母剛起來的時候,她就聽聞到了動靜,跟著醒了,然後就睡不著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並沒有睡意,然後就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起床去幫張母的忙。


    她穿好衣服來到廚房,張母正在圍著灶台生火,可能是因為柴火並不是很幹,所以並不容易點燃,反而冒起了一大股青煙。


    張母被嗆得狠狠的咳了好幾聲,然後又繼續生火。


    妺喜來到廚房,被嗆得咳出了聲。


    張母聽見了聲音,連忙轉過頭來,看著妺喜,臉上有些窘迫,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插了幾下,然後站起來,“花兒,你咋來了,咋不多睡一會兒呢,是不是娘的動作太重了,吵醒你了?”


    張母看著妺喜,一臉的抱歉,倒是讓妺喜心裏麵有些不好受。


    原身為了一個男人和家裏鬧翻,然後離家出走這件事兒,給家裏人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影響,心理傷害特別大。


    以至於明明是母親的張母,對自己女兒說話都如此的局促不安。


    “沒事兒,是我自己不想睡就醒了,和你沒關係。”妺喜走上前,接過張母手裏的打火石,走到灶台邊坐下,開始生火。


    不過在柴火好像是沒怎麽曬幹就撿迴來的濕柴火,妺喜隨便撿了一根木棒起來,拿著都有些重。


    這樣的柴火是真的不怎麽好點燃,關鍵是就算是點燃了煙也大。


    “哎呀,花兒,你去邊上坐著就行,娘來弄,這柴火不怎麽幹,不容易燃,到時候別嗆著你。”張母上前來,想要奪過妺喜手裏的打火石。


    妺喜躲開,捏了一個生火決,丟向火堆中,然後柴火‘噌’的一下,燃的極為旺盛。


    妺喜指著已經開始燃的柴火,道,“沒事兒,特別容易燃,不信你看。”


    張母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柴火,然後道,“那就行,那你小心別嗆著。”


    說完,張母擦了擦手,然後走到灶台邊上開始做飯。


    妺喜坐在灶台後麵,沒想到這是當初和道家學的那些技能,現在居然用來生火。


    當時學習這些技能,更多的是用來防身用來打架的,最不濟是用來自保的。


    可是她現在卻用來做這些生活中的瑣事兒。


    若是教她這些的那個老頭子知道了,指不定得氣個半死,然後指著她的鼻子顫顫巍巍的說,師門不幸。


    想到那個局麵,妺喜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見自家女兒在下麵糟灶台生火也能笑出聲了,張母的心情也放下了幾分。


    很快就做好了飯菜。


    因為現在的食物並不是特別的充足,所以吃的也比較簡單。


    再加上像是中午那些去吃東西,是不用他們自己做的,都是去合作社一起吃。


    而且像是肉之類的,是需要用工分去換的,所以家裏麵的食材也不多,隻會稍微的留一點點小菜在家裏。


    張母煮了一大盆粥,然後用鹹菜做了個涼拌的小菜,就開始吃飯了。


    之前那幾個世界,過慣了奢華至極,爾虞我詐的生活,偶然來個悠閑地田園生活,妺喜倒也是很喜歡。


    麵對這些簡單的飯菜,覺得比以往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再加上昨天忙了很久,但是也沒怎麽吃東西,所以她喝了兩大碗粥,還吃了不少小菜。


    吃完了東西,幫張母將碗筷給洗幹淨了,妺喜又開始去合作社上班了。


    畢竟自己昨天你不小心打傷了兩個人,那是需要用工分還的,她現在居然成了個欠債不少的人,變成了個苦逼的還債民工。


    對於這種生活,妺喜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


    來到合作社。


    因為害怕妺喜再一言不合動手傷人,合作社的負責人將她安排去和之前那個老爺爺一起砍菜,準備好需要用就行了。


    當然工分還是一樣的。


    對於這個安排,妺喜也沒啥意見。


    畢竟在她看來,去地裏砍菜,可比在大堂裏當服務員好多了。


    關鍵是不會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叫她,然後來一句,——“翠花上酸菜。”


    這感覺是真的真的特別酸爽。


    酸爽到想讓她掀桌子不幹了。


    想她一個家喻戶曉的星際大明星,現在居然成了翠花,主要責任還是負責上酸菜,這如果傳出去了,能夠養活一大批星級報社的作者。


    標題全都是——


    震驚,昔日以後居然落魄到去當服務員,為避免被認出,居然改名叫翠花,這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揭秘影後變‘翠花’的真實事件,請與我一起走進生活。


    ……


    一想想那個場麵,妺喜就整個人都起雞皮疙瘩,變得神魂顛倒,難以承受。


    妺喜甩了甩頭,將腦海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給甩了出去。


    然後扛著鋤頭,和老伯一起來到了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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