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鴻門宴,在太後和眾位官員力保之下,妺喜總算是平安無事的迴來了。


    那些官員都以為皇帝是想借此機會處罰妺喜,奪了妺喜長公主的位置,所以生怕皇帝一個頭暈腦脹做出個什麽瘋狂的舉動來,皇帝說什麽都攔著求情。


    最後妺喜全身而退,什麽都沒有損失。


    隻不過這上官寧馨可就慘了,拉妺喜擋劍不成,反而被妺喜給推出去擋了劍,可謂是天道好輪迴,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雖然中了劍,但是這上官寧馨好歹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沒那麽容易狗帶。


    那舞姬的劍雖然是衝著上官寧馨的胸膛去的,卻沒有刺中上官寧馨的心髒去。


    但是上官寧馨也因為失血過多,再次陷入了昏迷。


    這場鴻門宴,妺喜竟然有些不知道是為她設的,還是為上官寧馨這個氣運之女設的了。


    妺喜迴到長公主府,剛踏入臥房,便感覺氣息不對。


    屋子裏有人,盡管裏麵的人已經在極力的隱藏自己的唿吸聲,可妺喜卻在一踏入屋子,就發現了。


    “出來吧。”妺喜對著空氣中大喊。


    過了幾分鍾,屋子裏的人還是沒有動靜,妺喜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她對著屋子中在說了一聲,“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果不其然,妺喜一說要走,屋子裏麵的人就開始按捺不住了,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藏在屋子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白天給妺喜帶路的太後身邊的嬤嬤,昘主。


    “長公主倒是個沒耐心的,太後囑咐過我,有些話隻能對你一人說。”昘主指了指妺喜身後的碧璽,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碧璽,你下去吧,我和這位嬤嬤說兩句話。”妺喜轉頭看了一眼碧璽,吩咐道。


    “殿下,可是……”碧璽有些擔憂的看著昘主,欲言又止。


    看出了碧璽的擔憂,昘主主動解釋道,“還請碧璽姑娘放心,老奴之是來傳話的,身上也沒帶什麽利器,傷不了長公主殿下。”


    “行了,出去吧。”


    “諾。”


    碧璽出去後,昘主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神神秘秘的遞給妺喜。


    妺喜結果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讓她找機會解決掉被捕的舞姬。


    妺喜看著這張紙條,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剛才她還有些懷疑,在皇宮之中守備森嚴,怎麽會有刺客能夠這麽容易的就混進來,關鍵身上還帶著武器。


    那些武器都不是凡品,若是都是太後準備的,那就一切都說的通了。


    “太後希望我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妺喜紙張放到蠟燭之上,慢慢的焚燒幹淨,然後丟到了邊上的痰盂裏。


    對於妺喜的做法昘主顯然是很滿意,但是這紙張上的內容,她也並不知曉,這是將太後告訴自己的話,如實的複述了出來,“太後娘娘說,這一切都看殿下您的想法如何,您想如何解決,那就如何解決,太後娘娘還說了,若此事成了,那麽從今以後她就會站到您這邊,輔助您登上那至高的位置。”


    “輔助我登上那至高的位置?”妺喜輕笑,“替我謝過皇祖母。”


    若是自己並不知道這事情的發展,那還有可能真的就信了。


    畢竟這太後年事已高,半截身體都埋在了土裏的人了,皇帝又是她的兒子,怎麽會做出覬覦九五之尊的位置來?


    可是偏偏的,太後就這般做了,甚至安排好了人刺殺皇帝,這般行為,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老奴的話已帶到,如今就迴去向太後娘娘複命了。”昘主說完,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白玉瓶子,放到桌上,“這是太後娘娘讓我捎給您的冰肌玉骨膏,對於治療刀劍傷痕,極為好用,也不會留疤。”


    將東西留下後,昘主眨眼間從窗戶邊消失了。


    這身手,說是個二三十的青壯年男子,妺喜也能夠相信。


    ……


    第二天,妺喜就讓人放出來了消息,聲稱德寧公主為了重新討迴皇帝歡心,不惜花重金買通了殺手,在她的慶功宴上對皇帝進行刺殺。


    然後眼見刺殺不成,德寧公主怕被連累,就以身擋箭,演了出苦肉計來洗脫嫌疑。


    追月王朝這些年都還算是太平,人民安居樂業,酒足飯飽思**,吃飽了,安全了,沒事幹了,自然就對八卦那些事情的興趣,更何況是關於皇室秘聞。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的,就這麽傳了出去。


    等皇宮中的那位反應過來,這消息已經傳的差不多了。


    這消息其實之所以能夠這麽快的傳播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感謝妺喜手底下的那些門客。


    那些門口三教九流的都有,認識的人也廣,什麽路邊乞丐,街頭賣菜的,酒樓說書的,青樓接客的,這些消息靈通的地方,都能找到幾個認識的人。


    這樣一來,消息傳播的飛快,加上這些地方注意的人很少,人口流動性大,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消息的來源。


    遠在皇宮中的皇帝聽聞了這些傳言,氣得又將禦書房給裏裏外外的砸了一遍,一連好幾天都是低氣壓。


    他想到還在皇宮中躺著生死不明上官寧馨,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自己的女兒為自己擋了一劍,卻被外人惡意揣摩成那樣,他找來了順天府尹,命令他徹查此事。


    後來在宮中坐著又想不開,頒布了一道聖旨,將妺喜的禁足又添加了三個月,罰了五年的俸祿。


    對於這些消息,妺喜覺得沒啥大不了的,反正這是他們這些皇子公主的,自己名下都有產業的,也不靠那份俸祿做事兒,若是真的靠俸祿做事,全都得餓死。


    至於禁足,妺喜求之不得,她正好不想一早就被人扒拉起來去上早朝呢。


    隻不過一想到皇帝已經被逼到下這種無聊的聖旨了,妺喜莫名的想笑,甚至還覺得有點心疼皇帝。


    ……


    這天,安景晨急匆匆來找妺喜。


    可是妺喜在睡覺,碧璽就讓安景晨前往妺喜的書房等她。


    安景晨在妺喜的書房坐著,一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的一個花瓶,便聽見了齒輪轉動的聲音,邊上的一堵牆緩緩地轉開,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幽暗小道。


    出於好奇心,安景晨慢慢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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