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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後,霍小玲依偎在我懷裏,場麵似乎有點尷尬。


    我到無所謂,可她明顯的不喜歡這種尷尬,心裏一直在盤算該說點什麽,破一破這該死的僵局。


    於是,她清清嗓子,問我,“我……會懷上吧?”


    我搖頭。


    “啊?”她一愣,“不會?”


    我點點頭。


    她一努嘴,“無所謂啊,反正我把你睡了,一次不行,那就多借幾次唄。”


    “那也沒用”,我看著她,“你懷不了我的孩子。”


    她一皺眉,“嗯?”


    “四十歲之前,我不會有孩子。”


    “你算過了?”


    我躲開她的目光,坐起來,四下看了看,問她,“有煙麽?”


    她看我一眼,一咕嚕滾到床的另一頭,拿起電話,“喂,給總統套送一盒雪茄過來,要最好的!”


    她掛了電話,又滾迴來,繼續依偎在我懷裏,問我,“哎,大叔,是不是完事不抽個煙,特難受?”


    “切……”我不屑。


    她笑了,“哎,繼續說,為什麽你四十歲之前不會有孩子?”


    我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


    “你這樣就沒勁了啊!”她不高興了,“說說唄!我是借種兒來的,你要是槍法不好我可以接受,可別告訴我你種兒不行啊!”


    我歎了口氣,“因為我前女友的緣故,我四十歲前,不會有孩子了……”


    她一愣,“前女友?她對你做什麽了?”“別問了”,我無奈的一笑,“你要真想借種兒,還是找別人去吧。”她沉默良久,微微一笑,起身下床,穿上衣服,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她迴來了,手裏拿了一盒雪茄。


    她迴到我身邊坐下,打開盒子拿出一支遞給我,然後用火柴給我點著了。


    我輕輕吸了一口,和林曉送我的味道不太一樣,不過也還好。


    “你呢,先抽事後煙,休息一下”,她摟住我脖子,動情的看著我,湊到我耳邊,“我去洗個澡……”


    “我一會吃完早飯去機場,今天得迴北京了”,我說。


    “哎呀我知道!”她有點不耐煩,“要不是怕你昨天跑了,我至於給你下藥麽?”


    “我告訴你,早飯別再給我下藥了!”我強調。


    “切…


    ……”她白我一眼,站起來走了。


    我看著她高挑的身影,雖然不如林曉,但也絕對是一等的美女了。


    我拿起手機給陳孝武發了個微信,“小武哥,早飯後來酒店接我們,迴北京。”


    “好的錦爺!”陳孝武迴複。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打開床頭開關,電動窗簾緩緩的打開了。


    我靠在床上,一邊抽雪茄,一邊看外麵的景色。


    今天的海州晴空萬裏,天氣非常的好。


    想起剛才那個話題,我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顧君兒。是啊,當初就是那麽傻,為了能讓她活下去,我不惜吳家絕後。可現在想想,如果我以後真的沒有孩子的話,那吳家的香火就斷了,我怎麽對得起爺爺呀……我使勁吸了口雪茄,下意識的往床上看了一眼。


    咖啡色的被子上,多處沾上了血跡。


    我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到被子上,把雪茄放到床頭的煙灰缸上,起身下床。


    我剛把褲子穿好,霍小玲洗完澡迴來了。


    她瞥我一眼,來到我身後,從後麵抱住了我。


    我心裏一動,這丫頭竟然光著迴來了。


    “你幹嘛?”我問。


    “大叔,我想過了”,她在我耳邊說,“你前女友雖然挺不是東西的,不過也好,起碼這樣就不用避孕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她,“你不是來借種的麽?”


    她摟住我脖子,熱熱的看著我,“我才二十二歲,你好意思搞大我的肚子麽?”


    我無語了。


    她笑了,笑的很壞,湊到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我頓時大怒,將她抱起來扔到床上,接著撲了上去。


    至於她說的什麽,你們猜吧。


    四個小時後,我們登上了返迴北京的航班。


    快要起飛的時候,我受到了霍小玲的微信,就一句話,“我在開車,真他媽艸蛋,心裏全是你!”


    我微微一笑,把手機關掉了。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在首都機場落地了。


    從機場出來,我直接讓陳孝武把我們送去了4s店,因為店裏給我打電話,我的愛車終於修好了。


    取了車之後,我讓陳孝武先走了,然後問秦虹,“一會去哪?”秦虹明白我的意思,反問我,“約了林曉了?”


    我拿出手機


    ,“正要約。”


    秦虹無奈的聳聳肩,“那行,你們去爽吧,我自己打車迴去就行。”我笑了,拉住她,“林曉估計晚上才能忙完,中午哥帶你吃好吃的去,說吧,想吃什麽?”


    “真的?”


    “當然真的”,我一邊說著,一邊給林曉發了條微信,就一句話,“我迴來了。”


    秦虹玩味地一笑,“得啦,我就不做燈泡啦!”


    她拍拍背包,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這裏麵的《古鳳圖》和九龍鎮鬼印,我得趕緊拿迴去放好,不然心裏不踏實。”


    “那也不耽誤吃飯”,我說。


    “那就看林曉怎麽迴信息吧”,她說。


    正說著,林曉發來了語音,“大叔你可迴來了,想死我了!不過我馬上要開個會,你現在在哪?我一會開完會就去找你!”


    我心裏一甜,“你忙吧,我迴家等你。”


    “嗯,好!”林曉特別開心。


    我看看秦虹,“上車吧!”


    秦虹抱著包,有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壞笑。


    “你看我幹什麽?”我問。


    她玩味的一笑,深吸一口氣,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霍小玲的事,我不會告訴林曉的……”


    我會心一笑,摸摸她的頭,“小屁孩!”


    秦虹不笑了,她背上包,接著一把抱住了我。


    我被她抱的一愣,“哎,小屁孩,你幹嘛呀?”


    她沒說話,報的更緊了。


    “秦虹,你沒事吧?”我一皺眉。


    秦虹抱了我很久,這才鬆開我,故作輕鬆的一笑,“沒事了,哥,我想吃火鍋!”我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微微一笑,摸摸她的頭,“好,走吧!”


    我帶著秦虹去了上次林曉帶我去的那家火鍋店,痛痛快快的大吃了一頓。吃完飯之後,我把她送迴住處,親自安放《古鳳圖》和九龍鎮鬼印。秦虹的家是個大一居,收拾的很幹淨,很溫馨。床腳有一個小書桌,龍形刀平時就放在那裏麵。


    到了之後,我把《古鳳圖》掛在了她的客廳內,然後把九龍鎮鬼印和龍形刀放在了一起。


    “龍形刀和九龍鎮鬼印煞氣都很重”,我對她說,“你今天晚上別睡床,睡沙發,晚上這屋裏會有點動靜,但是不用害怕,你睡你的就行。明天天亮之後,把屋子徹底清理一遍,然後門窗打


    開,到晚上再關上。然後你就可以睡床了。”


    “好!”秦虹點點頭,“放心吧哥,這個我有經驗了。”


    我笑了,“是啊,當初龍形刀剛拿來的時候,比這個還麻煩。你記住就行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她衝我一笑,“迴去等她去吧。”


    我摸了摸她的頭,微微一笑,“小屁孩,記住我的話,晚上別害怕!”


    “哎呀你真??攏彼?鹽彝瞥雒牛?翱熳甙桑


    我無奈的一笑,隻好轉身走了。


    秦虹靜靜地看著我的背影,眼神有些不舍。


    我走到電梯門口,迴頭看她一眼。


    她衝我一笑,“我看你上電梯!”


    我點點頭,電梯來了,我上了電梯,衝她一笑,接著電梯門關上了。


    那一刹那,我鬆了口氣。


    這時林曉的電話過來了,“大叔,我到了,你迴來了麽?”


    “馬上!”“你是打車還是開車?”


    “車取迴來了,我開車。”


    “那你別急,我等你!”


    我心裏甜絲絲的,淡淡一笑,“好。”


    秦虹的住處離我家並不遠,十幾分鍾後,我到了。


    和林曉一見麵,我們一句話也沒說,直接熱吻在了一起。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分開了幾天之後,再一見麵,我倆就像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隻有在林曉的身上,我的溫柔和攻擊性才會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釋放出巨大的能量。我想,這就是愛吧。


    一訴離別,極盡相思,如漆似膠般的纏綿持續到了日落時分。


    終於,我們安靜了下來,捧著彼此的臉,傻傻的看著彼此,接著傻傻的笑了。


    笑著笑著,她突然不笑了,摟住我的脖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我,“你說,在海州這幾天,有沒有睡別的女孩子?”


    我搖頭,“沒有。”


    “真的?”


    “嗯!”


    林曉笑了,湊過來親了我一下,動情的吻住了我的唇。


    其實她並不計較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別的女孩,她在意的是我對她的獨寵,有也得說沒有。在我的心裏,她永遠是最重要的,是獨一無二的,是無法替代的,這才是關鍵。


    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深知彼此。


    所以,我們很默契,心照不宣。


    於是乎,我又是一晚沒睡,在那塊隻屬於我的肥沃土地上,辛勤的勞作了一宿。


    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跟女神在一起的時光,永遠是覺得很快的。不知不覺的,天亮了。


    我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打開盒子,拿了一支新雪茄點著了,吸了一口,輕輕吐到我的臉上。


    我沒睜眼,伸手把雪茄拿過來,一翻身,叼在嘴上,吸了起來。


    她托著下巴,幽幽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麽。


    我抽了幾口,坐起來,把她攬進懷裏,“累麽?”


    “我得去買藥……”她小聲嘟囔,“今天不安全……”


    我一愣,“啊?你還用買藥?”


    “多新鮮哪!”她無語了,“本姑娘身心健康,功能健全,發育良好,要不是之前每次見你都掐著日子,我兒子早就生出來了好不好?”


    我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麽呀?”她一皺眉。


    我想到了昨晚借種的那位霍小姐,我笑的是她,接著我的笑就苦澀了。


    她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趕緊問我。“錦,你怎麽了?”


    我心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早上被人借種,晚上女朋友擔心懷孕,怎麽都避不開這個話題,怎麽都避不開顧君兒。麵對那個女混混兒,我不用說真話,可是麵對林曉,我心裏一陣愧疚,想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我眼圈紅了,莫名的紅了。


    林曉趕緊起來,心疼的把我抱進懷裏,“錦,你到底怎麽了?跟我說說,到底怎麽了?”


    “其實……你不用擔心懷孕……”我看著她,“四十歲之前,我沒有生育能力了……”


    林曉身子一顫,她鬆開我,驚愕地看著我,“你……你說什麽?”


    我躲開她的目光,使勁衝了口雪茄,平靜了一下,“我……我生不了孩子了……我的未來,都被顧君兒給……”我說不下去了。


    “到底怎麽迴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她聲音顫抖了,“她對你做了什麽?你說啊!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你真想知道?”


    她急的快哭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我無奈的一笑,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好,那我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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