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吩咐完尚青花,魏明甲就再次進入了修煉,同時也在思考思考著一些事。


    來到衝陽城已經五天了,但眼下別說打進核心圈子裏,就連見到趙臨裕的機會都不多。


    片刻後,魏明甲從修煉中醒了過來,這樣下去可不會有半點進展。


    想了想,魏明甲起身走到書桌前,擬了一份名單後,他決定再去城主府瞧一瞧,他不信這諾大的叛軍勢力中就真的找不到一點辦法。


    衝陽城之外的官道上,一大隊人馬正騎著馬匹朝著衝陽城的方向前進。


    “大哥,趙臨裕那小子擺明了是不想分咱們一杯羹。”身穿皮甲的中年人看著一旁的大漢說道。


    大漢聞言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後才說道:“我信得過他趙臨裕的信譽,縱然他現在成了裕王,我相信他依舊沒有變。”


    一聽這話,皮甲中年人頓時急了,開口道:“大哥,當初打下衝陽城,作為第一個城,他趙臨裕想留給自己,咱說啥了嗎?”


    “可你看看他,咱們轉頭剛打下來金江城,他轉眼就把咱們給調到南邊去打漁涼城。”


    “諾大的金江城,居然交給了齊峰鬱那個混蛋。”


    接著,皮甲中年人麵帶不忍的繼續說道:“大哥,咱們的弟兄已經剩下的不多了,在這麽下去,到時候趙臨裕想做掉咱們,連借口都不需要。”


    “夠了!”大漢突然勒馬暴喝。


    隨著這一聲暴喝,整個隊伍都是突然停了下來,所有的士兵看著兩人。


    一雙銅鈴大的眼珠盯著皮甲中年人,開口說道:“我唿延陀不信他趙臨裕會這麽做,不信他裕王會這麽做,此事休要再提!”說著,揚起馬鞭狠狠甩了下去。


    看著騎馬遠去的唿延陀,皮甲中年人麵色帶著肉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開口道:“繼續前進!”


    唿延陀一個人騎馬走在官道上,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皮甲中年人說的那些事,他有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隻是他一直不願意相信罷了,從金江城開始,他就已經有所猜測,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趙臨裕,相信現在高坐在衝陽城中的裕王。


    衝陽城城主府,趙臨裕看著被自己揉成一團扔在了書案上的信紙,開口問道:“唿延陀他們到哪兒了?”


    身旁的將士聞言恭敬道:“斥候來報,離衝陽城二十裏左右。”


    趙臨裕聞言冷笑一聲,開口自語道:“把你調到南邊,不迴來就算了,迴來就別再走了。”


    “讓李廣宏他們幾個準備準備,要迎接我大哥了。”說著嘴角帶著嘲弄的冷笑。


    魏明甲這邊剛來到城主府,就看見城裏不少人馬都開始集結起來,拉過來一人問了問,才知道在外有一位將軍征戰迴來了,趙臨裕親自去接風洗塵。


    還有一位將軍?這時候魏明甲可愣住了,叛軍一共就占領了衝陽和金江兩座城,這個時候居然能外派兵馬再去攻城


    心中思考著,魏明甲也跟著一隊人馬趕了上去,他倒是要看看能引得趙臨裕親自出城迎接的,到底是什麽人。


    來到城門處的時候,城門已然打開,魏明甲站在一邊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除了麾下士兵臉上有著些許期待之外,那一個個將士臉色上到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反倒是有幾個臉上除了不耐煩就隻有反感了,再朝趙臨裕看去,臉上溫和的笑容中隱約帶著些許嘲弄,這一刻魏明甲忽然感覺這個歸來的人貌似並不招待見。


    想到這兒,魏明甲嘴角一勾笑了起來,這種趙臨裕不想看到的情景,正是魏明甲樂的看見的。


    等了這麽些天,總算有一點眉目了。


    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了陣陣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為首的大漢將領率領一眾人馬疾馳而來。


    待到對方到城門出停下,趙臨裕等眾多將領紛紛上前相迎。


    大隊人馬逐漸停下來,趙臨裕上前相迎,開口笑道:“大哥,這一路上可還無恙?”


    唿延陀聞言眼底流光閃爍,下馬拱手開口道:“托裕王的福,在下一路安好!”


    周圍的將領看著兩人寒暄,心中冷笑、不屑,兵士多半帶著些許向往和期待。


    畢竟這諾大的衝陽城、金江城都是對方一手打下來的。


    聽著唿延陀的話,趙臨裕雙眼眯了米,心中不屑,你唿延陀也有這麽一天。


    而一些熟知唿延陀的人,倒是有些驚愕與對方說的話,但驚愕的同時也帶著少許的嘲弄。


    趙臨裕上前一步按下唿延陀拱起的手,開口笑道:“大哥,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唿延陀聞言,緩緩搖頭說道:“禮不可廢,既然賢弟已經自立為裕王,以後‘大哥’一詞莫要再叫!”


    “大哥,你這是何必?!”趙臨裕無奈說道。


    聽到趙臨裕的話,唿延陀麵色一正,開口道:“裕王!莫要如此!”


    見對方如此,趙臨裕緩緩頷首,開口道:“既然如此,唿延將軍,請入城!”


    唿延陀朝著趙臨裕恭敬拱手,旋即上馬,率領麾下人馬朝著府邸的方向而去。


    見唿延陀離開,周圍眾多士兵順勢便跟了上去,皮甲中年人餘光看著周圍的士兵,旋即扭頭,正好看見趙臨裕眼底閃過得一絲冷光。


    心裏微顫的同時,皮甲中年人心中輕歎,隨後甩鞭跟了上去。


    看著唿延陀率領人馬遠走,趙臨裕身旁的一位將領走到趙臨裕身旁開口道:“唿延陀這番作態,恐是已經服軟了,大將軍......”


    趙臨裕聞言眼神凜冽,看著周圍蜂擁而去的士兵,開口道:“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無論他是否服軟,這麽多兵力握到他的時候,我能安心嗎?”


    李廣宏聞言,開口說道:“那計劃......”


    話還沒完,趙臨裕便冷聲打斷,開口道:“釋不釋兵權,他都必須死!他活著,我就不能安心!”


    站在一旁的魏明甲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趙臨裕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他感覺到這個唿延陀的利用機會似乎比想象中大的多。


    掃視一眼離去的趙臨裕等人,不出魏明甲所料,黃豐忠依舊沒有出現,這家夥恐怕是個老色鬼投胎。


    待到眾人都散去之後,魏明甲已經不再急著去城主府了,而是循著唿延陀的方向走去。


    這期間,魏明甲也趁機將尚青花喚出來詢問了一些關於唿延陀的消息。


    唿延陀是最初和趙臨裕一同起兵的勢力之一,而當初趙臨裕手底下最大的勢力就數唿延陀了,籠絡了當時衝陽附近各大流派勢力。


    但也正是因為唿延陀的勢力,從而引起了趙臨裕的不滿,是太大,戰功太高,這兩點就足以趙臨裕心中升起疑心了。


    縱使今日唿延陀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認輸服軟,也不會消除趙臨裕心中對他必殺的決心,明麵上他如今已經稱王,唿延陀本就是他的麾下,演再多的戲這也是一個鐵打的事實。


    另外就是如剛才眾人所見到的,唿延陀在士兵隻見的威望太高了,高到都超過了他這個裕王,這一根刺已經狠狠紮在了趙臨裕的心裏,縱然拔出,隻要看到那根刺也會隱隱作痛。


    最幹淨利落的方式,那便隻有拔出刺的同時,直接銷毀。


    等待唿延陀的唯一結局就是如此,當然也不乏趙臨裕會突然改變主意,但這在魏明甲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誰會在自己身旁留著一顆不穩定的因素?更何況是趙臨裕這樣的叛王,對麾下的嚴密程度更是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這就相當於魏明甲手裏掌握的鬼影一樣,不是所有人都對魏明甲忠心,但魏明甲手裏掌握著他們的命脈,忠不忠心都已經不再重要。


    淩駕於眾人之上,並且沒有任何隱患才是一個上位者最應該把我的。


    唿延陀就相當於宋神虛,魏明甲不會完全信任,趙臨裕自然也是如此。


    但魏明甲手底下有鬼影這一支私兵,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放心使用宋神虛的原因。


    無時無刻都有人在暗中監視著自己的感覺,宋神虛一定心領神會,不去點破,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不僅活得久,而且大權也可在手。


    不知不覺中,魏明甲已經來到了唿延陀的府邸,單從這府邸的護衛,就能看得出與其他府邸的不同之處。


    “在下王伍全,求見唿延陀將軍!”


    兩名護衛看著魏明甲,旋即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稍等片刻,我去通報!”


    不多時,護衛跟在一位皮甲中年人走了出來。


    皮甲中年人看了看魏明甲開口道:“就是你要見唿延將軍?”


    這人魏明甲有印象,於是開口說道:“在下王伍全。”


    眉頭挑了挑,皮甲中年人開口說道:“你見唿延將軍所為何事?”


    魏明甲聞言開口道:“我自當會稟明唿延將軍。”


    看著魏明甲,皮甲中年人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唿延將軍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瞧了一眼對方,魏明甲開口道:“你們目前在衝陽城的局勢,你們自然比我更為清楚,我想唿延將軍不會不在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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