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著眼前的趙行運,錢塘江握了握手中的佩劍開口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嗤笑一聲的趙行運下手並不留情,五脈凝丹的實力也不是先前那個遲暮的風燭殘年的老人能夠比擬的。


    失去折扇的趙行運看了看遠處的七月淩刀,手指挽作指劍,身體微動的一瞬間便出現在了錢塘江的身前。


    噗!


    劍指貫穿他的胸膛,原本有些渾噩的眼神此刻徹底暗淡下去,雙臂無力的下垂,手中的佩劍掉落在地,撞擊起清脆的聲音。


    “堂主!”剛剛趕到的公羊褚看到這一幕失聲叫出聲來。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公羊褚率領一眾弟子朝自己奔襲而。


    麵無表情的趙行運抽迴手指,隨著錢塘江的屍體倒地,趙行運運足了內力,不過是一陣散發出來的波動便震飛了一眾弟子。


    “螻蟻之力,蜉蝣撼樹,不知所謂。”趙行運麵無表情的走到齊斬赤的屍體旁,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便拿起了七月淩刀。


    同樣是用刀的趙行運自然極為了解這把七月淩刀,不然也不會至今都沒有兵器,而是一直拿著一把折扇來充當兵器


    揮動七月淩刀,意外的順手令趙行運格外的滿意,看向公羊褚的目光中帶著冷淡,旋即運轉內力一刀斬了出去。


    荒涼的河塘坊府門前橫屍遍野,空氣中汙濁的血煞氣息逐漸朝外界擴散著。


    “趙行運嗎?有點意思。”出現在府門前的一道身影看著遍地的屍首喃喃自語。


    彌散的血煞氣息逐漸凝聚在身影的手中,看著逐漸凝視的血丸,滿意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這次的品質還不錯”


    隨著血丸入口,運轉內力片刻後,身影感覺到體內不斷攀升的內力才滿意的離去。


    此刻已經來到東部區域的趙行運望著蔓延各處的屍體淡然開口道:“齊斬赤已經授首,赤火幫反抗者格殺勿論!”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傳入了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河塘坊弟子聞言臉上大喜,衝殺的更加猛烈,赤火幫弟子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顫,不少弟子都紛紛扔下手中的兵器往迴逃。


    兵敗如山倒,樹倒猢猻散。沒有人去懷疑趙行運的話,若是齊斬赤還活著,那他現在就應該出現在眾人眼前,但現在卻沒有,結果顯而易見。


    雖說兩幫的勝負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但赤火幫卻沒有人願意去相信,或者說是不遠相信。


    三大長老此刻沒有去攔截逃走的弟子,人各有誌,況且還是在失去了能夠和趙行運抗衡的齊斬赤之後。


    三位長老依舊和對方的堂主廝殺著,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念頭,烏行天提著一顆頭顱出現在戰場中。


    趙行運目光看去,赫然發現那是駱大江的頭顱,冷眼相對的他並沒有出手去殺他,本事不濟死了活該。


    隨著烏行天率領麾下弟子殺入戰場,局勢逐漸又得到了緩解。


    俞瀲呈邊與薑起文激鬥一邊吼道:“行天,走,逃出風臨城,赤火幫不能滅,幫主死了,但赤火不息!”


    “廢話真多!”薑起文冷哼一聲說道。


    另外兩名長老也是紛紛朝著烏行天大吼,烏行天表情複雜的行進在戰場中,像是一台冷冰冰殺戮機器。


    “老大,河塘坊的人太多了!”麾下弟子朝烏行天吼道。


    “老大,你快撤吧!”


    “老大,赤火幫不能滅!”


    “老大......”


    這時四麵都湧來了河塘坊弟子,其他赤火幫弟子見狀紛紛湧了過去,同時吼道:“裏邊的兄弟往後撤,我們拖著他們!”


    一名弟子看著烏行天最終咬了咬牙朝他走過去,趁機一拳敲暈了他,吼道:“快來人,我把老大打暈了,把他抬出去!”


    “幹得好!”


    “來了來了!”


    看著下方赤火幫弟子的行動,趙行運眼光中流露著嘲弄,弱小就是原罪,失去齊斬赤的赤火幫不過是待宰的羔羊,沒心情再去看的趙行運手持七月淩刀一刀劈出。


    刀光橫掃全場,無論敵我所有弟子紛紛呢噴出一口鮮血。


    河塘坊的三位堂主看到七月淩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複雜,但僅有一瞬間罷了,同時出手轟在三位長老的身上。


    噴出鮮血的他們此刻正如斷了線的風箏摔落在地上。


    被拉出交戰區域的烏行天正被些許僅存的赤火幫弟子往城門口,此刻他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逃出去,赤火不息!


    沒有理會一些雜魚的逃跑,趙行運下令清理戰場,所有的河塘坊弟子心中激動萬分,持續數十年的幫派之爭結束了,城南之地經過數年後再次歸河塘坊所屬。


    本以為接下來該過上安穩日子的河塘坊弟子卻不知道,他們的幫主趙行運此刻正看著城西之地,眼神中正有著流光運轉。


    轟——


    猛然間一道驚天之聲從城西之地的天空炸響,趙行運看著遠處風雲變化,心底一沉。


    又一個五脈凝丹!


    還不等趙行運迴過神來,城北和城東下一刻亦是響起驚天之聲,轉頭看去,一樣的風雲變幻映在眼底。


    本想憑借獨有的實力一攬整個風臨城的趙行運此刻輕歎一聲,轉身離去。


    魏明甲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免一沉,五脈凝丹的強者正在這片區域激戰,而自己所處的區域正好在波及範圍之內。


    “繞路,直接往東城門走!”魏明甲這一刻直接下令說道。


    戰局越到最後,升級的層次也越來越大,現在三脈聚元的實力恐怕都不夠看,更何況自己一個先天後期的螻蟻。


    同時巨大的實力和壓力也同樣勾起了魏明甲對於實力的向往,正如那日他迴答陸佺的話,若是永恆唯一,那邊隻能有一個幸存者,而他魏明甲就要做最後那個幸存者!


    脫離交戰區的魏明甲率領麾下人馬直奔東城門,離開風臨城之後直接順著官道一路朝著伏柳城前進。


    但他的目的可並不是伏柳城,而是路途中一處叫做黑虎崖的地方。


    身後的動靜越來越大,不止城東這一處,除了城南之外的整個風臨城都是激鬥聲綿延不絕。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三脈聚元和五脈凝丹根本不在一個實力層次上,五脈凝丹凝聚的內丹匯聚著全身大量的內力,即便是消耗也能拖死對方。


    看著近在眼前的東城門,魏明甲迴頭看了一眼破敗不堪的各類建築,身下的速度瞬間又加快幾分,麾下弟子見狀急忙跟上。


    不多時,原本開始沉寂下來的風臨城下一刻猛然間波動再次加劇,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其他三方,還有城南之地。


    看著衝天變幻的八道氣息,魏明甲目光一凝,這時的他才反應過來,剛剛並不是長通刀宗的人,這才是!


    四道衝天氣息形成一把通天巨刀,而那刀的模樣與陸佺的佩刀近乎相似,更領魏明甲心中略微震撼的是,那四道氣息都比另外四道強上不少。


    目光轉向城南,魏明甲有些意外的看著與那巨刀相對的氣息竟並沒有弱多少,可見趙行運的實力也是不俗。


    目光看著眼前的背刀中年人,感應到對方實力的趙行運心底一沉,開口問道:“閣下何人?”


    背刀中年人並不理會對方,嘴角露出一抹獰笑,抽出背後黑刀便殺了過去。


    見對方衝過來,趙行運冷哼一聲,手中緊緊握著七月淩刀相向殺去。


    “有勇氣,不過僅此而已!”


    黑刀與七月淩刀碰撞摩擦,趙行運手臂不由得一顫,心中驚歎對方力量的同時,內丹中的內力逐漸散發。


    感覺到對方的變化,中年人獰笑著說道:“你的血氣一定不錯。”說罷手腕猛然用力。


    砰!


    趙行運停住後滑的腳步,心中一涼,手持七月淩刀,下一刻一刀劈出。


    “雕蟲小技!”


    黑衣人見狀卻是躲也不躲,直線衝向趙行運,七月淩刀似乎要劈開對方的一瞬間,黑衣人手中黑刀右手換左手,身體微側恰好躲過。


    接著左手黑刀反手砍出去,觸目驚心的刀痕劃在趙行運的腰上。


    臉色蒼白的趙行運捂著傷口,剛剛那一瞬間自己要是慢上幾分,此刻恐怕就已經被腰斬了。


    “你想要什麽?”趙行運開口問道。


    似乎是趙行運剛剛的反應贏得了他的認可,肩上扛著黑刀說道:“祭品,以及土地。”


    此話一出,趙行運麵色更加蒼白了,聲音顫抖道:“你們要血祭風臨城?你們是邪道的人!”


    從那一模一樣的氣息就不難猜出對方在其他城區也有動作,恐怕其他三個城區的最終勝利者也如自己一般正在進行這最後的掙紮。


    隻見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血祭整個風臨城,那樣隻會引來西楚朝廷的注意,你們幫派之間的鬥爭就已經足夠這次血祭所需了。”


    “爭鬥是你們挑起的?!”


    黑衣人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你們自己就沒有想法嗎?”


    事到如今,一切真相大白,風臨城駐城將軍張塗元被緝拿恐怕也是這些人做的手筆。


    可縱然如此又如何?他趙行運拚了這麽多年可不是為了這個,想到這兒趙行運手持七月淩刀再次殺出。


    “蜉蝣撼樹!區區一個新晉的五脈凝丹還想翻出什麽浪花來!”


    站在東城門一切準備就緒的魏明甲,此刻看著遠處一個又一個散去的氣息,一切都顯而易見了。


    城東,城北,城西相繼迴歸平靜,唯有城南此刻還有著巨大激鬥聲,隻是那股氣息如今已經變得異常微弱了。


    又過了許久之後,整個風臨城都異常寂靜,一切都結束了。


    出了城門的魏明甲登上馬匹,最後迴望了一眼風臨城。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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