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明甲離開後牢,兩人來到府邸的一處側屋裏,床上躺著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子。


    “雪兒。”


    看到女子的青年直接就撲了上去,雙目中的眼淚簌簌的滴下來。


    待到青年稍微緩和,站在一旁的魏明甲才開口說道:“我可以讓她醒過來。”話說到這兒,青年兩眼一亮。


    接著便聽魏明甲繼續說道:“但一旦蘇醒,基本便是……”


    魏明甲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對方讓他自己選擇。


    雖說《移髒術》能夠注入生氣,但她中毒時間太長了,即便注入生氣也隻能喚醒,畢竟那也不是什麽能讓人死而複蘇的秘術。


    時間在流逝,青年也在掙紮,不知過了多久,緊皺的眉宇稍稍鬆動,深吸一口涼氣看著魏明甲說道:“拜托了!”


    來到床前,魏明甲手中內力運轉《移髒術》,生氣蒸騰,反手一震便將縷縷生氣注入女子體內。


    不多時,女子咳嗽兩聲,嘴角滲出絲縷血跡,看到對方抬起顫巍巍的手,青年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雪兒!”


    女子轉過側顏,看到青年的臉龐笑了起來:“阿月,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雪兒你別說了……”


    女子抬手遮住他的嘴唇,笑道:“情況我剛剛都已經聽到了,阿月,我走了之後不要再為我報仇了,那畢竟是你爹爹,離開這裏,越遠越好,好嗎?”


    魏明甲聞言眉頭微皺,旋即鬆了下來長歎一聲。


    咬著嘴唇青年狠狠地點了點頭。


    兩人談話的時候,魏明甲已經退了出來,如今青年的去向基本已定,想要計劃順利,要麽殺了他,要麽找一個替罪的。


    月光普照,魏明甲早已離開,屋內的青年緊緊的握著冰冷的玉手,似乎是想將它捂熱一般。


    許久後,青年才抬起哭的猩紅的眼眸,一改此前的溫情,抱著女子的屍體離開了府邸。


    魏明甲自然知道這一切,可他最後還是沒有下殺手,他覺得對方已經夠可憐了。


    而方廣洪那裏卻是氣的摔東西,他不理解為什麽就這麽放任對方出了府邸。


    將屋內的東西摔得差不多後,他打開房門出屋想要去找魏明甲討要一個解釋,到了地方才被告知對方已經休息了。


    昏了頭的方廣洪原地大罵一通後才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魏明甲看在眼裏。


    第二日清晨,剛從修煉中結束的魏明甲被告知那青年又迴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魏明甲卻是笑了起來,急忙命人將對方請進來。


    走進大堂的持劍青年看著正在倒茶的魏明甲,開口便道:“殺了柳池,命是你的!”


    短期茶杯,魏明甲遲疑道:“可是昨晚……”


    似是不願迴想一般,青年硬聲打斷:“殺了柳池,命是你的!”


    看著他,魏明甲愣了愣,旋即肅聲道:“好!”


    “屬下柳拜月見過大人!”說著便持劍半跪下來。


    魏明甲還沒說話,便聽到外麵一片喧鬧之聲,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影跑了進來。


    “臭小子,你還敢迴來!”方廣洪開口便罵。


    接著便跪了下來,滿臉淒慘的朝魏明甲說道:“還請大人為我做主”


    這話音剛落,方廣洪不等魏明甲說話便一個翻身直接朝著柳拜月撲了過去:“大人不方便動手,我便親自動手。”


    這一刻魏明甲都怒了,方廣洪明目張膽的可過分了,一聲冷哼,隨後便是一記掌風將對方拍到一旁。


    起身的的方廣洪愣愣的看向魏明甲,隻見對方麵色微寒說道:“拜月已入我麾下,大家同是河塘坊的弟子,此事莫要再提!”


    說著魏明甲還朝方廣洪冷聲道:“莫要把我當成傻子!”


    說著朝身旁的弟子說道:“召集弟子武場集合!”


    那人領命下去,魏明甲冷冷看了眼方廣洪從他旁邊走過去。


    手中持劍的柳拜月緊隨魏明甲身後,至於方廣洪他看都不曾看一眼。


    惱怒的錘了一下地,方廣洪盯著魏明甲的背影咬了咬牙。


    看著逐漸到場的弟子,魏明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口道:“今日隻有兩件事要說。”


    “其一便是柳拜月加入我河塘坊。”


    聞言,底下弟子騷動起來,看清柳拜月的模樣,離方廣洪較近的幾名弟子議論紛紛:“那不是之前被追殺的人嗎?”


    壓下下麵雜亂的聲音,魏明甲繼續說道:“第二件事,便是我當初定下的規矩。”


    接著聲音轉冷,繼說道:“把人帶上來”


    話一落下,便有幾人被押了上來,剛一露頭,下麵便傳來了驚唿聲:“那不是許大生嗎?”


    當將所有人都押上來之後,魏明甲拔出手中佩劍,朝著一個便直接砍了下去。


    隨後伴隨著嘶厲聲,這幾人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大人!這是為什麽啊!”下麵有弟子嘶吼起來。


    卻見魏明甲緩緩抬頭,冷漠道:“不守規矩,這就是下場!”


    看著魏明甲離去的身影,眾人都覺得天旋地轉,一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武場的。


    夜晚降臨,黑色夜空想夢魘一般籠罩在多數弟子的身上,方廣洪是這其中最為恐懼的。


    他如果再看不出魏明甲對他的不滿,他也可以不用再活下去了。


    正當他思索之際,驟響的敲門聲驚得他心髒一跳,遲疑開口道:“誰?!”


    “是我。”


    聽到聲音,方廣洪鬆了口氣,打開門發現還有另外兩人。


    剛進屋,來人便道:“老方,你準備怎麽辦?”


    方廣洪苦惱道:“能怎麽辦?守規矩吧,再蹦噠下去都要死!”


    “守規矩?”那人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罵道:“我守他奶奶個腿兒!你就這麽忍了?”


    “不忍能怎樣?你還造反不成……”


    話音剛落,方廣洪驚疑的看向對方,正好對上那雙透著幽光的眸子。


    “你瘋了!”


    看著激動的方廣洪,那人按下他的肩膀說道:“不是造反,而是換個去處。打不過,躲總行了吧。”


    方廣洪咽了口唾沫,問道:“去哪兒?”


    “朱玉成那兒。”


    稍稍思索,方廣洪心一狠說道:“需要我做什麽?”


    見他這般說話,三人臉上一喜,那人說道:“如果就咱四個,過去肯定不被重視,如今那柳拜月入了魏明甲麾下,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多勸些兄弟們跟咱們一起走!”


    方廣洪聽到對方提起柳拜月,狠狠的點點頭,不多時,四人同時出了門。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也注定是一個慌亂的夜晚。


    當第二天初升的太陽剛剛照在武場上的時候,忽然一名弟子火急火燎的跑進府邸,高唿道:“不好了!不好了!”


    “閉嘴!護法府邸叫什麽叫!”日常站在魏明甲身側的那名弟子喝道,而他身旁還有剛入夥的柳拜月。


    “都進來吧。”魏明甲的聲音緩緩傳出來


    剛踏進大堂,那名弟子便喘著粗氣說道:“大人,昨晚方廣洪和賈虎帶著其他弟子叛逃了。”


    本以為魏明甲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對方隻是輕飄飄的迴了一句:“知道了。”


    說著帶著點好奇的抬了抬頭看向他問道:“你怎麽沒跑?”


    那弟子愣了愣迴答道:“那個,昨晚上拒絕之後被他們給綁了。”


    挑了挑眉,問道:“你叫什麽?”


    卻見那弟子臉色一紅,緩緩開口道:“小,小的叫,牛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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