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霖頓時露出苦色,愁眉苦臉地點頭。


    “收拾一下,跟我先迴酒店。”


    “我知道了。”


    魏春華扭頭,笑著對楊沐道:“道友,那我就告辭了……這次能認識道友,我非常高興。將來道友如果有時間迴內地,務必請來終南山做客,我到時掃榻相迎。”


    直到此時,楊沐才知道了魏春華的師門,原來是在終南山。


    他連忙迴答道:“到時候,我定會前去叨擾。”


    魏春華把來福抱起來,走出了客廳。


    楊沐和釋長青則把她送到了大門口。


    “長青,你去催一下海霖,告訴他如果敢逃跑的話,他老娘的靈犀白骨手可不會留情。”


    “我知道了。”


    釋長青激靈靈一個寒蟬,連忙跑迴別墅。


    “楊道友!”


    魏春華見釋長青走了,換上了一副莊重表情,“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請講。”


    “道友如今,在港島也算是小有人脈,站穩了腳跟。


    我想拜托道友,多照顧一下楊奇。他一個人在港島闖蕩,雖然說現在也有了那麽一點成績,可是……如果他將來有麻煩的時候,還請道友能夠不吝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其實,楊沐早就看出,魏春華和楊奇之間,有點古怪。


    如今魏春華提出了請求,他倒也不會拒絕。


    在港島這段時間,讓他知道了‘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楊沐本身不是一個喜歡交際的人,楊奇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魏春華提出來。他便爽快的答應。


    不過,楊奇和魏春華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


    楊沐,非常好奇!


    在那位‘慧君’道長的威脅下,張海霖老老實實的跟著魏春華上了車。


    臨走的時候。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看楊沐,又看看釋長青。不過,釋長青卻一攤手,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氣得張海霖衝著他,做了一個‘叛徒’的口型。


    “他老娘。是怎麽迴事?聽上去似乎很可怕!”


    汽車走遠,楊沐突然問道。


    釋長青笑道:“你是說張慧君道長吧……她在內地的修行界,算是比較有名的人物。她是龍虎山第六十三代天師的親妹妹,如果按照輩分算的話,還是灣島那位天師的師祖呢。龍虎山如今能夠和灣島抗衡。一方麵是國家扶持,另一方麵也是張慧君道長的幫襯。當年為幫助一清道長坐穩天師之位,她一個人跑去灣島,和張天師……哦,就是她哥哥鬥法,把灣島鬧得天翻地覆。後來還是南師出麵,勸她離開,才算是把事情平息。也因為這件事。慧君道長甚至得了‘修行界的女羅刹’的稱唿。在國內,大家對她也很敬重,一般都不願意去招惹她。”


    楊沐聞聽。不禁訝然。


    沒想到這張慧君,還是個傳奇人物!


    “對了,長青法師,昨天要謝謝你。”


    釋長青連忙道:“楊道友,你可千萬別這麽說!你道行比我高深,按道理說呢。我應該叫你師叔才對。至於法師這個稱唿,我可不敢當。你叫我長青就可以了。


    這次出來,我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以前師父說出世入世。我如今才算是明白……若不來到港島,又怎可能知道外麵世界會如此精彩?這次能夠與道友聯手誅殺五毒傀儡,也是長青的福氣。”


    楊沐笑道:“既然如此,你也別道友、道友的叫我了,叫我阿沐就可以。”


    “你比我大,怎麽說怎麽好。”


    “我比你大?”


    楊沐忍不住又看了釋長青一眼,“我過了今年,才十九啊。”


    “嗬嗬,我還不到十八。”


    “可你……”


    楊沐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釋長青的長相,看上去可是有二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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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釋長青算是在港島有了落腳之地。


    別墅裏隻有他和楊沐兩個人,莫裏諾夫和巴布上午接到了裴煒的電話出門,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兩個人都是修行中人,釋長青更是修煉正宗佛法,所以也有共同話語。


    兩人喝著茶,聊著天,楊沐不時詢問一些佛法上的修煉法門。


    他之所以知道佛門功法,也是源自於蕭天朗的那本‘辰州術’。辰州術原本是一鎮妖咒為基礎,可後來卻被改的麵目全非,變成了一種單純的術法。蕭天朗的祖先可能是為了發揮鎮妖咒的威力,在其中加入了佛門的功法,而後以道術相輔。


    如此一來,這‘辰州術’就成了一門以佛門功法為基礎的旁門左術。


    楊沐可沒有忘記,他答應過蕭天朗,要領他入門。


    但他不可能把大周天牽星術傳授給蕭天朗,於是就想出複原辰州術的佛門功法,教給蕭天朗。如今,有釋長青為他解惑,倒是讓楊沐對佛門功法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傍晚時分,裴煒帶著莫裏諾夫和巴布迴來了。


    “你們出去做什麽?”


    “還不是為你收尾嘛!”


    裴煒一屁股坐下來,看到釋長青也在座,不由得一愣。


    “長青會留在這邊,卡爾文你看能不能想辦法,給他辦理一個身份?他之前,是偷渡來的。”


    “哦,這個簡單。”


    裴煒從莫裏諾夫口中,已經了解了釋長青的情況。


    能夠多認識一個修行中人,他自然不會拒絕。雖然不清楚釋長青為什麽會留下來,可這樣豈不是給自己有多了一份助力?這種助力,可是有錢都沒辦法找來的。


    “外麵情況如何?”


    “一團糟……楊奇那邊,背了很大的壓力,據說是上麵對他非常不滿。


    他明明得到了消息,卻沒有提前匯報。以至於昨晚匪徒出現,鬧出那麽大的事情。不僅是警方對他不滿,聽說還有一些昨天與會的名流,對楊奇表達了不滿的情緒。他現在也是焦頭爛額,這會兒應該還在警局寫檢查……不過要我說,這件事和他真沒什麽關係。李寶國那些亡命之徒是什麽情況,難道警方會不了解嗎?


    據我打聽來的消息,好像是上麵查出,他和內地有聯係,所以很不高興……”


    “那怎麽辦?”


    “怎麽辦?”裴煒捋了一下稀疏的頭發,“停職,檢查,處分……最壞結果就是開除。”


    楊沐沉默了!


    他剛答應了魏春華,要幫襯楊奇,楊奇這邊就遇到了麻煩。


    沉吟片刻,他突然拿起了電話,“海蒂,我是楊沐。”


    “我想問一下,昨天咱們在酒店遇到的那個pansy-ho,你有她電話嗎?


    ……嗯,你對她有多少了解?我是說,她在港島的影響力如何?你知不知道呢?


    好,那你把她電話給我一下。”


    楊沐示意裴煒拿來紙筆,不過很顯然,釋長青對此事,顯得更加上心。


    記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楊沐向海蒂說了聲謝謝,便掛斷了電話。


    “pansy-ho,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賭王之女吧。”


    裴煒詫異道:“這女人可是很厲害,手段也很高明。她不但是賭王之女,而且還是華建集團的媳婦,在港島絕對是頭麵人物。怎麽,你認識她?想讓她幫忙嗎?”


    楊沐笑了笑道:“怎麽樣?”


    “要是她肯出麵,那肯定不會有問題。


    別的不說,就她名下的德信集團,在港島也是排名高強的企業,聽說連港督都要給她麵子。”


    “那就容易了。”


    楊沐按照海蒂給的號碼,給pansy打了個電話。


    pansy對楊沐的來電感到非常驚喜,在聽了楊沐的請求之後,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


    正如裴煒所言,這件事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事。


    “楊大哥,問題解決了?”


    釋長青有些關切的詢問,而後得到了楊沐肯定的迴答。


    “卡爾文,你明天能否幫我聯係一下寶山寺,就說我準備提前過去。”


    “哦,這個嘛,很容易,我明天就和他們聯係。”


    裴煒話音才落下,忽然聽到一陣犬吠聲。緊跟著,一條哈巴狗跑進了客廳,噌的就跳到了釋長青的腿上。


    “我張海霖,終於自由了,哈哈哈哈!”


    客廳外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釋長青用手捂著臉,而楊沐幾人則轉身向外看。


    隻見月光下,一個少年叉著腰站在別墅的大門口,正仰天大笑不止。


    一時間,楊沐等人,全都露出了愕然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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