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晟本來就長得俊美剛毅、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單單就他的外表而言,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住他那俊朗外表下的那股子男性美的誘惑。


    尤其是尉遲晟的那雙男人深邃幽暗而烏靈多情的眼眸,倏地籠上了一層暖暖而曖昧的意味與眼神,一雙形如清風的冰眸輕而易舉地從裏到內貫穿著慕容蓮的心靈……刺透了她心底最柔弱又最脆弱的角落與軟肋。


    經過這麽長時間她與尉遲晟對峙博弈而無話可談使慕容蓮感到幾近絕望的一段時間之後,她再也抵擋不住尉遲晟的這番柔情蜜意與挑逗忽悠。


    慕容蓮幸福快樂得幾乎快要昏倒了過去——她的這種幸福快樂的感覺,有如一縷清幽而淡遠的醇香沁人心脾;又像一抹如此璀璨燦爛的陽光,雖然經過長久地靜默對立而來得遲了一些,但有著五彩繽紛和春風化雨一般的絢麗與舒適。


    這樣的幸福快樂的時刻,終於使如影隨行的讓她憔悴的惶恐不安隨風而去……慕容蓮徹底地如釋重負而放鬆了下來——她寧願所有煩惱與憂愁的影子現在就徹底毀滅與消亡。


    當尉遲晟與她結束談話離開之後,寂寞而幸福的慕容蓮望著尉遲晟那個男人寬寬厚厚的背影遠去之時,她這才頓時清醒了過來,驚駭地反反複複地審問自己的內心——


    “我是一個已婚的女人……既有丈夫,又有孩子,純粹就是一個有夫之婦——我卻對尉遲晟這樣的單身男人動了這點心思……那可怎麽辦才好呀?”


    若是換成以往還沒有達到與尉遲晟這種心靈感受的話,這個自我審問一定會讓她懊惱悔恨、惱羞成怒、憂心忡忡,甚至折磨得她寢食難安……而如今她覺得無足輕重、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顧影自憐與秀色可餐的慕容蓮感覺自己實在太幸福快樂了——她顧不得那些世俗上或者道德上的忌諱與譴責,她不願意讓任何煩惱憂愁來隨便打攪自己這樣甜蜜而美好的味道。


    在吃晚飯的時候,尉遲晟帶著兒子曹景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


    慕容蓮一聽到尉遲晟這個男人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就羞得滿臉通紅……紅得如同夏日的晚霞,綻放著一股青春活力的令人耀眼的光彩。


    自從她在心底裏悄悄地愛上了尉遲晟這個男人以後,整個人也變得敏感起來——多愁善感與疑神疑鬼,當然還有心花怒放與眉飛色舞……


    有時候為了掩飾臉上的紅霞,或者說隱藏自己的失態,她就揉一揉自己的腦袋或者擦拭一下臉頰,從而推脫說自己頭痛得厲害。


    丈夫曹濮看見這樣的情況,他當然不清楚妻子整天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更不清楚自己的妻子這時已經紅杏出牆而愛上了別的男人——


    曹濮本身是集團的董事長,手下有一大幫人正等著他發號司令,也有一大幫人需要他來養活……白天在外麵打拚,晚上就是應酬喝酒。


    因此曹濮總是早出晚歸……迴家的次數並不算多,與妻子呆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大多數時候是分床而臥。


    狡猾而聰明的尉遲晟呢,他瞅準這些機會,鑽了這些空子,他開車把曹濮送到公司以後,一看沒有什麽事,就迴來陪伴慕容蓮說一說悄悄話。


    這樣,一來二去,說來說去,慕容蓮在感情依賴方麵更是離不開尉遲晟了……


    有一次,慕容蓮心血來潮,與尉遲晟眉目傳情……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但卻發現丈夫就在近前,她嚇了一大跳,為了掩飾她的窘態,又推說身體不舒服……


    “你看看嘛,女人與男人比較起來,麻煩事情就是多啊!”


    曹濮見慕容蓮推說頭疼迴臥室休息,他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不僅不關心,而是打著趣而半開玩笑地說——


    “女人的身體就是不如男人硬實,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不安逸。”


    慕容蓮早已習慣了丈夫這一套有趣的說法與無情的做法……


    然而,她覺得曹濮不懂得她的這些小心思,而且太不善於關心體貼人,見人家頭疼生病還盡說這些風涼話——


    於是,慕容蓮就感覺丈夫說話時的語氣與他那套不關心人的做法卻使她厭惡與憎恨……可是,她無從反駁也不需要辯解。


    為了排憂解愁心中的這種厭惡與憎恨的感覺,她把注意力轉移到年輕而帥氣的尉遲晟身上,她眼睛裏麵望著他那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有他那張英俊而輪廓分明的臉。


    她常常就想:“他長得真的帥氣啊……當然不僅是外表,心靈也是美的——倘若尉遲晟是天底下長得最醜即使是不堪耳目的男人……我仍然要愛他、愛他到底……”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對丈夫曹濮有一絲絲內疚感與犯罪感,但她被尉遲晟的感情所俘虜而當了他的奴隸……隻要一想到尉遲晟這個男人對她的愛情,她的內疚感與犯罪感都消散得一幹二淨。


    ……


    慕容蓮對心存的那一絲一毫的內疚感與犯罪感根本不予理會,她完全沉浸在自己與尉遲晟兩人的歡樂世界當中。


    有一次,曹濮因有生意上的業務要簽合同,就坐飛機出差離開到w城……


    這一下尉遲晟就徹底有了空,他就每天陪慕容蓮在花園裏散步,並促膝談心……或者與曹景、慕容蓮玩遊戲,比如趕小豬、搶板凳、貼鼻子、老鷹捉小雞、捕小魚、捉尾巴、夾彈珠等。


    作為兒童的曹景對這些遊戲饒有興趣,並且樂此不疲,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再來一次,而尉遲晟呢,當然也是樂意的……


    這樣使得慕容蓮和尉遲晟相處的機會有了這個打掩護,使得他們在單獨相處時,終於有了可聊的話題,不再是可怕的沉默。他們聊個沒完沒了,並且興致勃勃、餘猶未盡,即使說的都是些單調乏味的瑣事。


    他們沉浸在這種歡樂、忙碌的生活中……


    為了不引起別墅裏麵的那些保安與保姆的注意或者多嘴多舌,慕容蓮盡量可能多的安排保姆與保安的活兒,除尉遲晟之外的那些保姆與保安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些忙不完的活兒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當然,陶婷、王蒿等保安與保姆並不是傻子,他們早已經看出了尉遲晟與女主人有著並不一般的男女關係,隻是都不敢說那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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