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遍地走,龍女塞滿樓。


    這句話形容此時的換盞閣再恰當不過,在向宇的堅持下,師草淮她們並沒有在徐中磊贈送的那棟獨棟小別墅居住,而是傾巢出動,把家安在了推杯山換盞閣,和牛亦飛、瞿洛神住在了一起。


    外圍安保工作依舊交給雷割手下的割草小隊,不過私人宅邸的牌子卻隨著周遭的鐵絲網一起向外挪了足足五百米,將推杯山這座側峰山頭幾乎完全囊括在內。


    反正賣酒的生意絕大部分集中在推杯山的主峰,整個推杯山又被牛亦飛買斷了七十年使用權,別說五百米,就算他從把整個側峰設置成安全區,也沒人能說半句閑話。


    僅僅去了兩天半懷瑾學園,陸遜就辦理了休學手續,迴到換盞閣乖乖接受瞿洛神的單獨輔導,向宇首選了一本厚厚的帝國史作為陸遜的必修課,看得小家夥哀嚎不已,背地裏已經不知罵了多少句死胖子。


    小貓半虯之體,沒有任何阻礙就被師草淮她們所接納,隻是林姑娘總念著她那個生死不知的弟弟,每天裏愁眉多過歡顏,看的向宇也總覺得心裏壓了塊石頭。


    不過現在還沒到主動去找鐵家麻煩的時候,無論是鐵慶遙還是鐵錦台都是輕易摸不得的老虎屁股,向宇擔心那日酒宴上的暗殺事件再度發生,便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固守城邦上,有些像當日在蒲牢星的那個魚人小鎮,恨不得把整個推杯山側峰變成飛鳥難越的超級堡壘。


    牛亦飛的腿傷好後,被向宇拾掇著去尋找何九的下落,在胖子看來,隻要找到何九,沒準就能知道鐵君塵的下落。找到土蠻子坐鎮推杯山,向宇才能安安心心的離開師草淮等人,想辦法去那座鐵桶般的禦靈皇城溜彎兒。


    如今一己之力難擎天,就算自己聖心龍軀,這可是在帝都青城,不是在野牛原麵對八百龍騎,胖子總覺得自己應該小心又小心,謹慎行事上麵再疊個安全第一才是當前的行動準則。


    晉升聖階後親身感受了一下當前火藥類武器對機甲的乏力,加上在慶帝歌坊和鐵錦台隔空一拳對轟,向宇算是明白了一點——如今的他最趁手的武器不再是一把在蒲牢星時想得發瘋的遠距離大槍,這種武器對上低一兩階的敵人自然是無往不利,可一旦遇到差不多水準的對手,根本比不上一把能近身的利器。


    所以他拜托雷割的事就是要他盡快替自己弄到一把近身的武器。


    在這個科技時代,自己居然要去找古地球時代劍客俠士們夢寐以求的神兵利器,一想到這向宇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世事就像一個圓,到了最後又迴到原點,聖階以上槍械不如刀劍,不知道到了神階這種不敢去想的境界,是不是真會如小說中所描寫的那樣,任你諸天榮耀,我隻一拳打爆?


    這個想法顯然不是不可能,潛意識裏隻要想到夜煞和涅霜相拚時連星辰都粉碎的恐怖畫麵,向宇就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渾身都興奮地發抖。


    那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大圓滿啊,哪怕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要想達到那種手可碎星辰的境界,可夜煞當世也就自己一個嫡傳血脈,這也足夠他私下裏意淫個三千五百遍了。


    雷割還以為他要找把趁手的兵刃去找那位鎮守禦靈皇城的劍聖的麻煩,一口答應下來,第二天就弄了十幾把他自認為在青城黑市裏能找到的上等兵刃來,一股腦堆在向宇麵前。


    對於雷割這種辦事的高效率,向宇自然是先給了個甜棗,然後像個站在菜攤前選小菜的中年大嬸般,把雷割的麵子拆了個底掉。


    “這把不行,太輕。”胖子隨手一抖,暗勁勃發將那把劍直接震斷,


    “這個太長。”依舊是抖手,劍斷。


    “太脆”,再斷。


    好像麵前這些不是高硬質合金刀劍,而是十幾根朽木枯柴,接連弄斷了五把後,看得雷割臉上一陣抽動。


    見向宇還要伸手,雷割一把攔住了他,苦笑道,“夠了夠了,你這樣選我再把整個黑市的刀劍背來都不夠你玩的,也虧帝國自古有佩劍而行的傳統,這一行手工作坊依舊存在,黑市才能找到這些玩意,不過我算是明白了,兄弟你不是普通人,依我看非得和路易零手裏那把‘秋蟬’同階的神兵才有可能滿足你的要求。”


    向宇隨手丟下手裏的長劍,反問道,“秋蟬?”


    雷割點頭,“純鈞原十大名刀僅剩的一把,裴家獻給皇家後,被當今皇帝賜給了劍聖路易零,以慰勞他拱衛皇城的功績。”


    裴家?向宇聽到這個字就有些耳熟,“不會是裴青衣、裴紅魚的裴家吧?”


    雷割又點了點頭,“純鈞原裴家,當下青城古玩界第一大藏家,還能有誰?”


    青城方圓數千平方公裏被數道高低縱橫的山脈切割,分為四個自然區域,各自冠以原字相稱,例如被家大業大的牛家占去近六成的秋華原,以及剩下的純鈞原、紫薇原以及白鷺原。四原正中,就是禦靈皇城所在的龍首原。


    雷割繼續說道,“裴家原本就是刀兵鍛造起家,自然有些底蘊,我聽說除了這柄秋蟬,其實他們家還藏了一柄‘清露’,和秋蟬不相上下。當年為了避禍,裴家家主主動把秋蟬敬獻給皇家,才免去一場飛來橫禍,留下那柄清露,都說是要給二女兒裴紅魚做嫁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番話恰好被邁步進來的師草淮聽到,笑吟吟說道,“當然是真的。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這幾句古詩就是這兩柄刀的來曆。說到奪人所好,還有誰比得上你?”


    這番調笑讓向宇很是無語,師草淮擺明是慫恿自己去裴家把這柄清露刀搞到手,最後一句雖是藉自嘲而嘲人,可她的確是鐵慶遙名義的妃子,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奪了師草淮處子之身,奪人所好四個字直接讓向宇說不出話來。


    不過向宇終究是滾刀肉,隨即笑嘻嘻打趣,“這麽說你是不吃醋啦?我去搶的可是人家的陪嫁,萬一裴家破罐子破摔索性把女兒許給我,那又怎麽說?”


    師草淮笑得更開心,“你說裴紅魚?就算你詭計百出,最多也就弄到那柄清露刀,說到這個小姑娘,我可知道得比你多。放心,你絕對得不到她的芳心。”


    雷割自打知道眼前這個貌美女子就是鐵慶遙的師妃娘娘後,早已經對向宇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這種無政府主義的黑道人士,和無視聯邦、帝國縱橫地獄三角星係的尼奧大人相比,隻在伯仲之間,也是目無皇法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聽得師妃和向宇這邊話鋒杠上,樂得抽身退開,準備看一場好戲。


    向宇輕笑了兩聲,雖然知道師草淮也是借此表明她不管自己做什麽她都支持的心意,可大男人傲氣上來,也不願輸這個氣勢。


    “說出來的話潑出來的水,雷割都聽到了,我還真就不信了。既然青城還有這樣一柄便於我行事的好東西,我就把它弄來,讓你們看看。”


    師草淮笑得媚態驟生,“你盡管去,清露到手,我陪你飲到日落,要是連同那條紅魚也一並網來,我陪你飲到天明。”


    向宇笑得更開心,他向來無恥,早把那個飲字聽成了淫字。


    有這等知情知趣的美人相伴左右,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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