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折風兄的月票天堂向左,地獄向右。這道包含著簡單唯物辯證法卻又因為那絲文青意味而有些變味的選擇題曾經演化出無數個版本,人生道路分岔口你無法同時選擇,即便你認為你的選擇包含無數可能,其實也不過是走進了一扇‘門’。


    當dt97開始朝來時的路狂奔之際,天堂鎮的大‘門’就已經在身後轟然關閉。


    奔行百十公裏來到天堂鎮進行抱佛腳式的短暫修理,然後再毅然決然的殺向山脈那頭的龍騎師團總部,而不是選擇較為薄弱的第三裝甲團後勤單位駐地,這種戰術看起來的確合乎用兵之道以奇製勝的道理,可師草淮和向宇都很明白——這不過是兩尾命運幾乎已經注定的魚企圖把網撕破的徒勞之舉罷了。


    或者說,隻是胖子內心深處那股不服輸的‘性’格作祟,孤立無援的敵方星球上,麵對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弄’死自己的帝國戰爭機器,一台破得各大關節嘎吱作響的龍牙機甲,即便是聖階機師親手‘操’作,單挑無敵手,可殺得完八百‘精’銳龍騎?


    更別提還有空天部隊的戰機、星艦協同作戰,軍事衛星在頭頂像命運三‘女’神共有的那隻獨眼般冷漠注視一舉一動,向宇沒說,可師草淮明白。


    他想戰死在煙火最燦爛的世界,而不願在邊陲小鎮被一道星艦上‘射’來的無聲主炮打成齏粉。


    以一敵百,的確很有‘春’風街掄片兒刀的感覺。


    師草淮主動將自己和向宇綁在了一起,就像之前那樣,耳垂貼緊對方堅實‘胸’膛,聽著‘胸’腔裏砰砰有力的心跳,嗅著臨時搶來的外套上那股油汙的氣味,心底沒有星點不適,隻有欣然、怡然、坦然。


    ……


    遠在龍騎師團總部的鐵心怡卻沒有這種欣喜甜蜜加輕鬆的感覺,尤其是當一向俯首垂耳的副官素‘玉’平突然拿槍指著自己的背心,驚愕之餘又被他瞬間套上合金手銬的時候,公主很憤怒。


    “殿下,這是皇帝陛下的密旨,屬下也是情非得已。”中校副官一臉平靜的解釋,“隻要完成了陛下布置的任務,公主屆時還是龍騎師團的最高長官,不過這段時間裏,就麻煩殿下屈尊稍安,當是休息一晚上吧。”


    鐵心怡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聽說過的那個流言,自己的父親大人,當今皇帝陛下耳目遍天下,血衣衛不僅僅存在於皇宮之中,而是在十多年時間裏早已經滲入帝國各大重要機構和部‘門’,軍中更是如此。


    “你是血衣衛之一?”


    素‘玉’平中校輕輕搖頭,幹淨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我隻是公主殿下的副官。”


    一個隻字已經很能說明問題,沒人見過血衣衛,除了死人,沒人能證實血衣衛的存在,除了那位皇帝陛下。


    自己父親究竟要做什麽,居然特意繞開自己,甚至不惜讓血衣衛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剝奪自己的指揮權?


    “他要幹什麽?”


    素‘玉’平猶豫了一下,從懷裏掏出個卷軸式光屏,扯出一幅半透明的信息,鐵慶遙最高軍事統帥的電子簽名赫然可見,“師草淮叛國通敵,見之,立斬不赦!”


    小蘿莉氣息為之一頓,她比素‘玉’平更清楚叛國通敵四個字具體所指,喃喃低語道,“為什麽……為什麽父親會這麽快就知道了……”


    她昂起小臉看向素‘玉’平,大喊道,“如果要說通敵,人是我帶過來的,幹嘛不連我一起殺了?他說到底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混’蛋,放開我!”


    鐵心怡雙手被縛,腳卻行動自由,短裙飄飛,抬‘腿’踢向素‘玉’平!


    合金手銬處瞬間傳來一陣‘激’‘蕩’電流,嬌蠻公主這一‘腿’剛離地就渾身一震,酥軟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素‘玉’平像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神‘色’複雜的看了鐵心怡一眼,說道,“手銬是皇家科學院特別定製,即便是公主這樣的武道高手也不可能掙脫,隻要不輕舉妄動,屬下保證不會再有任何痛苦。”


    跪坐在地上的鐵心怡見素‘玉’平說完轉身離去,營房外傳來隱約的對話聲,兩個陌生衛兵低聲應諾,營房‘門’隨即被緊緊關上。


    半晌後,昏暗中的鐵心怡抬起頭來,小臉上梨‘花’帶雨,無聲落淚之餘她看向帝都星所在的方向,恨聲喊道,“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相信我,不喜歡我!就算我躲到這裏,你還是防著我!”


    ……


    小蘿莉終於把心底話說了出來,可遠在億萬公裏之外的鐵慶遙根本聽不到,乾天殿裏的皇帝陛下隻是冷冷的看著牆上的閃現的巨大光屏,將軍事衛星傳迴的畫麵聚焦到一台朝西南方向疾馳的龍牙機甲上。


    機甲沒了駕駛艙蓋,俯瞰的角度隻能看到師草淮半張秀臉,可鐵慶遙擰起的眉尖隨即舒展,似乎這是他最期待看到的結局。


    空曠雄偉的殿內隻有風吹帷幔的聲音,仿古燭台上搖曳的火光其實是發光晶極‘精’密加工後在斷續電流下造成的特定效果。


    鐵慶遙的聲音雖小,卻在空曠的殿內來迴縈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死?你以為你把神棺故意送給聯邦保管就能高枕無憂?你以為我不知道管仲迴朝進言以奪棺定儲君是為了你?我的哥哥啊,上輩子的你無論心機還是武力的確無人能及,可現在你還不是像隻野狗一樣在我的手心裏‘亂’竄?”


    “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我也不是了。本來你把皇位傳給我,安心和管仲在聯邦過完這輩子也就算了,你偏偏還要迴來。你很久以前不是曾經警告過我嗎?朕不給,你不能搶。我是搶了你的椅子,可我也兌現了承諾,沒有殺君塵啊,你現在是要報複我嗎?連我不能動的‘女’人都被你這麽快‘弄’到手,還真是不輸當年啊……”


    鐵慶遙臉上‘露’出一絲‘陰’柔笑容,在微弱燭火下顯得有些麵目猙獰。


    “我等了你十幾年,也忍了你十幾年,就是為了有一天你主動跳出來站到我麵前,我倆名正言順的再鬥一次。不過這次我比你領先了十幾年,坐在這把椅子上的是我不是你,就算你又破了聖階又如何,我看你還有什麽方法活過今晚!”


    大殿裏沉寂了良久,話語聲才再度響起。


    “一眾老臣都當你死了,這些年來無數奏本‘逼’我反攻聯邦替你報仇,那個和你‘私’‘交’最好、叫得最兇的尚方形總算閉嘴了,這次我做得漂亮吧,沒有一個人發現甚至連他本人都不覺得他是冤死的,這可得謝謝你那些年的奚落和鞭策啊,我的好哥哥……”


    鐵慶遙看著光屏上的向宇,像是在對一個瀕死之人說著最後的體己話,聲音低柔輕緩,偏偏字字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讓你死在帝國的疆土上,算是我盡最後一點兄弟情義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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