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是這張陌生又冷豔的麵孔,穿著男裝剪去長發的模樣,任誰都不會認出來。


    蕭澈站在人群中,始終在找謝楚語,他可以感覺得到謝楚語就在這些出發人當中,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


    數百人都在找謝楚語,如果真的在,一定找出來了。


    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的楚語到底在哪裏?蕭澈急得不行,大軍不斷地向前行著,離他越來越遠,他追在後麵,又能追多遠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甚至三個時辰,五個時辰,天黑後一直在跟著。


    “王爺,停下來吧!王妃不在裏麵。”


    “不,我的心感覺得到她就在裏麵,是不是蕭憶南給她帶了人皮麵具。”


    “有這樣的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大軍中人我們的肯定會發現的。此次出發,他並沒有帶什麽女眷。”


    王府的侍衛一直都在努力查詢,這些天沒有停下來,可是沒有就是沒有。


    而且大軍中,不太可能有人戴麵具,就是怕隱擾亂大軍,所以每個人的臉都是檢查過的。


    如果有肯定揪了出來,而這個消息也不會隱瞞得了。


    說得沒有錯,這個人皮麵具應該是第一時間就被否認的。


    隱的人恨透了蕭憶南,蕭憶南對軍中的人肯定是查過一次又一次,不可能讓內奸混在其中,尤其是戴著麵具的內奸。


    “迴去吧,王爺,天這麽黑了!”


    “我不迴去,我找不到我的王妃,我不迴去。”蕭澈痛苦地坐在旁邊地麵上的石頭,他充滿了難過與悲傷。


    侍衛陪著坐在這離京城不遠也不近的荒山中,蕭澈的痛苦化成眼淚落了下來,他的心裏都是對他自己的責任,為什麽不保護好謝楚語?


    醜時他們才坐上馬車迴去,蕭澈精神有些不對,恍惚得很,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埋伏。


    “殺了他們。”幾十個黑衣人衝出來,把馬車團團包圍起來。


    “安王,不好。”侍衛輕輕地拍著馬車,蕭澈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提著他的劍。


    他心裏不好,又有些瘋狂,這些人真是找死。


    “你們是什麽人?”蕭澈看著那些黑衣人,全身上下一身黑,隻有眼睛與手露在外麵。


    “送你上路的人。”


    “送我上路?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你們的腦袋。”蕭澈心中一股無名火,侍衛可以看得到出來,蕭澈是要大開殺戒了。


    “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人,知道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誰嗎?不怕死?”侍衛在旁邊說道,那些人說:“我們當然知道,安王爺嘛!”


    “知道你們還敢動手?你們膽子這麽大?”


    “就是知道才要動手,兄弟們,殺了他。”


    蕭澈搖搖頭,對他們不屑一顧,提劍衝向他們,瘋狂又憤怒的蕭澈,幹幹淨淨的進去,一身血地走出來。那些人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不過蕭澈也受了傷,侍衛照顧著蕭澈,而不遠的人已經趕來。


    “一群廢物,這樣也想贏我,全都是廢物,隱的人就派這些廢物來嗎?”


    蕭澈對天看月大吼著,然後一劍紮進土中,手持劍柄半跪在地上,然後暈倒了過去。


    “王爺,王爺。”侍衛大喊著,蕭澈隱約中好像聽到了什麽,然後又徹底聽不到了。


    蕭澈送迴王府,太醫前來診治,太後與皇上也來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


    於是侍衛把他們受到埋伏的事情說出來,以及蕭澈一人對付三十多刺客的事情也講出來。


    “好大的膽子,是隱的人嗎?”


    “如果是的隱的人,那麽就證明,隱武功高強的人就那幾個。”侍衛當時也幫著一起對付,發現這些人的武功雖說不低,但是遠遠沒有高到一定的程度,


    “太醫,王爺現在的情況如何?”


    “王爺受了幾處劍,但是沒有危險,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估計得躺上好幾天的時間。”


    幾個太醫檢查又包紮,然後又開方熬藥,太後與皇上親自前來,誰也不敢怠慢,都拿出所有的本事來治蕭澈。


    其實蕭澈睡一覺,躺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太後點點頭,然後守在蕭澈的身邊。


    皇上看著太後說:“母後,不用擔心,皇弟不會有事的。”


    “皇上,讓哀家在這裏陪著澈兒吧!”


    “當然,朕同母後一起。”


    “不行,皇上,你得迴宮去。他們連澈兒都要刺殺,證明這外麵十分的危險。他們的目的永遠是你,在皇宮才是最安全的。”


    容太後不能讓皇上冒這個險,所以她搖搖頭,讓皇上迴去。


    皇上想了想,然後起駕迴宮。


    太後一直在照顧著蕭澈,翌日蕭澈醒來,看到容太後坐在眼睛,手撐著扶手睡著。


    “母後,你怎麽在這裏?”


    蕭澈起來趕緊問她,容太後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澈兒,你醒了?沒事吧?還疼不疼?”


    “不疼,母後,一點都不疼。”蕭澈坐起來,隻是覺得累而已。


    “來,把藥端進來。”太後一聲令下,丫鬟趕緊端來剛剛熬製好的藥。


    “母後,我沒事,不用喝藥。”


    “聽話,把藥喝了,不要讓母後擔心好嗎?”容太後認真地說道,而蕭澈看著一心為他好的太後,於是接過藥,準備一口喝光,但是太燙了,所以隻能慢慢喝。


    喝完後,蕭澈說:“母後,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吧?其實我沒事的,隻是碰到一些自不量力的刺客而已。”


    “你下次出去一定要多帶些人,雖然你武功高,但是你也受了傷,母後真的很擔心你。”


    看著蕭澈,容太後把他喝光的藥碗拿過來,這邊宮女已經伸出手,把藥碗端出去。


    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蕭澈本來想起來,但是因為太後在,所以就一直躺著。


    太後後來有些累人,宮女扶著她到旁邊收拾好的房間休息,太後一直在這裏住了三天,蕭澈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


    如果不是因為太後在,蕭澈是不可能安安分分的躺這麽多天的。


    太後一走,他就去了南王爺,現在的南王爺隻幾十人守著,比起以前簡單許多。


    蕭澈進去也沒有被發現,因為現在的根本沒有防守。


    他去了蕭憶南的臥室,簡直幹淨得不像樣,但是也許是因為蕭憶南走了的原因,房間收拾過。


    這房間根本不像有人住過一樣,給蕭澈的感覺便是如此。


    他認真地看著,就此時外麵傳來聲音,他趕緊躲起來。


    “你聽到什麽了嗎?”南王爺的下人說著。


    “好像是王爺房間裏麵傳出來的,真是奇怪,南王平常在的時候一聲都沒有,怎麽走了,倒是不停地發出聲音了?”


    兩個下人在那裏議論著,然後又聽到有人說:“會不會有人在裏麵?”


    “現在南王府還有什麽必要進來的嗎?王爺都已經走了,而且太妃也不在這裏。”


    “進去看看吧!”


    “行,進去看看。”兩個下人往緊閉的門那邊走去,正當他們要推門的時候。


    “你們兩個過來,門口有人來鬧事,趕緊準備好武器。”


    這兩個人一聽還得了,於是趕緊到前門去了。蕭澈沒有被發現。


    但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府門前鬧事了?


    蕭澈看著這空空如也的蕭憶南的臥房,確實沒有什麽好守的,估計珍貴的東西都已經搬走。


    太妃也不住在這裏了,去了避暑山莊,這南王爺無比的荒涼,對,就是荒涼二字。


    蕭澈離開了這裏,並沒有發現那地道的入口,因為蕭憶南已經讓人封死了,即使發現了,也得挖不短的時間。


    但是不驚動人的挖,不太現實。


    蕭澈從側門出去,然後走到正門,看到是宋沅沅在那裏鬧事,雖然帶著麵紗,但是蕭澈認得她的身形。


    宋沅沅想要進去,所以在這裏鬧著。但是從正麵怎麽可能?


    所以宋沅沅失敗了,正當她想翻牆進去時,蕭澈阻止了她。


    “師兄,你怎麽在這裏?”


    “她不在裏麵,我已經找過了。”對宋沅沅說著,宋沅沅看著自家師兄那痛苦的模樣,她愧疚不已。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為什麽我就是想不起來當天發生的事情?”


    “好了,沅沅,我們迴去吧!”蕭澈不會怪宋沅沅,宋沅沅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


    而且事情本來就是蕭澈自己想不周全。


    接下來,京城裏麵開始亂起來,隱到處煽風點火火,百姓是苦不堪言。


    蕭澈這邊抓了很多人,隱的人,夜國的人,波萊國的人,天牢都關滿了。


    蕭澈沒日沒夜地做事,整個人憔悴不堪。


    容太後看到他這個樣子,充滿了心疼,幾次讓人交代他多加休息。


    但是蕭澈就不休息,不停地做事,可以讓他忘記煩惱,不用想到那些與謝楚語有關的事情。


    閑下來的時候,他又來到南王府。


    再次進入,而這次他發現那個入口,那土是新掩埋的。


    他讓人偷偷進來挖,裏麵並沒有完全掩埋,隻是通到上麵的這路封了而已。可以看到裏麵的床還有桌子。


    以及一些藥草殘留,還有一些布料上有血。


    蕭澈想著,蕭憶南不可能殺謝楚語的,那這血是來自於哪裏了?


    是不是謝楚語被蕭憶南傷了,這下麵殘留的衣服是謝楚語的所穿的大小,而且牆壁上有些字。


    蕭澈拿著燈過去細細地看著,上麵寫著抱歉以及內疚的話。


    他注意到床下麵有一個荷包,是謝楚語的。


    謝楚語曾經被關在這裏不會有錯,想到這裏,他的心劇烈的疼痛起來。


    謝楚語到底曾經遭受了什麽,他把能帶走的東西統統都帶走。


    帶血的衣服,以及殘存的藥,以及一些帶血的布條。


    找到神醫,神醫一看驚得不得了。


    “這?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不要管本王從哪裏得來?告訴我,這些代表什麽?”


    蕭澈知道神醫已經在答應,神醫說:“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些藥是用來止血,這些蟲子曾經用來啃骨,這帶血的布條為包紮傷口。”


    “啃骨?說明白一點,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師弟擅長幫人改頭換麵,不是麵具,而是真正改變容貌,利用蟲子啃掉麵部的一些骨頭,擅長用刀改變眼睛的大小。這些東西證明,他曾經幫我改頭換麵過。”


    蕭澈明白了,他明白為什麽一直都找不到謝楚語。


    突然間,他想起那天在街上見過的女子,在謝府門前見過的女人。


    “那聲音能改變嗎?”


    “聲音是最簡單的,而且也是最能察覺出來的,一般改變聲音,隻需要一碗藥,但是改變後的聲音非常低沉沙啞的。”


    是她,就是她。


    蕭澈想到這裏,簡直快想殺了他自己。


    他眼睜睜地看著謝楚語被帶走,那個女人是謝楚語,蕭澈崩潰地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神醫繼續檢查著那些藥物,他越來越確定,這些是他們師父本事,他和他的師弟學得不一樣,但是卻認得出來。


    此時蕭憶南並不知道,蕭澈已經知道了事情前後,不過知道也沒有關係。他們已經來到邊關,蕭憶南投入了戰鬥當中。


    謝楚語站在城牆上看著那些受傷的戰士,戰爭的殘酷她早已知曉,但是身臨其境才真正感同身受,非常可怕。


    她幫著治療那些受傷的士兵,每天從早到晚,跟著隨行的大夫,一起包紮,熬藥。


    這天,蕭憶南受傷歸來,謝楚語與大夫一起為他包紮。


    蕭憶南說:“你不借機殺了我嗎?這可是個好機會。”


    “我沒有那樣自私,在這個時候殺你。”謝楚語伸出雙手從他身邊兩側穿過,然後替他包紮著,就像兩個人抱在一起一樣。


    “但你還是想離開,想著離開我是不是?”


    “我不是你的誰,我會想盡辦法離開你的。”隻是她也不會迴去蕭澈的身邊,她會找到地方度過餘生。


    她累了,太累了!


    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她連報複的心都沒有了。


    她想過殺蕭憶南的,可是殺蕭憶南,那些百姓怎麽辦?


    她不因為她一個人,而讓百姓陷入危險當中。


    “包好了,你把藥喝了吧!”謝楚語去端來藥。


    蕭憶南接過去,看著那烏漆麻黑的藥,皺著眉頭。


    “放心,沒毒的。”


    “我不喜歡苦味。”蕭憶南抬起頭看著謝楚語,謝楚語說:“那你別喝。”


    謝楚語走出去繼續給其他士兵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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