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諾蘭城外的塞西莉婭還不知道禿鷲盜賊團的一個分支團的副團長已經盯上了她,此時的她正優哉遊哉的坐在輛敞篷的馬車上,這樣的馬車不能避雨,遇到危險防禦力也不如之前商隊的馬車,隻有那些為了剩兩個銀幣的人才會去買。


    不過這樣的車正好趁她的打扮,她身上正披著件亞麻『色』的粗布鬥篷,鬥篷上秀了些簡單的花邊,寬大的兜帽將她的整個腦袋都罩住,有這身鬥篷在除了她的身高外別人什麽也看不出來。


    而鬥篷下則是一身和之前差別不大的衣服,這樣的衣服便於戰鬥,透氣『性』和吸汗都不錯,雖然不好看但勝在使用。為了避免接下來的戰鬥讓她遇上沒衣服可換的窘境,她一口氣就買了十五件,反正有儲物戒在。


    說起儲物戒,不得不說這對於她而言還是個不小的機緣,自上次從尤達老人那裏拿到儲物戒以後,她就抽空打開這枚戒指,戒指空間有一個房間大小,雖然裏麵裝的東西不多,但樣樣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


    有魔法師的武器——魔杖,有增幅的魔法石、法袍,還有幾本魔法典籍和筆記,最實在的就是有幾枚魔獸的魔核和寶石。那可不是她那枚偽魔獸級別的魔核,從氣息和能量上可以判斷出是貨真價實的魔獸體內的魔核。


    果然在魔法盛行的時代,魔法師就是有錢!僥幸得到一枚儲物戒,裏麵的東西都賽過了她一身的家當。


    可惜的是那裏麵的魔法典籍都不是光明係的,所以她打算等到分別的時候把典籍留給蘿絲。畢竟這枚戒指本來應該在多年後有蘿絲來發現並繼承的,儲物戒裏留有原主人的遺言,上麵就提及他(她)不希望珍貴的魔法道具淪為絲毫不會魔法的人們的藏品,所以將自己的部分財富放進了儲物戒裏,希望有緣人能夠善加利用。


    雖然隻是說有緣人,但想來儲物戒的原主人也是希望戒指裏的東西能留給子孫中成為魔法師的人吧。


    不過看來她的機緣要比蘿絲的多一點,如果沒有她,想來蘿絲也不可能有成為魔法師的希望。所以儲物戒裏的大部分東西就當做學費好了,便宜到手邊而且自己還占理,她可不會不拿。


    不過她還是會把自己用不上的那些背著尤達偷偷還給蘿絲的。轉頭看了眼坐在身邊一直低頭默不作聲地看書的女孩,她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拉車的馬上。


    自從那天之後,蘿絲和自己說話的次數就少了,兩人之間也產生了隔閡,她自然知道那都是因為什麽,可也沒有辦法,她可不能忍受讓人當槍使的感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朋友的爺爺。


    朋友……她的臉上『露』出些苦澀,自幼就沒什麽朋友的她,遇到一個比較投緣的女孩還沒幾天就當做是朋友了,可是人家心裏是這麽想的呢?蘿絲以前是怎麽想的她沒考慮過,不過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她也很無奈,可是涉及原則底線的事情,她又能讓步多少呢?


    把含在嘴裏的黃『色』草莖吐掉,俯身在路邊的草叢裏順手又摘了根新的,右手拿著鞭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著拉車的兩匹馬的屁股,兩匹馬則慢悠悠的在道路上前進這,哪裏像要逃亡的樣子。


    不過她也沒辦法,誰讓她不會架馬車呢?順帶一提,她更不會騎馬。生在草原上不會騎馬,她真的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去。


    至於尤達,自從那天以後,不知道是被她嚇的還是被這接二連三的追殺整的,一個晚上老了十多歲,整個人都變得神情恍惚起來,經常坐在一個地方發呆,不然就是睡覺,每次看到她的時候眼睛裏都充滿了恐懼,隻有蘿絲能讓她平靜下來。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還是很愧疚的,其實她隻是想給尤達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不要利用她,結果卻過了好多。


    好在蘿絲沒有因為他和她鬧決裂,她和蘿絲說話的時候蘿絲也能平靜地對答,隻是語氣裏充滿了冷淡,顯然兩人已經迴不到先去的關係了。


    “塞……傑拉……姑娘。”百無聊賴中,她突然聽到身邊的人喊她的名字,那種猶豫且支吾的語氣以及話語的內容讓人聽了有些煩悶和苦澀,她身體沒有動,不過還是嗯了一聲。


    蘿絲頓了會兒方繼續問:“我們這是在往哪裏走?”


    塞西莉婭不想去深入考慮蘿絲為什麽這麽問,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盡管如此,她還是答道:“北上。”蘿絲聞言哦了聲,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她們這一路就是這麽過來,相互之間保持著某種默契,誰也不想主動打破。


    同是一個商隊出來的,個別人卻沒有受到這麽好的待遇。


    諾蘭城內某處沒有被官府端掉的地下組織據點,一個不見天日的房間內,淒厲的慘叫正循環播放著,這個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這些刑具上無一例外都帶著血肉,光是讓人看著就『毛』骨悚然。


    慘叫聲的主人被綁在房間中央的木樁上,如果塞西莉婭她一定會驚訝,因為這個人正是商隊三個青年之一的伊利卡,那個一直希望尤達與塞西莉婭解除任務關係的青年。


    他麵前站著個幹瘦的老人,老人手裏拿著個鐵絲盤成的螺旋鑽頭狀刑具,臉上的怪笑在火把昏黃的光線映襯下越發顯得陰森詭異,老人走到他麵前,在他耳邊陰測測地開口:“說,那爺孫兩在哪裏?”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伊利卡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黑衣人襲擊的那晚他先是被黑衣人擒獲,後來趁大火混『亂』自己逃跑,可卻又被抓可疑人員的官兵給關進了大牢,本以為要吃個十幾年牢飯,誰曾想他正在心中咒罵塞西莉婭等人時,他又被一夥神秘人買通獄卒秘密提了出來,而後他就在這裏一直遭受虐待。


    足足三天了,三天裏老人什麽也不問,隔一會兒就對他用刑,到了飯店就喂他吃一種肥胖的蟲子,他人愣是在這折磨之下氣『色』紅潤,甚至還感覺胖了兩斤。


    而從幾個小時前開始,老人就一直問他尤達爺孫兩在哪裏,在哪裏他哪知道啊!


    “不說?哼哼……”老人陰測測地笑起來,伊利卡見老頭這樣隻覺得頭皮發麻,下一秒,他肋下就傳來一股刁鑽的劇痛,這疼痛不像拳打腳踢那麽短促猛烈,而是纏綿而且深入骨髓。


    啊!!!


    慘叫聲又在房間裏響起來,因為房間足夠大,所以伊利卡甚至可以聽到他慘叫的迴聲,卻絲毫不能控製著讓自己閉嘴。


    好一陣,老人才從他肋下把刑具抽出來,伊利卡的慘叫聲這才慢慢小了下來,但身體卻忍不住顫抖著。


    老人正待繼續問話,一串開關門的聲音重重響起,而後一道腳步聲自走廊傳了過來,老人這才停下自己的動作,等候腳步聲的主人出現。


    來人出現在房間內,老人立即躬身行禮:“大人。”如果塞西莉婭見到這個人一定會比見到伊利卡還要吃驚,這人正是當初將她押到海波東的城堡的少年——劍一,不過他仍然是一身簡約的侍者打扮,小馬甲搭配白襯衫打底,深『色』的褲子和一雙短靴,看起來簡潔幹練。


    劍一沒做迴應,他淡淡地看著伊利卡卻在問老人:“問出來了嗎?”


    老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有些惶恐地道:“還沒有,他咬死說不知道。”這會兒老人全沒有半點剛才那詭異的樣子。


    “讓他畫出來。”


    “哼哼,大人明鑒,小的糊塗,怎麽就沒想起來這茬兒呢。”老人笑得有些陰柔,卻沒有了先前的詭異。


    劍一不作答,轉身徑直離開,而老人的臉上的微笑也變得得扭曲起來,腳步聲越遠,就見老人的臉扭曲得越厲害,看得伊利卡心髒逐漸被吊到了嗓子眼,隻覺得喉嚨幹澀異常,想叫卻怎麽也叫不出來。


    直到沉重的關門聲響起,老人陰測測的笑聲也再度迴『蕩』於房間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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