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蘿絲的轉變
瀕危魔法少女：複仇之旅 作者：山中觀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馬車內一片昏暗，依稀的月光從狹小的窗戶中擠進車內，讓人勉勉強強能看到些模糊的東西。
塞西莉婭睜開眼時正對上蘿絲的眼睛，少女忽閃忽閃的眼睛微微反『射』著那點月光，這才能讓她確定對方早已醒了。蘿絲正仔細打量著她，見她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睛，不由地嚇了一跳，小嘴微張，可還沒出聲就被眼疾手快的塞西莉婭給捂住了，後者還想要掙紮，不過立刻被她安撫了下來，好在她早有心理準備，不然她也要被這丫頭嚇到。
見蘿絲緩了過來，塞西莉婭這才柔聲問：“怎麽了，睡不著？”
“嗯。”少女點了點頭。
遲疑了一陣，她這才繼續說：“塞西莉婭姐姐，我……我剛剛做噩夢了。”
噩夢？塞西莉婭反應了過來，想必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情。
說起來在她前世今生所了解的故事中，人們初次遭遇這樣的事情大都會做噩夢，不做噩夢的都算不正常的。比如說她，自村莊被燒毀後她幾乎沒有正常地睡過覺，基本靠冥想取代了睡覺，冥想的話相對不容易做夢，而有數的幾次睡覺也幾乎被安潔莉婭給占去了，所以她才沒有做噩夢。
見她不答，蘿絲的話音裏透出些哭腔：“塞西莉婭姐姐，我……我害怕。”說著她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微微有些走神的塞西莉婭被少女的聲音喚迴神來忙安撫地拍拍對方的肩膀：“別怕、別怕啊，都說是做夢了，沒有事的，都過去了。”
這麽說著，卻又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小時候她做噩夢了，母親也是這麽安慰她。後來母親臥病在床，她做了噩夢又擔心母親所以不肯說，可是每次母親都能看出來然後柔聲安慰她，越想越有些心酸。
不經意間，她也學著母親一樣將蘿絲攬進懷裏輕拍這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啊……”
“嗯。”蘿絲輕聲應著，往對方懷裏鑽了鑽，“謝謝姐姐。”
“都有這樣的經曆的，也都會過去的。”她隨口安撫道。
懷裏的人兒抬起頭來，吐氣如蘭：“姐姐，……你也有這樣的經曆嗎？”
這樣近的距離不免讓她有些臉紅，輕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讓對方不得不低頭，感覺輕鬆了下這才道：“我可是傭兵啊，怎麽會沒有呢？”
她忽然發覺她其實在不知不覺間內心下意識地一直不願去想起那些不好的迴憶，甚至總有些刻意的迴避那些記憶，總將時間拍得滿滿地，這麽一來她就不會去想那些可怕的殘酷的東西，然後讓自己認為早已經過了這個坎，其實卻是不經意間再不斷地給自己堆壘負擔，天真的以為它不會再某一天壓垮自己。
這忽然間的想法讓她有些驚悟的感覺，暗道如果自己一直這麽下去……恐怕後果她難以擔負起，稍有不慎都將給自己造出一個大心魔出來！不過好在這時候已經察覺了，自然要提早根治。
少女輕輕哼起一種曲調，舒緩婉轉，讓人聽了身心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
這個曲調也是她在魔法書中看到的，光明係魔法的特『性』之一就是淨化人是身心，但實際上即使是修煉光明係魔法的魔法師很多也難以避免殺過人，恰恰相反，魔法師的特『性』通常會讓他們見過和參與過的殺戮比常人還要多，規模還要大。
這麽一來他們也不能免俗地迴遇到塞西莉婭和蘿絲這樣的情況，想來這樣的曲調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
曲調本身讓人聽了很舒服，哼唱和用樂器演奏都可以，唯一的缺點就是會被動地消耗人的魔力，不過這點魔力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麽。
蘿絲在她的懷裏享受著懷抱和曲調的雙重安撫，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少女輕聲說：“姐姐，你哼的這曲子真好聽，我可以學嗎？”
“可以啊，不過你要先答應我。”
“答應什麽？”蘿絲再度微微抬頭，
塞西莉婭忽然對自己是個女的大感慶幸，小妮子這樣簡直是誘人犯罪，不過嘴上還是繼續說道：“第一，輕易不要教給別人，姐姐這曲子是從一個神秘的老爺爺那裏學來的，他曾說過這曲子不能輕易傳授，否則容易惹來麻煩。”
這話半真半假，帝國的魔法禁絕令至今有效，如果隨意傳這樣的曲子，很可能會惹禍上身，雖說已經過去了六十年，可誰又能保證不會有人仍然記得這首曲調呢？
“嗯，蘿絲答應姐姐。”少女倒也懂事，很幹脆地就答應了。
“第二，這曲子比較耗神，蘿絲以後如果累了，就不要在去哼，樂器演奏也不行，能做到嗎？”曲子被動地消耗魔裏，隻要在演奏就會消耗演奏者的魔力，還會輕度的用上精神力，所以要量力而行。
少女自然也是很幹脆答應了下來。
塞西莉婭這才道：“那你跟著我哼。”兩個少女就這麽輕哼這曲子，卻不知道當年這首曲子是帝國每個教會必備的曲子，國內幾乎八成的平民都會，但哼唱聲和演奏聲卻在六十年前戛然而止，讓人不禁感慨。
就這麽又過了陣，蘿絲的哼唱轉變成了平緩的唿吸，心情平複下來的塞西莉婭也停了下來，這曲子的確有用，當她哼唱的時候即使想到那些場麵也不會再有恐懼情緒，而是會生起一種釋然的感覺，可是她殺的人太多，短時間內難以徹底化解，看來有時間得多哼哼這首曲子了。
思索間，她輕輕鬆開了蘿絲，卻不想小妮子輕聲說道：“姐姐，抱著我好不好？”聲音輕柔，像是夢囈又像撒嬌，叫人難以拒絕。塞西莉婭是家中的獨女，有早熟獨立，但內心卻不抗拒這樣的感覺。
心中暗笑這小妮子太粘人，不過還是將溫香軟玉摟進懷裏，又暗暗分出些精神力警惕著周圍，這才安然入睡。
次日天邊才浮起魚肚白的時候眾人就都被輪值的青年叫起來了，簡單整理又吃過早飯便再度啟程，接下來要在中午才會停下來休息，他們要盡快趕到附近的城鎮，如果不是擔心馬吃不消，甚至會一路走到黃昏才停下休息。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蘿絲與塞西莉婭越發的親近，總是纏著她問東問西，盡是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塞西莉婭難得遇到個同齡人肯和她暢所欲言的聊天，這些日子積累的壓力像是找到了的排解的方式，話比平日多了許多，笑容也多了起來。
時至正午，商隊一行才停下稍作休息，正吃飯間蘿絲找了個借口把她帶到一邊，然後神神秘秘地道：“姐姐，蘿絲有一事相求還請姐姐答應。”
“什麽事？”這個小妮子給她的印象蠻不錯的，沒有她想象中富家小姐的傲氣，甚至像個小妹妹一樣粘著她，嘴又甜，所以要求如果不過分的話她還是會考慮的。
“那個，”蘿絲猶豫了下，這才開口，“姐姐你那麽厲害，可不可以教教蘿絲，蘿絲不求多，就想學些招數來防身……”
塞西莉婭倒是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要求，不過想來也很正常，昨天的事情對蘿絲的打擊一定很大，能像她這樣第二天就能說能笑已經算得上堅強樂觀了，但也好在自己出手比較早，否則她被毀了清白的話多半會崩潰的。
這個世界的女『性』對清白的看重也隻是稍遜於前世的古代，可能生活方麵不會對大家閨秀限製得太死，但如果遇上盜賊，很多女孩甚至寧可自行了斷也不要被碰上一下。
蘿絲的請求無可厚非，可卻有些問錯人了，如果是其他實力不俗的傭兵多少可以叫她些簡單的防身招數，但塞西莉婭在這方麵卻是個門外漢，除了魔法之外，格鬥搏殺她從來都是靠一身蠻力取勝，招式大開大合，技巧幾乎為空白。
可這些怎麽能告訴蘿絲呢？無奈塞西莉婭隻好扯了個謊，臉上微微『露』出難『色』：“蘿絲，不是我不教你，實不相瞞，我所學的是古老的東方武者的功法，而我的風格又是走一力降十會的那種，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尋常男子都輕易學不得，更不適合你了。”
據說大陸東邊的國度早年並非使用魔法，而是一類像前世武俠故事裏武功絕學的功法，不過經曆了數千年的發展，魔法和武學早已突破了地域的限製，哪裏幾乎都能看到武學和魔法的存在，除了帝國。
隻是東西方各有藏私，還是有一些絕學隻能在本土才能學到。
這段時間她對商隊上下的說法都是將自身的能力推倒師承不外傳的東方武功絕學上，帝國雖然禁絕魔法卻漏了東方的功法，正好讓她有借口。但是這也讓她無意中想起那個叫洛伊的男人，他那莫測又強大的實力是不是源於武學呢？
蘿絲聞言情緒有些低落，塞西莉婭看著無奈，心中一動，她說道：“不過要讓你變強倒也不是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這個過程會很慢，需要你持之以恆，否則就難有成效。”
聽到這句話，蘿絲的精神再度振奮了起來，認真的點點頭：“姐姐你放下，蘿絲很能吃苦的很勤奮的，這點連爺爺都誇我來著。”
對方小孩子氣的樣子讓塞西莉婭有些無奈地笑笑：“那就等今晚休息的時候再說吧，我先給你看看的資質，在考慮怎麽教你。”
“謝謝姐姐。”蘿絲雀躍道，說著就摟住塞西莉婭的手臂往眾人走去。
對她而言，今日找塞西莉婭也無非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在她看來對方出生於傭兵世家，根據對方說的，學的也是草原上尋常傭兵根本接觸不到的東方絕學，那對於她來說也從來都是傳說般的存在，這會兒一聽有望學習科別提多高興了。
當然，她更沒想到塞西莉婭會這麽輕易就答應叫她家傳的功法，雖然對方沒說，但她也認為那絕對是不能輕易外傳的，這麽一來少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一下提高了許多。
老人見孫女昨天還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現在就已經能和塞西莉婭說說笑笑，內心也是鬆了口氣，同時也暗自慶幸昨天自己做出挽留少女的決定，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更加慶幸有塞西莉婭在，那種慶幸遠比這個時候強烈十倍百倍！
塞西莉婭睜開眼時正對上蘿絲的眼睛，少女忽閃忽閃的眼睛微微反『射』著那點月光，這才能讓她確定對方早已醒了。蘿絲正仔細打量著她，見她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睛，不由地嚇了一跳，小嘴微張，可還沒出聲就被眼疾手快的塞西莉婭給捂住了，後者還想要掙紮，不過立刻被她安撫了下來，好在她早有心理準備，不然她也要被這丫頭嚇到。
見蘿絲緩了過來，塞西莉婭這才柔聲問：“怎麽了，睡不著？”
“嗯。”少女點了點頭。
遲疑了一陣，她這才繼續說：“塞西莉婭姐姐，我……我剛剛做噩夢了。”
噩夢？塞西莉婭反應了過來，想必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情。
說起來在她前世今生所了解的故事中，人們初次遭遇這樣的事情大都會做噩夢，不做噩夢的都算不正常的。比如說她，自村莊被燒毀後她幾乎沒有正常地睡過覺，基本靠冥想取代了睡覺，冥想的話相對不容易做夢，而有數的幾次睡覺也幾乎被安潔莉婭給占去了，所以她才沒有做噩夢。
見她不答，蘿絲的話音裏透出些哭腔：“塞西莉婭姐姐，我……我害怕。”說著她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微微有些走神的塞西莉婭被少女的聲音喚迴神來忙安撫地拍拍對方的肩膀：“別怕、別怕啊，都說是做夢了，沒有事的，都過去了。”
這麽說著，卻又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小時候她做噩夢了，母親也是這麽安慰她。後來母親臥病在床，她做了噩夢又擔心母親所以不肯說，可是每次母親都能看出來然後柔聲安慰她，越想越有些心酸。
不經意間，她也學著母親一樣將蘿絲攬進懷裏輕拍這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啊……”
“嗯。”蘿絲輕聲應著，往對方懷裏鑽了鑽，“謝謝姐姐。”
“都有這樣的經曆的，也都會過去的。”她隨口安撫道。
懷裏的人兒抬起頭來，吐氣如蘭：“姐姐，……你也有這樣的經曆嗎？”
這樣近的距離不免讓她有些臉紅，輕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讓對方不得不低頭，感覺輕鬆了下這才道：“我可是傭兵啊，怎麽會沒有呢？”
她忽然發覺她其實在不知不覺間內心下意識地一直不願去想起那些不好的迴憶，甚至總有些刻意的迴避那些記憶，總將時間拍得滿滿地，這麽一來她就不會去想那些可怕的殘酷的東西，然後讓自己認為早已經過了這個坎，其實卻是不經意間再不斷地給自己堆壘負擔，天真的以為它不會再某一天壓垮自己。
這忽然間的想法讓她有些驚悟的感覺，暗道如果自己一直這麽下去……恐怕後果她難以擔負起，稍有不慎都將給自己造出一個大心魔出來！不過好在這時候已經察覺了，自然要提早根治。
少女輕輕哼起一種曲調，舒緩婉轉，讓人聽了身心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
這個曲調也是她在魔法書中看到的，光明係魔法的特『性』之一就是淨化人是身心，但實際上即使是修煉光明係魔法的魔法師很多也難以避免殺過人，恰恰相反，魔法師的特『性』通常會讓他們見過和參與過的殺戮比常人還要多，規模還要大。
這麽一來他們也不能免俗地迴遇到塞西莉婭和蘿絲這樣的情況，想來這樣的曲調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
曲調本身讓人聽了很舒服，哼唱和用樂器演奏都可以，唯一的缺點就是會被動地消耗人的魔力，不過這點魔力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麽。
蘿絲在她的懷裏享受著懷抱和曲調的雙重安撫，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少女輕聲說：“姐姐，你哼的這曲子真好聽，我可以學嗎？”
“可以啊，不過你要先答應我。”
“答應什麽？”蘿絲再度微微抬頭，
塞西莉婭忽然對自己是個女的大感慶幸，小妮子這樣簡直是誘人犯罪，不過嘴上還是繼續說道：“第一，輕易不要教給別人，姐姐這曲子是從一個神秘的老爺爺那裏學來的，他曾說過這曲子不能輕易傳授，否則容易惹來麻煩。”
這話半真半假，帝國的魔法禁絕令至今有效，如果隨意傳這樣的曲子，很可能會惹禍上身，雖說已經過去了六十年，可誰又能保證不會有人仍然記得這首曲調呢？
“嗯，蘿絲答應姐姐。”少女倒也懂事，很幹脆地就答應了。
“第二，這曲子比較耗神，蘿絲以後如果累了，就不要在去哼，樂器演奏也不行，能做到嗎？”曲子被動地消耗魔裏，隻要在演奏就會消耗演奏者的魔力，還會輕度的用上精神力，所以要量力而行。
少女自然也是很幹脆答應了下來。
塞西莉婭這才道：“那你跟著我哼。”兩個少女就這麽輕哼這曲子，卻不知道當年這首曲子是帝國每個教會必備的曲子，國內幾乎八成的平民都會，但哼唱聲和演奏聲卻在六十年前戛然而止，讓人不禁感慨。
就這麽又過了陣，蘿絲的哼唱轉變成了平緩的唿吸，心情平複下來的塞西莉婭也停了下來，這曲子的確有用，當她哼唱的時候即使想到那些場麵也不會再有恐懼情緒，而是會生起一種釋然的感覺，可是她殺的人太多，短時間內難以徹底化解，看來有時間得多哼哼這首曲子了。
思索間，她輕輕鬆開了蘿絲，卻不想小妮子輕聲說道：“姐姐，抱著我好不好？”聲音輕柔，像是夢囈又像撒嬌，叫人難以拒絕。塞西莉婭是家中的獨女，有早熟獨立，但內心卻不抗拒這樣的感覺。
心中暗笑這小妮子太粘人，不過還是將溫香軟玉摟進懷裏，又暗暗分出些精神力警惕著周圍，這才安然入睡。
次日天邊才浮起魚肚白的時候眾人就都被輪值的青年叫起來了，簡單整理又吃過早飯便再度啟程，接下來要在中午才會停下來休息，他們要盡快趕到附近的城鎮，如果不是擔心馬吃不消，甚至會一路走到黃昏才停下休息。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蘿絲與塞西莉婭越發的親近，總是纏著她問東問西，盡是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塞西莉婭難得遇到個同齡人肯和她暢所欲言的聊天，這些日子積累的壓力像是找到了的排解的方式，話比平日多了許多，笑容也多了起來。
時至正午，商隊一行才停下稍作休息，正吃飯間蘿絲找了個借口把她帶到一邊，然後神神秘秘地道：“姐姐，蘿絲有一事相求還請姐姐答應。”
“什麽事？”這個小妮子給她的印象蠻不錯的，沒有她想象中富家小姐的傲氣，甚至像個小妹妹一樣粘著她，嘴又甜，所以要求如果不過分的話她還是會考慮的。
“那個，”蘿絲猶豫了下，這才開口，“姐姐你那麽厲害，可不可以教教蘿絲，蘿絲不求多，就想學些招數來防身……”
塞西莉婭倒是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要求，不過想來也很正常，昨天的事情對蘿絲的打擊一定很大，能像她這樣第二天就能說能笑已經算得上堅強樂觀了，但也好在自己出手比較早，否則她被毀了清白的話多半會崩潰的。
這個世界的女『性』對清白的看重也隻是稍遜於前世的古代，可能生活方麵不會對大家閨秀限製得太死，但如果遇上盜賊，很多女孩甚至寧可自行了斷也不要被碰上一下。
蘿絲的請求無可厚非，可卻有些問錯人了，如果是其他實力不俗的傭兵多少可以叫她些簡單的防身招數，但塞西莉婭在這方麵卻是個門外漢，除了魔法之外，格鬥搏殺她從來都是靠一身蠻力取勝，招式大開大合，技巧幾乎為空白。
可這些怎麽能告訴蘿絲呢？無奈塞西莉婭隻好扯了個謊，臉上微微『露』出難『色』：“蘿絲，不是我不教你，實不相瞞，我所學的是古老的東方武者的功法，而我的風格又是走一力降十會的那種，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尋常男子都輕易學不得，更不適合你了。”
據說大陸東邊的國度早年並非使用魔法，而是一類像前世武俠故事裏武功絕學的功法，不過經曆了數千年的發展，魔法和武學早已突破了地域的限製，哪裏幾乎都能看到武學和魔法的存在，除了帝國。
隻是東西方各有藏私，還是有一些絕學隻能在本土才能學到。
這段時間她對商隊上下的說法都是將自身的能力推倒師承不外傳的東方武功絕學上，帝國雖然禁絕魔法卻漏了東方的功法，正好讓她有借口。但是這也讓她無意中想起那個叫洛伊的男人，他那莫測又強大的實力是不是源於武學呢？
蘿絲聞言情緒有些低落，塞西莉婭看著無奈，心中一動，她說道：“不過要讓你變強倒也不是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這個過程會很慢，需要你持之以恆，否則就難有成效。”
聽到這句話，蘿絲的精神再度振奮了起來，認真的點點頭：“姐姐你放下，蘿絲很能吃苦的很勤奮的，這點連爺爺都誇我來著。”
對方小孩子氣的樣子讓塞西莉婭有些無奈地笑笑：“那就等今晚休息的時候再說吧，我先給你看看的資質，在考慮怎麽教你。”
“謝謝姐姐。”蘿絲雀躍道，說著就摟住塞西莉婭的手臂往眾人走去。
對她而言，今日找塞西莉婭也無非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在她看來對方出生於傭兵世家，根據對方說的，學的也是草原上尋常傭兵根本接觸不到的東方絕學，那對於她來說也從來都是傳說般的存在，這會兒一聽有望學習科別提多高興了。
當然，她更沒想到塞西莉婭會這麽輕易就答應叫她家傳的功法，雖然對方沒說，但她也認為那絕對是不能輕易外傳的，這麽一來少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一下提高了許多。
老人見孫女昨天還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現在就已經能和塞西莉婭說說笑笑，內心也是鬆了口氣，同時也暗自慶幸昨天自己做出挽留少女的決定，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更加慶幸有塞西莉婭在，那種慶幸遠比這個時候強烈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