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上的旗幟早已隨著旗杆的折斷落在了地上,塞西莉婭好奇,就來到旗幟旁邊一探究竟。但是因為時間過於長久,旗幟已經破爛不堪,隻能依稀看到旗幟什麽的繡了翅膀和爪子,應該是某種鳥,正好廣場上也有某種鳥類的大量的骸骨,這之間應該有所關聯,但具體是什麽鳥她卻不清楚。


    廣場上沒有什麽收獲,她就離開了這裏,往營寨深處走去。


    但是半個小時下來,仍然一無所獲,這個營寨被勝利者仔細地收刮過,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留下,即使搬不動或者不值幾個錢的也被砸壞了。這不免讓她有些灰心喪氣,本以為能到這裏麵來能撿到些有用的東西,給她帶來些幫助。


    但她還是不信邪,打算直接到這個營寨最大的一個建築走去,那個建築位於營寨的中央,估計是比較重要的場所,如果連那裏都什麽也沒有的話,那她就不奢求什麽了,趕緊離開吧,起碼那些追兵在這地方找她的時候,她能走遠點。


    來到門口,就見已經破破爛爛的門匾上寫著“族廳”二字。看這樣子,這應該是個部落了,草原上也有以家族為單位的部落,不過這些部落規模一般都不大,規模大的這些年下來不是遷走了就是被滅了,傳聞都是被盜賊滅掉的。但是現在她可不認為兇手會是盜賊了,一個完全由家族組建的村鎮通常凝聚力都要比一般村鎮來得強,作為沃爾特草原的主人,波爾坦家族又怎麽能容許自己領地內有除自己外的家族勢力太強呢?。


    進了大廳,裏麵什麽也沒有,殘垣斷壁,地麵都是黑灰,顯然是被大火燒過,還不死心的她上了二樓,也是這個建築的頂樓,二樓比一樓要好些,有部分沒被火燒過的房間,其中又有間最叫人在意。


    走近一看,這間屋子正對著門的就是一個跪著的骷髏,這骷髏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零零碎碎的布條布片,無法遮掩這寬大的骨骼,右手握在刀上,不知為什麽每塊骨頭都牢固地連在一起。


    塞西莉婭這下可不敢再走近了,停在門外看著這位連死都不倒下的壯士,她躊蹴了半天,生怕這位仁兄突然站起來追著她跑。


    但是看著骷髏右手抓著撐在地上的刀,她又有些猶豫,因為在她看了那麽多營寨裏的兵器當中,隻有這兵器是看起來最完好的。


    現在的自己麵對那些追兵很被動,而且自己手頭一件兵器都沒有,連在森林裏想開個路逃跑都難,眼前這把刀無疑對自己會有很大的幫助,如果能拿到手的話,逃跑成功的概率就會大很多了。


    但是她也不放心,因為這個世界的的確確存在著鬼怪,有種名為亡靈生物的物種在魔法書中也有記載。


    像這樣的古戰場最容易滋生這樣的怪物,眼前的骷髏又如此與眾不同,所以她有些怕,亡靈討厭光明係魔力,幾乎是本能地就會對光明魔法師發動攻擊,不死不休。


    萬一自己走過去,那個家夥突然跳起來給自己一刀,那玩笑就開大發了。


    猶豫了下,她還是不想就此放棄。


    她後退了幾步與骷髏拉開距離,然後蹲下身一掌壓在地上,就有一個直徑兩米的金『色』魔法陣展開,這是個針對亡靈的探查魔法,探查範圍足以覆蓋整個營寨。


    結果讓她鬆了口氣,可能是因為這片戰場形成的時間還不夠長的緣故,盡管這裏有怨念和黑暗魔力滋生,但還不成氣候,不能生成亡靈。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走進屋內,雖然屋內沒有被大火燒毀,但是卻有很多打鬥的痕跡,一屋子除了骷髏手上那把刀,就沒見到什麽好貨了。


    但就算拿也要講究方法,畢竟已經探查到周圍有奇異的能量存在,她對這方麵也不是很清楚,指不定雖然對方現在還不是亡靈,但是也能感覺到周圍的情況呢?


    這一個寨子找下來,就隻有這麽把刀是完好的,那肯定不是凡品,自己把別人的東西就這麽搶……拿了,萬一被惦記上了呢?


    塞西莉婭來到骷髏身邊半跪著,誠懇地道:“前輩,我被波爾坦的城主海波東所害,現在正在被他的爪牙追捕,現在的我身上沒有見兵器,麵對那些追兵和日常的逃亡很是吃虧。我現在在這裏請前輩把您的刀給我一用。”話說完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對著個陌生的骷髏又是行禮又是說話的,怎麽都有滑稽中帶著詭異恐怖的感覺,但是心裏另一個聲音還是倔強地堅持著,最起碼這麽做自己會心安些。


    就在她內心在做鬥爭之際,骷髏突然動了,但並非對她發動攻擊,而是瞬間散開,骨頭落了一地,就像大樓坍塌那樣,還揚起一陣淡淡的灰塵。


    骷髏突然的變化也嚇得塞西莉婭跳了起來,但見骷髏崩散,她又有些不明所以,同時還被揚起的灰塵嗆得咳嗽了幾聲。


    正揮手去扇這些灰塵間,她卻瞄到這些碎骨間一個不像骨頭的物件,她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塊石刻的腰牌,腰牌一麵刻畫著一隻展翅飛翔的鳥,很是眼熟。另一麵則刻著“夜梟族長”的字樣。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眨眨眼,又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夜梟,是夜梟,這個被滅的夜梟和草原上反波爾坦『政府』的夜梟是什麽關係呢?這個骷髏突然散開,恰好把腰牌『露』在自己麵前,不然自己都不會見到,難道是骷髏顯靈希望自己拿著這個腰牌。


    抓著腰牌想了想,她再次對骷髏道:“前輩,這個腰牌我會盡量保管好的,如果能找到您的後人,我會盡量把腰牌給他們的。”說著她就將腰牌放進腰間從雷克斯那裏得來的腰包裏,而後拔出『插』在地上的刀。


    這是把彎刀,長一米,寬十公分,通體精鋼打造,刀麵被刻畫出一片片羽『毛』的紋路,工藝精細,在精煉品質的兵器中都能算得上中上水平,難怪幾十年不保養也不會生鏽腐壞。


    大陸通用的兵器品階分五級:低劣、普通、精煉、脫俗、極致。


    而且這把刀因為長年在這戰場遺跡中,不斷被怨念和黑暗魔力所滋養,已經隱隱約約帶著分亡靈的氣息,相信隻要再讓它在這裏呆上百年,就能生出器靈,從而成為靈器,屆時品質就會從精煉提升為脫俗。


    但是可惜這是不能實現了,因為塞西莉婭不可能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她拿在手裏掂量了下,大概得有個五十斤左右,這個重量對她來說倒不算什麽,隻是因為沒使用過彎刀的緣故,所以用起來並不怎麽順手。


    提著刀出門,也不打算再去搜其它的屋子了,她直接往東麵小跑,她打算盡快甩開那些追兵,然後迴草原。


    然而天不遂人願,當她出了廢墟,又在叢林裏走了好一陣以後,才發現東麵並沒有出路,有的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她都沒有意識到不經意間她已經爬到了山脈的高處。


    看了眼山崖下的濃霧,她咽了口口水,默默地離開了,往南麵走去。


    因為多了把刀的緣故,前進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所以她很快就遠離了廢墟,但沒過多久她又再次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麵的樹林裏一線展開著大片的火光。


    她悄悄地靠近並讓蝴蝶前去偵查,就見前麵的樹林裏被認為開辟出一片空曠的空地,夜狼兵們搭了簡單的帳篷,生起火,正在那裏休息,但是也有不少夜狼兵們在站崗或者巡邏。


    什麽情況?塞西莉婭心中疑『惑』,難道自己走錯方向了?她細想了下,覺得可能不大,又打算繞過這些夜狼兵,但是她走了好一陣,發現外麵始終有夜狼兵,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很可能是被包圍了。


    但這時候意誌消沉未免太早了些,她仔細地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然後找了個不容易被哨兵們看到的地方,悄悄『摸』了過去。


    夜狼兵們每隔大概二十步設置一個帳篷,五步一個哨兵,他們排成一條線狀,像是一道隔離帶,在森林裏畫了個大圈。但似乎是因為人數不足的原因,所以他們的隔離帶很薄,就隻有帳篷、哨兵和巡邏士兵三層,這讓她想試試突圍。


    她不擅長潛伏,因為怕被發現,所以在距離最近的哨兵三十米左右時,就停了下來。


    她趴在灌木叢裏邊觀察邊完善著自己的計劃,這些哨兵盡管站得密集,但是精神狀態卻不怎麽樣,隻能保證不打瞌睡,卻不能保證注意力集中。而一個站崗的哨兵每等十五分鍾,才會有一組負責巡邏的夜狼兵經過他身邊。


    這些她都看在了眼裏,心中敲定了方案。


    哨兵甲站在帳篷前麵,雙手拄著大砍刀,身體微微前後擺動著,腦袋有些『迷』糊,盡管他努力克製著,卻仍然忍不住打著哈欠。他實在是倒黴,前麵因為工作分組的關係他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剛剛搭好帳篷才睡下沒一會兒,又立馬被叫起來站哨了,現在的他怎一個困字了得。


    “喂,精神點,等會給組長看到又要倒黴了。”旁邊的哨兵乙壓低聲音提醒道。


    甲『揉』『揉』眼把因為打哈欠流出來的眼淚抹掉,哀怨地說:“我已經很努力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草叢裏晃動了幾下,乙當即朝那裏看去,但是光線太暗,什麽也看不到,但見沒了動靜,就不再理會。


    過了會兒,草叢又晃了幾下。


    哨兵乙低聲喝問:“誰?”其餘人紛紛看了過來,然而並沒有什麽動靜。


    哨兵乙擔心把帳篷裏的同伴吵醒,就不好意思地朝周邊的人點點頭,示意沒事,惹來周圍人略有些調笑的目光,這人哨兵乙更加不好意思了。


    這時,草叢裏再次晃了起來。


    還有完沒完了!哨兵乙眉頭一皺,瞥了眼一邊昏昏欲睡的哨兵甲,走過去推了推他。


    “幹嘛?”哨兵甲疑問。


    哨兵乙指著晃動的草叢道:“前麵有動靜,你不是困嗎?走過去看看,順便活動下,讓自己精神點。”


    “這……”哨兵甲看著黑暗的叢林有些猶豫。


    哨兵乙低聲嗤笑:“怎麽,還怕啦?”


    “呸!我怕個『毛』線!”哨兵甲說著就進了草叢,旁邊的哨兵們見此也都偷笑。


    哨兵甲就這麽走了進去,直到哨兵乙隻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時,哨兵甲迴頭,可就在這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栽進了草叢裏。


    看戲的哨兵們見此差點笑出聲來了,可過了會兒還不見哨兵甲出來,他們的笑聲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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