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啊啊啊啊啊!!!”


    “不要!”


    “你做什麽!滾開!”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個騙子!”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了我……”


    “放開我,我……我不想在這裏留著了,你快點……”


    “放我走!讓我走用什麽換我都願意!”


    “滾開啊!!!!”


    一聲聲帶著絕望的慘叫聲或是悲鳴或是憤怒都在耳中不斷迴響著,似乎在同一時刻有無數個人同時開口,吵鬧不堪!


    牛觀山蹲在地上,兩隻手死死捂住耳朵,企圖這般就能夠隔絕那些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


    佝僂的身體幾乎蜷縮成一個扁扁的球,似乎隨時都能夠消磨自己的存在而不讓人發現蹤跡,隻是……在這種環境之中怎麽可能不被發現。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另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嗬~~”


    就像是無數次出現在腦海深處……


    “不是說的好好的麽~~”


    戲謔、殘忍、無情。


    “我給予你們名利、修為、甚至是無窮無盡的生命~~”


    輕歎著,誘『惑』著,惱怒著。


    “難不成,連這點小東西都不願意付出麽?”


    似乎,真的隻是微不足道的付出。


    “那你可真是貪心啊~~”


    哽咽的迴應是絕望,是徹底喪失求生意識的呢喃,已經無力掙紮,無力批判……


    “貪心~是要受到懲罰的喔~~”


    越來越熟悉,越來越近,那聲音,幾乎已經靠在耳邊,讓牛觀山已徹底喪失了力量,渾身脫離,倒在地麵蜷縮著捂著耳朵。


    “不……不是……這,都隻是幻覺而已……”


    呢喃,一聲聲呢喃,牛觀山嘴唇不斷蠕動著,冒出的詞句勾勒出他越發忐忑的內心。


    “不,絕對不可能,那些……怎麽可能會……”


    “嗬~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那我便不做打擾。”


    楝尹冷眼看著這一切在自己的行為之下發生,看著麵前這個身影的掙紮,看著他的痛苦,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即使……嗬~與他何關?


    楝尹冷冷一笑,一個多餘的視線都不再留給這個這個老頭。


    而就在他離碑僅僅隻有一步之遙時,楝尹猛地側身!


    “不是我!”


    那雙瞪大著的血『色』之眼,滲人、惡心、壓抑……


    “那不是我!”


    而牛觀山糙『亂』的胡子此時竟然大變樣:本來到胸口長度的胡子、頭發此時的長度竟然已經可以達到地麵!


    可是,卻是以一種詭異的不自然的樣子向上彎曲、延伸:一直長到他佝僂突起的背部!


    整個人依舊佝僂……可是,他的背部竟然彎曲得幾乎與地麵平行!


    “咳咳!你這個卑鄙小人!”


    他的背部狠狠弓起,像極了……供人乘坐的椅麵。


    “不殺你泄憤,我誓不為人!”


    “嗬~”


    快速的攻擊讓楝尹閃躲避開,卻始終還沒動用任何武器:“怎麽,殺人滅口?是在害怕這些豐功偉績會傳到世人耳中,遭人唾棄麽~”


    輕巧的言語更是突出牛觀山突然而出的殺意,那雙幾乎要等出眼眶的血『色』雙眼,仇恨與扭曲已經不足以去形容其中透出的情感。


    “你這個……”


    “感受。”


    楝尹一下子躍在了石碑之上,那是裂縫所在的最薄弱處!


    牛觀山的血『色』雙眼已經慢慢溢出了鮮血,竟然,真的有爆開的預兆!


    “哈~已經承認了啊~”


    故意佝僂的背,是被用來盛放那座,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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