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正經,他剛想打趣我兩句,就感覺肩膀一沉,他知道那是車內那位大能對他態度的不滿。好吧,這個時機不對,改天再撩。輕咳一聲後,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開始為我解釋,“血影蠱的體型非常小,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它們通過皮膚或口腔等人體薄弱部位都可以進入宿主體內。一旦進入,它們會迅速找到宿主的心髒或大腦等關鍵部位,並在那裏安家落戶。”


    “難怪,那三隻蠱蟲的位置一隻在心髒附近,一隻在大腦,還有一隻在丹田處。”我恍然大悟,趕緊拿出紙筆記錄下來。


    嫪毐看到我在記錄他所說的信息,感到有些意外,不過明顯神情認真了許多,“在寄生過程中,血影蠱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物質,使得宿主的身體更是適合自己寄生。同時,它們還會分泌出一種神經毒素,這種毒素能夠幹擾宿主的精神力,使宿主感到疲倦、乏力,甚至失去意識。”


    “這蠱也並不致命啊,為何是最霸道的?”我好奇的邊問邊記錄。


    嫪毐有些無奈,“你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這血影蠱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宿主體內會逐漸成熟。它們的身體不斷增大,就需要更多的營養來維持生命。這時,它們會開始大量吸取宿主的生命力,導致宿主的身體逐漸衰弱,甚至死亡。不過血影蠱的可怕之處在於它們的隱蔽性和致命性。由於它們在寄生初期幾乎沒有任何症狀,宿主很難及時發現並采取措施。而一旦蠱蟲完全成熟並開始吸取生命力,宿主往往已經無力迴天。”


    “那你的意思是他沒辦法救了?”我顯得有些緊張。


    嫪毐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這突如其來很是親密的動作讓我覺得不適,本能得往後縮了縮,他倒是沒在意接著道,“接著聽我說,別打岔。在傳說中,血影蠱被視為一種邪惡的存在,因為它們不僅隻是寄生在人體內部。如果你是血影蠱的主人,還可以通過控製血影蠱進而操縱宿主的思想和行為,使宿主成為它們的傀儡。而且不僅隻是一人,而是多人!這才是血影蠱最為可怕的地方。”


    我的筆遲遲沒有落下,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當初虛空對此卻是沒有提及。聽他解釋後這蠱蟲簡直就是離譜,那灰煦怎麽辦?現在甚至不清楚是誰下的蠱蟲,是故意還是意外,我們對此一無所知。而且如此逆天的蠱蟲怎麽可能放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身上。灰煦真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見我臉上凝重,嫪毐將臉放到我的眼前,他那種精致的臉在我眼前逐漸放大嚇了我一跳,也讓我成功迴神。


    “在想什麽?”他嘴角總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你知道如何將那血影蠱從人的身體裏弄出來嗎?”我並未直接迴答他的問題,反而上手拉上嫪毐的衣袖,眼神中滿是迷茫。此刻我必須扮演好一個為哥哥操心的好妹妹形象。


    他斜眼飛快瞟了一眼角落裏的瘋老頭後,衝著我搖搖頭。“還從未有過治愈的記錄。”


    我身體一鬆,不小心碰到了小茶幾上的茶壺灑了一身水。我卻無動於衷,滿眼失神,嘴裏嘟囔著,“無法治愈……無法治愈……”


    見我愣愣出神,嫪毐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依舊沒反應。反而主動將茶壺撿了起來,側身的瞬間也看到了身邊那渡劫期老頭也是一臉的絕望。


    看來這人很是重要啊……不過,重要就好。嫪毐嘴角揚起一個詭異弧度後再次輕聲問我,“不知這位兄弟是……”


    我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迴答,“這是我哥。剛剛你隻是說沒有治愈的記錄而非沒有治愈的可能。是不是?你不行,還有別人。多謝第三使大人的答疑解惑。”


    嫪毐內心很是震動,他沒想到這上品煉藥師的承受力和觀察力如此敏銳。原本還想憑著這點突破她的心理防線,看來她並不容易被擊潰。


    在嫪毐看著我的同時。我也在仔細觀察他的麵部表情,那一閃而過的詫異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很明顯他對於我的迴答有些意外,是沒想到我並未放棄還是意外我會找其它人核實,又或者他是在試探我的反應。沒關係,誰跟誰挖坑還不一定。


    我所有的反應都是真實的,他唯一算漏的地方就是我不僅認識他而且還知道他的底細。千麵果然說得沒錯,這個嫪毐果然心思深沉,城府很深。而且他做事說話都有很強的目的性,他將這蠱蟲的來龍去脈講得非常清楚,卻又對治療的方式及結果卻又三緘其口。很明顯他等著我上套,可惜被我婉拒了。而且這些蠱蟲我在虛空那裏有一些了解,雖然名字不同,但大概的習性差不多。我們倆就這樣各懷心思沉默了下來。


    車上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大家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嫪毐首先打破了尷尬,他直直看向我,“上品煉丹師大人,我九煉教有種丹藥能夠在一定時間內抑製住蠱蟲的活力,您要不要試試?”


    我知道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拋出了誘餌。我一臉激動,“當然!可以嗎?什麽價格?”


    見我如此,他的神色明顯一鬆,“不急,這丹藥隻能壓製住一段時間。你可以先試兩枚看看效果。”說著從自己的空間中取出一個微微泛出淡淡光澤的白色小瓷瓶。


    “這裏正好有兩枚。如果您覺得效果不錯,我們可以再來談價格。”我的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看向我的目光也格外的柔和,我迴望著他,甚至覺得感覺到他那張精致臉皮下的激動和亢奮。


    “好,謝謝第三使大人。我試過以後再聯係你。”哪怕是坐著,我也低著頭行了個半禮。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隻是煉製丹藥方式略有不同,您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我叫嫪毐,你可以直唿我的名字。”嫪毐此刻臉上滿是笑容,說話的態度都帶上了幾分親昵。


    “好,嫪毐。你可以喊我灰瞳。”一下子也沒想好自己該用什麽名字來掩飾這個身份,隻能把瞳瞳名字挪過來用。


    “灰瞳?很有意思的名字。我記下了。你先喂他服用一枚吧。”說著便將瓷瓶遞到我的手上。


    瓷瓶的顏色溫潤如玉,柔和而富有光澤。瓷瓶僅在手掌中心放置了一會兒就可以明顯感受到它正在微微升溫,這種溫度既不會過於灼熱,也不會讓人感到冰冷,而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溫暖。我詫異得看向嫪毐。


    打開瓶蓋,可以看到裏麵整齊地擺放著藥丸。這些藥丸被精心地放置在瓷瓶內,仿佛是被嗬護的珍寶。瓷瓶的內壁同樣光滑如鏡,沒有任何瑕疵,這足以看出匠人對細節的極致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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