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夫人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眉頭也是越皺越深,終於還是下令停止了攻擊。


    “少堡主是鐵了心不放人嗎?”


    “雲微夫人,你是想徹底得罪我家少堡主嗎?”章師兄絲毫不讓。


    雲微閉上了嘴,神色晦暗不明。若是真的徹底得罪她,萬一她一生氣把氣撒到付妍身上……她肚子裏的孩子可就危險了。反複掙紮後終究還是選擇放手。畢竟衡量許久後的結果就是孩子更為重要。


    雲微夫人伸手比劃了一個手勢下令撤退,然後讓開道目送著我們離開。


    馬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很快便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隻剩下淺淺的車輪印。大雪很快也將這痕跡抹去。


    這幾天一直放不下心來,這會兒終於覺得眼皮在打架。放下心來安心躺在馬車裏的一角沉沉得睡了過去。


    相對於我們這邊的平靜,金蕎夫人這邊則是雞飛狗跳。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金蕎夫人此時怒目圓睜,緊盯著一旁的治療師大聲質問。


    “啟……啟稟夫人……公子……公子他命門火衰,宗筋失溫,心脾……心脾兩虛……”


    “住嘴!說重點,你剛剛最後說的那句。”


    “我……我說……公子此生怕是難有子嗣。”


    “怎麽會這樣?!”金蕎精神一下垮了下來,自己的兒子無法生育,那麽費勁心思爭下這烏家還有什麽意義!


    此時烏盛也是愣在當場,雖然之前自己隱隱間有過這方麵的猜想。可總以為是自己勞累過度所導致,萬萬沒想到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一個男子如果無法擁有子嗣哪怕自己再優秀,恐怕將來也不可能繼承家業。怎麽辦?怎麽辦?不行,這是不能讓那些人知道,特別是父親還有自己新婚的妻子。


    一時間密室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各自都在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終於金蕎夫人開口了,“來人,好生送陳大夫出去。”


    “是。”就在護衛請陳大夫出門的一瞬間看到了夫人的手勢。點頭示意明白後,悄聲退了出去。


    烏盛還陷入在自己的情緒中,懼怕,恐懼,失望,懊悔。這些情緒將他包裹著,喘不上氣。


    “盛兒!”金蕎將這些看在眼裏,她不能看著兒子如此頹廢。


    “母親……”烏盛一臉頹敗,怯生生得迴了一句後又低下了頭。


    “盛兒!我會請最好的治療師來!現在不是頹廢的時候。你才剛剛成親!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你。”


    “可是……可是陳大夫已經是最好的治療師了。我……我這輩子怕是不可能有子嗣。那麽我也不會繼承偌大的烏家。將來烏家是烏拉的了……”


    “住嘴!那個位置必須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陳大夫不行,那就李大夫,張大夫,王大夫。總會有更好的治療師。我不允許你如此自憐自艾!”


    “母親……之前我就有這個感覺,但是我……”有些話實在是難以啟齒,更何況是對著自己的母親。


    “沒事!即便他說的是真的!我也一定會讓你坐上那個位置。孩子總會有的,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叫你父親就好!明白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我金蕎沒有如此懦弱的兒子!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我自會安排。還有,離那個小賤人的兒子遠一點!”


    “是,母親。”烏盛壓下心裏所有的不快還是低聲應承了下來。


    迴到自己房間的烏盛默不作聲,進來後便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赫連清正好從內室走出來,看到烏盛迴來坐在桌前發呆,走上前溫柔得詢問,“夫君從母親那裏迴來了?母親沒事吧?”


    抬頭看著這張麵若桃花的臉,烏盛有著一瞬間的愧疚。連忙搖頭道,“母親沒事,一點老毛病了。你吃飯沒有?”


    “沒呢,等著夫君一起迴來用飯。我這就去安排。”


    “好。”看著赫連清忙碌的身影,烏盛更是愧疚。赫連清長相好,家世好,性格也很好。上次付妍來鬧,他還在糾結該如何開口。沒想到喜宴結束後,赫連清十分體貼得告訴他那是婚前的事情,她不會追究。隻要將來自己對她一心一意就好。


    烏盛聽到這些內心十分激動,從沒有人如此善解人意,也從來沒有人在他犯錯後還能如此軟聲安慰。


    從小到大由於自己是家中長子,父母對他都抱有極高的期望因此對他的要求也是極為嚴苛,這些都是他被從小灌輸的思想。一旦犯了一點點錯招來的都是非打即罵。甚至會被父親以磨煉意誌的理由丟進水牢中。而且自己母親對他也是極為嚴格。每次犯錯換來的都是責罵。因此赫連清的溫柔讓他似乎找到了一絲救贖。


    吃過晚飯後,兩人早早便就寢了。當日婚宴被付妍這麽一鬧,兩人對於洞房自然是沒有什麽心思。


    今天烏盛有心彌補,摟著赫連清的手越來越緊。赫連清雖不舒服可並沒有反抗,反而極力迎合。就在烏盛將頭埋進赫連清的頸窩時,一陣好聞的香氣讓烏盛有些意亂情迷,恍惚間,抬頭看向赫連清。


    \"夫君~”赫連清那嬌喘聲在耳邊響起。搖搖頭,隻覺得赫連清此時的麵容怎得變得模糊。再想定神看看,隻覺得眼前一黑到頭睡著了。沒一會兒鼾聲四起。


    赫連清看向倒在一邊唿唿大睡過去的烏盛,眼中的溫柔,魅色一瞬間全都褪得幹淨。坐起身穿好衣服,一臉嫌棄的甩掉耷拉在自己腰間的手,下了床。緊接著,在自己腳踝處割了一道小口子將血滴落在床榻間。隨後用膏藥敷在傷口處,再穿上鞋襪。


    麵無表情得做完這些,轉身來到洗漱間。洗漱幹淨後來到窗口,輕輕敲擊了兩聲窗棱。很快一個黑影出現在眼前,四下看看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兒,趕緊將他迎了進來。


    “藥已經下了,明天他自然會以為我們已經圓房,接下來,告訴哥哥讓他弄點事情出來,讓烏盛分不出身來。”


    “是,小姐。”很快黑影便離去。


    赫連清這才倚靠在精致的躺椅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身姿慵懶,卻難掩嫵媚和嬌柔,那倚靠的躺椅此時似乎成為了她的一部分,襯托出她柔美的曲線。把玩著散落的黑發,赫連清笑了起來。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藏?”赫連清似笑非笑得看向窗外。


    “清兒,很久不見,又變美了。”說著淩寒從房頂翻了下來,毫不避諱得靠近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和赫連清挨得極近,十分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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