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


    圍觀的那些洪門弟子,個個憤然叫囂著,“打死他,打死他......”


    也就是一個勁兒地喊著打死我,真是曰了狗了。


    眼看兩萬現大洋就要到手了,最後這兩名車輪戰的站立者,欣喜若狂地往死裏踢踹著護頭蜷縮的我,一心想要得到這筆巨額的懸賞金。


    在體力耗盡的情況下,我自身的抗擊打能力每況愈下,持續被二人痛毆的我,痛苦值不斷提示遞增升高。


    kt更是警告道:“親愛的宿主大人,再不下令結束穿越試煉返迴現實,恐怕您真的有性命之憂,有可能會被打死的!”


    岌岌可危的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不能結束本次穿越試煉,我不能死!我還可以繼續打,我還有力量再戰!”


    與此同時,洪傲珊的心揪的更緊了,她甚至急出了一腦門的汗,幾度想要開口喊停,可是最終卻都因為難以啟口,話到了嘴邊,又憋了迴去。


    一直站在洪傲珊身側的小老麽,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試探問道:“坐堂大爺,雖然這個傑少爺放蕩不羈,浮誇又自負,但是罪不至死!用不用小的喊停?留他一條小命。”


    洪傲珊聽後輕輕展開一點眉頭,就坡下驢的迴道:“你的話不無道理,那就饒他一條小命好了!”


    小老麽恭敬的迴道:“小的得令!”


    然而,小老麽剛想喊“住手!”


    卻突然意外驚見,倒地不起,被二人持續抱頭痛毆我,竟然奇跡般的爬了起來,惹得場眾一片驚唿。


    “等等!”洪傲珊更是急聲一把攔住了小老麽,使那小老麽口中那句“住手!”生生地咽了迴去,最終沒喊出來。


    一臉殺氣的我,顫顫巍巍地勉強爬了起來,直視著車輪戰最後這兩名站立者,眼神中寫滿了憎意,看得二人陣陣膽寒,驚懼退步。


    很明顯,此二人都以為自己贏定了,甚至心裏都在盤算兩萬現大洋可以平分一人萬了!沒想到就在看似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傷痕累累近乎力竭的我,竟然詭異地爬了這來,這不禁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緊接著,此二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為了那兩萬現大洋的巨額懸賞金,決定以死相拚,再次惡狠狠地向我撲了過來。


    驚見到此,我死死咬著後槽牙,震天一聲怒吼之後縱身一躍,一記傾力的雙飛膝,直接撞擊在了向我撲來這二人的胸口上,敵我三人一起倒地,全都應聲倒在地上,誰也沒起來。


    截止至此,第五輪也是最後一輪車輪戰,敵方十人已經盡數被我徹底擊倒了。


    當然了,我也一並倒下了!眾人見此,一片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表示不可思議,甚至大多數人,從剛剛的一心想讓同門兄弟打死我,演變成了對我充滿敬畏。


    與此同時,親眼目睹了我打了五場車輪戰之後的洪傲珊,更是極度的震驚,甚至是對我心生愛慕,看到我力竭克敵,最後累到倒在地無力起身,洪傲珊竟然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疼。


    令洪傲珊感到詫異的是,她心疼的竟然是僅見過一次麵的陌生男子。而且我這個浮誇又自負的陌生男子,不僅是來洪門討債的,還分五輪整整打傷了她五十個手下之多。


    洪傲珊和她剩餘的手下,個個目不轉睛,屏息凝視著累到力竭,倒地不起的我。


    令人感到倍感驚詫的是,這些人中竟然大多數人,都暗自期盼著我能再度站起來,因為隻要是我能夠再站起來,一段響徹上海灘的新傳奇,就算是誕生了。


    我夜闖洪門堂口,隻身一人以一敵十,而且還打贏了五輪的十人車輪戰,此消息一經走出,勢必會在江湖上廣為流傳,甚至會被添油加醋的傳得更加神乎其神。


    此時的我,麵朝下雙臂壓著最後被我雙飛膝擊暈那二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累成了狗,無力起身。


    我知道我贏得了最終的勝利,打贏了最後這一輪以命相搏的車輪戰,我麵露一絲欣喜,卻笑不出來,因為我大半個臉都青腫了,疼得厲害。


    終於,我不負眾望地爬了起來,隻是我剛爬起來一半,就又栽倒了到了地上。


    驚見到此的洪傲珊,暗自攥著拳頭,深深地替我捏了一把汗,她甚至有心跑過去扶我,可是礙於她是洪門坐堂大爺的身份,所以洪傲珊也隻能故作鎮定,甚至是麵無表情地遠望著我。


    再次倒在地上的我,仰望著夜空的繁星,發現19世紀初期的星星,和2016年的星星並沒有任何區別,於是乎我笑了,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人知道我究竟是在笑什麽。


    在現實社會,我毫無存在感,甚至隻是一個無限倒黴的逗比,可是在民國時期的舊上海,我卻如魚得水,屢屢締造傳奇,這讓我越發不舍得結束這次穿越試煉了。


    念畢,我深吸了一口氣,憑著這一口氣力,我一個鯉魚打挺原地跳了起來。


    緊接著,我便聽到了洪傲珊難掩興奮地拍手笑道:“好!傑少爺真英雄,來人啊!給傑少爺備酒備菜!”


    我聽後一臉的苦笑,感覺自己全身除了蛋不疼以外,別的地方全都疼。


    我拖著重重的身子,緩緩向洪傲珊走了過去,唿哧帶喘地說道:“無情珊,這迴比武,應該算是我贏了吧?”


    洪傲珊一改先前的陰冷,明媚的笑道:“當然,而且你贏得我心服口服!”


    我擦了擦額頭的熱汗,一瘸一拐地停在了洪傲珊的近前,舊話重提道:“那你哥打砸我百樂門那兩萬現大洋的賠償款,你是不是可以給我結了!”


    沒想到洪傲珊竟迴道:“我們的賭約還剩最後一項,第一項要色字賭大小我贏了,第二項比武你贏了,這第三項你若是贏了,我不僅每次見到你都喚你好哥哥,連這筆賠償款一並給你結清了,你看怎麽樣?”


    “好!此話當真?”我將信將疑。


    洪傲珊盈然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苦笑道:“無情珊你可別跟我玩文字遊戲,等我贏了之後,你反悔說你不是什麽君子,隻是一個女子,到時候我也拿你沒脾氣。”


    “我才沒你那麽詭詐呢!我無情珊一口唾沫一個釘,一諾千金!”洪傲珊再次擺出了女王範。


    我爽快的答應,“好,那我們最後一項比什麽?”


    洪傲珊竟迴道:“自古酒是英雄膽,杯酒識英雄!第三項我就比喝酒好了,喝得多者勝,誰先被喝趴下誰輸!”


    “不就是喝酒麽~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難道我還會怕了你不成!”


    “那傑少爺咱就裏邊請吧!”洪傲珊示意我步入洪門聚義堂的內堂。


    “好!”我應聲傲然往洪門內堂走去,卻因為腳軟,在邁台階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了一個狗嗆屎,令我尷尬不已。


    驚見到此,洪傲珊掩口壞笑,“我說傑少,你還能不能行啊?用不用我扶你啊?”


    我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逞強道:“不用,不用!”


    洪傲珊見我一對熊貓眼,腮幫子也腫了,嘴角也破了,忍俊不禁地笑道:“比喝酒這一項可以往後挪挪,待你傷愈我們再比也無礙,免得你覺得我欺負你!”


    我聽後卻迴道:“那怎麽行,我還等著這筆錢有急用呢~你別想食言,今晚這兩萬現大洋我必須拿走,我沒向你哥哥要三倍的賠償款,就已經不錯了!”


    洪傲珊譏笑道:“我說傑少,你就為了這區區兩萬現大洋,甘願以身犯險,拚死來我們洪門討要,你可真夠財迷的!”


    “你別管我財迷不財迷,反正我要這錢就急用,而且還迫在眉睫,我若最終贏了你,你可不許耍賴!”


    洪傲珊壞笑道:“能不能把錢拿走,那就要看你的酒量了!”


    “我這麽財迷,無論你喝多少,我都奉陪到底,反正這兩萬塊的現大洋,我勢在必得!”


    洪傲珊搖頭笑道:“那就裏邊請吧!想贏我,首先您得有力氣抬腿邁上台階才行。”


    渾身無力的我,低聲苦笑道:“親愛的傲珊大小姐,您美麗開愛又動人,扶我一下可好?”


    洪傲珊側目瞟了一眼仍在強勢圍觀的手下,還有被我打得慘叫連天的那些手下,隨後厲色道:“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百十號人打不過人家一個人,還有臉站這兒繼續戳著,都給我死遠點!”


    眾人聽後,灰頭土臉的互相攙扶著,走出了洪門庭院,不用猜也能想到,一定是去醫館療傷去了,因為這些人中輕者是皮外傷,重者就是骨折傷。


    因為事先就講好了,比武決鬥,無論輸贏,各安天命!拳腳無眼,死傷各不追究,所以即便是洪傲珊的手下被我打得這麽慘,這些人也隻能因為技不如人而認栽,無法遷怒於我。


    然而,眾人四散過後,洪傲珊卻並未扶我,而是自己笑吟吟地闊步走進了聚義堂的內廳。


    我惆悵道:“嘿~你個無情珊,我白誇你長得漂亮了,你也沒扶我啊?”


    洪傲珊聞聲轉頭,迴眸譏笑道:“我說傑少爺,你方才不是很厲害麽?你能以一敵十,打贏五輪的車輪戰,別告訴我現在這小小的五個台階,你邁不上來!”


    我憤憤道:“行!無情珊算你狠,你就等著輸吧!今晚上我非把你喝躺屍不可,你就等著以後每次見麵都喊我‘好哥哥’吧!”


    洪傲珊聽後卻挑釁道:“誰把誰喝躺屍還不一定呢!你少嚇唬我,飯桌上拿酒說話,姑奶奶我可不是嚇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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