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也隻能苦著臉,喚了黃金城一聲“伯父!”


    此時的我心想,“***,老子喊了他一聲伯父,還尼瑪好像是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我也是醉了。”


    念畢,我強忍著肩疼,隨邊鋒和黃新瑤坐上了黃金城的專屬座駕,緩緩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在車上,黃新瑤一直在心疼的幫我按著傷口止血,看上去像是嚇壞了,明顯在陣陣後怕。


    身形魁梧,淡眉小眼的邊鋒,透過照後鏡,非常誠懇的對我說道:“傑少,剛剛要多謝你舍身相救,不然我大哥可就危險了!今天多虧了你,否則因為我的失職導致大哥出了什麽意外,那麽我肯定會自責一輩子。”


    我卻淡笑道:“邊叔您不用說的這麽嚴重,我這麽做也是投桃報李,迴報您早前對我的搭救之恩!”


    邊鋒聽後一愣,卻費解道:“傑少此話怎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是初次見你,何來搭救之恩?”


    我強忍著肩痛,憨笑道:“邊叔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您開車路徑小東門一代,在範記裁縫鋪的門前,持槍從洪門一夥子流氓的手底下救一個渾身是傷,被圍毆到鼻青臉腫的青年男子?”


    邊鋒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倒後鏡疑惑迴道:“確實有這麽一件事,而且還是大小姐吩咐我停車去救人的,不過這件事傑少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迴道:“那邊叔您可還記得,那日你救下的小夥子,爬起來之後對你說‘多謝恩人搭救,他日必當有所迴報!’”


    邊鋒聽後如夢方醒,“記得,該不會傑少你就那天被打的年輕人吧?”


    我疼得直冒冷汗,卻故作無謂的迴道:“對,所以說邊叔您不用跟我客氣,是我還了您一個人情,而不是您欠了我一個人情!”


    黃新瑤接話迴道:“我們的大設計師那天被打成豬頭了,所以邊叔您才認不出來了。”


    邊鋒聽後驚詫道:“原來如此,傑少這麽年輕,就能做到有情有義,知恩圖報,讓人佩服!以後凡是有能用到邊某的地方,請傑少直言,邊某一定鼎力相助!”


    我卻迴道:“邊叔謬讚,說到有情有義,想必上海灘上無人能與邊叔您比肩,20年如一日的保護黃伯父,可謂是義薄雲天,實則令人欽佩!”


    邊鋒聽後洪聲一笑,隨後說道:“想當年我才14歲,在碼頭做苦力抗麻袋,人人都因為我小而欺負我。若不是大哥慧眼識才,把我收做了近身小弟,待我如胞弟一般,恐怕邊某我現在,仍是一名苦力,還在每日受人冷言驅使,在碼頭抗麻袋呢!”


    黃新瑤接話迴道:“邊叔,您又提抗麻袋的事兒,這件事兒管我都快聽了幾十遍了,您要是再說啊!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我聽後說道:“新瑤,你不懂!其實邊叔所講,跟抗麻袋無關,跟感恩有關,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才是這個故事的中心思想。”


    邊鋒透過照後鏡,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看我,隨後說道:“大小姐,你的眼光不錯!傑少這麽年輕就有望在上海灘嶄露頭角,他日必成大業!”


    黃新瑤卻迴道:“像我爹一樣叱吒上海灘自然是風光,可是爭名奪利就會樹敵結仇!我不求以後跟傑少大富大貴,隻求他能平平安安。”


    我聽後心頭一暖,頓時對黃新瑤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緊接著,邊鋒再道:“傑少,大小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她這個孩子可能是驕縱了一點,不過卻心地純良,待人真誠!若是我們家大小姐在與你的相處中,有什麽做的不妥的地方,或是有點小任性的大小姐脾氣,還請傑少你多擔待一些。”


    “哎呀~邊叔,你說什麽呢?我那有任性的大小姐脾氣?!”黃新瑤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強忍著陣痛,苦笑道:“放心吧邊叔!我會包容新瑤的,再說了,其實新瑤也蠻懂事的。”


    不苟言笑的邊鋒,滿臉堆笑的迴道:“那就好,那就好!”


    黃新瑤見後,俏皮的問道:“邊叔,平時你總是常年陰著臉,今天卻笑著這麽開心,是不是見到我有男朋友了,特別高興啊?”


    邊鋒迴道:“大小姐,你邊叔我膝下無兒無女,你又是我從小看到大的,說些僭越的話,輩分上你是我的侄女,可是在你邊叔的心裏,你卻跟我的女兒無異!看到你男朋友這般出色,邊叔我能不開心麽?”


    “邊叔您過譽了,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今天想要暗殺黃伯父的人,是斧頭幫的殺手麽?”


    邊鋒卻迴道:“據我觀察,今晚的暗殺事件,並不是像是斧頭幫的行事風格。一般情況下,郭碧琛若是想做掉誰,那麽勢必會算計到百無一失才會出手。”


    “而且,斧頭幫很少派單個殺手作案,通常都是有主攻先上,主攻未成功殺死暗殺目標,助攻再上,助攻若是還沒將暗殺目標殺死,最後還有補刀的!換句話來說,隻要是暗殺之王郭碧琛想殺的人,必死無疑!怎麽可能輕易被你救下?!”


    我聽後愕然,不禁為今晚當眾挑逗,調戲郭碧婷的事有些暗自後悔,怪不得郭碧婷的綽號是“沾邊死”,原來她哥哥真的是一個霸道的狠角色。


    念畢,我再表疑惑,“既然今晚的暗殺事件不是斧頭幫做的,那會不會是洪少城派人做的?”


    邊鋒思慮過後迴道:“並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洪少城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不過卻並不愛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去殺人。通常情況下,因為年輕,洪少城喜歡威風,喜歡出風頭!從來都是明打明殺,在此之前,江湖上還未曾有過洪少城雇兇殺人的傳聞。”


    我聽後愕然,費解道:“既不是斧頭幫做的,又不是洪少城的人做的,那還能有誰想殺黃伯父?”


    邊鋒笑道:“這麽多年以來,想殺大哥的人太多了!在上海灘上,隻要是你跟人爭名奪利,就不能怕生怨結仇,因為你動了別人的利益,搶了別人的生意,所以自然會有人想要你命!在上海灘上,什麽都是有價的,大哥的命,值十萬現大洋,你說想殺他的人會少麽?”


    我聽後大駭,原來想要在風雨飄搖,時局動亂的舊上海占有一席之地,竟然如此的困難,看來是我先前低估了上海灘暗黑的程度。


    不待我多想,醫院已經到了,黃新瑤扶著我下車,邊鋒荷槍實彈把槍揣在懷裏,機警的跟在我和黃新瑤的身後,生怕我跟黃新瑤再遇到危險。


    我笑言,“邊叔您太緊張了,我的命不值錢,截至到現在,還不會有人出錢買我的命!”


    邊鋒聽後微微一笑,把槍收了起來。


    按照現代就醫的習慣,走進醫院之後的我準備去掛號,可是黃新瑤卻直接把我扶進了急診室。


    急診大夫見到來人是邊鋒,點頭哈腰的問道:“邊大爺,又有您們青幫的兄弟受傷了?”


    麵無表情的邊鋒,隨手將一張銀票塞進了急診大夫的白大褂,厲聲道:“這可是一位重要的人物,包紮處理傷口的時候精心著點,否則可別怪我不顧及往日的情麵。”


    急診大夫卑躬屈膝的迴道:“一定,一定!”


    緊接著,急診大夫用剪刀,剪開了我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西裝,當瀝血的傷口呈現在黃新瑤的麵前時,黃新瑤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滿眼心疼的看著我,無聲墜淚。


    我強忍著槍傷的疼痛,硬擠出一絲微笑,“傻丫頭,別哭,哥又死不了!”


    黃新瑤抹著淚,泣聲迴道:“我當然知道你死不了,可是人家心疼嘛!”


    急診大夫說道:“這位小姐,您不必如此傷心,萬幸好這位大爺沒有傷及到筋骨,子彈隻是嵌入了肌肉,待我把彈頭取出來之後,處理一下傷口,不感染就不會有事的。”


    黃新瑤聽後,眉頭舒展了很多,我用未受傷的那隻手,替她擦了擦眼淚,隨後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不哭了,在哭就變成鼻涕蟲了!”


    “討厭!”黃新瑤聽後破涕為笑。


    然而,急診大夫剛把彈頭從我的後肩取出來的時候,心急如焚的郭采潔便趕了過來。


    神色慌張的郭采潔,走進急診室的第一時間就問道:“新瑤,傑少他沒事吧?!”


    黃新瑤迴道:“傑少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采潔你怎麽來了?”


    郭采潔看了看已無大礙的我,急聲迴道:“不好了傑少,你幹娘大阿姐派人去外灘找你求助,說百樂門那邊出大亂子了!洪少城現在正跟大阿姐找茬鬧事呢!”


    我聽後虎軀一震,憂心道:“壞了!洪少城一定是因為我把蔡允賢的慶生會搬到了外灘,壞了他精心策劃的計謀,想要在百樂門找茬鬧事來泄憤。不行,我得馬上趕迴百樂門去!”


    話畢,我起身就要走,卻被黃新瑤一把給攔住了,“可是,醫生剛把子彈從你的傷口取出來,還沒給你包紮傷口呢啊!”


    我焦急的迴道:“顧不了那麽多了,百樂門現在需要我,我再不趕迴去,恐怕洪少城就要把事兒鬧大了!”


    “那好,我陪你去!”黃新瑤柳眉倒豎,明顯在為我擔憂。


    驚聞到此,邊鋒說道:“傑少,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送你們迴百樂門!”


    我卻迴道:“不行,邊叔您和新瑤都是青幫的人,如果你們與我迴百樂門,恐怕洪門的人見了之後,會激起更大的矛盾!還是我自己獨自迴去更好一些。”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住手,別把我玩壞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霍霍老幹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霍霍老幹部並收藏住手,別把我玩壞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