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林大人躲久了,實在是想念美人,燕然那裏也是難以得到消息。不得不說這個林大人著實狡詐,會個美人兒,還用替身,不得不防。


    瞧著那個女子進了院子,隨著仆人左轉右轉,繞來繞去,才進了一間偏僻不起眼的臥房。燕然一行人躲在屋簷上,隨著這些人轉了不少圈,又要無聲無息,很是緊張。


    見女子進了房間,燕然讓弟兄們趴下,自己找了一處,解開瓦片,窺探裏麵的情形。


    “嬌娘”聲音悲切,想念的緊兒。


    隻見那位戚行首聲音宛轉悠揚、似水如歌,“林~郎”


    見二人依偎在一起,燕然抖了一身雞皮疙瘩,忍著胃中的惡心,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林永清可是糧草案的關鍵人物,手上肯定是有些什麽東西的。


    就在燕然勘察的時候,一夥人身穿黑甲的官兵衝了進來。


    武三粗緊張的不得了,“大人,黑甲衛來了。”


    燕然看著這衝進來直奔此處的黑甲衛,一時思緒萬千。這消息得來本就不易,自己也是小心處理,這黑甲衛的消息從何而來。


    “大人這黑甲軍雖然奉旨與咱們一同查詢此案,但是這前麵很多與案相關的人都被上天門押了去,咱們每次都撲空,還要受那窩囊氣。”武三粗說著,一起的人也頻頻點頭。


    燕然指了幾個人,“你們幾個人下去圍住這間房,看著點林永清,可別讓他被人殺了。我和武三粗下去攔住黑甲衛。”


    “行動。”


    幾個人從天而降,守在外麵的一眾人等被收拾了個趕緊。


    看著那邊的動靜,謝銘也立刻吩咐下官,“加快速度,抓捕林永清。”


    這後花巷看似狹小窘迫,但這個宅院確實別有洞天,看得出來這個林永清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看著黑甲軍從四周引麵而來,步伐極快,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三尺美男。


    看著這兩個人堵在這裏,謝銘抬手。黑甲衛見此都停了下來,將燕然二人團團圍住。


    隻見領頭那位淡紫色的公子作揖施禮,行雲流水很是優雅,相比之下身旁那位粗魯大氣。


    “謝小統領,在下在此等候多時了。”


    “燕少卿有何貴幹?”謝銘與燕北見過幾次,此人又與燕二七分相似,想必是燕家那位精靈古怪的郡主大人吧。


    燕然笑笑,“貴幹倒是沒什麽,隻是這院裏風景不錯,謝小統領不若一同欣賞。”


    看著燕然上前,黑甲衛一眾人等都拔出了刀。武三粗也是拔刀相向,誓死保護的模樣。


    燕然笑笑,對著旁邊的黑甲衛說道,“在下說了什麽惹得兄弟你拔刀相向。”


    “你調戲我家少統領。”


    說的那是個情真意切、咬牙切齒,連武三粗也有些不好意思,“大人,大人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您還是收斂一二吧。”


    燕然瞪了他一眼,眨著眼睛小聲地說:“沒看見我在拖延時間嗎?”


    武三粗偷偷一笑,右手伸到身後豎起了大拇指。


    “謝小統領,咱們聊幾句怎樣?”燕然這次乖乖地沒有上前,帶著笑容很是恭敬。


    謝銘一眼便看穿了麵前這女子的想法,執起佩劍挑著燕然的細腰,趕著她向一邊走,“好呀,燕少卿,咱們去那邊亭子。”然後示意一旁的心腹追捕,很快一群黑甲軍就朝著那邊追去。


    燕然想刹手追去,可是那謝銘依舊拿著佩劍攔著自己,“少卿不是說要賞景的嗎?何不坐下慢慢賞。”


    “我突然不想賞了,謝小統領慢慢欣賞,在下告辭。”燕然拔腿就想跑,可那謝銘死就不讓。上次上天門一戰她就知道打不過他,如今這硬拚怕是沒望。


    眼見走不掉,燕然示意讓武三粗前去相幫。


    “燕少卿請坐。”


    燕然背著咒罵了幾句,然後笑著轉身遠遠的坐到一邊,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一時間亭子裏靜的出奇,謝銘那是閑暇以待,燕然那是火燒眉頭。


    “這黑甲衛實力非凡,自己帶的那幾個所說武功已是不錯,但是比起那些個黑甲衛還是要差一點。再說自己也就帶了幾人,這定是要吃虧的。”燕然著急到上火,“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燕然偷偷瞄了瞄那邊坐得恣意的謝小統領,臨生一計。


    “謝小統領,在下初任大理寺少卿,又奉陛下聖恩,接了那糧草案。如今這糧草案幾乎所有案犯都在上天門,這審出來的消息,大理寺更是一點都不知。聖上既是讓黑甲衛與大理寺一同辦案,這資料、人員為何不共享一下,鬧的如今搶人這般局麵,怕是不好交代吧。”


    謝銘看向那位一直坐的遠遠的,背向自己的女子,如今倒是取了乖巧奉承的模樣,變得氣勢逼人起來。


    “燕少卿這般倒是讓在下膽戰心驚,不過,大理寺人員鬆散,消息阻塞,與你們聯手共享消息人犯,這來來迴迴的手續也不知要浪費多少的人力物力,當真是拖了我們黑甲衛的辦事效率。”


    燕然不說話了,“這謝銘說的倒是實情,這大理寺人員冗雜、積弊頗深,多得是夏春秋那般隻為上位不幹實事的官員。嚴大人雖是恪盡職守,可是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了那位王少卿手下之人,這大理寺還真是個大染缸。”


    “那謝小統領可有什麽好的建議?”燕然問道,“這共享不行,還沒有其他什麽辦法嗎?”


    謝銘嘴角上揚,“燕大人不如來我們上天門,這什麽事都好說。”


    燕然瞪了過去,“既然大人不願相幫,那麽也恕在下無禮了。”


    燕然怒氣騰騰的走了出去,空留謝銘一人瀟灑恣意地坐的賞著風景。


    武三粗幾個明顯與黑甲衛杠了起來,看著劍拔弩張千鈞一發的模樣,燕然急忙的走了過去。


    “這是幹什麽,都想下獄待幾天不是?”燕然使了眼神,武三粗等人立刻收了兵器,


    見此,黑甲衛也收了兵器。


    “大人,林永清趁亂跑了。”武三粗說的很是生氣,指著那些黑甲衛說:“都是他們。”


    燕然擋下他的手,“不得無禮。”


    燕然心想:“這人犯逃了倒也不打緊,若是這真的打了起來,鬧大了,依著聖上對於黑甲衛的重用,這收不場定是大理寺無疑了。再說了這人逃了,就各靠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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