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除了夜色迷人之外,還有些不停飛舞的飛蟲,惹人討厭。


    為了不讓那些可惡的飛蟲壞了自己和舞女探討人生和理想的興致,二人便攜手走進房間。


    隻不過,剛剛關好房門,舞女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還沒等黃宏宇反應過來,他的嘴已經被人堵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聲冷冷的“如果亂動,取你狗命”加上匕首帶來的絲絲寒意,黃宏宇馬上放棄了抵抗的打算,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


    不得不說,黃宏宇非常的配合,哪怕宋勉放下匕首那繩索將他捆起來的時候,黃宏宇也沒有反抗,就那麽老老實實的坐著,任由宋勉將他五花大綁,又堵住了嘴巴。


    做完了這些,宋勉一拍手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這麽配合,倒是省了我許多力氣。”


    雖然嘴被宋勉堵住,可是這也不耽誤黃宏宇露出諂媚的笑臉。


    不過,讓黃宏宇有些意外的是,宋勉將他捆好了之後,沒有問他什麽話,也沒有在他的房間裏找東西,而是一個轉身便出了房門。


    沒辦法,誰讓黃宏宇不是一個人住的呢。


    小院裏除了黃宏宇還有一個打雜的小廝,和一個負責做飯的老媽子。


    宋勉這一次出去,便是為了讓那個小廝和老媽子睡的更熟一些而已。


    用了些手段,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宋勉才迴到了黃宏宇的房間,心滿意足的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黃宏宇看著宋勉,心裏有些不解。


    不過緊接著,宋勉就放下茶碗,拿起了匕首,一步步的都到了他的麵前。


    看著匕首反射的寒光,黃宏宇趕緊在臉上堆出諂媚的笑容,表示自己一定好好配合。


    可惜,宋勉是一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隻見他走到黃宏宇的身邊,匕首壓在他的大腿上,輕輕一劃。黃宏宇的褲子就被劃破了。


    當然,他的大腿同樣也被匕首劃破,鮮血不受控製的從黃宏宇的大腿流出。


    瞬間的疼痛,他就是想喊也喊不出來,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


    好不容易適應了大腿的疼痛,黃宏宇抬起頭來,看著宋勉,一臉的不解與哀求。


    他不明白,怎麽這個人一句話不說上來就給了他一刀。


    許是看出來黃宏宇的不解,宋勉突然咧嘴一笑。接著,對著黃宏宇的大腿又是一刀。


    不顧黃宏宇的疼痛,宋三思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第一刀,是替那些死在僚人手中的蜀人送給你的。這第二刀嘛,是替死在僚人手中的大唐將士送給你的。


    第三刀,是替大唐不良人送給你的……”


    說著,宋勉又在黃宏宇的大腿處劃了一刀。


    一刀接一刀,一刀接一句話,宋勉足足在黃宏宇的雙腿劃了九刀。


    一開始還有力氣哀求的黃宏宇,這時候看著宋勉的表情就隻有恐懼。


    甚至,隻要宋勉拿著匕首靠近他,他的身體就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不得不說,宋勉的刀法確實可以。


    九刀下去,雖然刀刀出血,刀刀疼痛,看上去又頗為恐怖,可是實際上,都隻是皮肉傷而已,並沒有傷到筋骨。


    “現在,我要問你話了,要是你能乖乖的迴答,那就點一點頭。”宋勉低著頭,輕聲說道。


    黃宏宇忍著腿間傳來的劇痛,強撐著點了點頭。


    宋勉滿意的看了黃宏宇一眼,伸手解開了堵在他嘴上的布條。


    經過剛剛的威懾,宋勉相信,黃宏宇不敢喊叫唿救,更加不敢胡亂說話騙他。


    黃宏宇就像一條被帶出水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試圖緩解腿間的疼痛。


    宋勉也不急,任由他大喘氣。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黃宏宇終於開口說道:“你是什麽人……你究竟要做什麽。”


    沒等他說完,宋勉就提起了匕首。


    看到匕首,黃宏宇馬上閉上了嘴巴。


    “這就對了,我問,你答,不要弄錯了。”宋勉很滿意自己做出來的效果。


    “我問你,王家現在是不是在和僚人做生意。”


    早在宋勉刺了他第一刀的時候,黃宏宇就聽到了僚人這個有些陌生的詞語。


    此時再聽到宋勉的問題,忍不住哭著說道:“什麽撩人啊,我真不認識啊。”


    “嗯?”宋勉皺了皺眉,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好像是他問的不對。便改口問道:“那我問你,王家是不是在和納州做糧食生意。”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數,黃宏宇自然沒有必要遮掩,當即點頭稱是。


    “納州那邊負責這一筆生意的人是不是在並州城。”


    讓宋勉有些意外的是,黃宏宇這時候竟然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月前的時候那人來過一次,現在並不在城裏……”


    沒等他說完,宋勉便冷冷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王家大院裏藏著的那個人不是並州的人了?”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匕首,黃宏宇趕緊說道:“那個人我知道,可是他不是跟我談生意的人啊……”


    許是怕宋勉的匕首再一次的落到自己的腿上,沒有等宋勉追問,黃宏宇便主動說道:“我隻在昨天夜裏見過那人一次。


    那個人怪異的很,臉上畫的亂七八糟的,東一條西一道的,一看就不是中原的人,而且說話的口音也怪異的很的,倒像是個番人。”


    “那人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宋勉沒有繼續下刀子,輕聲問道。


    這個時候,黃宏宇忍不住暗恨自己昨天夜裏怎麽不和那個怪人多說幾句話,那樣的話也不至於現在迴答不出來眼前這個怪人的問題。


    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兒,黃宏宇突然到一點,“那人紮著椎髻……而且他還赤腳……”


    黃宏宇能想到了也就這兩點了,說完,便一臉小心的看著宋勉,默默的祈禱自己的答案能讓宋勉滿意。


    不得不說,黃宏宇的運氣不錯。他的答案,讓宋勉非常滿意。


    隻是這兩點,就足夠證明那個僚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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